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夸奖,他当之无愧。”
……
方靖走后,莫离缓缓地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只相框。看到相框上那个女孩幸福的傻笑,他突然有点心酸了。
被搁浅在记忆深处的那些东西,就这样不经意地打开了。
……
秋天的天气有些凉,正如莫离的心qíng。那个曾经在他眼里无所不能的父亲,如今看起来,有一些苍老。岁月不留人啊,更何况,父亲的病……
莫风坐在轮椅上,任莫离缓缓地推着。秋风时不时卷着落叶落到他的身上,他也不理会。也许,他的生命,正如那树上未落的叶子,虽活着,却也支持不了多久了吧。
莫风仰望树上将落未落的叶子,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小离,我还有多长时间?”
“爸……”莫离有些意外又有些犹豫。
“你不用瞒我,想知道的,我自然能知道。”
莫离眼圈一红:“一……一年。”
“一年?”莫风喃喃自语,脸上露出了一种满足的微笑,“我该知足了。”
“爸,也说不定……”莫离正在思考着一些连他自己也难说服的理由,莫风却打断了他。
“小离,不用为我悲伤。生老病死是大自然的规律,只是,”他回头看着莫离,“答应我,照顾好公司。”
莫离悲伤地点点头:“恩,爸。”
“与纪元合作,是最好的出路。”
“是,爸。”
“小离,我知道,你不想放开诺诺。”
“爸,我爱她。”
“可是,小离,相爱的人,不一定会在一起。生老病死爱别离,这些是你无法改变的。”
莫离不答,眼泪却落了下来。诺诺,难道这真的是我们的命运吗?
“小离,答应我,这是我最后一个牵挂了。”
“爸,我……答应你,请放心。”
……
莫离用手轻抚相框上那女孩的笑颜,脸上展开温柔的微笑:“诺诺,我们真的能重新开始吗?”
……
今天的秦琪并没有加班,下班时和吴钰一起走了出来。吴钰走在前面正想离去,秦琪却叫住了他。
“吴钰,你会开车吗?”
“会。”
她甜甜一笑:“那好,你送我回去。”
“我没有驾照。”自从那次被冯诺诺揪着耳朵质问他怎么可以无照驾驶之后,吴钰便深深地记住了,驾车虽然不需要马,但是需要驾照。
秦琪有些失望:“那你怎么不去考一个?这年头,驾照很普遍的。”
吴钰gān咳一声:“冯诺诺怕花钱。”
于是秦琪咬了咬牙:“那好,我送你回去吧。”
“……”
老板要送保镖回去,还真是难得。吴钰都不好意思拒绝了,想想估计不会那么巧被冯诺诺撞见,于是欣然答应。
车子停在那座荒凉的公寓下面,吴钰道了谢,便打算上去。
秦琪从车子里走下来,笑道:“不请我上去喝杯茶?”
“上面没有茶,只有白开水。”吴钰对这里的茶很不满意,基本上不喝茶的,咖啡更不喝。冯诺诺和赵灵只偏爱酸奶一类的饮料,对咖啡和茶也没什么兴趣。
咬牙:“水也可以。”
“那好,不过,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为了你的安全负责。
“什么?”
“这幢楼里,闹鬼。”
“……”
秦琪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好啊,那有什么好怕的?”
她就是这样,从来不愿认输。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却总是感觉,事qíng总不在她的掌控之中,这让她极度没有安全感。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对眼前的人越来越感兴趣,征服的yù望,也越来越qiáng烈。可惜每次jiāo手,他似乎总能略胜一筹,这让她越来越想赢他了。
“那么,请。”吴钰便把她带到楼上。反正这个时候冯诺诺应该是做好了饭在等他的,他这样做也算是光明正大,不会有太大风波的。
令吴钰郁闷的是,冯诺诺和赵灵两个人竟然都不在,不知道去gān嘛了,平时不都是在家然后大家一起吃饭吗?
这样的房子,对秦琪来说,自然会显得很bī仄。不过,小的房子,总是能有一种大房子没有的温馨。秦琪坐在沙发上,自然而妩媚地撩了一下长发,那丰姿,要多撩人有多撩人。可惜这个瞬间,吴钰转身倒水了。秦琪不禁有些挫败。她不知道,吴钰并不喜欢那种烫得卷卷的、染得红红的头发,像冯诺诺那样的既黑且柔的头发就很好,虽然有时候她的头发会有些凌乱不堪。
秦琪接过水,随后朝吴钰妩媚一笑:“怎么没见冯诺诺?”
吴钰也奇怪:“大概出去了吧。”
秦琪把杯子放在茶几上,站起身想打量一下客厅。走了几步,却不想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堪堪向地上摔去。
这样子太假了吧,摔吧!吴钰打算选择无视。
我不信你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摔!秦琪闭上眼,错过了自救机会,眼见就要倒地了。
吴钰终于没能铁下心来,在她即将与地面亲热一下时,他一把把她拽起来,扶好。
秦琪VS吴钰,秦琪胜。
秦琪在心里偷偷地比了个V形手势。这么多次jiāo锋,终于让我赢一回了!
吴钰面无表qíng地放开秦琪,没想到秦琪却没放开他。
她双手上移,缓缓地勾住了吴钰的脖子。
谢灵婉的玫瑰
秦琪双手上移,缓缓地勾住了吴钰的脖子。
吴钰正想推开她,这时,门吱的一声被推开,冯诺诺带着疑惑的声音传进来:“这门是开的,吴钰回来了吧?”
而在这时,秦琪踮起脚,送上了自己的樱唇。
吴钰因为冯诺诺要进来而分神,猝不及防地被秦琪吻上,他斜眼看去,却看见冯诺诺和赵灵正站在门口往这边观望。
完了,正好让她们看到最香艳的一幕。
吴钰一下子推开秦琪,尴尬地冲门外的两人笑了笑。
谁知,冯诺诺却揪着赵灵的耳朵,恶狠狠地说道:“看到了吧?知道什么叫捉jian在场了吧,这才叫捉jian在场!懂不懂?你那个算什么呀……”
吴钰:“……”
可想而知晚上要发生一些什么样的事qíng。
……
今天周六,不用上班。早上,谢灵婉要秦琪陪她去逛街,秦琪欣然答应。因为工作的问题,有好久没有好好地陪妈妈了,她不禁感到内疚。
谢灵婉不喜欢逛街的时候有人跟着,于是放了司机和保镖的假,母女两人独自开着车子来到了某商城。
令秦琪不解的是,她们才刚进入商城,谢灵婉便拉着她从另一个门出来,拦了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妈,这是gān嘛?”
“琪琪,我们去一个地方,去了就知道了。”
车子渐渐驶离了市中心,秦琪不明白妈妈这是要gān嘛。妈妈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严肃过,严肃之外似乎还有一些,悲伤?
还有一个问题让她不解,妈妈半路上买了红玫瑰。
带着女儿私会qíng人?汗,她妈有这么彪悍吗……
秦琪怎么也没想到,她们最终的目的地,竟然是一块墓地。
谢灵婉带着秦琪来到一块墓碑前。她轻轻地把怀中的红玫瑰摆在墓碑下,缓缓地站起身,双肩有些颤抖。
秦琪知道,她在哭。那是谁的墓,令妈妈如此的伤心?而且,她从未和她提过此事。更何况,来扫墓的人,带一束红玫瑰像什么样子?妈妈真是疯了……
于是秦琪好奇,凑近想看那死去的人是谁。
当她看到那个名字时,她不禁愣在了当场。
王允。
前几天死去的新利的董事长,就是王允。而且时间,也刚好符合。
秦琪感到一阵眩晕,这都什么跟什么?王允不是她家的对头吗……
“允哥,这是我欠你的红玫瑰,”谢灵婉抽泣道,“对不起,我送晚了……”
秦琪不解,却又有点怀疑:“妈,你和王允……”
谢灵婉把秦琪拉到墓碑前:“小琪,叫允叔叔。”
“允……允叔叔……”秦琪别别扭扭地喊了一句。
谢灵婉听她叫了声允叔叔,眼泪又止不住落了下来:“允哥,这是小琪,你看,她都这么大了……我们说好生不同眠死同xué的,你为什么这么急着就走了?为什么要丢下我……”
秦琪算明白了,王允生前和她妈妈,应该是有一段甜蜜而无奈的感qíng的。她虽然心里并不舒服,但那些也许是很久以前的事qíng了,最后的胜利者,不依然是她老爸吗?
秦琪静静地看着墓碑上那张清瘦的脸,看了一会,却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这时,谢灵婉已经止住了哭泣,缓缓地摸着那张脸,声音里有些无奈和沧桑:“小琪,你说,人活着,是为什么?”
秦琪想也没想答道:“为了成功。”
“为了成功?”谢灵婉惨淡一笑,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秦技元,王允,我们都败了。”
秦琪被她的话带得有些伤感起来,虽然她并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谢灵婉摸摸秦琪的头,说道:“小琪,从现在开始,我只为你活。”
“妈……”秦琪靠在谢灵婉的怀里,突然想哭了。原来,母亲的怀抱永远是最温暖的。
“妈,给我讲一讲你和允叔叔的事qíng吧?”
“都过去的事qíng了还提它gān嘛。”
“妈,你现在爱爸爸吗?”
“爱,怎么不爱。”
秦琪并没有注意到,谢灵婉说她爱秦技元时的表qíng,那是一种隐忍着的怨恨。
……
决定着新利的生死存亡的这场竞标,定于周三下午举行。在王允死之前,新利和纪元尚且能有一拼,但总体实力也是稍逊纪元。而以现在的势头,纪元似乎已经是地产界当之无愧的老大,新利已经是qiáng弩之末了,当然,这是在大多数人眼中,包括秦琪。这场竞标中,秦琪是纪元的主要负责人,这明显是秦技元想丢给她一些大的案子锻炼锻炼她,反正本来纪元赢得竞标的把握很大,而且即使万一输了,纪元也不会伤了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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