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qíng牌”就是在比赛中途中比赛手法因为qíng绪的变化产生变化。比如一直赢着大满贯,打到激动处热血沸腾,于是后面做花色越做越大,越来越嗨,基本不做小牌。还有一直输,怒气值不断增加,怒气值蓄满的时候大家决定绝地反击,开个大招,重新翻盘。
但是,高涨的qíng绪有时候不一定对比赛有好处,当然也不是全无坏处。夕阳红之前有几场比赛比赛,几乎都是沿袭了“开始一般中途高歌猛进把对手打得落花流水”,中间有一个qíng绪的控制点,好像在那个qíng绪发生转变之后,就开始大打特打。
“一个是从来不打‘激qíng牌’,一个是很擅长利益‘激qíng牌’,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比赛的时候会出现什么效果。”林青道:“非常令人好奇。”
陆义打出一张三条,郝萌跟上一张六万。陆义坐如钟,郝萌坐的心不在焉,偶尔想到了什么,还要抖一下腿。
屏幕上反映出来的这一幕,令观众都有些无语。
因为麻雀比赛不会限制人的坐姿态度,不过郝萌这模样,看着也太随意了,他以为他跟公园里的大妈大爷在一起打麻将吗?不过众人回头一想,似乎郝萌从一开始打比赛,无论是新秀赛还是常规赛还是锦标赛,他就是这么一副根本不放在心上的德行。
简直看的人牙痒痒。
“高,真他妈高!”五毒队的蝎子比了个手指,“都什么时候了,这家伙还这么淡定。对着陆义这张脸都能抖腿,我他妈也是服了。”
“感觉跟少林高僧和街霸流氓打架一样。”蛤/蟆砸着嘴,“还被这街霸跟上了节奏,都不知道该说啥好。”
的确不错,郝萌配合陆义的节奏配合的很好。
周平解说着:“郝萌在这一场比赛出牌做牌的节奏是和陆义一样的,他改变了从前自己的出牌节奏。从以往的出牌习惯来看,郝萌出牌偏快,也擅长快打。一个职业选手不会轻易改变他擅长的路数,但是这场比赛开始,陆义出第一张牌开始,郝萌的节奏就和以前不一样,是配合陆义一样的,轻松又紧张的频率。”
郝萌正不疾不徐的打出一张九万,他还抽空看了一眼陆义,似乎在研究陆义的长相。这点好奇的目光被观众们捕捉到了,极光赛队的支持者肺都要气炸了。
“嚣张!他看陆义gān啥!他居然还有空看陆义?”
“这是挑衅,gān他娘的!懂不懂尊重人?”
另一边夕阳红的支持者们听到了就反驳道:“陆义是块肥皂泡还是什么的,看一眼能掉块ròu?”
“对呀,你要是不满你们去向麻雀组委会投诉给他戴个面具,神秘的唷~”
“你们要是吃亏你们也让他看郝萌呗!互相看一看也就抵消了,嚷嚷啥。”
观众们吵架的焦点都模糊了,陆义和郝萌对于他们谁看谁引起了双方支持者的怒火毫不知qíng。陆义继续打,他看起来非常严肃,态度紧紧的也不放松。
“五筒。”
“四条。”
“陆义现在可以做全双刻了。”林青道:“他的花色做成了一小半,按照这个节奏,是可以做成的。相比之下,郝萌现在还没有做花色的打算,是因为还在挑选吗?”林青稍微停顿了一下,“二人麻将是先胡牌为胜,所以胡牌的节奏更需要快一点。如果陆义占到先机,花色先做成,这一局就可以旗开得胜。”
再看陆义的脸上,并没有任何一丝高兴或者喜悦的表qíng,仍然严肃的像是qíng况不妙到了极点,下一把就要输光的感觉。对着这样一张脸,对手简直都不能正确从他的脸上判断qíng势了。
郝萌心里还想,这人要是去做间谍什么的,被人发现一定套不出来话,说不定连国臻平时就是用训练特务的方法训练这群人,要不怎么都跟演机器人似的,gān啥,准备侵略地球啊。
林青刚解说完一圈,突然道:“嗯,陆义突然拆掉了六筒,他是不打算做全双刻了吗?”
这令人困惑。
观众席上也响起议论声,职业圈的人倒还好,好像已经习惯了极光队的这种套路。
“他在比较。”周平适时地接过林青的话头,再不接话,就空白的尴尬了,周平说,“极光赛队一向在比赛里选择最优方案,做花色也要做最适合的。做全双刻的一小部分,但不代表非要做全双刻。花色做到一大半的时候改变起来很难,所以极光一开始就要挑最适合的。”
“极光赛队挑最优方案,夕阳红的郝萌现在可也没做花色的打算。”林青问,“这是为什么,难道也在寻找最优方案?”
“不。”周平摇头,“他像在等。”
等陆义先做花色。
☆、第129章拉回
等对方先做花色。
这在以前郝萌也用过类似的手法,甚至还故意抢花色,做和对手一模一样的花色。这样做的难度自然很高,对自己没有把握的选手做出这个举动,基本就是作死,还装bī。
之前郝萌用过这种方法对付过欧阳里,那一场比赛里欧阳里一直被抢胡,最后还被郝萌抢胡成功,一直落在下风。也正是那一场,让职业圈对郝萌的实力进行了重新评估。
如今陆义的水平毫无疑问比欧阳里更高,郝萌这一副要等对方先做花色,自己不慌不忙的模样,被周平这么一说,立刻引起了观众的注意。大家不约而同的就想到当初郝萌打欧阳里的那一幕,纷纷猜测郝萌是不是要故技重施。
恶人队里,欧阳里的表qíng不大好看,抿着嘴一言不发,谁都能看得出来他们队长现在心qíng不是很好。也许郝萌的举动让欧阳里回忆起了当初赛场上糟糕的qíng况。
周砚小心的瞅了一眼欧阳里,作势愤然道:“这小子也太嚣张了,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用这一招,可以呀,对自己的信心满分!”
欧阳里:“闭闭嘴。”
周砚就不吭声了。
林青也道:“众所周知之前在夕阳红和恶人队的单人赛中,郝萌对战恶人队队长欧阳里的时候,就曾经比赛从头至尾抢胡欧阳里,做和对方一模一样的花色。从那时候起似乎就能发现郝萌分析牌面的能力很qiáng,他现在不急着做花色又在等陆义先做,会不会是又想和之前对战恶人队一样,和陆义来一场抢胡比赛呢?”
看赛台上,郝萌面带笑容,怎么看都像是不怀好意要gān点啥,陆义反而像是个正派人物,正再用心守护一件很珍贵的东西。这正邪对比鲜明的,观众都忍不住想站陆义这一头。
方大海开口:“我怎么觉着萌萌现在笑的都怪渗人的,以前一看他笑,就觉得这孩子厚道,怎么现在他一笑,我就觉得浑身发麻。”
窦豆认真的跟着方大海的节奏研究了一会儿,点出了真相:“萌哥现在笑起来和燕大哥越来越像了。”作为曾经把“燕泽的微笑”当做练习项目的窦豆来说,对燕泽的微笑再熟悉不过。郝萌虽然不至于笑的和燕泽那么神秘,但是有一点儿相似的味道。
“我就说了!”方大海一拍大腿:“真是一毛一样。”
“都什么时候了你俩还有心qíng研究郝萌表qíng。”燕阳说:“能不能好好看比赛?”
“你不懂。”方大海说:“笑容也是武器的一种,迷死对手不行啊!”
窦豆看了看屏幕里,陆义表qíng都不变的脸,默默地把到嘴边的话语咽了下去。
在陆义谨慎的挑剔了很久之后,终于开始做花色了。
林青jīng神一振,解说道:“陆义拆掉了全双刻,按照现在他的走势来看,是要做七对。”说到这里,林青看了周平一眼,搭档的水平比她更高,补充说明的,周平做的比她更好。
“照目前的qíng况说来的确是这样。但也不能完全肯定,无论是全双刻还是七对,这两种花色都便于拆掉重组新花色,也就是说,随时可以根据牌桌上qíng况的变化改变做花色。这是陆义的做牌习惯,整个极光赛队的牌风严谨,队员整体jīng神气质也严肃,很容易会给人形成一种误区,就是他们打牌的时候会比较呆板,其实并不是,极光赛队在严谨的基础上,其实牌章也很灵活。”周平一口气说了很多,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他们其实采取的是一种很聪明的办法,外界把极光赛队的打法成为‘机器人总动员’,其实还有另一种说法,叫‘变形金刚’,他们变化能力也不弱。”
“就像自然界的变色龙?”林青若有所思,“是可以根据外界的变化随时调整自身的。”
台上,陆义和郝萌还在继续打。
虽然陆义的表qíng没有任何变化,板正的跟念经似的,可是就如周平所说的,在接下来的几张牌后,他又换了几种花色。
他换花色似乎换的特别容易,他的变化也会给人一种“趁势而为”的感觉,感觉只要随便摸几张牌,打几张牌,就能轻易地换一副花色,而他做的新花色,往往比之前更符合眼下的牌局。
确实像是一台计算jīng密的机器,在很短的时间里计划最短的路线达成目的,一旦qíng况发生变化,只需要稍微改动“条件”,就能达到完全不一样却非常合适的“结果”。
“陆义好像进步了。”许文凤惊叹道:“他现在做牌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连国臻回答:“他很能吃苦。”虽然脸上没什么表qíng,话语却微微带着骄傲,显然陆义是他非常引以为豪的一名选手。
“那么郝萌现在是什么qíng况。”随着镜头移到郝萌的牌面上,林青道:“郝萌现在的牌面,仍然是有些乱,而且暂时没有做花色的迹象。”林青有些疑惑:“如果说郝萌是为了和陆义做同样的花色,但是现在陆义已经换了好几种,郝萌一点儿动静也没有,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打算。”
林青说的模棱两可,也都是之前被郝萌不按常理出牌给整怕了。谁都知道郝萌最喜欢在上一秒才被宣布说不可能的时候下一秒翻转,只要是解说似乎都被打过脸。林青不期望自己能顺顺利利完美的解说完一场,只希望老天给她点面子,不要打脸的太惨就行了。
毕竟,她和杨聪一样,只想做这个赛场上讨人喜爱的吉祥物而已。
林青解说的模糊,大任就要jiāo给周平了,周平说:“郝萌之所以一直迟迟不做花色,可能并没有抢胡的打算。”
“哎?”台下的高树桐不解道:“不抢胡他在gān嘛?神游太空?放飞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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