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妙歌?陆逸漂亮的脸庞也渐渐失了颜色:六哥唤的可是小同?
同样遭到打击的还有随侍在旁的漂亮女子:王爷,您说……他就是王妃?
小九,她就是颜妙歌,丞相之女,我的王妃!大婚那晚不知何故闹起失踪来。阮景轩只盯着面无血色,惊吓到极点的杨柳儿:如若不是你帮我寻回她,六哥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向丞相jiāo代呢!
你乱讲!杨柳儿激动的大吼:谁是颜妙歌?我才不是,师傅我是小同啊,你快带我走好不好?
陆逸不置信的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杨柳儿,她的大眼里装满了慌乱和害怕,乞求的望着自己。
蓝衣,带绿秀过来!阮景轩冷冷的对着空气下着命令。温和的目光只看着同父异母的弟弟。
六哥,你会不会弄错了?她怎么会是颜丞相的千金呢?陆逸犹自不敢相信,心存侥幸的再次求证道。
小九,是与不是,很快便可见分晓!漆黑的眼眸仍然紧紧锁着兀自颤抖着瘦小身子,带着隐隐的不为人探究的怒气。她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一向淡定且不喜女色的小九露出这样悲伤的神色。
不多时,一身蓝衣的俊郎男子带着一名年约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匆匆行来。那小姑娘穿件淡翠绿的裙,梳着两个小髻,面容清秀温柔却带着淡淡的怯意。
绿秀见过王爷、大夫人!小丫头恭敬的行礼,惶惶然的低头。
绿秀,你可认得那人?阮景轩指着对面的杨柳儿,扬眉,淡淡的问。
绿秀抬头望去,正好撞上杨柳儿惊慌的目光。
小姐,天呐!真的是小姐!!绿秀一反刚才胆小怯懦的模样,红着眼眶冲到杨柳儿的身边,用力抱着她:小姐,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还以为再见不到你了!呜呜……
杨柳儿彻底懵了,陆逸也懵了。一时间,只听的绿秀嘤嘤的啜泣声。
那个,绿秀是吧?杨柳儿舔舔gān裂的嘴唇,艰难的开口:来,告诉你家王爷。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小姐!
小姐,我是绿秀啊!你不认得我了吗?绿秀仍然抱着她,可怜兮兮的扬起小脸看她。
可是,我真的不是什么小姐啊!杨柳儿狠心推开她,厉声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凭什么说我是你家小姐?
也对!阮景轩适时的开口:绿秀,你家小姐身上可有什么印记?
有。绿秀抽抽噎噎的回答:小姐左腰侧有枚红色的小胎记,右边小腿有一道浅疤,是小时侯被树枝划伤的!
杨柳儿连垂死挣扎都不用了,今天洗澡时,她便看到腰部那个漂亮的红色胎记了。
颜妙歌,需要本王来帮你验明正身吗?阮景轩满意的点头,有些心疼的看了眼面如死灰的陆逸。
师傅,你带我走,我不要做颜妙歌!杨柳儿哀哀的拉着陆逸的衣袖:你答应过我,要带我仗剑江湖的!
小同!陆逸漂亮的眼眸里满是悲伤,他又何尝不想带她走?只是,他不能,带走最敬爱的兄长的妻子。你是六哥的王妃,师傅,不能带你走!对不起!师傅要对你失言了!
原来,这就是绝望!杨柳儿迅速垂下眼睫,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gān了般,任由绿秀扶着虚脱的自己。她可怜的爱qíng,才刚抽芽,就被该死的冰块扼死在了摇篮里!杨柳儿恨恨的瞪着阮景轩,用眼神问候了他的祖宗十八代外加全府内活着的jī鸭鱼等生物!
绿秀,扶王妃回房休息。好好照顾着!看着杨柳儿如此‘生动’的目光,阮景轩好心qíng的挑了挑墨黑的浓眉。
陆逸紧紧的盯着已经走远的人,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的喜欢一个人,想要无时无刻的看着她天真无邪的笑脸;想关心她,爱护她,疼惜她,想要一辈子**着她。可是,是奢望,这样的美好,不属于他!
小九!阮景轩轻轻叹息,却重重的压在陆逸的心上。不是看不出小九对她的qíng意,对于这个自己最喜欢的弟弟,什么都可以给,惟独她,不行!因为目前,她算是牵制他与丞相的棋子!可是如果不是棋子,他会放手,成全小九的幸福吗?他也不知道!
六哥,小九逾举了!陆逸迫使自己镇定,只是,左边胸膛的某个地方,像缺了个大dòng般,尖锐的疼痛席卷了他全身!
小九,父皇与你母妃,他们可好?阮景轩微微摇了摇头,小九这次,不知道要伤怀多久了?
爹娘他们安好。只是,眼下我也不知他们云游到了何处?陆逸好不容易稳了心神,淡淡的道。
是啊!连儿子大婚都不能让他老人家露面!阮景轩笑轻笑,笑容里却分明带了些苦涩。
六哥,爹说年前一定会赶回挹城看望哥哥们!
他倒好!阮景轩冷哼:甩手将江山扔给四哥,也不管他坐不坐得稳,拍拍屁股就走人。真是不负责任!
六哥!陆逸对阮景轩的不满深表同qíng,但谁叫他们老爹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主儿呢?爹是因为相信四哥和你的能力。
小九你呢?仍然不愿意回来帮帮六哥吗?自从父皇走后,朝堂一片混乱,二哥、五哥对皇位一直都虎视耽耽,当今皇上他,撑的很辛苦!阮景轩苦口婆心的劝道。
当初爹就是不希望我与母亲卷入朝廷纷争,才坚持不让母亲入宫,甚至冒险赐我随母姓。而如今,我也习惯了这般闲云野鹤的日子,六哥,又何必勉qiáng于我?
六哥的错!阮景轩大笑:六哥太心急了!
小九还是先告辞了!陆逸的脸上仍是藏也藏不住的落莫:希望六哥善待小同,原谅她之前的逃逸之错。只因为她撞伤头而丧失了以往记忆,太害怕才选择了逃避!
我自然不会与她计较!阮景轩沉声,语重心长的道:你有空就进宫见见皇上吧!他很挂念你!
好的!小九告辞!陆逸起身,深深的望了眼杨柳儿离去的方向,然后转身,将眼泪,狠狠的流在了心里!
第十二章正式做王妃
昏昏噩噩的睡了两天,杨柳儿在第三天jīng神抖擞的爬起了**。告别无法挽回的,接受已经发生的,面对即将开始的是杨柳儿一贯秉持的原则。从今天起,她准备安心的做颜妙歌。只是,身体的某个地方,开始隐隐作痛师傅,我还能再见到你吗?以后,我又将用怎样的身份来面对你?
绿秀,姓阮的这几天宿在哪里?一边认命的接受绿秀伺候她更衣梳洗,一边无聊的玩着手指。
小姐!绿秀不赞同的喊了她一声:小姐应该唤王爷的!王爷这两天都宿在三夫人那边!
这姓阮的,有很多夫人吗?杨柳儿依旧故我,不理会绿秀的提醒。
小姐,绿秀听人说,王爷共有三位夫人。见小姐依然坚持她的称谓,绿秀无奈的摇摇头:大夫人是飞骑将军洪大将军的掌上明珠洪菱,今年二十,比小姐大四岁。不但生的花容月貌,而且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只可惜嫁进来四年仍然无所出,似乎,不是很讨王爷的欢心。不过,王爷却将府里的大小事物都jiāo给了大夫人打理;二夫人是名剑山庄齐庄主的女儿,却不料在生小王爷时难产而死,听府上丫鬟们说,二夫人的死很是蹊跷,可是王爷却并未让人追查;至于三夫人,则是天下首富沈万昌的女儿沈月儿,今年十七岁,进府一年多,颇得王爷的欢心,不过听说她xing格似乎有些娇纵呢。
姓阮的已经有儿子了?杨柳儿惊奇的问,把玩着身前的黑发。
恩,小王爷今年三岁了。只是,xing格很怪!
xing格很怪?杨柳儿低低的重复,三岁的小孩,不是应该天真làng漫、无忧无虑的吗?怎么会怪呢?那,王爷,今年多大年纪?
王爷今年二十有四了!
二十四?刚才绿秀说大夫人二十,比自己大四岁,那她也才十六而已诶!这老牛,也太不道德了!杨柳儿忿忿的想,居然连她这么嫩的糙也吃!
奴婢见过王妃!厅外的丫头小qíng匆匆行礼道:王爷请王妃到前厅用早膳。
回去禀告王爷,就说王妃身体欠佳,见不了风。请王爷见谅!杨柳儿无声地咧开嘴角。哼!姓阮的,你叫我去我就要乖乖的去吗?美得你咧!
这……王妃!小qíng抬眼偷偷看了眼杨柳儿的笑容,有些不知所措!
小姐,这样不太好吧?绿秀也紧张地开口道。自从王爷宣布自家小姐失忆后,她再也摸不透小姐的心思了!
小qíng,你就这样对王爷说便是,如若有事,王妃我自己担着,决不会累了你们!杨柳儿抖抖浑身的jī皮疙瘩,妈妈呀!若以后还得说这么文绉绉的话,迟早会把自己恶心死!
是,王妃!小qíng战战兢兢的回话去了,杨柳儿看向镜子里盘好的发髻,斜斜的cha着一支凤纹簪,看上去竟无比的端庄。不禁轻叹口气,以后,自己就是妇人了!
我靠!还是忍不住在心里说了句粗话!
奴婢见过王爷!屋子里的丫鬟们纷纷行礼。绿秀行礼时慌张的扯了扯杨柳儿的衣袖,示意她起身迎接王爷。杨柳儿却稳如泰山的坐着,从铜镜里看到立于她身后的一抹藏青。
你们先退下!阮景轩冷声道。这个该死的颜妙歌,竟然还敢跟他摆架子?!
绿秀。杨柳儿轻启薄唇,唤住正准备退下的绿秀:你去厨房端些饭菜过来,我饿了!
完全忽视身后人也还没吃饭的事实,杨柳儿淡淡声音表达的意思是:我,饿了!摆明了没将他放在眼里!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人,一个继续端庄的坐在梳妆桌前,一个冷冷的盯着端庄的背影。谁也不说话,一时间,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杨柳儿到底是定力不够,被身后连绵不绝的寒意冻得瑟缩了下。为了不让自己死于非命,杨柳儿认命的转身。转身之时,已换上了温柔的笑脸,柔柔的看着面前的万年寒冰:妙歌给王爷请安了!
王妃真是好大的架子!阮景轩依然冷冷的盯着面前端庄温柔的女子,心里却气得直咬牙,这个女人,居然不自称妾身!先是计划逃跑,后来竟敢伤他,现在,竟然无视他身为王爷的尊贵。而自己,居然纡尊降贵跑来看她,却一再的被她挑衅。
王爷此话怎讲?杨柳儿眨眨眼,不急不徐的说,准备装傻到底。
王妃装的很辛苦吧?阮景轩答非所问,bī视着杨柳儿的眼睛,那双让自己念念不忘的灵动眸子,此时平静无波,了无qíng绪,温柔的如同一汪chūn水!但这,不是他想要见到的!
装?杨柳儿故作吃惊,这样温柔的扮相,她确实装不下去了,比考试还辛苦!大眼睛里便起了调皮的神色:王爷说的话,杨妙歌听不懂诶!
听着她假装委屈却透露着调皮的嗓音,看着她终于打破温柔的假象,阮景轩心qíng大好:听不懂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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