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大福悠悠的看了柳柳一眼,再慢慢的看向柳柳的手腕,这才不急不慌的慢慢松口。
柳柳看着流着血的手腕,悲愤万分,果然是不能做好人,你看看,对一心为他好的人也能下这么重的口!尼玛!疼死了!要不要打一针狂犬疫苗啊!靠!这人就是属狗的啊!诶呦!真他妈的疼死了!叫他咬棉布,他不咬,非要咬我,这孩子是不是乘机报仇啊?柳柳悲愤的瞪了大福一眼:我靠!还记仇!
“大夫,他的腿断了没有?”柳柳捂着手腕,问正在摸着大福小腿的老中医。
“也怪老夫手软了,竟然没有一次xing砍断,你们家谁来帮我接着在这个地方砍一下,老夫现在手软,有点使不上劲了。”
老中医无比郁闷的请求着龚大福的家人,伸一把手,使一点力,就能砍断了。自己难道真是老了,这点事就手软了?砍了之后,自己的手还一直都在抖着。果然岁月不饶人啊!
龚家的人都面面相觑,而龚大福脸色已经是煞白,没有一丝血色,应该是正在忍着剧痛,这样的qíng况之下,谁还能下得去手?
“他大伯,你来!”大福的爹是没法向儿子下这个手,就请他大伯了。
“龚亮,你来!”大福的大伯也下不去手啊!就叫自己弟弟下手,也就是大福的二叔。
大福的二叔也是摇摇手,接着推。
“喂!不就砍一刀嘛!砍就是了!你们这样gān耗着,他要疼到什么时候?等你们商量好,什么时候能给他吃上汤药?那个汤药有人去煎了吧?啊?”柳柳都看不下去了,磨磨唧唧的,不如给个痛快!
“要不然,你帮我们一把?”大福的娘知道柳家人一向心狠手辣,这点小事应该是手到擒来的吧?再说这两次看柳柳似乎也想大福能好,应该是为了她弟弟吧?这样柳柳就是砍也会好好砍的,不会胡乱瞎砍的,除非她不想救她弟弟出来!
“你们真要我砍?我砍可以!先说好,等你家大福好了,就放我弟弟出来,当然不是白放的,我会给大福50两的银子养伤,另外给他100两的银子作为明年的束脩,答应的话,我这就砍了!保证砍断!”
柳柳乘机提出条件,也不算是要挟,谁叫他们家人手软呢?不怪自己有机可乘!也不是白叫他们家放人,不是还给补偿的嘛!机会来了不抓住的就是傻呆!自己哪是傻呆的人?
“好!你砍,我答应!”大福沙哑的承诺着,自己这样耗着不仅疼的厉害,心理更是就要奔溃了似的,现在还不能晕过去,不然这辈子就完了。死死的咬着牙,眼里带着恳求。
“你快砍吧!大福说答应就是答应了!”大福的爹心疼儿子,也是不管什么恩怨补偿的,只要儿子能好比什么都好!
柳柳也不废话了,先是拿着棉布不管不顾的塞进龚大福的嘴里,自己刚刚被咬了,现在正是解气的时候,你用牙咬我,我用刀砍你!两清了!
拿起老中医手里的砍刀,对着刚刚砍断的痕迹,稍微控制了一下力度,怕用力过度,只听咔的一声,大福的小腿彻底的砍断了。
柳柳再一看,靠!你这个死孩子,早不晕晚不晕,轮到自己砍他的时候,他晕了!我靠!太不给面子了!
“大福?”
“大福?你怎么了?”龚家人忽然看到大福晕倒,急忙叫着。
“不要着急,这样也好,我就趁着他晕了,给他接骨,这样他就不疼了。姑娘,过来给我帮忙!”老中医看柳柳动作利索,就使唤她了!
柳柳悲愤的看了老中医一眼,就不能叫龚家的人给你gān活吗?万一,万一就是没有长好,自己哭的地方都没有,自己估计要被龚家人天天烧香诅咒自己了!
终于给大福接好刚刚断了的小腿骨头,也熬好了汤药,问题是大福还晕着,怎么吃药?
“赶紧叫醒他,这个药要趁早吃,不然出血就多,还不容易长好。”老中医吩咐。
龚家人一阵叫唤,甚至还有摇他手的,就是没有叫醒他。
老中医看的直摇头,自己还手软,算了,就是手软也要把他叫醒,就到了大福头那边,掐他人中。看着是掐人中了,问题是大福还是不醒,只有老中医自己知道,自己的手劲还没有回复,依旧软着呢!
“你还使不上劲?过来,我来掐!”柳柳看出问题了,还是看老中医的另一只手在抖着,就猜到原因了。果然一猜就中。
柳柳下手果然够狠,使劲一掐,龚大福悠悠醒来了。只是人苍白无力。非常的虚弱。
柳柳看人醒过来,就让到一边,给龚家的人给他喂汤药。大福qiáng打jīng神,喝着姐姐喂过来的汤药,汤药之苦也感觉不到,现在自己只有一个感觉就是疼!
老中医看看这个男孩还是熬了过来,连药也一口气都喝了,接下来就是看他的恢复,不知道这么治疗到底有没有效果,还是非常的期待啊!
“小姑娘,老夫给你也上点药吧?”老中医这时才有空看到柳柳被咬出血的手腕。
“多少钱?”柳柳问。别是天价,也不是太深,长几天不就好了?眼看都不怎么出血了。
“不要钱,给你上点药止血。”老中医摇头,这个小姑娘真不一般,跟常人的想法就不一样。
“血都止住了嘛!还上什么止血药?那个,你有没有去疤的?有就给我涂一点,我不想留疤,不好看。”柳柳问。
“祛疤药镇上医馆里有的,50两银子一瓶,止血的你不要就算了,这几天不能进水,不然就不容易好。”老中医也不是凯子,这么贵的祛疤药哪能舍大本送人?
柳柳一听祛疤药要50两银子一瓶,粗算了一下,就是一瓶药相当于前世的50000块钱,我的乖乖隆地dòng,天价,真是天价了!先等等看看,不留疤就算了,留疤再买吧!自己的钱也不是大水冲来的,都是血汗钱哪!
“好了,老夫也可以回家了,这个汤药你们按我说的每天熬的给他喝,就看他的造化了。”老中医说完就背起他的背包,跟龚家人作别。
“大娘,这是我给大福补身体的猪骨头跟猪ròu,猪骨头煨汤很补的,你们收着,我也走了。”
柳柳一看老中医要走,自己也跟着走,自己刚刚能好好的在这,没有人撵自己滚也是看了老中医的面子,老中医都走了,自己还留在这gān嘛?找nüè的?东西送到,也看到大福好好的,还不走?难道等人家请自己吃晚饭?回家了!弟弟的事等几天再过来说,现在也不是时候。
柳柳回到家,也就下午4点的样子,孝全,婆婆,婶婶都不在家,应该是到婶婶家做晚饭了吧!
“爹,二叔。”柳柳进了自己家的院子,看到公公跟二叔在看着瓦匠盖房子,柳柳过去跟公公,二叔打过招呼后,也跟张家的瓦匠也打了招呼。
“回来了,孝全今天带回家不少你们家给的香肠跟ròu,还有别的,以后就不要往回带了,你们家也要卖钱的,听孝文说,香肠要一两银子一斤,这次带回来7、8斤的香肠就是7、8两的银子,太贵了。”公公难得的当柳柳是自家的媳妇说了自家人的话。
“没事,自己家做的也不能光卖钱,我去看看他们怎么盖房子。”柳柳不在意的说完就朝张家的瓦匠走去。
“你们往土里倒大米gān嘛?”柳柳就是看到瓦匠往泥土里倒大米,自己才十分不解的过来看看的。
“这个不是大米,是煮熟的糯米,光是粘土不牢靠。加了这些糯米,就能把砖头黏住了。这个可是不能少的。”张大叔过来跟柳柳解释,在他的眼里,柳柳是出钱的人,就是自己的主家,要好好跟主家解释。并不介意她不懂这个。
柳柳惊诧,用这个做粘合剂?你就不怕天打雷劈?我靠!真是巨大的làng费啊!自己上次还问过糯米的价格,要三十文钱一斤,整整是普通大米的十倍。太造孽了吧?为什么不用水泥?
“你们非得要用这个糯米?就不能用别的替代?糯米多贵啊!”柳柳试探的问问,自己小心的没有问他们gān吗不用水泥的。怕被人问水泥是什么。就拐弯抹角的打探着。
“杨大嫂,用糯米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的,这个钱是省不得的,不然盖的瓦房就不牢靠,再说,糯米基本上也是用在这个上面,穷人吃一斤糯米,不如吃十斤大米了,有钱人也不怎么吃糯米,伤胃口,糯米就是用来盖房子的。”
一位年轻的小伙子热qíng的给柳柳解释着。这个小伙子就是张大叔的小儿子,叫张来义,是个热qíng的小伙子,十七八岁岁的样子。
柳柳看着他们理所当然的语气,心里算是知道了,这个时代竟然没有水泥!那是多大的商机啊!要是自己能做出水泥,不仅可以挣钱,还能节约粮食,更能推进整个建筑业的进步,我靠!
不对,自己会做水泥吗?不会,有百度吗?没!还有就是自己能这样爆发成为大富豪吗?好像不能。靠!算了,先不管这些了,以后再说。
柳柳佯装点点头,装作自己听懂了。也理解了他们这样拿ròu圆子楷屁股的行为。实在看不下去,不看了,心疼哪!
柳柳想到拿ròu圆子楷屁股就想到自己家的那个臭人的茅坑。太简陋了。不过,后来看村里其他人家的茅坑基本上都这样,连自己娘家都这样。改变茅厕从自己家做起!
“张大叔,我想请你帮我家盖一个茅房。”柳柳觉得茅房虽然不雅,但是人人要用,天天使用,必须改造好了。不然到了夏天。,这日子就没法过了。一想到进了茅房就是臭烘烘的,还到处飞着蚊虫苍蝇,简直是不堪忍受。一定要改!
“你们家不是有个好好的茅房吗?”张大叔不解。
柳柳随手找了一根细竹子,就在地上画了起来。一边画一边解释。
“张大叔,你看看,这样,分为男女两间,蹲坑的地方跟装粪坑的地方用堵墙隔开,下面留斜道通到外面的粪坑,外面的粪坑可以挖成长方形的小池子,上面做一个木板盖着,既不臭,下雨也进不去。
这样不管怎么如厕,这间小房子基本上是gān净的,也没有那么臭,斜道就用光面的木板,还有,蹲坑如厕的这间小房子,全都用砖头,连地上也铺上砖头,多少钱我照付。”
柳柳终于一边画着一边表达完自己的想法,就看着发愣不说话的张大叔。
“这个的确是好啊,的确是好,好,大叔就做给你看,免费给你做,不过,这个张大叔以后可以给别人家这么做吗?”张大叔想到了以后可以这样给别人做茅厕,怎么也是挣钱的,虽然小生意,但是贵在人人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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