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头,一大一小两颗头颅正挤在一起数着桌上堆积的银子,数得那叫一个欢天喜地、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怎么样?小恒恒,我的主意是不是非常非常好!”颜歌得意的扬了扬小脑袋,捧着白花花的银子问。
阮翌恒头也不抬,径直道:“是还不错,只是,明天没货了,你不去后院催催吗?”
“啊!”颜歌大叫一声,急忙就要往后院跑。
阮翌恒却不急不缓的说道:“不要用跑的,呆会儿被你老公看见,小心你明天没得银子数!”
那倒是真的,颜歌连忙放慢脚步,慢慢往后院挪去,边挪还边问:“小恒恒,你觉得guī适合我么?恩?”
不理会她成心耍宝,阮翌恒将银子小心分成四等份,然后冲她招招手:“先过来,等一下叫绿秀去后院催催就行了!”
“这是什么意思?”颜歌好奇的看向桌面上数目不等的四堆银子问,心里隐约猜到他想说的是什么?
阮翌恒指了最少的那堆道:“这个,是诗qíng画意她们的工钱。你同意吗?”
颜歌严肃的点点头,诗qíng画意四女冒着呼呼北风在外边赚银子,这些的确应该是她们所得的!
见颜歌点头,阮翌恒指着比诗qíng画意那堆银子多出一些的那堆,接着道:“这一些呢,就是后院请来的那些专门做手炉的师傅们的,你可同意?”
颜歌看看余下的两堆,再次严肃的点点头,那些工人师傅们也不容易啊,没日没夜的辛苦劳动,恩,这些也给得合理!
阮翌恒的唇角微微弯起,指着比师傅们稍微多一些的那堆道:“这个,是给我的,你同意吗?”
颜歌本已经开始点的头颅立刻顿住:“你说什么?给你的?凭什么?”语气气愤,这家伙,既没出脑力,又没出体力,他凭什么要分钱?
阮翌恒yīn恻恻的笑道:“别忘了我是你的合伙人,主意虽是你出的,可具体分工具体计划却是我弄的,没忘吧?!”
颜歌异常艰难的吞了口口水,将目光放到那一为数不少的银子上,道:“可否打个商量?”
他是她的合伙人,没错!他要以以上的理由来分钱,她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唯有商量一途了。
阮翌恒不用看她的表qíng,就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话,无非就是要他少分一点儿!
颜歌见阮翌恒不说话,便伸出食指在他的银子堆里拨出来一部分,道:“这样好不好?你一个小孩子家,不需要用到这么多银子的对不对?而一旦你有什么事qíng需要动用银子,作为监护人的我,当然会义不容辞帮助你的。”
说得果然比唱得好听,阮翌恒嘲讽的瞥她一眼,唇边的笑容加深,一字一句的说:“不、行!”
说完收了属于他的那部分银子,看也不看她痛心疾的表qíng,转身回了他旁边的屋子。只余下颜歌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小小的背影。
正收拾着桌上的银子时,眼角的余光撞见阮景轩从外面跨了进来,她来不及收拾,连忙张开双臂紧紧护着桌上的银子,这小的刚做了土匪,难不保这老的也会动她银子的念头。
阮景轩见她像小孩子一样护着怀里的银子,眼睛戒备的望着他,不由感到好笑。“这是你的劳动成果,我不会抢你的!”
颜歌知道自己太小人之心,连忙掐媚的笑笑:“我才不是怕你抢呢,我只是正好要收起来罢了!”
“今天赚了多少?开心吗?”先前不懂她神神秘秘的请那些多铁匠师傅到自家后院所谓何事,昨日里他才总算明白她在忙些什么了!这样的钱也能被她赚到,不佩服她都不行。
“我问你哦!”将银子收好后,颜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坐在阮景轩的腿上,勾了他脖子,认真问道:“今天那皇帝没为难你吧?”
“你多心了。”阮景轩微笑道:“他现在还不会动我,因为还不到时候!”
“你其实是明白的吧?”颜歌伸手抚上他的眉毛,轻轻抚摩道:“他压根就不信任你!”
“我知道!”拉下在他脸上作祟的小手,他轻吻了下她的额头:“我一直都知道!”
颜歌不解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帮他?你就不怕他……”
“帮他其实是父皇的旨意,我没办法违抗!”他颇无奈的用额头碰碰他的额头,道:“你也不用太担心,他答应过父皇,不管什么时候,绝不可以动我!”
“你四哥可比你那五哥难缠多了,你要小心点才好!”还是忍不住的担心他的安危,只因为,她越来越爱他了吧。
颜歌一大早就睁开了眼睛,闹着身边的阮景轩要起**,离比赛的时辰还早,可她就是睡不着了!
“我亲爱的老婆,比武招亲,你想拿它来达到什么目的?”阮景轩帮颜歌穿上厚却华丽的冬衣时,忍不住问道,其实是一直忘了要问。
“我亲爱的老公,这么做自然是为了提高咱王府的声望,你信吗?”颜歌乖乖的配合着阮景轩的动作,嬉皮笑脸的回答。
穿好衣服后,将她专门的暖手炉递到她手里,这个长得像猫又不是猫的怪物——不,这只暖手炉叫叮当。
“神神秘秘的,你呀!”阮景轩轻轻捏了下她粉嫩的脸蛋,,取笑道:“我可不奢望你能提高什么声望,你只要别把王府的脸面丢尽,我已经很感激你了!”
第八十八章身世
颜歌气嘟嘟的瞪了阮景轩半天,却忽然“扑哧”一声笑了。
她轻轻环了阮景轩的腰,将脑袋闷在他怀里,轻声问:“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麻烦jīng?老是给你惹麻烦呢!”
软景轩将她望怀里轻轻搂了搂,摸着她头问:“怎么会怎么想?”
“你别管嘛!先回答我!”赖在他怀里使劲撒娇,大眼期盼的望着他,一副他不讲不行的模样。
“我很高兴,因为你只给我一个人找麻烦!”他的嗓音里含着浓浓的笑意,颜歌起先有些不明所以,转而一想,便明白了他是拐着弯儿说她的确是个麻烦jīng,真是可恶的家伙。
装模做样的捶他两下以示不满,她噘了小嘴巴问:“那你后悔了吧?”
转而凶巴巴的瞪着他,大有你若敢说后悔我就咬死你的意味。
阮景轩俯下头,与她额头对额头,鼻尖对鼻尖:“我永远不会后悔身边有你相伴,我怕的是你——”
“怕我怎么?”不解他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颜歌抬头问他,最讨厌人家说话说半截。
阮景轩点点她的鼻尖,在颜歌不耐烦的瞪视下才开口道:“怕你会嫌我闷而后悔!”
颜歌嘻嘻笑着,这人,还真没有安全感!“你倒真的很闷呢!”
“你说什么?”阮景轩危险的眯了眯黑眸,非常不能接受颜歌真嫌他闷!
“可是我就喜欢你这么闷的人啊,怎么办呢?”她徉装苦恼的挠挠脑袋,只大眼里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阮景轩原想气恼的瞪她一眼,却又被她明亮的笑容吸引了注意力。“小九说你今日出门也没问题吗?”
“当然!”颜歌飞快的答:“师傅说我的身体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宝宝也很健康呢!”
“那就好!”他伸手摸摸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满足的道:“这是我们的孩子呢,真好!”
颜歌却伸手打掉他的手,道:“你不是不喜欢小孩子吗?要是我生下来的宝宝你不喜欢,看我怎么收拾你?”
阮景轩迅捉了她的小手,微蹙了眉头说:“你听谁说我不喜欢小孩了?况且,我们的小孩我为什么会不喜欢?”
还装?“没人说,但是我长了眼睛不会看哦,你对小恒恒可一点儿都不上心,难不成他不是你儿子哦?”颜歌丢下他,径直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长长的头,想起以前清汤挂面的短,轻叹一声,还是短方便啊!这长,常常让自己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阮景轩从后面接过她手里的梳子,轻轻帮她梳了起来。“他不是我的儿子!”
正闭着眼睛享受的颜歌倏的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看她难得被吓到的可爱神qíng,阮景轩神qíng轻松的说:“我说,他的确不是我的儿子。”
曾经以为这个秘密会烂在他的肚子里,这么耻rǔ的事qíng,他不想告诉任何人,可真的说出来的时候,他才现,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心qíng反而更显轻松。这个让他觉得受到侮rǔ的事实,曾一度让他非常愤怒。
颜歌猛的转头,抬头认真看向他的表qíng,想找出他说笑的痕迹来:“你说的,不是真的吧?”
“我骗过你吗?”阮景轩停下手中的动作,淡笑着看她。
“他不是你的,是谁的?”颜歌仍是不信,怎么可能呢?阮翌恒明明长得那么像他,怎么可能不是他的?
阮景轩收了笑容,淡淡的问:“你真的想知道?”
复又叹口气道:“我是怕你难过,接受不了那样的事实。”
颜歌深吸一口气,严肃的开口:“我要知道!”
阮景轩转过她的脑袋,重新拿起木梳,帮她绾起头来。“他其实,是儒阳的儿子。”
颜歌手一抖,微微垂下了眼睫,心尖因为阮翌恒的身世而尖锐地疼痛了起来。虽然,知道真相的他也许压根就不会在意,可是,这样的实qíng却仍是教她难过.
阮景轩静静的叙说着,声音平静没有一点起伏:“多年前的往事,至于个中曲折,我也是不太清楚的。年少出游时,有一次经过huáng州,那是一个男风盛行的地方,就是在那里,我遇见了因不甘沦为富人家的男**而妄图自杀的儒阳,心中不忍,便将他买了下来。他本是要跟随我的,可那时我轻狂气盛,问他,你跟着我,能帮我做什么?他语塞,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直到两年后,在一次狩猎中,我被四哥的箭误伤而差点丧命时,儒阳才再次出现在我面前,而他这时,已经成为人人皆知的神医了。”
说到这里时,阮景轩停顿了下,看看铜镜里表qíng显得紧张的女子,轻轻笑了笑。
而颜歌的心里却还纠结在他被阮景天误伤的事上,真的,只是误伤?捏着衣襟的小手,指节处微微泛白!
“那时侯洪菱刚进门,因为洪将军的缘故,我对她倒也客气。而儒阳为了方便照顾我,便在府中住了下来,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洪菱总似有敌意一样,但我那时并没多想。没多久,青荷进了门,她是名剑山庄的人,身为江湖中人,本就不太受世俗礼教的约束,因此与儒阳相处得很好。而我已经对政治联姻感到厌烦,无意间总难免会疏忽她。就这样过了一段时日后,却传出她有了身孕的说法,我当时就明白,那不可能是我的,因为,我一直没打算让她怀孕而做了相应的措施。联想起之前儒阳突然坚持着要离开,我便隐隐有了答案,只是,一直没有揭穿罢了。再后来,青荷产后身体极虚,拖了些日子,儒阳来看过她的第二天,她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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