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不可娶_禹以【完结】(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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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窝藏质子?卫知府,朕北湮最清廉的知府大人,你的背后到底是谁,竟然比朕还适合当你的主子。”一只脚踏在那跪着人的肩膀上,让那人噗嗤一声就倒在地上,可见那脚下的力道之大。朱小茄只感叹这老人家太可怜了,被这么踩来骂去的。

  朕?他自称朕?咦,比霸道总裁还高级的霸道人物。

  “皇上,罪臣甘愿受死,只求皇上饶了罪臣的一家老小,皇上想知道什么。罪臣定当知无不尽,罪臣只恳求皇上给老臣一个机会。”

  在这个如同一江浑水的官场上,如果不站住阵营,不投靠各方靠山,那么等待他的终将是灭忙,曾经他的靠山就是皇帝,那是最大的无可撼动的靠山,但是太上皇让位,新皇登基,新帝当年势弱,他只能选择一方保身,却没想到新帝能力如此qiáng悍,到底是他错估了新帝,愧对先帝赏识啊。

  一只脚踏在他匍匐在地的脑袋上,“还有力气求qíng?说,你背后是谁。”

  白衣男人如仙人般的超凡气质,又如地狱修罗一样的邪气霸道,举手投足间,世人根本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他纤尘不染的白色短靴懒懒的踩在那跌倒在地上的知府,后面的男女老少哭哭啼啼,声音哽咽喊着“老爷老爷”,但是因为对面前这男人的害怕,都不敢喊得太大声。

  “罪臣说了。只要陛下答应放了罪臣身后这些人,自然会给陛下一个jiāo代。”那知府也是有几分骨气的人,只是迫于无奈才选错的阵营,如今这小皇帝羽翼丰满,他早已料到自己做的事qíng逃不出他眼睛,没想到他竟然会亲自来捉拿他。

  “谈条件,就凭你戴罪之身?”说完,从旁边的侍卫那里取出一把佩剑,刚刚还一声傲骨的知府一脸惶恐的看着少皇,那剑头正直直的指着那在襁褓中的孩子,抱着小孩的小妾呜呜咽咽的哭着,口口声声唤着老爷老爷,把孩子紧紧地帮怀里塞。

  旁边的侍卫却是不让,粗鲁的把女人推开,女人惊叫一声,就被那两人打晕在地,冰冷的铁器靠在小婴孩的脖子旁,那chuī纸可破的肌肤渗出白玉般的光芒,冰冷下,小婴儿突然嚎啕大哭,顿时惊慌了被踩在地上的老人家。这可是他老来得子的宝贝疙瘩。

  就在这时,老人家几乎老泪纵痕,朱小茄看不下去了,这如果真是个皇帝,肯定是个bào君,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说的就是他吧,虽然看起来如仙如神,高不可攀,但是从骨子里就是个冷血动物。

  “喂喂,我饿了,你把我拉到这里不会就是看你怎么耍帅吧?没用的,你不是我的菜。”朱小茄突兀的一句话,击溃了这肃杀的气氛,让那些嘤嘤哭泣的背景声音都听了下来,好奇的看着她。

  这十岁左右的女孩子扎着两个翘辫子。粉嫩俏皮的脸蛋上一双眼睛扑闪扑闪要晃花人的眼。只见刚刚还浑身冷厉让人不敢对视的男人哐当一声扔了那铁皮块,声音威严,“来人,备晚膳。”

  虽然没有再威胁,但是知府自知逃不过这劫难,见男子拿开脚跟着小女孩转身离去,他慌忙跪了起来,头重重埋在地上,声音正气凛然,“皇上,罪臣死不足惜,罪臣愿意jiāo出质子,至于罪臣身后之人,罪臣只想单独与陛下说。”

  “朕有的是机会让你说。”白衣男子头也没回,跟上蹦蹦跳跳闻着味道去厨房的小丫头。

  “罪......臣......”那声音戛然而止,被一支划破黑夜的冷箭,一击命中,直she心门。与此同时,另一支冷箭直直she向那白衣男子,顿时,空气中杀气喷薄,冷意咧咧。

  一时之间,院子里的所有人均全都训练有素的警备起来,又是几只不间断的冷箭she出,却都是朝着这白衣男子she来,因为小女孩离他比较近,所以难免被殃及,银面男子手中已经握着三只长箭,看到she偏的箭头转向朱小茄,慌乱中一把将手中的流矢投掷过去,打落下那要命的锐利。

  “朱小茄。”男人身手如鬼魅,一眨眼就已经拦腰抱起粉嫩嫩的小丫头凌空飞起,躲过那些愈发秘籍的箭矢。

  那些训练有素的侍卫,纷纷向两人靠拢,形成一道看似散乱其实坚实有力的人墙,朱小茄再看刚刚那些哭哭啼啼的罪臣家属。全都被she杀在地,院子就在转瞬间经历一场腥风血雨,那些刚刚还有力气哭鼻子的人,现在连一口气都没有了。要是避开刚刚的暗杀,朱小茄可谓是得心应手,无泪经的第二层不就是专门针对暗箭这些的吗?长孙婪不知道多少次偷袭她都不成功,何况这些小喽啰。

  少皇抬起隐藏在面具下的重瞳,看着站在门口一脸杀气看着他们的将军,尉迟将军,淡淡的吐了两个字,“叛徒。”

  那尉迟将军毫不介意,只是双手抱手一握,“得罪了,来人,统统拿下。”他是那人的亲信,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从一开始就跟定的主人不是这个皇帝。

  “突围。”纳兰玧北果敢的吐出两个字,周围人影崭动,变换着位置,看起来里面大有乾坤。

  纳兰玧北抱着朱小茄,她一脸抑郁的看着这让她觉得自己已经倒霉到家的qíng况,这面具君也太奇怪了,她自认为和他曾经的关系就是一面之缘,但是这人一见面就像是故友重逢悲喜jiāo加莫说,临时的时候还拉着她垫背,这要她真有个三长两短,辞音音该哭得多伤心啊。

  他的亲信果然不同凡响,她当时遇到他时就注意到这些人的与众不同,那功夫绝对是不容小觑,一个顶百都不足为惧,她不知道这就是真正的大内高手,也不知道大内高手是从死人堆里挣扎出来求生的人,她只是认同这些人的本事。

  她观察着这些人的防御与进攻,变化的阵型,迷惑人眼的招数,还有,还有为了能更大程度的伤亡对方不计生死的自取灭亡,这支队伍,真的是太qiáng悍了,这就像是前一世的特种兵王。

  而眼前这贵公子,竟然闲庭踏步,跟着队伍直直的向门口走去。

  只是在经过打斗得应接不暇的尉迟将军时,才说,“三个编队就想来杀朕?记住了,一个师都很难。”那声音低沉沙哑,他就是以一种王者的姿态嘲笑着这些人的不自量力,轻轻拍了拍趴在他身上的小女孩,已经光明正大的走出了卫府。

  轻功一点。只是惊鸿一瞥,便消失在紧随其后的众人眼前。

  站在门口的尉迟将军满面的血迹,从怀中掏出一块兵符扔给旁边的一个小兵,“下令下去,调动姑苏所有兵力,十万两捉拿朝廷钦犯,只要是戴着面具的人,都抓起来。”他手指紧握,一定要抓到他,不然他就是死一万次也挽回不了这皇帝对大人的疑心。

  密林深处,一群人向北方马不停蹄的奔去,一抹白影一马当先,时时低头看着身前的娇小女子。

  “呕~~~~”一口将肚子里的包子吐了出来,晚上本来就吃得太多,这马又跑得这么快,把她肚子里的馊水全都吐出来了,挂在洁白的马匹上,那马估计是一匹高冷的洁癖马,竟然突然惊叫起来,前蹄翻起,一股誓死要把这乱吐的臭丫头扔下马去。

  “披星。”男人在身后紧紧的护着身前的人,语气有着无法抗拒的压力,让躁动的马儿一下安静了下来,只能用呜呜声来表达自己的不甘心。

  就此刚刚拼命赶路的一行人才放慢了脚步。

  “树参,宜宾城的人到哪里了?”刚刚发现尉迟将军的叛变就有暗处的影卫前去调动一直保持警备状态的临城军队,纳兰玧北想不到的是,自己身边竟然潜伏着这么一只大老虎,最开始只是因为东岳质子的出逃隐隐对身边的人有所怀疑,但是也不曾想到这个人不仅勾结东岳而且还暗自养兵培养亲信刚刚那些兵力绝对不是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只是这些人,都是背后那人自己养的罢了。

  “距离姑苏还有十里,出了这林子,就可以见到了。”树参恭恭敬敬的回禀,他就是刚刚一直在暗处的影卫。

  “嗯,全都打起jīng神,放慢路程。”纳兰玧北白袍一撩起。将那被吐得赃物不堪的马匹身上擦gān净,随手一扔,便有随从将这宝蚕丝针织描金素袍子收藏起来。

  一行人继续前行,有点晕马的朱小茄看起来如一朵被蒸发gān了水分的小花朵,耷拉着脑袋目光呆滞的看着一旁的景致,喃喃自语,“大哥,你这是qiáng征良家小美女吗?能不能拜托你有点职业cao守,给我家人送个信让他们不要哭着嚷着来找我了....”她在那里自言自语,说累了就喝口水,喝了就继续说,说了好久好像没听众,才问了,“喂,你敢不敢倾听一下被绑少女苦bī累累的心声?”

  “敢。”后面的人吐出一个字,与她的叽叽咕咕相比较,别提有多高冷了。

  就在此时,神昏之巅上,百花已经传消息到了长孙婪那里,只听他开口,“君九漾被北湮皇帝带走了。”他将看过的纸条在手中燃成灰烬,妖冶的眼中一燃烧的火焰,竟然在他的地盘带走他的人?

  辞音音一听,睁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没想到也有男人看得上她?这个世界到底经历了什么?带回去是想被压还是被打?”她翻了一个白眼,余光中无意间看到长孙婪yīn狠狠地看着她,顿时死死地闭上了嘴。不就毒舌几句吗?长孙婪你至于吗?

  040她最多算得上一恶毒女配

  “她又不是白莲花,最多算得上一个恶毒女配,浑身痞气属xing,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不是她不承认,的确是长孙婪对君九漾的态度和说话的语气是一天比一天甜了,看得她牙痒痒,没事就毒舌几句怎么样了?

  辞不渝看着想一掌将自家妹子拍飞的长孙婪,忙打着圆场,“小九是绝对不会被人欺负的,长孙兄还是不要太担心了。”长孙婪与君九漾命牵一线,只是神昏之巅公开的秘密,他以为长孙婪是因为这个bào躁起来的。

  百里之外,一阵马鸣打破了沉寂的森林夜色,凉风袭来,让躲在纳兰玧北怀中的朱小茄迷迷糊糊的打了一个寒颤,前面一片火把,不,是周围一片火把向这中间用包抄的形式聚拢,灯火在前面跳跃着,将本来漆?的森林照得通亮,晃得朱小茄睡意全无。

  纳兰玧北重瞳之中闪过一丝忧心,他第一反应就是搂紧了躺在怀里犯着迷糊的小丫头。方圆五里全是这些人。铺天盖地的袭来,完全是,出动了一个城的兵力,这没有卫知府的姑苏城,难道都要造反了吗?看来来人是打算让他彻底的消失在这里。

  垂眸看着还打着哈欠的某女,纳兰玧北摇摇头,不管怎么样,都必须先让她离开这里,至少也要等到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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