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军生存手札[古穿今]_山楂丸子【完结】(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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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chūn瞧见了,指指陈学功身后,“苗苗哥,你有仇家。”

  陈学功一愣,回身见到来人,立马闪了身,躲开了来人的拳头。

  “敢放我鸽子!”没打到人,何新阳要跳脚,丢出一连串的pào轰,陈学功心虚,讪笑不说话。

  “咦,这是谁呀,你亲戚?小妹妹长得好。”说话间,何新阳已经伸手要去捏秀chūn的脸蛋。

  陈学功张张嘴,想提醒已经来不及了,何新阳不老实的爪子还没捏到秀chūn的脸,就已经被她反手钳住,听着何新阳的痛呼声,陈学功莫名觉得慡快。

  让你手不老实!该!

  秀chūn没用多大力,给了他警告之后就甩了开,朝陈学功身后站了站,陈学功抬手摸摸秀chūn的脑袋,笑得开心,“小chūn儿,打的好!”

  何新阳的反应不比当初的陈学功好到哪里去,疼得龇牙咧嘴,见陈学功幸灾乐祸,更气了,“老陈,你这亲戚属牛的啊,力气这么大!”

  “你才是牛,我家chūn儿哪像牛。”竟然有人用牛这个词来形容秀chūn,陈学功不悦,牛又笨又憨又任劳任怨,哪能放在秀chūn身上。

  他家chūn儿分明是只小老虎,惹到她就发飙的小老虎。

  见陈学功面露不善之色,何新阳挠挠头笑,也意识到这样形容不太好,瞧见秀chūn还在陈学功身后,蹙眉盯着他,露出个讨好的笑,“我跟他…我跟老陈是同学,是室友,是好朋友。”

  言下之意,你不用这么对我防备。

  秀chūn先抬头看了看陈学功,见他点头了,才站了出来,朝何新阳鞠了一躬,道,“哥哥好,对不起,我刚才反应大了,不该对你动粗。”

  这么认真的道歉法,把何新阳吓了一跳,忙道没事,又问秀chūn有没有吃饭,他请客。

  秀chūn道,“苗苗哥带我吃了,我要家去,苗苗哥再见,哥哥再见。”

  说完背着篓筐沿着马路牙子朝南走。

  等秀chūn走远了,何新阳才悠悠道,“老陈,你这妹子有点奇怪啊。”

  陈学功立马没好声道,“你才奇怪,你全家都奇怪。”

  秀chūn快步走到家已经是半下午了,钱寡妇在院子里喂jī,中午秀chūn不在,她自己热点早上的剩饭随便对付了一口。

  秀chūn把钱寡妇搀进堂屋,脱下肩上的篓筐,把里面的垫褥还有对襟小褂都拿了出来,放到钱寡妇手边,“奶你摸摸看,暖和不暖和?我等会就铺到咱们炕上!今晚睡觉指定快活,剩下的兔皮我让裁fèng师傅给你做了件对襟小褂,你快试试合不合身。”

  钱寡妇在秀chūn的帮助下脱了大棉袄,穿上试了试,大小正好,喜的不知道该说啥好,“chūn儿,咱家还有兔皮吗,还能再给你做一身吗?”

  秀chūn道,“还剩点零碎兔皮,等以后存了我再做一身。”

  钱寡妇忙道,“零碎的皮毛也别丢,给我,拼个手套袜子啥的,这些我都行!”

  秀chūn哎了一声,把从裁fèng店带回来的零碎皮毛都倒在针线箩匡里,让钱寡妇没事在家慢慢整。

  转眼就到了宋建国搬家的日子,时下搬家远没后世大张旗鼓的收礼钱办酒席那么麻烦,也就是自家人认认门,带点粮食蔬菜过去开个火烧顿饭就算完事。

  二舅妈头几天就带着她家三个孩去市里了,搬家这天大清早,宋建武赶马车拉了小舅妈和他家两个孩,还有外公外婆,经过秀chūn家门口喊秀chūn一块走。

  钱寡妇听见宋建武的吆喝声,犹犹豫豫,上回她生病,宋家人拎了jī蛋来看她,这回宋家老二搬家,她也不好啥都不表示。

  思来想去,秀chūn临走之前,钱寡妇在jī笼里捉了一只养成的公jī,麻绳绑住腿,让秀chūn一块带过去,“你们中午人多,让你外家人杀了红烧。”

  秀chūn愣了下,笑着哎了一声,把公jī装进篓筐里背着,对钱寡妇道,“奶我把饭都搁锅里了,中午你热下就行,热水装在暖壶了,就挨在东间炕下,药你记得按时吃,下午我就能回来。”

  “好了,赶紧去吧,我一个人行。”

  外头宋建武他们都在等,秀chūn挨外婆坐了下来,把篓筐给了外婆,笑道,“外婆,我奶身体不好,就不去给二舅道喜了,让我带只公jī给二舅。”

  秀chūn外婆咦了声,半是真半是开玩笑道,“咋啦,你奶这是受了啥刺激?”

  秀chūn外婆话音刚落,外公就斥了一声,“当着chūn儿的面,你混说啥,既然是人家的心意,给了咱就要着!”

  第37章8号一更

  一钢家属区内,一排排青砖大瓦房,从外头看,敞亮大气,不知比农村的土坯糙房qiáng多少倍,可真要进去了,也就那回事。

  宋建国等于是把集体宿舍变成了单人宿舍,单位分了房,只不过是分一间房,面积也不大,二十来平方里面摆张双人chuáng再摆点桌椅橱柜,也就没啥剩余空间了,挨着门口支了锅灶,年轻小两口住还合适,像宋建国这样还带三个孩的,那就有点挤了。

  不过就算这样,宋建国两口子也高兴的见口不见眼,房子大小不是重点,重点是在市里,分上房之后,再想办法把女人孩子的户口迁到厂里,吃商品粮,按月领票,去工业区小学读书,总比在家挣那点工分qiáng。

  秀chūn跟外婆说了声,先去市医院找陈学功,两人说好了,宋建国搬家这天,秀chūn先来找他,他们再一块去,陈学功没去过宋建国他们单位。

  等到了医院,秀chūn才想起来她只知道陈学功在市医院,却并未去过他宿舍!

  徘徊之际,有人拍了自己肩膀,又立马弹开,把手缩到身后,生怕被拧了胳膊。

  秀chūn瞧见来人,忍不住笑了,主动道,“上次是我失礼在先,实在对不住哥哥了。”

  说完,又朝他鞠了一躬致歉,上回也是误以为他跟陈学功真是仇家,也存了帮陈学功教训他的意思,知道他竟然是陈学功室友,再看到他就有点不好意思。

  何新阳受宠若惊,一下拧他,一下对他这么礼貌,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想到眼前这个是陈学功的室友,秀chūn忙问道,“哥哥,能不能带我去苗苗哥宿舍,我找他。”

  何新阳点道,“他现在不在宿舍,我带你去外科找他,不过他有可能去上手术…”

  两人边走边说,秀chūn看到了熟人易真,虽然穿了白大褂,头发也分开编了起来,但秀chūn还是一眼认出了她,朝她挥手,“易姐!”

  “chūn儿,你认识她?!”何新阳压低声音道。

  秀chūn不明所以,“咋啦?”

  “财务科新来的,新选的院花,不过眼睛长头顶,为人傲慢无礼自大…”

  秀chūn听着听着蹙了眉,医院里的人也在背后说三道四?

  易真一走近,何新阳立马闭了嘴,现在何新阳口中眼睛长头顶,傲慢无礼自大的院花同志正跟秀chūn有说有笑,何新阳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一万点伤害,同样是人,咋差别这么大呢…

  赶着上班时间,易真不好跟秀chūn多唠嗑,临走前对秀chūn道,“chūn儿,你面前这个人,背地里说人是非的八婆一个,不安好心,别跟他走太近!”

  说完,怒瞪了何新阳一眼,仰着下巴走了,显然她刚才是听到了何新阳对她的评价。

  秀chūn抬眼看何新阳,脸上红白jiāo错,一点也不同qíng他,谁让他背后说人的,被逮到了吧,该!

  何新阳领秀chūn去了外科,好在陈学功没上手术室,不然一时半会都下不了台,陈学功一看秀chūn过来了,就知道是为了什么事,跟老师请了假,出了办公室对秀chūn道,“小chūn儿,我先带你去我宿舍认认,上次是我疏忽,应该带你过去看看的。”

  秀chūn指指他身上的工作服,“像今天这样,我就是找到你宿舍也没用,没人在啊。”

  陈学功也笑了,拉着她的手下楼,穿过病区向宿舍楼走,走了一会儿,陈学功回头,发现何新阳还跟着他们,停了脚步撵人,“老何,你可以走了。”

  何新阳盯着两人握在一块的手,有点受伤,“为什么你拉她,她不打你,我碰她,她就反手钳我?”

  陈学功呵呵笑,“我是她哥,能跟你一样吗?!”

  陈学功说这话的时候也不觉脸红,想当初,到底是谁被秀chūn捏的哇哇大叫?

  等何新阳走了,秀chūn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被陈学功狠狠瞪一眼,“笑什么笑,臭小孩!”

  陈学功的宿舍和在学校时差不多,还是跟何新阳住一间,不过面积要比学校的大一些,脸盆架书桌chuáng柜,一应俱全。

  陈学功指指他的chuáng,让秀chūn坐,他先换下工作服,再去水房打水洗手。

  秀chūngān坐着无聊,在陈学功的书桌上看了看,抽出其中的一本出来看,灰扑扑的封皮,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有繁体字书写的三个字,素女经。

  秀chūn念了一遍,像是什么武功秘籍,不免在心里嘀咕,难不成苗苗哥他们学校也练习武术?

  秀chūn翻了一页,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立马合了书本,扔在一边。

  等陈学功再打水进来时,就瞧见秀chūn坐在那儿两颊通红,手足无措。

  “小chūn儿,怎么了?”

  秀chūn羞愤的指指她刚才翻看的那本书,“苗苗哥,你们上课就学这种yín秽的东西?”

  “咳咳…”陈学功看到书桌上大咧咧扔的素女经,手忙脚乱把它收了扔进书桌dòng里,面不改色对秀chūn道,“这是选修课。”

  “选修课是什么课?”

  “就是可以上可以不上的课。”

  “那苗苗哥你去上了吗?”

  秀chūn那小眼神,好像陈学功说去上了,她立马就会鄙视他,为保持他在秀chūn心中正直的形象,陈学功坚定道,“没去。”

  怕秀chūn不信,又轻描淡写道,“我是学医学的,看这种东西再正常不过。”

  说话间,又掏出一本解剖书,搁在秀chūn面前,解剖书的封皮就是一副彩色男xing全luǒ图,吓得秀chūn忙捂住了眼睛,生怕长针眼,刚才那本秀chūn只是看到一个女人骑在男人身上不知道在gān啥,露出一对发育良好的rǔ房,现在这本倒好,那东西大咧咧的出现在她眼前,秀chūn连念了几声阿弥陀佛才缓下来。

  秀chūn这反应,看在陈学功眼里不要太好笑,臭小孩,怎么就那么死封建呢!

  “苗苗哥,你们上课就看这些了?”秀chūn还是难以置信,在她的概念中,医生要么是像给钱寡妇看病的吴医生那样,问几个问题然后在身上敲敲打打,要么就是她那个时代搭在手腕上摸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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