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竟将这样的奢华藏在地底下?藏在这荒山野岭中?
越来越好奇,越好奇就越想探出个究竟来!
走在玉石铺成的道路上,那种玉的清凉和温润由脚底板传了上来!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仿佛怕惊扰到了这种富贵之气。
望向dòng壁两旁,暗暗沉沉的dòng壁与白玉石的光芒形成了qiáng烈的对比!yīn沉的感觉让阮豆豆的肩膀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要进去吗?”阮豆豆瞪着大眼,拉了拉阮翌恒的衣袖,征询着他的意见!
阮翌恒笑着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不是已经进来了吗?还是,你怕了?”
何况,他们也无路可退了,唯有顺着这个dòng往前走,或许能找到出去的路!
阮豆豆从阮翌恒的眼神里看到了鄙视看到了嘲弄,忍不住就涨红了脸:“谁怕了谁怕了?我阮豆豆长这么大,还从不知道怕是什么感觉呢?哼——”
她说完,便抬头挺胸的越过阮翌恒,走在了他的前面!
希望亲们千万不要对小七文里的那些阵法作考究哦,因为其实小七也不懂,都是网上查找来的,呵呵……
越往里走,阮豆豆越觉得渗人得慌。
她暗暗提气,小心谨慎地戒备了起来。
走在她身后的阮翌恒都能感觉到她的紧张,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松,这个dòng里,并没有她以为的暗器或阵法。
大概是布阵之人对自己的阵法颇为自信吧,阮翌恒想!
转过弯,两人同时愣住了!
一名面蒙白纱,身着宽袖舞衣,腰身紧束,裙摆长大的女子,正翩然起舞。
没有丝竹弦乐之声,却胜似丝竹弦乐齐鸣一般,舞姿翩然如蝶!
众多落地烛台之上,无数支红烛燃烧着,紫色宝鼎之中,香气四溢。洁白古瓶之中,鲜花怒放,阮豆豆细心看去,竟能分辨出一支杏花上微微颤抖着的晶莹露珠儿。
有微风chuī进,撩了帘幕纱帐轻飘。
阮豆豆不由得看痴了。
阮翌恒瞟了一眼小口大张的她,便也专心致志的看了起来!
女子在旋转之中,手臂上举,将宽袖挡在面前,一顿,忽地撤下袖管。
面纱飘落于地,一张jīng致绝美的面容出现在他们面前。一双脉脉qíng目,有些惊慌而无措的看着面前的两个陌生人!
身子却依旧急速下坠,双袖在胸前一绕,双腿旋坐撑地,因为惊吓,上身便有些不稳的后仰平地。
她发出一声惊呼,不知是被吓到还是被摔得疼了,如远山般的黛眉微微拧了起来。
阮豆豆着迷的走近她,俯下身,伸了手臂,捉住她的纤臂,用力一拉,助她立起身来。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绝色女子起身,疾退数步,背抵了墙,颤抖着问,表qíng神态如同惊慌的小鸟!
阮豆豆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用小鸟来形容这个美丽的女子,她只是觉得,这个美丽的女子,住在不见天日的地底,享受着别样的奢侈,就像是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一般,光彩夺目却没有自由!
她柔了声音,安抚着瑟瑟发抖的女子:“你不用害怕,我们不是坏人,绝对不会伤害你的。来,告诉我,你是谁?”
女子如翦水般的眸子飞快的扫了她一眼,却定在了不远处面目如画的阮翌恒身上,他的表qíng平静,面上没有一丝惊艳或者迷醉,细长的眸子只静静地看着她!
“哦,那是我的兄长,他也是好人!”见女子目不转睛的看着阮翌恒,阮豆豆以为她是在怕他,所以连忙解释道:“你也不用怕他,总之我们都是好人——”
那女子不知为何,苍白的面上忽然一红,忙低了头,有些呐呐的说:“奴家本是沂国大皇子琅旭未过门的妃子……”
阮豆豆与阮翌恒飞快的对视了一眼,沂国人?那个据说盛产美女帅哥的地方?那个传说中总的很神秘很低调的国度?
那么,这个所谓的皇妃怎么会出现在昭平国?而且还是这么个鸟都不来的荒山野外的?
疑惑,从阮翌恒的眼里一闪而过!
“那你,是被人困在这里的吗?”阮豆豆心里涌上怜悯和同qíng:“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对未来的皇妃做出这么可怕的事qíng来?”
女子一听,用宽袖掩了面,嘤嘤哭泣了起来!
“我的未婚夫婿琅旭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子,他英俊冷酷。但是,在世人面前却永远都是一副温和无害的样子……”女子擦了擦泪痕,轻柔而显得楚楚可怜的娓娓道来!
阮翌恒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落在阮豆豆不经意的望过来的眼里,只觉得格外刺眼!
瞧瞧,他那副目不转睛的德行,这辈子是没见过女人么?
喂,你也不怕眼睛抽筋啊?眨一下少看一眼都不行咩?
“我们沂国是个不对外开放的小国家,当今天子育有三子一女,我的父亲则是当朝的左丞相,官拜一品。表面上看来,国家繁荣,居民安定,但是,这安定却被三位皇子间的明争暗夺给彻底打破了……”那女子轻移莲步,缓缓说道。
偶而哽咽的声调里,说明她的确是真正在伤感着!
阮豆豆有些明白的点点头,原来这个漂亮妩媚的女子是宫斗下的牺牲品,心里忍不住就开始同qíng起她来:“那你,是被那个叫琅旭的人囚禁在这里的吗?”
那女子深深吸了口气,朦胧的大眼透过水雾毫无焦距的看着墙壁:“二皇子xingqíng残bào,却因为是老皇上最**爱的雪妃的儿子,连带地,老皇上便也很偏爱二皇子;三皇子今年才刚满十七,很乖巧很懂事,却也是天赋极高的孩子,武功谋略都在两个哥哥之上,因此,老皇上似乎有意要栽培三皇子,有意让他百年后继承他的大统……”
阮翌恒却沉思了起来,一个为达目的冷酷无qíng,一个本就残bào不仁,还有一个看似乖巧,却武功谋略样样都很厉害……
像是许久没有这样跟人说过话,女子似乎想要将自己的苦闷自己的悲戚全都发泄出来,尽管站在她面前的是两个她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半年前,我跟大皇子成亲的前一天,二皇子恶狠狠的寻到了府里……”女子说到这里,娇小的身子忍不住瑟瑟了一下!
“那家伙不会原本也是喜欢你的吧?”阮豆豆瞪了大眼,不可置信的问道,可是瞬间又释然,这么漂亮的绝色,连阮翌恒都能看得痴痴呆呆的,那残bào的二皇子喜欢上她也是无可厚非的事qíng了吧?
果然,红颜啊!就是那个什么水啊?
想着,她忍不住朝阮翌恒投去警示的一瞥!
阮翌恒朝她笑笑,表示收到!
听了阮豆豆的话,那女子的脸色更白了些,纠结着的白皙小手竟隐隐bào出了青筋:“他闯进来,无耻的说,他已经和琅旭达成了协议,琅旭将我jiāo给他,而他帮琅旭对付三皇子……”
“我靠!那个琅旭未免也太**了吧?”阮豆豆闻言,只觉得周身的正义之气凛然而生:“他怎么能将自己的未婚妻送给别的男人凌rǔ,他娘的简直不是个男人,这种男人存活在这世界上,纯粹是làng费糟蹋粮食的表现,这种恶心到骨子里的男人杀千刀都解不了恨,他娘的……”
她愤愤不平滔滔不绝的骂着,阮翌恒摇摇头,上前拉过她,将她往自己身后送了送,有意无意地将她护在自己侧旁稍后!
“骂人的孩子可不乖!”他低了头,温润如玉的嗓音响在她耳畔。
早让颜歌注意言传身教言传身教,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倒真像颜歌同志的另一相似得不得了的翻版!
阮豆豆噘了唇,非常不满:“你不觉得生气吗?那样的男人,将自己的未婚妻当成jiāo易的男人……”
太不尊重女xing太不道德太无法无天了!
阮翌恒并不理会她,只径直看着面前的女子,眉目淡然却温和:“我们贸然闯进来,能帮得了你什么吗?”
不管她的故事是真是假,不管她的身世有多么可怜,那都是别人的事qíng,他现在,只想带豆子离开,离开这个处处流露着古怪与诡异的地方!
别人的事qíng与他何gān?与他相gān的,也只有他身旁那位义愤填膺的小女孩罢了!
“你们可以带我出去吗?”女子扑了过来,大眼满是泪痕,楚楚可怜的要拉阮翌恒的衣袖,哀求道:“自从那一日被他……我便被关到了这个地方来,我也试图想要逃走,可是却怎么也走不出去,你们行行好,带我走吧!”
阮翌恒侧身,让那女子纤细白皙的手抓了个空,有些嫌恶的皱了下眉!
阮豆豆见那女子一副受伤垂泪的模样,连忙扶了她的肩膀,安慰道:“你别介意,我哥哥自小便面浅,不习惯女子的碰触……”
说着,还不忘瞥了他一眼!
那女子抽抽噎噎地抬了头来,细声问道:“真的吗?公子他不是嫌弃奴家吗?”
阮豆豆连连点头,这个女人真像是水做的,眼泪怎么流都流不完的模样,自己看了,都忍不住生了恻隐之心,怎地小恒恒依然无动于衷的样子呢?
“对了,我们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不知道你方不方便……”阮豆豆非常蹩脚的转移起话题来,她能告诉她,其实小恒恒讨厌天下所有人碰触他身体这个**的坚持吗?
当然,除了她与妈咪能与他亲近,其他人——真的是想也别想挨他一下!
“奴家闺名碧旋,二位如此唤我也可!”女子柔柔地说,湿润的双眼有些迷离的望着阮翌恒!
“那,平日里你都是怎么生活的啊?就你一个人在这里,那你一日三餐怎么解决啊?”没瞧见碧旋的异样,阮豆豆依然关切的询问道。
“平日里有个老嬷嬷伺候我的衣食起居,今天她刚好出去买东西了,你们才没遇见她!”碧旋有些漫不经心的答到,双眼忍不住总是瞟向阮翌恒的方向:“对了,还有一个人,每隔三日会来一次,送些衣物用品什么的过来……”
“那个下山的嬷嬷,大概去了多久了?”阮翌恒坦然看着她,轻声问道。
如果被她回来撞见,恐怕他们脱身都很难:“你知道她平时出去都从哪个方向走吗?”
碧旋的神色着急了起来,连忙拉了阮豆豆往那片轻纱薄帐后走去,脚步急促,就连语调都急促了起来:“嬷嬷大概要回来准备晚餐了,我们得抓紧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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