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封他写给惠易大师,道,如今大师越发出息了,徒子徒孙越来越多了。出家人既然慈悲为怀,不若开个善堂,培养一批懂得草药,会医病的和尚出来,如今草原水深火热呢,大师若想办大事,他就成全他一把,他愿意保他百年之后金身不倒,世人拿几千年的香火燎烤他也未可知。若他不想留金身,他保证!等他飞天了,一准儿能有大福报,随意烧烧,不出五斤舍利,就算他顾昭食言而肥�?br /> 第三封,顾昭写给赵淳润,他道�?br /> 陛下,听说上京如今流行穿紫袍啊!
以上�?/p>
第一百三十三�?/p>
冰灾终于缓解,阳渡上下一片欢�?有人贡献了前几日舍不得吃的东西出来在街边供奉,据说是供奉河神�?br />
这阵寒风来的蹊跷,乡人将不懂得地方,又归类到了神说当中。自风雪停止,几日来,顾昭等人所住的驿站引起阳渡附近官员的极大关�?几日来,来来去去的热闹无比,除顾昭本人派出的信使�?也有此地兵部下属常来求见�?br />
当然,这些人的到来自然有家里长兄接见,顾昭依旧是个闲人,倒是这几日,这本住在店中的那个戏子,常常想着法子想再进入店中与这二楼的�chu��客有些接触,无奈今时不比以往,这小小的脚店他也是进不得了�?br />
又是大清早的,先后三匹快马自客栈跑出,顾昭知道,这三匹马一匹带着的是自己的消息,一匹是阿润暗探的消息,还有一匹却是许品廉的。至于去做什么,大家心照不宣吧�?br />
滚热的壶水,浇灌在铜盆里,水流升腾着蒸汽,细仔心情特别的好一边试水温,一边在那里絮叨�?ldquo;爷,可算是过去了,这憋的,吸口气儿都不敞亮!”
顾昭推开窗户,大大的伸展四肢,天气还是冷,不过已经是可以抵御的寒冷,因此这会也没人大呼小叫着阻拦他�?br />
“嗯,再有三日,咱们就可以渡江了�?rdquo;说这话的时候,顾昭如释重负。这个小客栈留给他的回忆,其实一点都不好,他自来到这里,就没挨过饿,这短短的十来天,倒是真的经历了饥苦,随着这份饥苦,很多前世的记忆却又再来涌现在了顾昭的脑海里�?br />
随手关起窗户,顾昭来至盆边抬起手,将双手泡在热水里来回翻动,水影的折射将他的手指衬托的短小,若侏儒的的手掌一般。这一刻,安静之极……可惜,还没安静片刻,屋里的门却被推开了�?br />
“七爷,大老爷叫您过去呢�?rdquo;站在门口的新仔探进脑袋,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不好,有些话欲说还休的�?br />
顾昭看看天气儿,还早呢?这个时候?
“阿兄是有什么事情?”接过细仔递过来的干巾,顾昭来回擦拭着手掌,很不在意的问着,似乎阿兄总想将自己在兵部的旧关系都给自己介绍一番,那家里可是还有茂德,茂昌呢,阿兄此举,不太好�?br />
新仔将门推开一条缝道:“爷,楼下那个戏子,取了自己的身契想来投咱�?hellip;…”
顾昭眉毛一挑,笑着说:“这种事儿,也值当我过去?”
细仔神色古怪,压低声音道:“爷,不是这样的,才将定九先生都拒了,�?hellip;…那人忽然跪着,说他有冤情�?rdquo;
顾昭呆了一下,随意甩开帕子,伸出手,细仔取了一边的罐子,用指尖挑出一些膏脂一边帮顾昭细细涂抹,一边不在意的说�?ldquo;有衙门,有地方的父母,跟咱大老爷喊什么冤�?rdquo;
新仔这次将脑袋伸进屋子,压抑着声音道:“不是�?hellip;…爷,那个戏子说的案情,小的听着,仿若跟咱家迁丁司有关?”
什么?顾昭一愣!电视上,电影里,击鼓鸣冤,拦轿喊冤的事儿见多了,如今竟然有人把他告了?竟有这�?hellip;…这种算是奇遇呢?还是什么?
顾昭站起来,披好袍子,向外走了几步后想起一句话,他扭过头对紧随其后的新仔道�?ldquo;你从哪里听来的混账话,迁丁司什么时候是咱家的了�?rdquo;
新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站在那里,脸色越来越白�?br />
顾昭等人滞留渡口多日,旁人看笑话,只急坏了自己人�?br />
赵淳润在京里几日没接到消息,脸拉得很长,上下连累不少人,一直到十二月深处,陆陆续续有信来,这才好了。这一日他又得了一封,一边看,一边笑着对下面等回信的暗卫范笙道�?br />
“天气寒凉,你家七爷犯了旧疾没有?”
范笙笑笑,道�?ldquo;一切都好,就是那几日粮草不济,挨了两顿饿,爷说正好……正好减肥,小的问什么是减肥,爷说就是减肉,爷说自己都胖的走不动道了�?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