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双清犹豫了一下,有些话十分难出口,可还是说道�?ldquo;阿夏自小聪慧,先父常说,若她是男孩子,成就必远超与我。当年,阿夏已经定亲,只可惜世事难料,后来她又做了你的母亲�?br />
你外�?hellip;…生前一直对此事难以释怀,再加上阿夏去的早,他心疼难耐,死前也一直叨叨阿夏的名字�?rdquo;水镜先生说到这里,眼眶湿润,他是个自律的人,很少在人前面露悲容�?br />
顾昭无奈,只得打劝道�?ldquo;老人已去,怕是已经见到娘亲了,�?hellip;…也不必太挂怀。人是世界上最薄弱的,随意那股风气,都能将人裹挟进去,半点挣扎不得,此力凭是谁,便是当今他也无可奈何。倒是……您家中的老太太身体还好吧�?rdquo;
岳双清讪讪的笑笑,抹了泪点点头:“老太太很好,每日闲了也跟家里的孙儿男女嬉笑玩乐,只是偶尔想起你会问,问你该读到那本书了,可有人关照你?她与你……外爷不同,最是个心软的。我这次来,也是老太太一直嘱咐着,说无论如何,总是阿夏的孩儿,也要心疼一下的�?rdquo;
顾昭点点头,他对这种关爱向来无法适从,因此便说起旁个话:“那,待以后有机会,我就去看望老太太,�?hellip;…以后……若闲了我就去看几本书打法下时间�?rdquo;
岳双清失笑,只能点点头:“这样便好,只书不能乱读,我如今在国子学,你若闲了就去听听,若不耐烦……我在光兴里那边,也弄了一套宅子,还算至静,你若学问上有不懂得就去问,如今你表哥渡之也在国子学,过几日你来家中也见见他与你表嫂�?rdquo;
顾昭微微点头道:“光兴里那边已经快到外城,先生怎么在那边买房子�?rdquo;
岳双清笑了下�?ldquo;有屋住就好,那些皆是身外物,不要总是挂在嘴边�?rdquo;
顾昭再无他话,只好坐在那里看着顶棚发呆。岳双清也不是个会寒暄的,冷了一阵后,他从一边的桌上取了一个黑漆木盒递给顾昭道:“今日来,其实还有件事情,你母亲早年家里给预备了嫁妆,还有几件你母亲的遗物,你便都拿去吧�?rdquo;
顾昭一愣,虽不在意钱财,倒是对盒子里的东西很好奇,于是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那里面放着两张竹契,一块是千亩上等田的契书,一块是中等田五百亩的契书。另外还有一个晶莹剔透的玉镯,两根金簪,想是母亲做姑娘的时候常带的。最后那盒子地下还放着一卷书,取出打开一看,却是岳家律理的通则一卷�?br />
“当日兵祸,家中也有殃及,你母亲东西不少,几乎都流失了,这些还是后来翻找出来的,你留着也是个念想�?rdquo;岳双清看顾昭不说话,便在一边解释�?br />
顾昭此刻倒是充分能感觉到外家的善意,他点点头,从盒子里取了首饰,还有那卷书放置在袖子里,至于地契却连着盒子还给了岳双清道:“劳烦……您了,这些尽够了�?rdquo;
他这么一番作为,倒是令岳双清另眼相看起来。他与顾昭让了好一番,顾昭只是不要。因此便只能作罢�?br />
甥舅二人别别扭扭的相处了一会后,顾昭说他有事,便提前溜了�?br />
这日夜晚,他与阿润也说起此时,阿润却说,那些世家,自前朝便开始大量购买土地,你外家别的没有,土地山地却不缺,只给你一千五百亩,实在小气。还是我好,这天下你想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br />
顾昭失笑,也不与他计较�?br />
倒是岳双清回到家里,他的嫡妻严氏一边帮他整理衣冠,一边问道:“可见到外甥了�?rdquo;
岳双清笑笑,可见是心情好的:“见到了,长的如阿夏一般模样,虽没读过几本书,岳家的风骨却也是有的�?rdquo;
他说完,顺手又将桌面上的盒子递给妻子,很是骄傲的说:“只收了他母亲留下的首饰,还有书卷,这地却是没要的,你收着回去还给老太太吧�?rdquo;
严氏取了盒子,往里看了一眼笑笑说�?ldquo;我早知道他不能要,人家如今也是一门朱紫,那里就稀罕这一两亩的薄田,只是老太太不允,这些年一直帮着捂着,谁也不给碰�?br />
岳双清点点头,如今平洲顾氏,如日中天,若说钱财上怕是真的不缺。也罢了,回去跟老太太说说,老人家心里也能好过些�?br />
那严氏见夫君不说话,便又笑嘻嘻的说:“前日,我去延德王家茶�?hellip;…”见夫君想不起来便提醒�?ldquo;就是出了先燕太妃那个延德王氏�?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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