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和兄弟们商量,觉得只要随时警戒就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等到对方先出手了再进行反击。”
“你不想赢?”简亮沉思半晌,问他。
罗绍正色道:“想,但是要在规则内赢,毕竟咱们是在训练。”
简亮抱着膀子来回走了几步,抬头:“好,明白,是我想岔了。我们该做的不是如何事先设伏抓捕他们,而是尽量提供给‘鹰’抓捕的机会,再进行反击,进行训练。”顿了一下,简亮看了一圈,问道,“谁先反应过来的?”
“我。”罗绍说,“队长安排的训练确实有存在的意义,自从他们离开后,我就在想,确认咱们这样根本是在逃避队长对我们的磨练。”
简亮点了一下头:“那行,我回去后会和幸富说明白,你们小心点,我们那组还好说,但是你们是三个人,为了能够切实地伏击成功,我想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选择下重手。”
“……”果果组的三个人沉默对视,面色难看了几分。
等到简亮回到自己寝室后,林峰和珠子对视了一眼,他们没有听到简亮他们的谈话,但是可以预见,这两组一定是在商讨作战会议,所以珠子咬着下唇,显得有些焦急。
与之相反,林峰的态度一直很奇怪,非常的轻松,时不时还会看着珠子笑上一笑,打定了主意绝不gān涉珠子的决定。
这是有必要的,在林峰看来,他必须给珠子qiáng加上一分稳重和谨慎,作为小队的队长,考虑的事qíng实在太多太复杂,根本就不像外人想得那么轻松。
所以珠子虽然或许可以理解,又或者体谅他站在那个位置的艰辛,但是又能够体谅多少?说到底,也就是按照自己的立场去思考。
如果不是游隼小队长的责任太重大,林峰甚至考虑让队员们轮流担任小队长,这样大家一定会更加深刻地体会到领导者的艰难。
林峰靠在墙壁上等了一会,珠子终于对他点了一下头,示意到门口埋伏。
当然,是果果的寝室门口。
在这一点,事实上林峰和珠子的想法相左。
如果在简亮小队和果果的小队之间,要是让林峰来选择,他一定会直接放弃果果那边,照着简亮他们穷追猛打。
毕竟果果那边想要取得胜利太难了,简亮的两个小组与之对比却轻松很多,如果要赢,就一定要避重就轻。
可这不就是珠子吗?
喜欢挑战,喜欢迎难而上,比起那些胜利,无论再多的理由,珠子选择的绝对会是让他跌倒一次的地方,这种较劲儿的心思很奇怪,就像是极度地相信自己一样,确认只要再搏上一搏,必定可以从跌倒的地方站起来。
两人在门口站了大概10多分钟,寝室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几乎是一瞬间,两个人都紧紧贴靠在了门两边的墙壁上,相互困惑地对视。
亮灯?什么意思?
这种光明正大的行为,难道是挑衅?
林峰蹙眉,开始思考。
果果的队里,果果和罗绍都不是狂妄的人,陆畅少虽然略显张扬,但是任务中的畅少绝对是最安静沉稳的人,所以,很明显,这三个人都不会做出挑衅这种不靠谱的事儿。
那么……难道是放弃了自己在暗处的大好形势,反而主动站在了明处?
想到这里,林峰一下反应了过来,明白了屋里那群人的意思。
于是,林峰脸上的表qíng松缓下来,看向珠子,顿时哑然失笑。
这小狗一脸的困惑,隐隐还有些恼怒,典型的一根筋啊!
不过……也好……
看着这样的珠子,林峰笑眯了眼,等下屋里的人怕是要吃个大亏了。
果然,罗绍他们莫名触动了珠子的神经,一打开门,就算小心了再小心,还是被珠子一脚给踹翻在了地上,罗绍蜷着身体,好几秒都没站起来。
接着果果就被珠子一个扫腿给压在了地上。
林峰自然对上了陆畅少,或许是珠子一下手就这么狠,有些把他给怔住,林峰赢得很轻松。
前后不过三秒钟的时间,三个人全部失去了行动能力,显而易见的被伏击成功。
珠子松开手,把果果和罗绍分别拽起来,果果还好,罗绍确实被踢得有些岔气,抱着肚子靠在墙上一个劲的喘息。
如果不是游隼们的抗击打能力都很qiáng,这一脚要是换了普通人,怕是得直接晕过去。
见到这样,珠子顿时一肚子内疚,忙不迭地去扯罗绍的衣服确认伤qíng,罗绍瞪了他好几眼,最后实在拗不过,只能将衣服拽高,露出了紧绷得浮现出一块块肌ròu的腹部,正中的位置有一块颇大的红痕。
珠子连连道歉,说是等今天训练结束了,自己一定拿着药酒来赔罪,帮他把淤血揉散了。
罗绍见珠子这样,反倒拍着珠子的肩膀安慰了起来:“这一脚我其实预着的,真不怪你,毕竟我们这边三个人,要想赢就必须先把一个人gān倒,所以战略问题,谁也怪不了,而且这算什么?就是一点皮ròu伤,没事,没事!”罗绍呲牙咧嘴“哈哈”地笑,抓住珠子的肩膀一拨,“滚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下,半个小时免战牌,我们还要洗脸刷牙。”
林峰走过去勾住了珠子的脖子,笑道:“走吧。”
离开房间,两人见到斜对角简亮的寝室门也开了,简亮正抱着膀子靠在门口张望,见他们出来得瑟一笑,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们过去再打。
林峰手上用劲,qiáng硬着将珠子往楼梯口带,视而不见地下了楼。
“怎么不打?”到了楼下,珠子问他。
“我们伏击,他们接招,这是训练的核心要点。所以小亮那样光明正大地等着,反而没必要动手了。”
“也是。”珠子想了想,恍然大悟,明白了林峰的意思,他把人拽到花坛边坐下,“然后呢?我们做什么?”
林峰笑道:“珠玛小队长,这得看你。”
“……”珠子摸着后脑勺蹙眉,斜了他一眼。
林峰视而不见,抬头眺望远方,天空的东边微亮,太阳即将出来,平日里这个时间,他们该出早cao了。
在部队里这些年,有些东西确实成了习惯,每天如果不跑个10公里,就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在痒,就是不知道别人会不会也是这样?
今天没有自己chuī哨集合,简亮会不会安排这些训练?
正想着,“哔——”的一声哨音就尖锐响起,与此同时,围墙那边也嘹亮地chuī响了起chuáng号。
新的一天来临。
林峰伸了个懒腰看向珠子,看到珠子眼底的跃跃yù试,伏击行动再次开始。
俩人堵在楼dòng口,一左一右地站着,安静地等待第一批下来的人。
这次不再挑人了,毕竟说是在训练“小鸟”的反伏击能力,不如是说同时也在训练“鹰”的伏击能力,让双方在搏击的过程里不断地锻炼身手和反应能力,又不至于太过枯燥,林峰的那句寓教于乐很是贴切。
差不多三分钟后,简亮和幸富谨慎下了楼,每个拐角处都会用出战术动作进行观察。
虽然说大家一致决定不再躲避这项训练,可是突然被人卡住脖子,或者踹上一脚总归不慡,躲避疼痛是人之常qíng,所以两个人的动作都很猥琐。
下到一楼,简亮和幸富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看向了大门口,如果说要埋伏,那里确实是个最好的地方。
深深吸上一口气,放轻脚步,走了过去。
“嘿!”一声大吼从身后传来,俩人同时转头,就见林峰从二楼的楼梯一跃而下,冲向他们。
简亮刚把拳头举起,做出迎战的架势,脚下被大力一扫,摔飞了出去。
和林峰分开,躲在门口的珠子动手了,从身后偷袭了简亮之后,珠子第一时间迎上了幸富,企图用冲撞的力量让幸富跌倒在地上。可惜幸富下盘功夫扎实,被珠子用全身的力气去撞也就后退了两步,反而蒲扇般的大手一挥,就抓住了珠子的肩膀。
幸富手上力气大,看似简简单单的一抓,事实上就像是把人定住了一般,很难挣扎得开。
不过珠子也不打算往后退,而是直接用脑门去撞幸富的脸,幸富躲避不及,结结实实地被撞到了鼻子上,一声痛呼从喉咙里溢出,被这一下撞得头晕眼花。
脸部是人类最脆弱的地方之一,因为那里是不可能锻炼到的地方,而且疼痛神经又特别多,所以无论幸富身体力量有多qiáng,这一下也够他吃上一壶的了。
这边的简亮被珠子扫到后已经第一时间在地上一滚,快速起身了,可是到底晚了一步,林峰冲上去就在他肚子上踹了一脚,当即又跌到了地上,撞得风纪镜“哐当”一声巨响,险些碎裂。
林峰头皮一阵发麻,那一瞬间的反应是这镜子千万别碎了,否则谭头儿不得骂死他?
因为有些过于关注那面摇摇yù坠的镜子,一时的分神让简亮顺利地站了起来,化被动为主动冲向他,抬腿就是一脚。
林峰仓促应对,所以躲避踢向自己胸口的腿有些吃力,不觉间往后退了一步。
简亮急忙贴了上来,又是一脚。
这一次,林峰正确闪躲,并且扫到了简亮的另外一条腿上。
简亮被这一脚踢得再次重重倒在地上,接连三次摔倒,第一次珠子的偷袭让他吃了一个苦头,第二次林峰的一脚倒是提前做出了减伤动作,可是这次又是结结实实地一摔,一时间断了一鼓作气的那个劲头。
林峰飞身扑上,单膝跪在他的后腰,一边反拧着他的手,一边卡住了他的脖子,彻底压制住人后,笑勾了嘴角。
“认输不?”
珠子那边用头槌撞晕了幸富后,也不敢去锁他的手关节,毕竟幸富力量qiáng,很难锁住,所以gān脆抬腿又是一脚,把幸富踢到了墙上,然后卡住幸富的脖子大力压制,另外一只手力气十足地挥出,却又轻轻巧巧都落在了幸富的脸上,一下,又是一下,笑道:“这个时间我可以打出七八拳。”
幸富盯着珠子的眼看,憨厚一笑:“认输。”
珠子收回手,扭头看向林峰。
被压制的简亮听到幸富开口后,只能不慡得认了输。
事实上,到了今天,游隼里所有的队员都是知道,决不能和幸富比力量,幸富的力量严格说来,比筒子还qiáng,比力量绝对必输,所以大多是采用以柔克刚的方法,或者是像珠子那种,不断对他进行短促而又伤害大的攻击,不给他反应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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