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一抬,雪白细长的食指指在了她刚刚被打中的地方,“这是xué道,定身的。”
“你看得见?”不是反问句而是肯定句。
“以后这天下,除了我没人能识得破你的隐身术。”说着摇晃着手中的一瓶药。
015、血的奥妙
“最近我一直研究你的血液,今天终于看破其中奥妙。只要娘子你在隐身前吃一颗为夫研制的药丸,就可以随意动用东西,再也不会被定身。更不用等个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才能动。”他看着她越来越发光的眼睛,一颗药丸被放进她嘴巴里。
“哇啊!”她真的可以不用等个三天三夜或是被狠狠扎出血才能动了,这滋味真是妙不可言,因为太激动太美好,目测的未来太光明,她蹦跳之下就抱住了大神楼紫峪。
“大神,你对小女子的恩qíng无以为报,来生小女子做牛做马的时候…。”
“娘子你又矫qíng了。”矫qíng是跟朱小茄学的,毕竟他学习能力超级qiáng悍。
“定当抓一把糙给你吃。”说完,抢过那瓶子就想出去作jian犯科了。
一把抱那贼兮兮准备偷跑的小身板。
楼紫峪笑呵呵的把她抱在自己的双腿上,一脸宠爱的给她说,“长期服用药物也不是好办法,毕竟…。”
“有药三分毒嘛。”朱小茄聪明的大脑太机智总是喜欢接别人的话。
“所以,还有一种东西可以代替这药。”
“一口气说完,包括是什么,为什么是什么,怎么办,为什么怎么办,如何怎么办。”听到她说得话,楼紫峪也习惯了,她自己说这种时代奥(style)叫女蛇jīng范二症,就算他终其一生研究也是治不好的,因为已经弃疗了。当他煞有介事的问何弃疗的时候,小丫头郑重其事的警告过他,原话是“莫要惹吾,吾甚凶残”。
“因为娘子的血,是负磁场。”
“负磁场?这么高森的词你这古代人也会?不会是穿越一哥吧。”
男子俊秀的眉宇间飘过几分笑意,“磁场相悖,自然就随小娘子的意愿隐没在这世间,但是有属于这世间的磁场打破这负磁场,自然就会失灵,但是这过程,却要经过三天三夜,或者…。”说着一顿。
“要么就让俺流血,自己打破这转换磁场的过程?”
男子点点头,摸摸小丫头毛茸茸的小脑袋,算是赞赏。
“除了药,还有什么能让我随心所yù逍遥法外?”她拿着药,双眼发光的看着他。
“神昏之巅上的指香玉。”
“玉?那不是挺值钱的,俺得攒多少钱才能买得到啊?”抱怨一声,小手扶脸,一声悲催的叹息道出心中所想。
楼紫峪一手环着她的小身板,一手拍着她的背,一下一下算是安慰。
淡淡的说,“这世间,还没有我楼紫峪拿不到的东西。”说完看着窗外,那眼神有着俯看天下苍生的冷冽。
窗外那寒风失去了寒冬腊月时候的寒意,来自南方的暖阳慢慢吞噬着冬末的积雪,一点点的融化冰冷的大地。
只是城外的战鼓,一直没有停歇。
——
燕京城内——
辉煌的宫闱一重重看过,位于北门最深处的太上皇寝宫——暮寝殿。
“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你可懂?咳咳。”纳兰千夜冷眼看着咳出的黏稠的血染红了明huáng的江南上好丝绸,看也没有看下面低头的少年天子。
“是。”只是一声回应,在没有多余的jiāo流。
昏暗的大殿内,没有红烛的明亮光芒,只有几颗夜明珠散落在四个角落,却是被明huáng的绢丝蒙住了耀眼的辉煌。让这重重宫殿深处的太上皇寝宫显得越发的yīn沉。
宫殿外,天色yīn沉,月光低迷,树木的yīn影幢幢,偶尔几声夜啼,空旷而幽怨,更多的寂静。
翌日——
“小枣,你麻麻叫你回家吃饭了。”一声叫唤,“踏踏踏——”只见从院子里头跑出来一匹快活的小马儿,对,这就是她朱小茄的保时捷。
为了方便起见,朱小茄把她周围的所有应该起名字的东西或动物都起名为小枣,不要问为什么,这不就像是在21世纪,懒人必备生活技能一样吗?所有的密码都弄成一样的,反正没几个钱,别人又看不上又懒。
上了座驾,身后跟着呆滞二笔大少爷楼紫峪,他骑着货真价实随时随地叫嚣着快来碰瓷快来碰瓷的汗血宝马,放慢了速度跟在小丫头身后。
熟话说作战前一定要部署好,昨晚他已经被明确警告了,今天他只负责耍大牌,她负责狐假虎威。
给那三个小娃儿送了吃喝,两人径直往阳关去。
“停。”最开始守门的一个小兵噶就叫住了他们,不,确切的说是她。
还不等那小兵噶开口,朱小茄就先发制人,一脸耀武扬威指着身后道,“他是官儿代。”再不屑的一笑,等着这小兵噶弓着小背脊点头哈腰的让道。
“俺不认识什么二代的。”
朱小茄郁闷,这古代人还真不开化。好在后面的楼紫峪听懂了,忙纠正。“官六代了。”朱小茄咂嘴,这祖上得积多少德行啊。
016汝甚叼,令尊知否
头也没转过来,简明概要,“他是富/二/代。”
朱小茄这笨啊,别人是乡村里的小兵噶既然不知道什么是当官的儿子,难道还能知道什么是富/二/代。
“俺说你这小姑娘,兵荒马乱就不要到处乱逛,被抓去当jian细了可要不得。”cao的一口地道方言,她算是听懂了,低头一叹气,扼腕叹息这汉子的文化程度。
“他爸是李刚,哦,不,他爹是王爷。”
却听到那汉子咆哮了,“走开点,别以为他爹是王家的俺就得怎么样了。还没听说过有姓王的爷多惹不起了。”后面的人也许是只顾着这小丫头和着小兵噶胡侃了。
“有你这么叼的小兵噶吗?”朱小茄好歹也是高冷未成年一枚,怎么可能被人吼了还不还口的。真是出师不利。
“小姑娘长得白白净净的,说话噶么这么难听呢?什么是叼,什么优势小兵噶,俺明明是个大兵。俺哪里小了?俺有叼过吗?”说着,就脸红脖子粗了,尼玛,小兵噶还惹不起,说不得了,还要gān起来了呢?
“尼玛,汝甚叼,令尊知否?这句听懂了吧。”几乎是站在马鞍上了,小丫头挺直了腰板子就叫板上了守门的大兵。
后面有个小兵噶上前,拍拍那脖子粗的小兵说,“兄弟,尼玛俺不知道何意,这汝就是你,甚是相当的意思,令尊当然就是亲爹,知否,就是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啊?”
小兵噶觉得自己的高森文化被两面夹击的侮rǔ了,顿时吼了出去,“尼玛都不懂。当然是个人名了。”
那小兵呵呵一笑,一脸惋惜,看着朱小茄的身后说,“尼玛俺是不懂,我懂富二代,说的就是我们英明神武的少主,王爷的亲儿子。”说完忙跑开,速度撤离这是非之地。
朱小茄不知道他们两个在窃窃私语什么,再看那刚刚好像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的小兵噶,只见他已经切换到目光呆滞,两眼泛白,手脚抖擞模式,紧紧盯着朱小茄身后一脸诡异的某少爷。
朱小茄以为他应该按照剧qíng一样点头哈腰的让路了,没想到他竟然,竟然没出息的倒下了,口里念念有词,“王爷不是王家的大爷。”
“此小兵噶前途堪忧啊。”转头向某少爷感叹。
后面朱小茄学聪明了,她直接就说,“其尊西北王也。”统统就这么利索的让道了,再次感叹,“古人繁复诚不欺我。”
不过也只有在这封建的古代,才能把“我爸是李刚”这伎俩用上了。往高森的说,“我爸是李刚”其实是个计策。
多方打听再加各种揣摩推测,他们很效率的得知,衣阿莫他爹已经被光荣的——俘虏了。
“什么,尔敢再曰一次否?”现在朱小茄莫名的染上这古风,说话文绉绉又诡异异。
一直在身后的楼紫峪憋着笑,曾经如冰封的北塞山一样棱角分明的俊脸,渐渐地渐渐地,越来越柔和,越来越有色彩了。
那小统领觉得自己惹不起这小姑娘,毕竟看着少主站在她身后的。,虽然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也只能受着她无故的古怪,对,说话古怪,神色古怪,他完全不能理解并且认同21世纪伟大的一族——女蛇jīng,是如何犯病的。
回答也无故跟着犯病了,“鄙人曰,其人衣小军被俘于昨儿。”
“尔等先下去,吾于少主再议。”朱小茄摆摆手,颇有忧心的撤退他们,留在军营里准备从长计议。
再转过身神色有些忧色,“尔已闻此,若有所思,务必相告之。”说完,还双手抱拳,装模作样的作了一个揖。
楼紫峪有样学样,也恭恭敬敬的作揖一个,回敬道,“汝够了,记得出门吃药。”说得淡淡的,却是语气带笑,憋不住的笑意。
“傻比也,尔今日模样。”朱小茄以牙还牙的回了一句就恢复了正常。
小手一挥,浑身就跟着没了气儿的气球跌倒在那太岁椅上,咕噜噜喝了一口茶水,“尼玛,偏要说这么复杂才听得懂,一切都够了。我发现这军营根本不是什么没文化的武将待得地方,怎么都无时无刻不显露自己的古文水平呢。装比之风何其盛也。”
装的明明是她,别人一定是挤破头才憋出几句。不过他万万不会说出来的。
同时,朱小茄也哀怨昨儿个怎么就没来呢,不然也是手到擒来小事儿一桩。看来如今,用这“我爸是李刚”的计策已经不行了,还得从长计议。
挥了挥手,好像什么军事机密一样。“过来,我们从长计议。”
谈来谈去,说来讲去,所有的方法不过就两类——靠谱的和不靠谱的。最后敲定了朱小茄有点靠谱的方法。
017关于救人的狗血事件
距离阳关千米,就驻扎着帝国的军队,说起衣阿爹被俘虏也是一件奇葩事儿。
当时两军对峙,敌军来的人多,眼见这场仗打不如不打,一声令下,“撤。”大家都往后退了,偏偏是衣阿爹头昏脑涨,身体也不舒服,毕竟刚刚被qiáng行征兵过来就上战场,只知道往前冲,本来是被别人一刀毙命的死样,结果刀刚刚抹过来就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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