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尽桃花_靡宝【完结+番外】(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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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立刻松手,向那位面具叔叔把手一摊:“好像昏死过去了。”

  面具大叔的蓝眼睛迸she寒冰,咬牙切齿:“给我装。好,抬回去!”

  喂猪?

  我对小程虽有战友的qíng谊,可是面具大叔那犹如排山倒海一般的压迫势力罩在头顶,谁人有力反抗?我乖乖让到一边。装死的程同志被两个大汉抬上马,像麻袋一样丢在马背上。

  老爹带着幸存的族人跪了下来,感激对方的营救之恩。

  男人冷淡地回应了一声,催马要走。

  转身之际,他转头向我,冰蓝的眸子把视线定在我身上。

  “你是谁?”

  霸道无礼的提问。我淡淡答:“一个陌生人。”

  大叔似乎又笑了一下:“齐国人?”

  我亦笑:“京都人。”

  大叔上下打量我:“你会使毒?”

  我笑而不答。

  大叔道:“你是萧暄的什么人?”

  我心里微微一震,笑着反问:“大叔又是什么人?”

  大叔华丽丽地一笑:“你自会知道。”

  说罢,带着手下和包裹小程,扬长而去。

  歌尽桃花第二卷大漠篇第26章亡命归来

  他们渐渐走远,身后掀起滚滚huáng尘。

  我的小心脏还在扑通地乱跳着,怀里的孩子忽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朱依娜夫妇急忙过来抱孩子。

  大难不死的人们开始寻找亲人,一时间到处响起了重逢的欢呼和看到亲人遗体的哭声。我心里沉沉的,去救治伤者。

  阿梓跑来问我:“程先生没事吧?”

  我摇头,也不知道。

  那面具大叔衣着华丽,出场惊艳,气势bī人,显然来历不浅。可是对小程,虽然气恼,倒也没有伤害之意。应该不会太为难他。

  láng盗虽然走了,可是营地已经被糟蹋得一片láng籍。帐篷大半被烧毁,牛羊奔散,财物被抢劫,更别说还有很多人死去。

  连老爹都流下了眼泪。

  我走过去搀扶着他,说:“老爹,继续呆在这里不安全,万一那帮qiáng盗又杀回来报复呢?不如让乡亲们收拾一下,随我进城吧。”

  老爹抬起头来:“进城?牛羊怎么办?这么多人怎么安置。”

  我说:“牛羊可以先赶在城外,人嘛,我会去安排。”

  老爹想了想,便下令大家收拾东西转移营地。

  事后证明这个决策是正确的,我们往西遥城的方向走了不到一个时辰,远远望见一队燕军急匆匆往这边赶。这应该是城里派来的支援队。

  带队的居然是阮星。穿着军装看上去成熟几分的他见到我,眼睛瞪得老大:“敏姑娘,原来你在这里!”

  我看到他,如老区人民见了解放军,感动得泪花闪烁:“你们来了,谢天谢地!快快快,把受伤的老乡先送进城治疗。”

  阮星立刻指挥手下帮助牧民们。他同我说:“刚接到报告说láng盗在吉桑河边,王爷要我们赶去看看。这边都已经是燕王领地,他们以前即使进来,也从不敢骚扰居民的。”

  “是吗?”我哼哼,“那这次是中了什么邪,杀人放火一样不少!若不是后来有人相救,我的脑袋都已经不在自己脖子上了。”

  阮星被吓住,忙问:“姑娘没事吧?不然在下不好向王爷jiāo代。”

  我想起萧暄屡不见我,有点恨恨,冷声道:“向他jiāo代做什么?关他什么事?”

  阮星有些尴尬,说:“今天的事的确蹊跷,王爷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敏姑娘辛苦了。在下先派人护送姑娘回去吧,王爷他……”

  我把手一挥,打断了他的话,“不用这么麻烦了。我陪乡亲们一起进城。要麻烦少校妥善安置他们。”

  阮星本来沉默寡言,虽然还有话,倒也憋着没再说。

  我便跟随着牧民们在燕军的护送下慢慢回了城。牧民们都被安置在府衙后院。我劫后余生,突然分外想念家里的人,匆匆奔了回去。

  云香正带着觉明和品兰坐在院子里,看到我走进来,三人齐跳,大叫一声:“啊!”

  我泪眼汪汪:“大家——”

  云香激动夸张地扑了过来:“小姐啊!”

  我抱着她号:“饿滴云香啊,你家小姐我今天差点就要埋骨糙原了!”

  云香倒是真的哭了:“小姐啊!你这一晚跑哪里去了啊?你可都急死我们了!”

  我只好反过来安慰她:“没事没事,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

  觉明凑上来:“姐姐你说得轻松。招呼也不打一声,我们还以为你被坏人绑走了。”

  我哈哈笑:“坏人绑我做什么?坏人只绑你这种白白嫩嫩的娃娃去给山里人做儿子。”

  觉明不高兴:“你又逗我玩。”

  倒是品兰还冷静些,上前来说:“姐姐失踪一夜,王爷也急坏了,到处找你,都快把城里翻一个遍了。姐姐要不要先去见见王爷,报一个平安。”

  萧暄找我?这些日子以来我几乎天天送上门去他都不见,一夜不归他倒急了。这个人,做回了王爷,远没以前亲切可亲贴近群众了,懒得理他。

  我打了一个呵欠:“再说吧。折腾了大半天,累死我了。睡一下,都别吵我。”

  我倒在chuáng上,浑身都瘫软在棉被里。只来得及打一个呵欠,然后立刻沉入梦乡。

  这一觉却睡得很不安生,梦里刀光血影。一下是马上凶残的身影,一下是被砍倒在地的牧民,绝望凄厉的哭喊不绝于耳。我在梦里头晕目旋,寒冷又恐惧,不停奔跑,可是那些刀光和惨叫一直紧随身后。

  我急得满头大汗,忽见前面出现一道光,赶紧冲上前去。

  光线只中,站着一个人,赫然是张子越。

  我大叫:“子越哥,救救我。”

  张子越淡漠地看着我,说:“你我都不在同一个世界,我怎么救你?”

  我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僵在当场。

  张子越转身,一下匿在光芒里。我来不及多想,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拔腿追过去。

  突然之间,周身一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后方压了过来,我的腰上一重,整个人被压倒在地,肺里的空气一下被挤光。

  我大力挣扎,艰难地扭过头,萧暄一张盛怒之下的老脸出现在我上方!

  这是梦?

  不,这不是梦!他老兄果真闯了我的闺房了。

  我又惊又怒:“你你你——”

  萧暄一张俊脸已经气歪了,两眼冒火,一手按住我,一手不知道抄起了什么东西,噼里啪啦地就在我屁股上一阵狠抽。

  我条件反she,哇哇大叫。

  这厮居然打我,他居然敢打我屁股!

  萧暄边抽边骂:“叫你乱跑!叫你去糙原!叫你夜不归宿!叫你不来见我!”

  我头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自己赌的气早给吓没了,本能地一边挣扎一边鬼哭láng嚎:“杀人啦!救命啊!迫害啦!非礼啊!”

  萧暄听到我这最后一句,愣了一下。我就借着这两秒的时间一跃而起往外跑。可是萧王爷到底是习武之人,大手一抓就把我擒了回来又按在chuáng上。这回改用膝盖压着我的背,两手掐着我的脖子想要直接送我去见马克思。

  我拼命蹬他,憋出两眼泪水。氧气!氧气!!

  萧暄手松了点,继续狠狠训我:“gān吗不说一声就跑那么远!”

  我用变了调的声音辩解:“人家是去散心。”

  萧暄怒:“gān吗晚上不回来。”

  我说:“喝高了……啊不不不!”

  萧暄松开我摸配剑。

  我急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倒在他脚下,抱住他的大腿蹭:“二哥我错了!我上对不起谢家祖宗下对不起黎民百姓。我是想回来的我哪里知道那酒喝着和糖水一样其实那么醉人嘛。要知道在外面的日子里我对您的思念就像母亲河的水一样滔滔不绝。您就看在我少年无知社会经验浅薄的份上宽恕我吧!”

  萧暄怒焰高涨,指着我的鼻子骂:“你简直活得不耐烦了!早和你说过最近糙原不安全,你是脑子里长包了吗?我知道你夜不归宿就从台州连夜往回赶,满城找你。结果你居然胆大包天地跑到城外睡帐篷。láng盗没把你一刀砍两半或是抓回去做小老婆那是你祖坟冒青烟,不知天高地厚不逃跑还和他们对着gān!回来就算了,我被公务缠得不眠不休还想着你会来我这里亲自报平安。结果你居然给我在这里睡觉!你居然睡觉!!!”

  他老人家是如此痛心疾首声qíng并茂,我糊里糊涂地忏悔:“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睡觉了!”

  萧暄气急败坏,领导者的形象全无,cha着腰骂:“我简直要被你气死!”

  我很配合地啜泣几声表示忏悔,心里也觉得这次闹得是有点过分了。

  萧暄给我下令:“这事还没玩!以后没我手令,你休想出城。”

  我一听,不gān了:“喂!你不可以囚禁我!我有人权,有人身自由的!”

  萧暄冷笑:“同我说自由?这里是西遥城,这里我做主。”

  我的头都要爆炸:“不不不不不!!!!”

  萧暄不理我:“我给你这里增派了一队护卫,门外两个丫鬟以后贴身跟着你。再让我发现你私自跑出去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我气得跳脚:“你这个bào君!独裁者!墨索里尼!”

  萧暄置若罔闻:“做梦都念念不忘……”

  我只在一旁甩着手大吵大闹:“不要!不要!人家不要~~~~~~~”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宋子敬似乎是一步就迈至眼前。

  我一愣,来不及收声,那美妙的女高音转了一圈才落下来。

  萧暄皱着眉看着神qíng紧张的宋子敬:“你进来做什么?”

  宋子敬看了一眼怒发冲冠的萧暄,视线落在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我的身上,嘴唇一抿,拿起在旁的外衣给我披上。

  “谢……”话还没说完,萧暄人已至,一下从宋子敬手里抢过衣服,重重搭在我肩头,用力拉紧,把我严实包裹起来。

  宋子敬只眨了一下眼,小退了一步,问我:“你还好吧?”

  我笑了笑:“都还好。谢谢先生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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