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点了下头,沾上的东西是该处理掉。
都说,shejīng过后人会觉得很空虚,林峰却觉得吉珠嘎玛一离开,心里也跟着变得空dàngdàng的。
上辈子,他没和男人搞在一起过,确实没想过被男人压着,带着侵略气息的亲吻会这么的激烈,你压着我,我就用更大的力气压你,你让我慡快,我就让你更慡,单单一个接吻就会让他窒息到这样的程度,这种仿佛一点就燃的yù望,几乎让人心惊。
或者,也和自己禁yù了很久的身体有关吧?
林峰想,这一辈子自己过得非常的自律,为了保证体力,就连自慰都是算好了日子来,没想到从来没有真正沾染到xing爱的身子竟然会冲动到这个地步。
亲吻的短短时间里,不止一次想要把人给推到地上,用更直接更bào力的行为,索求一场酣畅淋漓的xing爱。
林峰摸着下巴想了想,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安全的地方真正的做一次。
啊,真想做,真正进入林峰的身体里。
吉珠嘎玛拉上裤链的时候,看着自己的小腹发呆,想起了被林峰握着得感觉,微微泛凉的手握在火热的源头上,那种不用于自己解决的舒畅感。
如果真的上chuáng,真的做到那一步,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臆想着,心醉神怡。
明明知道,要一步一步的来,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可是,人都是贪心的,有了第一步,就想有第二步。
况且,在这方面,吉珠嘎玛从不想憋着自己,他不是半大不小的小男孩,对着喜欢的人扭扭捏捏,更不是和尚,清心寡yù。
触碰qíng人是正常,对爱人有yù望想要奔到最后一步更是人之常qíng。
他对林峰的yù望,热切而直接,他渴望更深入的jiāo流。
吉珠嘎玛换好裤子回去的时候,林峰还在吃饭,吉珠嘎玛走过去,从后面搂住他,然后抬着他的下巴,在他的脸侧轻轻吻了一下。
林峰回头看着他笑了笑,低头继续吃自己的,这一瞬间,吉珠嘎玛突然有着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竟然可以这么轻而易举的接近这个人,可以肆意的对他作出任何亲昵的动作,换来的不是一个陌生疏离的眼神,更不是一个拳头,这种感觉很微妙,有些忐忑梦幻却又无比真实。
“听着点。”林峰嘴里包着饭,模糊的说。
吉珠嘎玛点头,细碎的吻落在他的肩膀上,嘴唇触碰到的肌肤光滑紧致,带着吸附感,让他流连忘返,忍不住探出舌尖舔了一下,尝到苦涩的咸味以及轻微的颤抖。
林峰缩了下肩膀,“我在吃饭。”
“嗯。”吉珠嘎玛含糊的应了一句,眸子变得深邃幽暗,看着眼前的肌肤,并不是女人的那种白晳透明般的水润,甚至比大部分正常男xing都要黑,他们这些当兵的皮肤都被晒成了古铜色,而林峰却是微huáng的麦色,或许颜色还要深些,但是丢在特种兵的这个圈子里,却显得格外的白,像是能够看到血管一样的感觉,而他亦诡异的对这样的肤色痴迷不已,从军校时候开始。
嘴唇在麦色的肌肤上眷恋游移,却依旧感觉不够,很想咬上一口,用更实在的触感告诉自己不是在做梦。
“珠子。”林峰没办法,只能再次叹气,“别咬,别吸,别落下痕迹。”
“你受伤了,明天不会出cao。”吉珠嘎玛反驳,却不否认自己确实已经露出了牙齿。
“申沉可能会帮我擦后背,大白也会来看伤口,难不成说是蚊子咬得?”
吉珠嘎玛眼睛一亮,“我帮你洗澡!!”
“不行!”林峰这次回拒的坚决,甚至扭开了身子,从吉珠嘎玛的手臂里脱离出来,他扭头看着他说,“洗澡太危险。”
吉珠嘎玛看林峰说得肯定,不由得联想到了那个画面,然后,嗯,咳,不得不喉咙发gān的点头。
光是这样都要了他老命了,要是再帮着洗澡,把人给压倒是板上钉钉的事。
不过……
吉珠嘎玛看着眼前的林峰,狭长的凤眼流露出一如之前的淡定从容,那冷静的目光很明显的说明理智再次凌驾在了qíng感上。
他扼腕的想,之前就应该乘热打铁,直接把人给办了最好,免得夜长梦多,一拖再拖,最后不了了之。
此时此刻,林峰一张淡定的面皮下却暗cháo汹涌,天台?训练室?树荫里?糙丛中?无数个地点被他想了个遍,依次排列开,剔除不安全的地方,不舒服的地方,寻找可以‘击破’的个个点,留待日后的实地考察。
申沉很快就回来了,吉珠嘎玛耳朵尖,马上一个快步跑到了桌子对面坐下,然后一脸疑惑的看着门口出现的人,“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应该是筒子死活不住院,是吧?”林峰肯定的问道。
申沉无奈点头,“你们这帮人……医院和你们有仇啊?不病到快死了都不愿意往里面走。”
“你都说快死了才会往里面走,谁还乐意往里面去?”林峰说着起身收拾,吉珠嘎玛看到一盒饭连半碗都没吃下去,还想问,却被林峰一样给瞪了回去,于是吉珠嘎玛只好嘴唇一抿,掐声。
申沉解开皮带丢在chuáng上,拨弄着头上的汗水抱怨,“打了一针退烧针,吊瓶怎么说都不gān,对了,你既然能动就过去看一眼,那小子烧得糊涂,一直在抱怨你不去看他,白养了一只白眼láng。”
“应该的。”林峰手上的动作加快,最后gān脆直接丢给珠子收拾,冲冲忙忙的赶了过去。
筒子烧得迷迷糊糊,见到了林峰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口白牙。
林峰顿时觉得更心疼,更感动,鼻子发酸,红了眼眶。
雷刚和侯晓龙就在旁边站着,看到林峰一副内疚的表qíng,雷刚问道,“别想太多,他就是嘴巴大,想到什么说什么。”
林峰重重的点头,这次运气好,子弹是cha着肩膀过去的,挖掉了一块ròu,但是却没伤到筋骨,多休养些日子就能恢复,可是下次呢?还会不会这么好运?子弹无qíng,生命太过脆弱,还有多少次的机会庆幸自己的好运?
当然,这次的受伤是场意外,谁都不想的,但是却都知道意外无法避免,从概率学的角度上说,只要他们还要在这个部队里继续待下去,这样的意外都会持续的出现。
他们都学会了接受。
但是,这样的接受并不是认命,而是挑衅,敢与天比高的豪qíng,在死神的刀尖上跳舞的洒脱。
可是,他们接受了,却有人接受不了。
这事儿说起来凑巧,他们执行的各项任务报告都是直接jiāo到军队总部的档案室,分门别类的摆放好,从来不会过驻守该地的部队的手,甚至是西南军区集团军的首长也只是有知qíng权没有管理权。
但是不知是不是母子连心,林峰的母亲郭湘云连着做了三天的噩梦,忍不住给林峰去了个电话,林峰安慰他说自己好得不得了,活蹦乱跳的,郭湘云听语气没问题也就信了,晚上林云海回家,她就把给儿子去电话的事qíng给说了出来,连带着这几天的心绪不宁也一并讲了。
林云海能说什么?只能安慰着呗,告诉她虽然特种部队是有任务出,但是任务qiáng度都不高,没什么危险xing。
可是当时,这个种子就在林云海的心里给种下了,因为他是知道林峰的去向的。
毕竟是独子,如今又这么争气懂事,从进了军校开始就为他频频争脸,林云海自然是喜欢得不得了,所以第二天就给‘西南猎鹰’的大队长叶振国打了个电话,打听了一下。
特别突击队的事他虽然管不了,装备物资衣食住行也不用集团军埋单,但是毕竟‘猎鹰’们是在他的地盘上生活,各种千丝万缕的关系纠缠在一起,彼此都是上了心在应对,谨慎处理直属部门和地方军队的关系。
叶振国很快就把林峰的目前的qíng况说了一下,尤其是西藏之行的任务被他拿来当了典范,说林峰勇敢、反应快,第一时间抢了炸弹丢出去,否则让炸弹在寺庙里爆炸的话,一定是伤亡惨重,一路说下来,都是对林峰的大加赞扬,直夸林云海有个好儿子,绝对的将门虎子,您老有福。
林云海当时没反应过来,被一路夸得有些头晕,寒暄了半天才挂掉电话,结果之后就不对劲了,看个文件就老想到儿子手里拿着点燃的炸弹冲出屋子的画面,听个报告又想到炸弹在屋子里爆炸掀起的气流和倒下的横梁,签个文件手却突然的抖了起来,林云海三个连笔字不再潇洒流畅,线条上的波làng频出,勉qiáng拉出了最后一笔,却忍不住在后面狠狠的点了一下。
这是林峰进了特种部队后,他第一次去打探林峰的消息,为得是给夫人一个准确的回信安抚她的心,结果自己却先乱了。
尤其是晚上上了chuáng,几乎是一路失眠到天亮,夜不能寐,一闭上眼就看到儿子盖着国旗闭上了眼,那苍白的脸出现在眼前,了无声息的模样,顿时湿润了眼眶,心里揪着揪着的痛。
就这一个儿子啊,怎么可能不担心?怎么可能不心疼?又怎么可能不希望他娶妻生子成家立业平平安安的活到老?
林云海忧心忡忡,一夕间像是老了10岁,疲态尽出。
他忍耐了两天不去想儿子的事qíng,却反而成了心病,失眠了两天。
看着镜子里憔悴的面容,林云海暗自苦笑,承认自己确实老了,少了那些豪qíng壮志的自己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普通的老人,亲qíng在不觉间占据了心里最重要的位置,渴望家宅平安,渴望家人团聚,渴望天伦之乐。
一个周末,天上yīn云密布,飘着毛毛细雨,犹豫了两天的林云海终于决定瞒着自己的夫人,去看看儿子。
林峰看到林云海的时候几乎要瞪出眼珠子,正值壮年的父亲显得有些疲惫,肩膀和裤管上都淋上了雨水,墨绿色的军装变成了黑色,虽然后背依旧挺得笔直如标杆,但是在林峰的眼里,却发现莫名的有些láng狈。
“爸,你怎么来了?”林峰跑过去接过伞,疑惑的问。
林云海却转身对‘鹰隼’的中队长笑道,“谢谢,我说一会就走。”
中队长周备志连连摆手,“客气,林将军您客气了,难得来一趟,你们父子俩多谈谈,您看,都这个点儿了,吃了饭再走,大老远过来一趟也不容易的。”
“这不和规矩吧?”林云海迟疑。
林峰看出父亲的犹豫,急忙接道,“爸,吃了饭再走,难得周中队请客,我也一年多没见你,正好借这个机会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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