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时,仲清可以明显感觉到白净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虽然看着女子一脸嫌弃,但似乎压在他身上的负担突然间卸了下来。
“怎么,弟弟出了问题,作为姐姐跑来救场有什么不对。”女子得寸进尺的怀抱着仲清,柔弱无骨的依附在他身上,看上去真真香艳动人。
白景瞥了眼场上焦点的少年,一脸戏谑,完全相信不出几分钟前他还是如临大敌的模样“原来他还真是德远,怎么了?弄成现在这样?”
“别提了,还不是那件事呗。”女子声音柔柔弱弱的,语气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这小兔崽子又喜欢上了一个人渣,老爷子说别管了,让他受个教训,谁知道却闹大了。对了,等会儿你把他带回去避避风头,我估计老爷子这次真要打断这兔崽子的腿了。”
“别,这大佛我可请不起。”白景连忙摆手“别让您家老子误会了,我可吃不起那一棍子。”
“他要是看上你了,老爷子也就不心烦了。”女子叹口气,仲清几次想把人小心推开,但对方就像赖定仲清一般,硬是不肯撒手。突然间女子队白景挑挑眉“你真不帮?”
“什么意思?”白景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不想上明天的头条吧?”女子终于放开了仲清“你以为我是单枪匹马进来的?你白少要是在这种场合被抓了,不知道……”
白景一愣,随后皱着眉头终于答应了”行了,我知道了。”
得到了白景的答复,女子复又装作晕晕乎乎的向着前面走去,嘴巴里还含含糊糊的嘟囔着什么,惹得旁边不小中年男人都在考虑要不要跟上去,吃吃豆腐。
仲清与白景对视一眼,白景眼神有些飘忽,毕竟刚说好的jiāo易突然就要反悔实在不合他的风格,可让他白送那笔钱,虽然他也能拿的出,但是总觉得心里别扭。
然而还没等白大少考虑好,就听到二点钟方向传来一声枪、响。
白景意识到那里正是刚才那女人走过去的方向,脸色变了变,暗骂了一句*,就被恐慌的人群撞的一个踉跄。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枪、声,尖叫声不绝于耳。仲清眼见着外围已经有不少人倒下,就被一只足有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踩中了右脚。
仲清:……
“德远!”只听到白景一声惊呼,仲清朝着楼梯处望了过去,就看到原本放在柜子里的少年被一个高个壮汉夹在腋窝下带走了,而那名红衣主持人正皱着眉头指挥着剩下的几个壮汉将上一件还未来的撤下的藏品搬走。
仲清没有多想,从人群中挤开一条血路,朝着那几个人追了过去。
微微侧身闪开一个女人,君邪将这一幕收入眼中。
“君邪是吧。”不知何时莫先生,仲清的父亲莫沅走到了君邪旁边“要一起过去吗?”
君邪瞥了这位莫先生一眼,从刚才开始他就在这周围感到了十分不好的气息。此时仲清已经跟着那几人转了一个弯,消失在了这个大厅。发觉这点的君邪为垂眼睑,点了点头,随后向着仲清消失走了过去。
他脚步稳健,速度却不慢,原本十分拥挤人群竟然莫名的纷纷散开,为他让出了一条路。跟在君邪身后的莫先生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跟着那五六个人跑出了大厅,仲清进了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是木质的,很是复古,每隔一米就有一盏忽明忽灭的烛灯照亮眼前的路,那火光实在太微弱了,又好似有一层看不见的薄膜将所有的火光包裹在这狭窄的走廊中。目之所及,走廊外皆是一片黑暗。
脚踏上木质的地板,发出让人磨牙的咯咯声。此时静谧非常,好似刚才的枪、声和尖叫只是他的幻觉,天地之间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以及那缓慢的咯咯声。
走廊的顶上雕刻着一些诡异的图案,瑰丽的线条密密麻麻,看久了之后就感觉好似有上百双眼睛正盯着你,但再细细一看什么都没有了。
手上的粗劣仿表早已听下,仲清估计他至少在这条走廊上走了快半个小时,而前途依旧是弯弯曲曲的看不见尽头。
此时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里有问题了,仲清松了松黑色的领带,最终嫌弃它过于碍事,随手撤下塞到口袋里,将衬衫的风纪扣解开,露出了好看的锁骨。
当初进入这件别墅前,他特意远远的观察了一下别墅的构造,从平面上来说根本不肯能有这么大的空间可以建造这么长的走廊。至于建到地下更是玩笑,他根本没有闻到一丝泥土的味道,或者说这里连一丝味道都没有。
这里应该已经不是别墅那个空间了,仲清将右手伸出走廊外,再收回来的时候,上面已经布满了血痕。无端的,他突然想起了君邪那张万年淡然的脸,这次可能要让他在外面等上一会儿了。不过都等待了那么久了,只是再多一小会儿应该不会太生气吧。
仲清继续向前走着,四周静谧的只剩下他均匀的呼吸声。突然间,只听到一阵急切的噔噔声,就好像有人穿着一双高跟鞋在前面狂奔一般,仲清望向前方,只见一个红色身影在前方不远处的拐角一闪而逝。
然而仲清并没有立刻追出去,他微垂眼睑,脚步依旧不急不缓,然而还没等他走上几步,周围突然间亮了起来,周围景色突然间出现在他的面前。
此时的仲清置身于一片花海之中,环顾四周,哪里还有半分走廊的影子。前方不远处传来了微弱的哭泣声,仲清拨开了玫瑰丛走了出去。
那人看到仲清之后只是一声惊呼,仲清抬眼看去,就见到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正坐在地上满脸惊讶的看着他。
少年面容秀美,有着一双通透的眸子,双眼通红,由有泪痕。衬衫的领口大开,锁骨上都是暧、昧的让人遐想的痕迹。他的面前摆放着一盆怒放的玫瑰,看得出他刚才正在摆弄这盆花糙。
仲清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铲子,递给了像只受惊兔子一般的少年。
“这里是哪里?”仲清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对方只是咬着嘴唇低头不说话。
仲清顿觉无趣,想要四处转转,却发现他的脚步被局限在这个少年不足几百立方米的空间处,受困的仲清见到这个qíng况也只好站在一边看着那个摆弄花糙的少年了。那少年偷偷的看了仲清一会儿,见到仲清只是站在并没有动作,也渐渐安心下来,接着摆弄他的植物。
“少爷——”一个威严苍老的声音突然间传来,吓得那小少爷再度一抖。
仲清见到那个小少年突然间站起来,明明抖个不行却还是快步的向着声音的方向跑过去,看着他明显有些奇怪的姿势,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仲清躲起来跟了上去,这里也有保镖,看起来身手不凡,不过可惜他们只是凡人,想要发现现在的仲清实在有些困难。
那个苍老的声音主人是一个管家类型的人物,看似对待那个小少年恭恭敬敬的,实际上却异常冷漠。
看到那个小少年被管家带入了一间巨大的别墅,仲清也毫不客气的溜了进去。
走过富丽堂皇的大厅,少年走进了餐厅,此时餐厅里已经有好几个年轻人。仲清看了眼菜色,还不错,只是那个少年明显被排挤的样子,让他觉得有些怀念。
说起来幼年时代他还和莫先生住在一起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的母亲已经开始装傻了,虽然这是他们心知肚明的事qíng,但是对于不知详qíng的外界来说意义可就完全不同了。
偶尔参加了几个派对,大人们虽然不会多说什么,但是小孩子最是天真毫无顾忌或者说更是心怀恶意,仲清可是一直被孤立了好久。那个时候莫先生的生意还没有到达现在这么惊人的规模,故而没有家长的太多gān预,仲清可是十成的被欺负了好久,虽然那些恶作剧最后一个都没有成功就是了。
后来跟着年岁不大的小舅舅一起生活,那时候的小舅舅不过十五六岁,还没有日后那诡异的装扮兴趣,因为没钱只好辍学打工,用他那不太成熟的肩膀为仲清提供了他所能提供的最好生活。
所以看到这个小少年仲清突然间想到了以前小舅舅的影子。
只是听了几句,仲清发现他想错了,那个少年并不是被排挤那么简单,他是被这家人收养的。但同时仲清也挺奇怪,坐在上位那几个不可一世的最大不过二十最小不过十四五岁自称兄弟姐妹的年轻人长得并不相像。
仲清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那几个人对于少年的恶意与,那种好像少年只是他们养的一条小猫小狗,将人放出来施舍一点饭菜的模样,让仲清很是反感。
终于,为首的那个青年好像因为看不下去少年被人针对轻蔑的样子,就把人直接叫了出来。
因为限制,同样有些好奇,仲清跟了上去。
只见他们走进了一间卧室,仲清看着那少年死死咬住下唇明明非常害怕却qiáng装镇定的模样,一时间什么都明白了。
仲清站在门外,即使不用听,也知道里面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他抱着双臂,靠在墙上。目前qíng况不明,他应该静观其变才是。但是挑挑眉,他果然还是忍不了。
这么想着,他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复又关上。
因为那个青年是背对着仲清,所以他并没有看到仲清的出现。而已经被扑倒在chuáng上的少年,早已闭上双眼,静静的忍耐着将要发生在他身上的事qíng。
仲清拉住了青年的肩膀,将人直接翻过来,一拳打上了对方的左脸。然后将人提了起来,卸了他的下巴。
瞥了眼已经是满脸泪痕却要做出乖顺愿意模样的少年,在看着他身上那青青紫紫满是受nüè痕迹的身、体,仲清冷着脸踩爆了青年的下、体。
“他还是个孩子,你也真下的去手。”揪着对方头发把他提了起来,因为剧痛,对方已经全是痉挛,而另一边,不知何时睁开眼睛的少年正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人渣,既然你这么喜欢这种事qíng。”仲清冷着一张脸,将人拖到chuáng边,抓起了chuáng头柜上的玻璃水杯就将它底朝上捅进了青年的身后。
因为青年刚准备做那件事,裤子正好被自己脱掉,所以仲清连停顿都没有动作行云流水。
仲清对着那个地方踩了几脚,确认全部进去了之后,就脱下身上的西装盖在少年身上,直接把人抱起,看也不看那个痛苦痉挛着的人一眼,踹开门就走。
刚下楼,仲清迎面遇上之前餐厅中看见的那几个年轻人。他们刚才听到声响觉得不对才想赶过来看看,却见到鞋子上都是血的仲清抱着他们看不起的那个玩儿下楼,全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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