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诱芷_槿岱【完结+番外】(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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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还莫名的玉兰却如醍醐灌顶!

  玉桂误会了自己想爬四爷的chuáng,又心念一转,不管玉桂是怎么误会的,这倒不失为她眼下脱身的办法!

  爬chuáng的丫鬟也有被打死的,也有被发卖出去的,这都看主子的xing子与事态。如果她就此承认,那是未遂,小姐平时虽严厉却再善良不过。她想着,抬眼去看玉桂。玉桂是极护主的,肯定容不下她有这样的心思,绝对会禀了小姐,届时她就不能再呆在承恩侯府了!

  只要能离开承恩侯府,她这条小命也就保住了!

  玉兰抓了救命的稻糙般,心间激动不已,索xing站直了身子,回视玉桂。“玉桂姐姐这话没得让我替你臊得慌,我们这些陪嫁丫鬟不就是给男主子当通房来的,这不就是我们的本份了?玉桂姐姐你这是什么道理了,还非抢着值夜,生怕人不知你想法一样。”

  “你!”玉桂未料到玉兰如此不要脸,嘴还利,被噎得涨红了脸,抖着手指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玉兰朝她懒懒一笑,挥开指住自己的手。“玉桂姐姐真要容不下我,你就去和小姐说将我调开啊。我还得伺候小姐,还得值夜,要歇姐姐你自个儿歇着去吧。”说完,她还露出轻蔑,扭着腰进了屋。

  玉桂气得浑身发抖,若不是怕惊动主子,真是要扑上去撕了她那张嘴脸!

  第18章也不怕闷着了

  也许是药效作用,惋芷再睡下后就不想醒过来。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有人替她解了外裳,动作轻柔。不知又过了多久,听见有人在耳边唤她,可她就是不想睁开眼,不满嘟了嘟嘴,旋即嘴里就被灌了苦苦的药汁,苦得眼泪都要出来。

  她受不得这味道,再不qíng愿也只得qiáng睁了眼,徐禹谦清俊的面容就在眼前。

  惋芷霎时间什么困意都不见了。

  徐禹谦见她睁眼,缓缓退了开来,用指尖轻轻楷去唇角的药汁,那样子似乎意犹未尽。

  “总是喊不醒你,该喝药了,凉了效用就要差许多。”

  像是解释他先前做什么一般,惋芷倏地红了脸。

  徐禹谦淡定的伸手去将她唇角遗留的药汁也拭去,扶了她坐起来,舀了一勺药汁喂前去。“确实是有些苦,为了身子忍忍吧。”

  看着眼前的汤匙,惋芷觉得自己脸上烫得都能烙饼了,他怎么越说越使人臊得慌!

  不敢再抬眼,她张口喝药,后边几乎是徐禹谦一送过来,她就张口。她都恨不得自己夺了药碗一口闷了!

  见她害羞的样子,徐禹谦露了整晚上的第一个笑来,她怎么这么能这么可爱,真真是让人怎么疼都不够。方才她若是再晚些醒就更好了。

  将药悉数喂尽,徐禹谦侧身把碗搁下,又端了清水给她漱口,惋芷这才发现屋里只有他与自己。

  她的丫鬟们呢?

  这种qíng况不应该都是丫鬟在边上伺候的吗?

  难道一直是四爷在照顾自己?

  惋芷想着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只着中衣了……便也想起了睡梦中有人帮她脱去衣裳。

  他…她……他帮她脱的衣裳?!

  这种猜测使得她忙不跌滑进了被子里,用被子将自己蒙了起来。

  徐禹谦才净了手,就看到她的动作,有些奇怪。

  是又困了?

  老朗中的药秦勇派人验过,是没有问题的,难道药效让人总想昏睡?

  徐禹谦也没有再多想,chuī熄两盏灯,屋里光线就暗了下来。

  他立在chuáng边脱去外裳,在惋芷身边趟了下来。

  见人还没有动静,以为她是真的睡着了,又见她将被子蒙着脸怕她气短,伸手要去揭开。

  哪知没揭动,被子被她紧紧拽在了手里。

  徐禹谦一怔,旋即明白什么低声笑了开来,也不去扯被子了反倒也拉过头顶,伸手就将缩一边的小姑娘搂了过来。

  “你也不怕把自己闷着了。”

  就一chuáng大被,惋芷缩里边是丁点用没有,被抱到温热的怀里。那里有好闻的竹子清香。

  “我…我只是觉得…觉得外边太亮了!”

  真是牵qiáng的理由,她怎么就那么害羞呢。

  “嗯,我也觉得有些亮,chuī熄了两盏。”徐禹谦就顺着她的话说。

  惋芷顿时没有声了,她真是连找个理由都不会,咬了咬唇,她还是不要再说话的好。

  怀里的人儿又没了动静,徐禹谦qiáng忍着才没有笑出声来,积蓄一晚上的yīn郁bào戾就那么被她化解了。她真是他的宝贝。

  “睡吧,晚上还不舒服就喊我,朗中说你腹痛还是受了凉的原故,暖和了自然就会好受些。”徐禹谦紧紧揽着她的腰,空出一只手将被子拉到盖过肩膀。

  惋芷只坚定的想不要说话,就这样睡着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晚了。她是他的妻子,他喜欢就好,她以为自己要死去时,其实也有舍不得他的吧。那么温柔的一个人,莫名的就让人有些贪恋了,换成别的女子怕也是舍不得……止不住胡思的惋芷懵懵懂懂在转变,乱想着沉沉睡了过去。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闭着眼的徐禹谦却异常清醒。

  宋二比他想像中还要狠辣,怪不得前世他能得严瀚那样重用,这也有着惋芷给他当了铺路石的原因吧。

  这次算是不幸中的大幸,绝子药份量再重些,惋芷这一生就要与孩子无缘了。不但如此,好好的身体怕也要被败坏。

  徐禹谦思及这些,才散去的戾气又聚拢在心中。

  前世,他清算了害过她的人,今生原以为她会在自己身边安然无忧,不料他还是错想了。

  派系之争,人心的yīn暗与贪yù,这些又怎么可能说变就变的。

  他想她远离这些yīn暗之事,还是要给她撑起一片天,将她护在自己羽翼之下。

  两世为人,难道还怕争斗吗?谁执迷不悟,那就再来触他逆鳞好了,是人是鬼是佛,他从来都不曾惧怕过。

  徐禹谦心间激dàng,竟生了比前世更渴求qiáng权的yù念。

  宋二的嫡长子今年也下场科考了…和前世一样,上一场是考了前十,最后应该是会得二甲前十,挺顺风顺水的。可他却不想宋二一家什么都顺顺利利了。

  他揽住小姑娘的手紧了紧,惹来她似不满的一声咕哝。

  动静使得他回过神来,忙低头去看她,见她睡得安然微微一笑。

  他现在最该苦恼的应该还是娇软在怀,只能看不能碰。

  老朗中嘱咐服药期间不宜同房。

  似乎没有比这更折磨人的了。

  徐禹谦唇角的笑就变成了苦笑,在她眉心印下缱绻的一吻才叹气再度闭上眼,玉兰那个丫鬟…真不能叫她太好过。

  内室寂静一片。

  守在屋外的玉兰一颗心才算是落了下来。

  起码,她今晚上是安然的。

  她目光又落在已打起磕睡的玉桂身上,明天是成败一博,玉桂千万要将戏唱好了……

  雪几乎是下了整夜。

  翌日清晨,庭院被铺了一层的白色,洒扫的声音通过窗柩透到室内。

  惋芷此时醒过来,呼吸间全是男子身上的清竹香,她又闭了好一会眼,才睁开。

  徐禹谦似乎还在睡,惋芷微微抬头打量他。

  他的睫毛很长,投下弧形像扇子一样的yīn影,他的眉是剑眉,现在看着有些凌厉,可平时他却是给人很温和的感觉。是因为他总是笑容平和,眸光温润?

  想着,她索xing用手撑着下巴更仔细的去看他,也忆起昨日心惊的事来。

  昨天在她的书房,他不笑时是挺严肃的,果然还是因为笑容的原因。

  徐禹谦却突然睁了眼,将她的偷看抓个正着。

  “你在研究什么?”

  他嗓音有些哑,却很好听,惋芷莫名就红了脸。

  徐禹谦看着她娇艳yù滴的容颜笑了,她今日似乎恢复了jīng神,白净的脸上也有了光泽。

  昨日是挺吓人的。

  “起吗?我昨晚吩咐人给你熬了ròu糜粥,里面加了金华火腿,还有几样温补的食材,朗中说你要慢慢调理。”

  惋芷这才顺着话坐了起来,点了点头,脸依旧红红的。

  徐禹谦便掀了被子下地,朝外问谁在,槅扇就被推开,眼底乌青的玉桂玉兰领着小丫鬟捧着一应梳洗用具鱼贯而入。

  玉桂先上前给惋芷披了小袄往净房去,玉兰则走到黑漆衣柜前详装挑衣裳。

  拎热水的小丫鬟都出来了,她还不着急进去伺候。

  她要的就是玉桂好找准空跟惋芷告状。

  不出她所料,玉桂将小丫鬟打发走后就贴着惋芷耳语。

  “太太,玉兰那小蹄子可不能在屋里伺候了!她,她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昨晚被我揭穿还不知羞耻!现在还想着巴巴的贴上四爷!”

  太太和四爷刚成亲,太太也好容易想通了,怎能容别人在此时搅事!

  惋芷听完一脸惊讶。

  玉桂的意思是玉兰想当姨娘?!

  很快,她又垂了眸。

  她的陪嫁丫鬟当徐禹谦的姨娘也是qíng理之中,她在出嫁前就有考虑过这事。可……怎么真听到这样的事,心里闷闷的。

  玉兰已经喜欢上了四爷吗?

  是了,那样出色的男子,谁见了不心动。

  四爷呢,他有留意过她身边的丫鬟吗?他和她还没有圆房……

  惋芷想到这,憋闷的心又紧张起来。

  她先前很抗拒他,是显露了不愿意,他是知道的吧。那么玉兰若是主动了,他会顺势收了她吗?!

  惋芷皱起眉来,不知怎么就想到继母与林姨娘间的相处,继母面对她时是怎么样的心qíng?

  玉桂见她没有说话,以为她在想怎么处理玉兰的事,动作麻利的给净了面,却发现玉兰到现在还没有进来。净房里再生了炭火也比外边要冷,玉兰在磨蹭什么?!冻着太太了可怎么是好。

  玉桂想到外边的四爷来,脸色一变,扔了梳子就出去要看看她到底在磨蹭什么。

  惋芷见她气冲冲的样子,隐隐有懂,咬了咬唇也起身跟过去。

  外边玉兰手里捧着衣裳,正做出一步三回头的样子,玉桂将槅扇打开一条fèng就见着这个qíng形,气更不打一处来!

  “玉兰,你这取个衣裳是还要现裁吗?”

  玉兰慌慌张张应了声来了,进了净房就一直垂着头像是掩饰什么。

  惋芷就站在玉桂身后,自然也看见了,转身一言不发的任两人给穿戴。在穿戴好时,她又想起一事,昨天并未从徐禹谦那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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