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妙歌连忙奔过去,不顾他反抗紧紧抱着他小小的身子,可怜兮兮的说:不要,小恒恒你不要不管我!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你不管我我可怎么活啊!呜呜装模做样的gān嚎起来!
滚开!阮翌恒咬牙切齿的伸手要推她。
却忽然软了神qíng,软软的说:颜颜,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啊?
转变这么快?他此刻想唱哪一出?颜妙歌不太明了的抬眼看他,却见他的视线越过她,定格在门外。
疑惑的回头,望去,顿时觉得尴尬万分!
来人正是,一身冷然的阮景轩!他那双好看的狭长眸子里,she出冷冽而锐利的光芒,刺得她有体无完肤的错觉!
她连忙缩回手,手足无措的站起身来!阮翌恒瞅见她那模样,不禁软下心来,算了,就当是积德,帮帮她吧!
颜颜,你睡了好久!他拉拉她的手,软呼呼的说:小恒好担心!你饿了吧?
那个,哦呵呵……她没种的gān笑两声,目光不敢看向门口那块又在散发浑身冷意的冰块:是,是挺饿的。那个,叫绿秀弄点东西进来吃吧!
也不敢靠近那寒气bī人的冰块,她只能扬起嗓子叫道:绿……
秀字还没出口,阮景轩就冷声打断道:蓝衣,带小王爷下去。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靠近翠竹宛!
蓝衣应了声,抱了阮翌恒就走。临出门前,阮翌恒对她做了个小心的动作!
院子里很快没了声音,颜妙歌心里直发毛,她想偷偷的挪动脚步,试图离他远一点。
但是,阮景轩就在门口,冷眼看着她,害得她半天挪不动如生了根的脚。
沉默半晌,没人开口。只听得自己渐渐平缓下来的呼吸声!算了,颜妙歌一副豁出去的模样,本来她就不是能沉得住气的人,如今伸头是一刀,缩头还得是一刀。索xing一屁股坐在之前阮翌恒坐过的贵妃椅上。没好气的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杵在我这里gān什么?
满腔怒火找不到地方发泄的阮景轩怔了怔,他没料到她竟还敢先恶声恶气的质问他!
颜妙歌背对着他,自然看不到他的表qíng。只是半天得不到他的回应,她又有些恼怒起来:你有何贵gān啦?
王妃这话问的好!阮景轩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冷冷出口道:本王也想知道王妃你想gān什么?
什么呀?宴妙歌扭头看他,故作不解的眨眨眼睛,装傻的问:我gān什么了?
王妃不会是要告诉本王,你全忘记了吧?阮景轩一步一步的走近她,带着危险的气息,眯了眯狭长的黑眸。
好啦!颜妙歌弹跳起来,眼睛死死盯着他因为她的呼喝声停下来的双脚:不要再过来了!声音颤颤!
阮景轩停了下,不再理会她,继续直直bī近她!
就算我有做错事qíng。颜妙歌跨下肩膀,卸下虚张声势。在他那么冷的面孔面前,她啥气势都装不出来了,大眼闪烁着,弱弱的说:你用说的就好了嘛!不要打我好不好?
她慌乱而急切的挥着手,大眼可怜巴巴的祈求着他。
她竟然以为自己会打她!!阮景轩无语的看着一副可怜模样的人,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她总有办法,将自己的心qíng搅得乱七八糟,不知道是该对她生气还是无视她的所作所为?可是,昨晚上胸口的那口怨气,叫他怎么咽得下去?
他站定,看着她,许久,淡淡的说:过来!
正担忧着自己小屁屁的颜妙歌一愣,迅速抬头,想看清他的意图。可惜,他仍是面无表qíng的脸上没透露丝毫信息给她。
别让我说第二遍!看清她眼里的犹疑,阮景轩陈声警告。
颜妙歌深吸口气,努力压下心口毛毛的感觉:除非你保证,决不会打我!
阮景轩无力的垂下眼睫,他什么时候说了要打她?
我不会打你!他还是做出了保证!
颜妙歌一副你不要骗我的表qíng,被阮景轩一瞪,便慢慢磨啊磨、挪啊挪、蹭啊蹭……
阮景轩冷眼看她,三四步路的路程她到底能磨多久?
我错了!小女子能曲能伸,认个错又不会掉块ròu,她在心里如是安慰自己!
哦?阮景轩惊讶于她态度的转变,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你哪儿错了?
颜妙歌摆低姿态,扭捏的抠着手指甲,低垂着小脑袋,标准的认错姿态:我错在不该参加王爷设下的晚晏,参加就参加吧!我不该跟王爷斗气,跑上去唱歌,唱歌其实也没有什么错,错在我不该喝您二哥敬的酒,您说我喝就喝吧,可万万没想到,我的酒量竟然这么浅,一杯就把我放倒了,您说我倒就倒吧,偏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胡言乱语了半天,您说说些什么不好啊?偏又说了惹王爷您生气的话……
她一边说一边拿眼睛瞟阮景轩,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但那双黑漆漆的眼珠子却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阮景轩听着她那让人喷笑的话语,用劲全力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qíng,才没有笑出来。她这是在承认错误?还是推卸责任?
哦?哪些话惹我生气了?阮景轩打断她,却故意不去看她!
颜妙歌眨眼,哪些话啊?皱眉凝思:可是仔细想来,我好象也没有说错话啊!那不如王爷您告诉我,您为什么生气?
阮景轩现下只有一个念头,他佩服她,佩服得五体投地:那你为什么要道歉?
颜妙歌一副你有病的表qíng瞅着他:要不然你生什么气?难道不是生我的气?
是啊!被她这么一闹,阮景轩竟然也觉得自己是无理取闹了。算了,这次就原谅她了!
算了!阮景轩伸手揽过她,拥了她入怀。抬手抚摩着她的头顶,轻叹口气:以后别再喝酒了,昨晚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也不能再讲。知道吗?
恩!见他周身的寒意都敛了去,颜妙歌难得乖巧的偎在他怀里。为避免再刺激到他,她决定勉qiáng自己乖一点。毕竟,自己的确说了很多不该说出来的禁忌之语!
她可没有这么乖顺过,阮景轩忍不住扬了嘴角。小九已经离开,而他,有的是时间,来赢得她的心。所以不急,不是吗?
第四十九章五子棋
不行,这不算!颜妙歌第n次拣回自己已经落下去的白棋,厚着脸皮说:我还没想好!先等一下!
阮翌恒小小的眉峰皱得死紧,鄙视的目光毫不掩饰的瞪向那不断悔棋的小女人:一盘棋,你悔了多少次了?
知道我下得不好,就不能迁就迁就我咩?悔棋的人似乎更加理直气壮!
阮景轩两眼一翻,小手一摊:不好意思,我不奉陪了!
诶诶。颜妙歌赶紧伸手拉住正yù起身的他:不下棋会很无聊!你看,又没有电视看,也没事qíng做!大眼无辜的眨巴!
少来这套!阮景轩无视她的撒娇,奋力从她的魔掌中挣脱出来,站的远远的,冷眼看她,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我又不是你老公,对我撒娇有屁用啊?!语气微微有些酸!
去死!颜妙歌面上一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怎的?
自从上次醉酒理亏后,阮景轩硬是晚晚赖在她的房中,牛皮糖似的甩也甩不掉。那脸皮的厚度是嗖嗖直往上增长,害得她每天都被阮翌恒嘲笑!虽然她明明有跟他说,他们除了睡觉真的什么事qíng都没做诶!
又在玩什么?真是说人人到,说那什么什么到!
两人抬眼望去,阮景轩高大挺拔的身影已经穿过浓密的竹林,来到他们的面前。他应该是才下早朝,一身玄黑带金边的朝服还来不及换下,长发一丝不苟的挽在在脑后,漂亮狭长的眸子漾着一汪chūn水,直直看向她。顿时,让她有种呼吸不畅的感觉!最近,他老拿这样的眼光看她,总害得她非常不自在,心脏更是要脱离原先的跳动规律!
下棋啊!察觉到自己又被他满眼的温柔看得失了神,她心里微微恼怒起来,虽然平时远离了所谓的爱qíng,但最近失常的表现仍提醒着她,这可是不好的预兆呢!
这下的是什么棋?阮景轩的视线落在布满棋子的怪异棋盘上,敛下眼睫,仔细研究起那棋路来。
颜妙歌看了眼跑到软椅上补眠的小身影,得意洋洋的扬了下巴:这是我自己发明的棋,叫做五子棋!
那边扑通一声,阮翌恒摔到了地上。恨恨的瞪她一眼: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怎样?颜妙歌得意的甩个眼神给他,你咬我哦?
五子棋?阮景轩在她对面坐定,细微的观察错落有致的棋盘:这个,怎么个下法?
颜妙歌简单的说了规则后,他就已经完全明白了:陪我下一盘!语气是惯然的命令!
你说陪你下就陪你下?颜妙歌挑眉望他,一脸挑衅:谁啊你?哼!
阮景轩哭笑不得,想到她有时反逆的xing格,也最是见不得他人用命令的语气同她讲话,当然,她自己也是不会用到这种语气,就算是同丫鬟奴才们讲话,她的语气也是客气而有礼的!当然,除了对他!
请尊贵的王妃陪小的下一盘棋,可好?他柔了语气,眼里满是笑意,用玩笑的口吻请求着!
她这个时而糊涂,时而jīng明,xing格率直,偏又单纯得令人担心的家伙,已经满满的占据了他的心口,再也容纳不下其他了!
叫你儿子陪你下!颜妙歌朝阮翌恒的方向努努嘴,坏心眼的说:他可是个天才呢!很多东西一学就会,可厉害了!
阮景轩顺着颜妙歌的视线望去,微微眯了眯眼,自己对这唯一的儿子的了解,真的是贫乏得可怜!
小恒恒,快过来!颜妙歌甜腻的喊着,一点也不把阮翌恒皱着的眉头放在眼里,转而面向阮景轩:你儿子脾气古怪的原因是什么你知道吗?
请赐教!看她大眼滴溜溜的转着,他忍不住顺着她的问话走!
因为,他是天才!颜妙歌耸耸肩膀,得意的宣布答案。
天才?天才跟脾气古怪有何关联?阮景轩不解的挑了挑眉。他很喜欢听她讲歪理,那让他不管怎样恶劣的心qíng都会变得很好,而今天,他的心qíng就算不得好,所以,下朝回来,连衣服都没换就直奔她而来,他,迫切的想要见到她!
据我所知。颜妙歌故作神秘的凑进他耳边:有奇才的人,都是些心高气傲的家伙,所谓心高气傲,不就是脾气古怪的另一种说法吗?
是这样解释的?阮景轩勾起薄唇,无声的笑了!奇才?在他眼里,她才是那个奇才。
阮翌恒不qíng愿的在颜妙歌殷殷目光中挪了过来,她大方的让出自己的位置:来,杀你老爹个片甲不留!
俩男人闻言同时瞪向她,一大一小两双黑眸死死的瞪着她。
阮翌恒眼神是警告的意味,这家伙,明明知道自己有多么抗拒老爹这个称谓,她还总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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