而且他明白,母亲是为了他着想,本意并没有错。而初晴。。。是个很有分寸的人,还有些小狡猾,应该不会吃亏的。但就算这样,他也会把张扬派来,不过却是隐在暗处,倘若初晴有半点危险或者受到了欺侮,他就会回来保护她的。
她可是图国未来的小女王呀,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这身份是绝大的保护伞。但之前,能不bào露就不bào露,他只是不能让她受伤害。但如果她自己能大获全胜,他当然也不会跳出来影响她的计划,假装不知道就好了。
“说话算话哦。”方初晴见沈澜答应得痛快,也很高兴,同时心中奉上冷笑两声,是对那两个丫头的。
她本来是要试探沈澜五下的,看看他的态度如何?如果他让她忍气吞声,她有可能会伤心,但绝对不会超过彼此的底限,真的不cha手广武院中的事了。虽然,那始终会是她心里的疙瘩。
其实后来冷静下来,她为的不是和两个丫头斗,而是她不能给太太gān涉沈澜婚姻的机会。沈澜对太太的感qíng充满了内疚和感恩,如果太太利用这一点,把事qíng坐实,以后就真是麻烦大了。
虽然这是封建社会,但她就不能允许沈澜有其他女人,她的爱,绝对排他。而他也说过,只要她一个,这是两人间最美好的诺言。
只是她还没有试探,沈澜的态度谅已经明确了,那么一切就由她来动手吧?现在男人们都忙得焦头烂额,这些家事琐事,怎么好意思再麻烦男人们?将来她令堂的好歹是一女王,连这此小事都摆不平,洗洗睡了算了。
她心里有了低,也有了斗志,更有了支持,心qíng就好了很多。为避免独处时间长了就容易产生暖昧气氛,两人跑到院子里小坐,聊聊天,说说话儿,那qíng景令方初晴感到无比惬意,好像自从重生,就这一刻心里最踏实,最有安全感。
尽管,她就要chuī起宅斗的冲锋号。
也许是因为她此时的心意确定,而且对沈澜的心意也确定的缘故。
不过沈澜实在是太累了,加上心里温暖放松,所以不一会儿就伏在石桌上睡着了。方初晴怕他冻得感冒了,又怕吵醒他难得安稳的睡眠,gān脆抱了又薄又暖的大毛被子来给他披上,又盖上雪熊皮的护腿,保护他有膝盖。
这些东西可都是图国特产,只有贵族才用得上的。她这回带来三套,打算分送给皇上、沈澜和景鸾的,只是忙得还没来得及,没想到现在先给沈澜用上了。
为了防止被子掉浇,她挤在沈澜身边,还费劲巴拉的抱着他宽阔的肩膀。结果到后来,不知怎么她也睡着了,而且不知怎么变成和沈澜裹在一个被子里,腿也jiāo叠着盖着同一块雪熊毯,紧紧地拥抱着,睡得极香甜,就像两人钻了一个睡袋似的。
第二天早上景鸾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他心里一酸,但随即苦笑一下。明明都知道会有什么结果了,何必着相在意呢?那样,连朋友都做得不舒服,何苦。
于是他叫醒二人,不理他他们的尴尬,为皇上传了话,让沈澜即刻回宫,然后回屋小睡了一下,就又忙他的去了。
至于方初晴,一大早就找来青衣,表示要易个容,但要易成美女。
“公主已经很美了呀?”青衣由衷地道。
方初晴小小的不好意思了一把,“笑道,以前我与这府里的人找过照面,可现在人要进行些秘密活动,汉有露出真容,但是。。。我还必须要漂亮,至少在容貌上,要压倒两位表小姐。”
“哦,是为了右师王。”方块在一边道,这姑娘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其实很敏锐的。
方初晴白了她一眼,来了个默认,然后道,“你们俩也要辛苦些,扮成两个普通的士兵跟着我,对了方块,一会儿可能有人来流心院,如果他叫王qiáng,就直接引他进来。”
方块急xing子,应了一声后就跑到院子里去晃了,方初晴则和青衣研究易容的事。青衣话少,并不多问方初晴要gān什么,或者这也是一种信任吧。
还不到午饭的时候,王qiáng来了,穿的是便装,言谈举止很谨慎,显然沈澜嘱咐了什么。寒喧过后,王qiáng问起有什么事要他做,方初晴笑道,“简单,当我的上级就好。”
王qiáng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方初晴如此而已这般,这般如此的和他密语了一番,他,还有青衣,方块,算了彻底明白了方初晴的策略,不禁面面相觑,觉得图国公主的想法太出乎人意料了。可是偏偏,又似乎很可行。
而这些事,方初晴根本也没打算瞒着他们,因为只要是斗争,不管是宅斗、宫斗还是战场上,朝廷里,都需要团队做战。孤家人是没办法赢的,所以她也要有她的人,做她的臂膀和眼线。
第十七章节方秘书
“这样做好吗?”王qiáng有些犹豫,因为他要担责任的。
“你们右师王没对你说吗?今后你只听命于我,而且不管我怎么折腾,他都同意。”方初晴拍拍王qiáng的肩,“况且,不过是一个假任命而已,不会影响家国大事。”
王qiáng一想也对,因为王爷就是这么吩咐的,再说就算捅出天大的篓子,有方姐姐,不,有图玛公主在,王爷也一定不会生气的。
于是方初晴用力一挥手,斗志满满地道:“好,既然大家全同意了。明天,我们全体杀向广武院!”
……
第二天一早,王qiáng就军装整齐地求见太太。
太太一听就慌了神儿,因为她一个妇道人家,从不过问国家大事,除非是自己那二儿子出了状况,否则怎么会有军方人士来找她?所以,她即刻叫王qiáng进来。
王qiáng一进门就恭恭敬敬地行礼,说明自己是右师王的亲兵,此次是奉右师王的命令来和太太商量一件事qíng的。
他虽然是亲兵,可是不像张扬他们,之前并没来过沈府,所以太太并不认识。
太太立即松了一口气,又听说此人是自己儿子身边最得力、最亲近的人,立即叫绿眸看坐,并端上jīng致的茶水点心。本来,以王qiáng的身份,身有诰命的太太不必如此的,可是她觉得越是儿子身边的人,越是应该亲切,这样别人才能对儿子更尽心尽力呀。
“你们右师王也是的,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不就得了,还特意叫你跑一趟,倒吓了我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阿弥陀佛。”太太和颜悦色地道。
王qiáng不敢在椅子上坐实了,欠着身子道:“王爷这些日子实在太忙了,早上出门时天还黑着,晚上回来时阖府都睡了,所以没机会在太太跟前尽孝,有事qíng也只好吩咐我们来做了。末将愚笨,就怕做错了,倒耽误王爷的大事。”
太太叹了一声,也心疼沈澜连日来的辛苦。不过她毕竟是大家闺秀出身,所以并不像寻常妇人那样絮絮叨叨地多问,也不在外人面前流露出qíng绪,只温言道:“那他到底要你做什么呀,还特意跑到我这儿来。”
因为关系到正经事,王qiáng站起身道:“王爷军务繁忙,以前在北军的时候,有一个专务秘书。”
“秘书?”太太听这词新鲜,不由得重复了一句。
其实王qiáng也觉得新鲜,但他只是照着图玛公主所教的说,反正这位公主还是方姐姐的时候,就经常说出奇怪的词汇了,他已经完全适应了。
“有点类似于文书,但管的事qíng更多。”王qiáng胡乱地解释道:“很多军务上的细节,在景爷没有跟到北境时,都是这位方秘书代管,实在是王爷的左膀右臂,所以她职位虽低,却是王爷一天也缺不了的。”
“哦,那倒真是个重要的人哪。”太太点了点头。
王qiáng心道:可不重要么?比整个大江国,甚至在加上图国都重要得多,简直是王爷的命啊。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很正经地道:“太太所言极是,所以她是王爷极其信任的。这一次回京,皇上派王爷的事特别多,而且重要,王爷每天在外奔波,有很多军务送到府中也没时间批阅。可偏偏,很多事是耽误不得的,景爷又同样忙得不可开jiāo,所以……王爷的意思是,想让方秘书进府里来,到广武院中帮王爷处理公务。因为积压的事qíng太多,恐怕要住在府里一阵。现在是多事之秋,这府里进进出出的人不能太随便的,所以特请太太同意。
“嗨,我当什么事呀文学迷,他自己看着决定就行了。我回头会支会二门上一声,来了人,直接带到他那院里就得了,不会多盘问的。“太太一听就这小事,心qíng就更加轻松了。
广武院是在内院,面儿上是归她管的,澜二这么一出,是尊重她,她懂,也很欣慰。老四那小子就没这稳妥劲儿,什么狐朋狗友都往自己的院里带,有几次他的所谓“朋友”还借着酒醉调戏丫头,让她很是生了一回气。
“叫他放心吧,他手下的人,我自然不会亏待的,以后但凡用些会,只管直接跟我说就行了,要不要再给方秘书配两个丫头?”太太问。
王qiáng这个汗呀,但脸上不敢表露出半分,只道:“我代方秘书谢谢太太关怀,不过她有两个手下,一直帮着她习惯了的,倒用不到旁人。况且都是些军务上的事,有她们三人就够了。”
太太哦了一声,心想军务上的事确实应该少些人接触的好,不然万一有个什么,倒不好jiāo待了。想到这儿,又补上一句道:“那我吩咐下去,方秘书用着广武院哪块地方,那地方就令闲杂人等止步,希望可以让方秘书安心办差。
王qiáng又谢了一回,然后说,“事qíng紧急,方秘书等三人已经等在府外了。”
太太一听,忙传,很想看看儿子的左膀右臂是什么样子。王qiáng本期望太太不理会的,但事先也考虑到了这种可能,因此心下虽然为难,而且紧张怕惹出什么事qíng来,嘴里还是应着。
其实,只要他这边讨了太太文學迷小說網的示下,那边直接进广武院就得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图玛公主要特意让他在太太面前提上这么一句。而他之所以不理解,是因为他不明白,他的方姐姐是打算把水搅混,这样才好有的放矢。再者,她得让太太早知道她是女的,如果一直被蒙在鼓里,肯定会对她印象奇坏的。
为了做这出戏,她昨天半夜就冒着被府后逮到的风险,利用景鸾对换防的熟悉,翻墙跑到府外。因为内院的进出都有纪录的,出去的人不回来会被怀疑,而她和青衣、方块两人,现在可是一个人顶两个身份。
王qiáng是个jīng明的人,在军事上也很qiáng大,但毕竟是个还没娶妻的小兵,哪懂得女人间和大宅里那些jī毛蒜皮,却也yīn谋百出的斗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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