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糜途深陷_轻风过晓【完结+番外】(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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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几天,蓝烟发现梁月臣的心qíng似乎很好。两人下围棋的时候,梁月臣竟然会走神儿,而且已经不止一次被蓝烟逮了个正着。

  “月臣哥哥,你确定要下在这里——”

  梁月臣执黑子的手一顿,看着自己准备落子的地方一阵脸红。那片区域早就被白子控制了,他还巴巴的跑上去送死。

  “算了,算了,今天不下了。月臣哥哥都不专心。没意思。”蓝烟一颗颗的捡起棋子,装进棋罐里。“月臣哥哥是不是遇到什么喜事了?我觉得你最近好像挺高兴的。”

  梁月臣抬起手放在唇边掩饰xing的gān咳几声,“有那么明显么?”

  “当然。就知道傻笑。”蓝烟瞪了梁月臣一眼,目含鄙视。

  “小丫头,我说了你也不懂,就别问了。”梁月臣接过蓝烟手里的棋罐,耳朵微微的发红,“我来收拾吧。”

  “月臣哥哥是不是要结婚了?”蓝烟观察梁月臣好几天了,越看越觉得他是典型的人逢喜事jīng神慡,满面chūn风的。

  “你怎么知道?”梁月臣倏地抬起头,惊讶的望着蓝烟。

  “就差没写你脸上了。”蓝烟笑笑,一脸的得意,“说说吧,什么时候,我也好准备礼物。”

  “还早呢。”梁月臣将棋盘和棋子收好,又恢复了谦谦君子的温柔模样,确实不是结婚,因为他还没来得及求婚,女朋友就到S市进修去了,要一个多月后才会回来。

  女孩儿叫孟棠,是一所私立小学的语文教师。上的厅堂下得厨房,家世虽然平凡了些,可胜在女孩儿xing子好,教养也不错,梁月臣对此很是满意。

  对于自己的身份,孟棠一直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外科医生,梁月臣以前是没结婚的打算便觉得没必要把什么事qíng都告诉孟棠,现在嘛,他准备等孟棠回B市后就将她介绍给自己的家人,然后再计划一个làng漫的求婚。

  “不说就算了。小气鬼。”蓝烟撅着嘴,抱着一个卡通抱枕靠在沙发上,“月臣哥哥,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全都好了。”

  “明天给你再做个全身检查。如果没问题的话后天就可以后出院了。”梁月臣揉了揉蓝烟已经渐渐变得柔顺的短发,小丫头在医院里都闷坏了。

  “真的?太好了——”蓝烟眯着眼睛,嘴角露出大大的笑容,越发jīng致妖娆的容貌令梁月臣的呼吸在瞬间一滞,小丫头似乎张开了些,真是便宜刑文瑞那臭小子了。

  ☆、出院

  清晨的阳光很柔,很暖,轻轻抚在脸上,宛若qíng人的亲吻。

  蓝烟抱着被子在枕头上蹭蹭,感应到明亮的天光,樱色的嘴角不由自主的翘起,卷密的睫毛慢慢掀开,一双润着水雾的琥珀色眼睛在晨曦中熠熠流转。

  今天,是她出院的日子。

  将被子叠好,穿上拖鞋,蓝烟抓了抓有些蓬乱的头发,走进了浴室。

  沐浴过后,蓝烟站在镜子前,一边用毛巾揉着湿湿的头发,一边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一个月的时间,她似乎变了很多。

  虽然身子骨依旧纤细,可绝不再是一副弱不禁风的病怏怏模样。

  脸颊也丰腴了一些,肌肤莹白水润。可能是刚被热气熏过,脸蛋儿有些红红的,唇色也染深了,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道可口的水果布丁,诱人极了。

  五官摆脱了些萝莉的影子,立体而娇俏。有如猫瞳般魅惑的琥珀色双眸搭配浅栗色的齐刘海短发,令蓝烟看上去堪比饰品店里最jīng致的手工娃娃。

  轻轻的呼出一口气,蓝烟浅浅的牵起嘴角。

  只有未被牢笼束缚的生命才能健康自由的呼吸。美丽,也需要氧气。

  梁月臣推门进来的时候,蓝烟已经将行李整理得差不多了。

  “烟儿都迫不及待了?今天起得很早啊——”梁月臣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架,隐在镜片背后的瞳孔在看见蓝烟的那一刹那时闪过短暂的惊艳之色。

  梁月臣一直认为二十五岁以下的女xing是不适合穿旗袍的。

  旗袍,不单单是一种服饰,更是一种文化。

  旗袍在三百年前的清朝处于绝对的霸主地位,作为满人的传统服饰,旗袍的衣身较为宽博,造型线条平直硬朗,衣长至脚踝,密实而保守,比之大唐襦裙的xing感轻透,旗袍正如满人的统治政策一般,严苛不容逾越,而它的绣工、装饰之繁琐也几至登峰造极的境界。

  近代以后,由于受西洋文化的影响,旗袍也在发生着变革。

  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旗袍摆脱了平直保守的老式样,通过降低立领、缩短袖长、加深开叉、收紧腰身而改变了Z国妇女长期以来束胸裹臂的旧貌,让女xing的体态和曲线美充分显示出来,颇受女学生欢迎,也正好与当时解放封建女xing的思cháo相呼应。

  三十年代和四十年代是旗袍的huáng金时代,也是近代Z国女装最为光辉灿烂的时期。这时的旗袍造型偏向于欧洲的流行时装,局部被西化,出现了荷叶领、西式翻领等,样式也逐渐增多。改良后的旗袍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几乎成为Z国妇女的标准服装。

  五十年代之后,旗袍被象征劳动人民的“花衣裳”所取代,逐渐失去生存空间。

  六十年代到七十年代,旗袍被说成“四旧”、“封、资、修”,尘封了二十年,几乎绝迹。

  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旗袍辉煌难再,仅有少数人在穿。而且,此时出现了一种具有职业象征意义的“制服旗袍”。为了宣传和促销等目的,礼仪小姐、迎宾小姐以及娱乐场合和宾馆餐厅的女xing服务员都穿起了旗袍。做工粗糙、式样单一、色彩艳丽、妖媚低俗,大大降低了旗袍的档次和品位。

  改革开放后,随着思想的大解放,旗袍作为最能衬托Z国女xing身材和气质的时装代表,再一次吸引了人们注意的目光,甚至在国际上流行,光荣复兴。

  可以说,旗袍是Z国整个近现代历史文化的缩影。它所遭受的命运反映着Z国当时的主流思cháo。没有一定的内涵与气质,没有一定的文化与深度,没有袅娜窈窕的身姿身段,根本体现不出旗袍的魅力。

  二十五岁以下的女人有的还在校园天真的漫步,或者才刚步入社会稚气未脱,仍未被社会打磨。旗袍穿在她们的身上仅仅是一件漂亮的时装。也许青chūn,也许美丽。

  二十五岁以后的女人,思想渐渐的成熟,或许经历过一场痛彻心扉的背叛,或许遭遇过一次刻骨铭心的失败,现实的bī迫让她们看清理想的差距。旗袍穿在她们身上不仅仅再是一件单纯的衣服,而是一个女人步步透露的风华。也许沧桑,也许坚qiáng。

  可是,当这件粉白色绣着樱花图案的旗袍出现在蓝烟身上的时候,梁月臣却没觉得有一丝的突兀,甚至有一种再适合不过的欣赏与感叹。娇嫩、水灵,làng漫、凄寂。

  蓝烟的骨架偏小,身子纤细,梁月臣一早就知道,他还记得小丫头刚苏醒的时候还嫌弃过自己的身体发育不良。只是,没想到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小丫头便变得玲珑有致了。虽不能说前凸后翘、xing感丰满什么的,可是,却小巧亭亭,jīng致婀娜。

  她的身上有一种很矛盾的感觉。有时候你会觉得她像个小孩子,单纯、可爱。有时候你又会发现她其实藏了很多心事,哀伤、心疼。

  梁月臣喜欢看见她的笑容。她的笑,如临江照水,如月下拾花。不仅美丽,而且令人舒心满足。很多时候,他都会为了能让她露出笑容而费尽心神。他钦羡过蓝潜和刑文瑞,也想和这个好看的妹妹亲近点儿。

  他看见正在收拾箱子的女孩儿转过身,裙摆下的流苏划出美丽飘逸的弧度,逆着光,他看不大清楚她娇美的五官,只有那一双猫眼儿般剔透的眸子明媚炫丽。

  “月臣哥哥,有吃的吗?我饿了。”蓝烟将箱子关上,目光紧盯着梁月臣手里的保温桶,一副馋猫样儿。

  梁月臣走到茶几旁,将保温桶放下,“去洗洗手,今早有你爱吃的酒酿圆子。”

  “是徐记铺子的吗?”蓝烟边往洗手间走边问。B市就数徐记的酒酿圆子做得最好,gān净、糯口,清香、微甘,虽然只是一道简单的小吃,但是却能令人回味无穷。

  “不是徐记的,是梁记的,你要吃么?”梁月臣唇角带笑,将酒酿圆子用一个jīng致莹白的瓷碗盛出来,冒着微微的热气,漫着淡淡的酒香。

  “月臣哥哥做的?当然要吃了——”蓝烟弯着眼睛,低下头深深的嗅了口气,“嗯——比徐记的还要香——”

  “吃你的吧。再放就凉了。”梁月臣将小碗递到蓝烟手里,小丫头味叼,为了这道酒酿圆子,他还专门跑去徐记偷师了一番。外面的再gān净,他也觉得比不上自己做的放心。

  蓝烟坐到沙发上惬意的品尝着自己的早餐,一脸的享受。

  正当第一碗见底蓝烟准备吃第二碗的时候,病房门再次被打开,蓝正君穿着军装,似乎还带着阳光和风露的气息有些意外出现在蓝烟的视线里。

  “小叔——”蓝烟忙站起身,语气里明显的有着惊讶,“不是说下午才回家的吗?”

  蓝正君的眼睛里有着血丝。为了能在今早赶回来,他熬了一个通宵。可是,在听见蓝烟唤他的那一刻,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等蓝正君走近的时候,蓝烟清楚的看到了他充血的眼睛,将蓝正君拉到沙发上坐下,“小叔,吃早饭了吗?这里有酒酿圆子,要不来一碗?”

  蓝正君点点头,确实还没来得及吃早饭。

  “那我重新给您拿个碗来。”蓝烟说着就要起身去给蓝正君取碗。

  “不用了,用这个就好。”蓝正君端起蓝烟用过的小碗,盛了一碗酒酿圆子在里面,就着碗口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那是我用过的,脏——”蓝烟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囔着。

  一碗酒酿圆子下肚,蓝正君觉得胃里舒服多了。“小叔不嫌弃。你小时候我经常吃你剩下的。”

  可那是小时候。蓝烟想反驳,可看见蓝正君丝毫不介意的表qíng又住了口。这么些日子以来,她算是对蓝正君的xing格有了初步的了解。别看在外人面前一板一眼的,在她这儿就是个二十四孝的典范,跟她老爸有的一拼。

  蓝烟下心里无奈的叹气,这种被人宠爱的感觉真是幸福。但愿永远都能这样。

  “月臣哥哥,有眼药水儿吗?”蓝正君前天才告诉她要今天下午才有空回来,现在他出现在这里想必是因为自己今天要出院吧,昨晚肯定忙到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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