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么和谐的qíng景,冯诺诺不想打破,莫离不想打破,不代表没有人不想打破。
“抱够了吗?”吴钰提着一篮子水果站在不远处,用他们听得到的声音问道。
冯诺诺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她挣开莫离,惊讶的看着吴钰,有些无措。
莫离想去拉她的手,却不想,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她的手时,一枚李子突然飞过来,不偏不倚正好打中莫离的手,疼得他直呲牙。要知道,昨天在树上捶出血的手,也是这只啊。
吴钰走过来,拉起冯诺诺的手,对莫离冷冷的说道:“你不能碰她。”
冯诺诺失了魂一般,任吴钰拉着,越走越远。
莫离背靠在树上,看着那两个消失的身影,有液体从眼角滑过。
吴钰把一篮子水果全扔到地上,这代表他生气了。好脾气的吴钰也是会生气的。
冯诺诺睁大眼睛看着吴钰,不知道他这是唱的哪一出。
吴钰黑着脸吼道:“冯诺诺,你怎么这么笨?”
冯诺诺怔怔的看了他一会,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越哭越大声。你看,在莫离面前她只
会默默的流泪,而只有在吴钰面前,她才敢肆无忌惮地大声哭,宣泄出自己所有的难过。
吴钰看到冯诺诺哭,脾气一瞬间没了,柔声说道:“别哭,我吓唬你呢。”
不理他,继续哭。
吴钰拍拍她的肩:“别哭,大不了我做一个月的饭?”
冯诺诺gān脆趴到他肩上,大哭特哭。
吴钰见她这是止不住了,只好抱住她,任她发泄,任把眼泪鼻涕全蹭到他的身上。
“吴、吴钰。”冯诺诺抽噎着叫着他。
“恩,在。”
“我、我忘不了他,怎么办……”继续哭。
叹气:“不用qiáng迫自己去忘记谁,然后你就会忘记他们。”
作弊事件始末
午饭时,秦琪看到冯诺诺红着眼睛,兔子一般,说道:“怎么了,谁欺负你啦?”
吴钰揽着她的肩,淡淡的笑道:“在与我赌气。”
大家便不再说什么。
饭桌上,即将再次离别的同学们纷纷碰着杯子,冯诺诺则一个人闷闷的坐在一旁,喝酒,喝酒,还是喝酒。
吴钰知她心里难过,也不劝阻,便只是静静的看她,偶尔陪她喝上一杯。反正有他在,即使她喝醉也没关系。
冯诺诺果然醉得一塌糊涂,吴钰拖她上车时她还一个劲的叫嚷着把长江huáng河都gān了,gān他个豪qíng万丈缘愁似个长。当吴钰给她系上安全带时,她带着最后一丝清醒扯着身上的安全带,大声嚷着:“你会不会开呀?”
“这东西我看一遍就会,更何况,看了不止一遍。”吴钰微微一笑。这小子似乎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做驾照。
喝醉的冯诺诺那叫一个兴奋,这一路上把吴钰折腾得够呛。好不容易千辛万苦的回到家,吴钰把冯诺诺拖上楼,终于感觉到了光明的到来。
吴钰把冯诺诺放在沙发上,想给她倒杯水。冯诺诺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翻身把吴钰推倒在沙发上,然后二话不说便吻上了他的唇。
吴钰终于有被冯诺诺吓傻的一次了。他扶着冯诺诺,想把她推开,奈何手却不听大脑的使唤,似乎心里却总是有一个声音在说,从了吧,从了吧……
于是吴钰便老老实实的从了……
缠绵缱绻的吻,终于使冯诺诺喘不过气来,她放开吴钰,趴在他的肩上,动qíng的呢喃着。
吴钰表qíng有些僵硬,他苦笑着拍了拍冯诺诺的背,说道:“在呢。”
怎么会在呢?她一直叫的名字,是莫离。
冯诺诺脸色苍白的靠在沙发上,捂着肚子,脸上的表qíng痛苦无比。
这是吴钰起chuáng时,第一眼看到的场景。
“你怎么才起chuáng,我都跑了不下五次厕所了。”
“怎么回事?”吴钰边说着,边坐到她身边,拿起她的手探了探,皱眉说道,“昨日吃了太多的水果,又喝了这许多酒,不腹泻才是没道理。”
“庸医,这种事qíng不用号脉也能知道,你不用假装自己很专业。”
吴钰哂道:“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吴钰翻出了几片治拉肚子的速效药片给她,然后倒了杯热水递给她,不满道:“你不知道吃药么?”
冯诺诺接过药:“我没找到啊。”
吴钰翻了个白眼表示了对她的鄙视:“亏你说得出口,这药还是你自己放的。”
冯诺诺倒也不生气,笑眯眯的看着他,心想帅哥就是帅哥,翻个白眼都这么迷人。
冯诺诺盯着吴钰看了会儿,突然惋惜地说道:“吴钰,我要是早一点遇到你该多好啊。”
吴钰莞尔:“现在也不晚啊。”
冯诺诺吃完药,吴钰又做了一些温脾暖胃的汤给她喝,拉肚子事件这才消停了些。
晚上的时候,冯诺诺已经又是生龙活虎的了,吴钰不禁感叹她的恢复力,还真不是一般的qiáng。
今天,冯诺诺又收到了一封奇怪的邮件,邮件内容如下。
诺诺:
我尝试了无数次,终于还是没有勇气亲口告诉你一切,只好用这种方式告诉你,我的悔恨,我的愧疚。
还记得吗,那时大家住在同一个宿舍,每天过着打打闹闹的日子,很是无忧无虑。现在想来,那段日子,真的是我这辈子最怀念最宝贵的时光,也许仅仅是因为单纯的快乐,也许更是因为,那是一段没有污点的日子。
可是诺诺你知道吗,在那无忧无虑的表象下,我是有忧有虑的。
和大多数穷学生一样,我的故事很俗套。来自贫困的农村,爸妈倾家dàng产的为我jiāo学费,弟弟妹妹面临辍学的危险……这些事qíng在别人看来是无关他们痛痒的,然而却真的是我的致命伤。终于,在大二即将结束的时候,我收到了爸妈的来信,他们说,他们真的是再也无力供我读下去了,让我好好把大二的课上完,然后,退学。
我没有埋怨任何一个人,也许,真的是我命不好吧!你是一个孤儿,但是上大学有好心人资助,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诺诺,你比我命好。
我很感激爸妈赐予我的一切,但是,我真的,真的不想退学。我甚至为了学费,去做小姐。
故事就是这样开始的。因为我第一天做小姐,便遇到了一个人,秦琪。现在想来,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真的希望自己不会遇到她,我宁愿一边做小姐一边上大学。ròu体是一种资本,为了某些事qíng,我愿意出卖。然而灵魂不是,当你出卖了自己的灵魂时,你整个人都万劫不复了。很不幸,我就是这样。于是我这几年来,没有睡过一天的好觉。
那天,秦琪去KTV找人,正好遇到我。她问我为什么做小姐,我想,反正被她看到了,也不用隐瞒什么了,于是和盘托出,并且求她为我保守秘密。秦琪听了我的陈述,便与我做了一个jiāo易。
用我两年顺利的大学生活,来换我一次的背叛。
当时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现在想想,真是后悔得要命。
秦琪要我做什么,你大概也知道了吧!
是的,期末考试的那场作弊事件,完全是我的表演。小抄是我偷偷放到你的桌子里的,老师也是我吸引过来的,甚至于那个秘密的人证,也是我。
然而最终使校方决定开除你的,是秦琪。她利用她爸爸的势力对校方施压,使校方“顺理成章”的开除了你。一个学生对一个学校施压,多么讽刺。
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件事qíng告诉你。我并不期待你的原谅,不管怎么说,我是罪有应得,只是,这几年来,真的是煎熬得我难受。尤其今天在聚会上看到你,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多后悔吗?
诺诺,我只希望你以后过得幸福,那样我会好过一些。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qíng了。
想必你也知道我是谁了吧?
王乐晴。
冯诺诺看着邮件,淡然的笑了笑。都三年的事qíng了,即使当时再恨,现在也无法在心里起多大的波澜了。正如高考,你拼死拼活的考上某所大学,都快毕业了,突然听说当年自己某道题其实是算错了,如果对的话,便能考上清华北大什么的。你能有什么反应?至多是漫不经心的说一声:“哦,这样啊。”
只是秦琪这两个字,还是让冯诺诺的心莫名其妙的抽痛了一下。
也许是因为,想到了离开*大前,与某人相关的那个下午吧。
那天刚下完雨,空气很清新,这人本来心qíng不怎么地的冯诺诺,心里稍微舒服一些。
莫离牵着冯诺诺的手,走在学校七月的林荫路下。两人都不说话,满腹心事。
冯诺诺看到莫离的神qíng有些恍惚,只当他是舍不得自己,于是安慰他说,没关系,我人不在
这,心可一直在你身上呢。
莫离突然悲恸地抱住冯诺诺,紧紧的抱着她,紧得她都要喘不过气来。
冯诺诺乐呵呵的拍着他背,如哄孩子一般。
“诺诺,我们分手吧。”莫离哽咽着声音说道。
冯诺诺的手停在半空中。
“诺诺,我们是不可能的。”
“很好的理由。”
“诺诺,对不起。”
“放开我。”
“诺诺。”莫离低声叫着她,把她抱得更紧了。
冯诺诺闭上眼睛,任泪水滑落。
赵灵卷土重来
对冯诺诺来说,赵灵归来与木乃伊归来,是有着巨大的差别的。
因为,她宁愿面对的是木乃伊归来……
然而,赵灵还是归来了,一点征兆都没有地,按响了冯诺诺的门铃。
冯诺诺看到赵灵站在门口大大的大大的笑脸时,真恨不得就地找根绳子栓门框上吊死算了。我说这位大爷,您还惦记着我呢?
知道冯诺诺为什么不怕小偷吗?她隔三岔五的就被个小偷骚扰,她还怕个毛!
这要是放在平时,冯诺诺招呼赵灵的方式就是当头一顿爆栗,但这次,算了,还是给她个面子吧。
谁让她身旁站一无敌大帅哥呢。
话说这位帅哥还真是个型男,英俊的脸庞如雕刻,不同于吴钰的温润(啊呸,那小子还温润?),显现出男xing特有的刚毅,还有那身材,那叫一个雄姿英发。这要放在古代,做个征战沙场的将军,要多拉风有多拉风!可惜的是,眼前这人虽是帅锅一枚,面部表qíng却是不怎么生动,总是给人一种压迫感,让人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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