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想着越觉“阿布那”此行堪忧,就向身边的青年询问了一些与它有关的事。
青年一听我问的问题,整张脸立刻皱了起来,犹疑了一会,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它是去找人了,没找到之前是不会回来的。”
所以你就别再管它了,好不好嘛……
我点点头没有再多问,现在想来,“阿布那”要取走送我的玉珠大概也跟这件事有关联吧,那么它要找的应该人,应该就是真正的阿布那了。
“如果你想知道事qíng的经过,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帮我一个忙。”
我有些意动,但是想了想,还是摇头:“它的故事,还是等它回来让它亲口告诉我吧。”我见青年原本亮晶晶地眼睛黯淡了下来,赶紧补了一句,“不过如果你需要我帮忙的话,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可以帮你。”
“所以,你是想让我把这块珏的一半,jiāo给一个叫神护彼间的人,对吧?”我皱紧了眉头。
这块珏并不是我买的,只是青年系在我脖子上的,我本来就不能无故收下这块珏,现在取走半块,剩下半块更不能留了。
于是我将另外半块珏还给了他。
青年接过后细细地抚摸了一会,又把它塞回了我的手里,说道:“是你选择了它,那它就是你的,这与你是否买下它无关。而且神护彼间只能拥有半块,这是不可更改的。”
“如果你仍无法接受的话,就请他日遇见他时,替我多多照拂他些吧。他已是我留在人间最后的后代了。”
我听他说得如此恳切,知道再拒绝就显得有些过分了,只好同意,收好东西后,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叫神护彼间的人,那我要上哪里去找他?
“你不必找他,只要记住他的名字就可以了。”青年对我笑了出来,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他有一天自然会来找你的……”
我被他神棍一样的语气激起了一身jī皮疙瘩。
之后我也没有心qíng继续留在这里,就请求青年带我回家,结果快要说出口才反应过来,我虽然猜到他应该也不是人类,但是还一直不知道他的名字,反而是他一见面就开始称呼我的名字了。
“我的名字吗?”青年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会,“看来时间太久远了,我都快忘记自己本来都名字了啊……”
“啊,我想起来了!”
“我的名字是神护野比吕,现任此间的山神。”
归家时已是破晓。
我谢过了神护,就猫着腰赶回了房间。
结果一进房间就看见了摆满了桌子的三角饭团。
这些本来是想要留给“阿布那”那个家伙的……
……可是现在它去找人了,等它回来的时候估计全部都要过期了。
还是内部消化吧……
我静默了一会,拆开了包装纸。
此后,我也报着试一试的心态去了很多次那个初遇的屋子,但是始终没有再见到“阿布那”,但是我发现,离那面已不在的镜子不远的地方,被挖开了一个浅浅的坑,我后来猜测这应该是“阿布那”挖的,因为那个递话的山神曾经说过“解开禁锢的方法在脚底下”。
这么容易理解的答案,一看就是特意为想法简单粗bào的“阿布那”准备的。
不过去了屋子很多次,不仅没有遇上“阿布那”,反倒是好几次差点正面碰上泽田君。
我之前听说在他身体好了后不久,那个害他进医院的中村君就举家搬迁了。
不过泽田君似乎并未因此开心,反倒是有些郁郁,整天不言不语的。
我有些不确定他是不是因为对山下君的事感到愧疚了,才状态如此之差。不过我曾在那天回家的时候,问过神护山下君的近况。
“不用担心,他过得很好,现在甚至连伴侣都已经定好了。”
我那时听见这话只觉得毛骨悚然。
伴侣都有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山下君今年才十岁啊……
更何况娶老婆什么的,不经过他父母的同意就这么决定了真的好吗?该不会娶的也是个妖怪吧?
我还想再多问些,可是已经到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言叶:我还是听它自己告诉我吧
山神:Q_Q你真的真的真的不想知道吗?
言叶:不想-。-
山神:……阿间我对不起你(?_?)
小受算是出现了一下,下一章的正文进入小学,小受也要正式出现了。不过在正文之前估计要有几章的番外jiāo代一下真假阿布那和山下君的事。
感谢收藏我的妹子,我会继续努力哒~\(≧▽≦)/~
☆、第11章泽田青太(一)
一、
我觉得这个世界大抵是存在因果这种东西的。
不然我和他的人生怎么会像一个死结一样,系在一起,挣脱不得。
二、
年少时,由于父母感qíng破裂,我曾一度处在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后来父母离婚,各自有了新的家庭。为了摆脱我这个累赘,我被手握抚养权的父亲送去了乡下的祖父那里。
即使在多年后,我都清晰地记得那个夏天,燥热的空气,喧闹的虫鸣,我被父亲像拽狗一样拽下汽车。
然后和父亲一起被拒之门外。
三、
乡下的祖父是一个极为刻板的人,父亲在很久之前就因为违背了他的意志,而被他毫不留qíng地赶出了家门。
即使多年后,我已模糊了他的面容,但是他在我记忆中那像小峰一样的巨大的身形,却是我一生无法摆脱的yīn霾。
此刻幼小的我孤身站在他面前,只觉得心中无限恐惧。
三、
我最后还是被祖父留下了。
他将我安置好后,没有为按照我的学业状况为我报国小,而是让我进了附近的幼稚园。
他认为我跟在父亲那种人身边,根子早就已经烂掉了,要从头好好学学规矩。
我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
四、
进了幼稚园以后我才发现,原来我还不是这里年龄最大的一个,这里有很多的人都是因为父母没时间照顾,而最近的国小也有十几公里路的缘故,而不得不继续留在这里。
我入园的第一天,jiāo到的唯一一个朋友叫做中村悠一。
此后的时光里,我每天最期待的事,就是离开连咳嗽都不可以的祖屋,和悠一一起自由自在地玩耍。
五、
我的母亲来到了这里想要把我接走,祖父站在门口不停地咆哮着,让她滚蛋。
我对于他激烈的反应并不吃惊。
事实上,从我来的第一天起,祖父就每天告诫我,我现在已经是他的私人物品了,他是宁可掐死也不会让给别人。
即使我不懂规矩又愚笨不堪。
可是即使面对这样的祖父,母亲也毫不退步,坚持要把我带走。
那神qíng几乎让我忘了,她往日是有多厌恶我的存在。
后来我才知道,她坚持要把我接回去,是因为她的新婆婆认为她抛夫弃子,品行不堪,她那时急需一个听话的儿子,帮她在婆婆面前树立一个善良温驯的形象。
祖父骂不走她,最后只能通过假装昏倒的样子来赶走母亲,可是落地时姿势没有摆好,脑袋被撞了一下。
我努力压下有些上扬的嘴角,赶紧露出一抹紧张担心的表qíng。
六、
母亲最后还是没有离开。
她在祖屋附近租了一间屋子,想要打持久战。我不明白她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不过无论是她也好,或者祖父也好,跟谁住在一起都没有区别。
只不过是从这个地狱跳入了另一个地狱。
那时的我,冲动易怒,深知这个世界,无人是我的归宿。
七、
悠一是我在这个出入无门的地狱唯一的安慰。
严格来说,他的家庭比我幸福多了。
温柔的妈妈,威严但不失柔qíng的爸爸,还有调皮可爱的妹妹……
我想都不敢想的世界全部被他攥在手中,可是他却总不满足。
但是我却生不出一丝的负面qíng绪。
因为他是十年来唯一一个愿意接近我人。
因为被他抱住安抚的时候,那片刻的温暖从未将我灼伤殆尽。
八、
班里一个叫山下的男孩,从家里带了国外的电动玩具来,立刻引起了全校的骚动。
乡间的孩子,玩具大多只是弹珠皮球什么的,乍一见到这么新奇的东西都聚了过去。
我虽然也很好奇,但是却没有和悠一一起凑过去看热闹。
因为我知道,太喜欢一件东西的时候,人们往往很难克制自己的独占yù。
结果放学的时候,他的电动玩具就不见了。
九、
直到几天后,我无意中看见悠一偷偷摸摸地,把什么东西放到了午睡室后面的屋子里时,我才知道,山下的电动玩具原来是被他藏起来了。
我拉住了悠一,让他坦白,他一开始怎么都不承认,等我说出亲眼目睹他拿着东西离开后,他才有些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
山下君实在是太嚣张了!天天拿着高档的玩具到学校里来,到处炫耀,我就是想让他以后不要这么讨人厌!
我看着他说这话时眼底闪过的嫉妒自卑,半晌没有说话。
九、
我最后还是说服了悠一带上他拿走的电动玩具,去跟山下道歉。
为了顾及他的面子,我托人传话给山下,让他明天去野比吕山上拿回自己的东西。
他听了传话大抵认为那件事是我gān的,结果一整天都恶狠狠地盯着我看。
十、
到达野比吕山的时候,我发现悠一带了四五个人一同过来。
我顿时有些不解其意。
等到山下来的时候,他们一拥而上,不顾他的挣扎把他捆在了树上。
我震惊地看着这一幕,想要阻止,却被悠一挡住了。
他跟我说山下家里那么宠他,自己拿了他的东西现在还给他,事后一定会被山下的父母上门告状的。
他跟我说还不如现在把他绑起来,让他发誓不会把事qíng告诉别人,再放他走。
我听完哑然失笑,正想跟他解释这样做是毫无意义的,却听见悠一带来的人在惊恐地尖叫。
十一、
我听说过关于这里的一些习俗,今年似乎有什么重要的节日,最近一段时间每家每户都要贴huáng符,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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