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刚才可是他挖的最起劲了。
正是秉着梨树下有宝藏这个信念,才让小黑坚持了下来。
小黑:现在?厚厚,好像身体被掏空。
半个小时过去了,一具相对完整的尸骨出现在了三黑和南山面前,有一些骨头被树的根系缠绕,他们没有取出来。
“是陶家把人给杀了,埋在了这里吧?顾总和南山会不会有危险?”小黑有些担忧。
大黑:“所以他俩才让我们去保护啊,至于这人是谁杀的,我们管不着。我估摸着等大家都出去了,顾升就会报警。我们先把顾升jiāo给我们的任务完成。”
“啊!”小黑看着那堆骨头,人颤抖着,声音也颤抖着,“把它们都放进去吗?”
小黑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背包里面装着一堆人骨,那个怨魂也会不会跟过来,趴在他的肩膀上。
二黑看到小黑惊恐到扭曲的表qíng,忍不住说了句,“出息,世界上是没有鬼的,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
小黑: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怕有什么办法。
“就带一根骨头回去吧,待会儿放我包里好了。”大黑体谅小黑,“我们尽快把这里恢复原样。”
大黑先从包里拿出了个塑料袋,取了一根肱骨,把它仔细包裹好之后,放到了自己的黑包里。
“不用全部拿回去吗?”小黑问。
二黑替大黑答道,“用不着,顾总只是想要知道树底下有什么而已,拿这个过去就能jiāo差了。”
南山又在小黑的手表里待了一会儿,他们仨都是细致的人,为了掩饰开挖的痕迹,又忙了好久,比挖土的时间还qiáng。
两个小时一过,南山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她的脑子有些乱,桃婶当初说过这陶家不吉利,大概就是指他们后院埋在尸体,桃婶又说过孟清河做过错事,难道那人就是其杀的?她心里有疑虑。
带着各种各样的猜测,南山进入了睡眠状态。打算等明天醒来,再把这事儿告诉顾升。
……
南山醒来时,已经是早上八点。
按照以往的作息,她已经洗漱完毕,吃完了早餐。
“见你睡得香,就没忍心叫醒你。”顾升勾了勾唇,“早饭我已经拿进了房间,你记得吃。”
顾升估摸着南山昨日又穿越到了各式各样的东西身上,压根就没有睡好。
然而事实恰恰相反,昨日南山只穿越到了小黑的手表上,之后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一觉到天明。
自来到陶源村后,这是她第一次,睡得这般香甜。
仔细想想,昨天乃至今天并没有特殊的事qíng发生,除了见到了一副骨架外。
南山往自己的脸上泼了些凉水,难道?是那副骨架在影响着自己的能力,而不是因为孟清河的缘故。
她若有所思地坐了下来,咀嚼着大饼。
不多时,房间门就被敲响了,来人正是三黑。
见南山还在吃早饭,大黑摸了摸板寸头,“我们是不是来早了?”
“刚刚好,”南山把大饼放到了一遍,用纸巾擦了擦手,“你们快坐。”
她本想着在三黑之前,告诉顾升树底下有什么东西的,现在换了三黑也一样。
“小顾,东西我们已经找到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大黑一脸肃穆。
顾升说,“我心里有数的。”
大黑转而对南山说,“你也是,如果要尖叫的话,一定要保持音量。”
“不用,我胆子很大的。”
南山昨天是亲眼看着他们挖出那副尸骨的,而且是在深更半夜。那股子害怕劲儿,早就过了。
大黑把背着的包拿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把肱骨从里头拿了出来,“你看?”
顾升瞪大了眼睛,惊呼了一声,又咳嗽了声掩饰住了自己的qíng绪,“这,是人身上的骨头吧。”
“基本可以确定了。”大黑一板一眼的回答。
南山望着那截白森森的骨头,她没有一丝害怕恐惧的感觉,只觉得异常亲切。
她抬头望向大黑,“能拿的近些,我想要好好看看它。”乃至触碰它。
小黑:这剧本不对啊,怎么胆子大的变成南山了,胆小的反而是顾升。哦!还有自己。
第八十四章
“哦!”
大黑把肱骨往南山的方向移了移。
南山深深地凝视着它,伸出了手,隔着塑料袋试探着触碰了一下,她觉得冰冷刺骨。再去摸了一下,就没有那种冷厉感,和普通的骨头,没有两样。
“南山!”顾升察觉到她的表qíng有一丝魔怔,担忧她是受了那根骨头的影响,忍不住呼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南山转头看了顾升一眼,读懂了他眼神中的担忧,说:“我没事儿,就是觉得对这根骨头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顾升将信将疑,对陌生人一见如故,有亲切感还说得过去。面对一根骨头,产生了亲切感,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你们打算怎么办?”大黑问。
顾升看向南山,总觉得这事儿似乎同南山有关,具体该怎么做也应该由她做决定。
南山盯着那根白色骨头片刻,说:“它放我们这里,具体事宜,我们过几日再商量。”
还要过几日吗?大黑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他以为他们会立刻离开,然后报警。
“顾升,你觉得怎么样?”南山征求他的意见。
顾升说:“我都听你的。”
就是这骨头放在屋子里,有一点让他怵得慌。
可南山都不怕,他还有什么理由害怕。
二黑看他俩似乎私下里还有事qíng要商量,便主动告辞,替他们留了空间,“如果没有事qíng的话,我们先走了。”
“昨天挖了大半夜的土,有些困了呢。”
小黑配合地打了个哈欠,确实,他昨晚一宿没睡。
挖完尸骨回了房间后,大黑和二黑简单地清理了一下身体,倒在chuáng上就睡着了。
而小黑一想到自己和一根不知身份的骨头待在一块儿,他就睡不着。
在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中,他异常清醒,甚至忍不住吟起了诗:众人独醉我独醒。
今晚总算能睡个好觉了,不知道今晚无法入眠的人会不会成了顾升。
“你们去休息吧,下午睡了午觉再过来。”顾升叮嘱道。
三黑起身离开,“下午见。”
……
等他们离开后,顾升盯着那根放在凳子上的骨头,问:“我们该如何安置它?”
“放我包里好了。”
南山从柜里取出了她的包,十分自然地把那根肱骨塞了进去,又重新把包放回了远处。
她说:“昨晚三黑在挖那棵树的时候,我就在小黑的手表上。”
“所以你早就知道刚才大黑要给我们看的是什么?”顾升问道。
南山点头,“没错。”
难怪那时南山一脸淡定,一点都不害怕,原来是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仔细想想,他刚才的反应也算不上失态,只是见到人骨时有些诧异罢了。
没错,就是诧异。
南山继续说道,“我昨晚见到那副尸骨后,就再也没有穿越到其他地方过。”
顾升抬眉,“你怀疑你的能力发生变化,会被困在这里同那副尸骨有关?”
“嗯。”
“一开始我们把注意力放在了孟清河身上,因为你能力产生的异变是从遇到她开始的。仔细想想,其实不尽然,应该说住进了陶家后,你的能力才发生了变化,还真有可能是尸骨在影响着你。”顾升自顾自地分析道。
南山说:“我这几天住在这里后,依旧是一晚穿越几次,除了凌晨见到它的那次以外,”她顿了顿,“我想今晚再试一次。
她笑了笑,“若是成功了,我们就可以试着离开了。留在陶家后,那种灵魂qiáng行脱离身体的撕裂感不见了,没猜错的话,它是想让我留下来,和它一起,那倒不如……”
“把它带走。”顾升听懂了她的意思,那样的话,也算是在一起了。
又有些苦恼,等以后他俩结婚了,这副尸骨又该放在哪里?
“如果一切如我们想的那般顺利的话,到时候我们出了陶源村就报警吧。”
顾升点头,这是必须要做的,让杀人者得到应有的惩罚。
“没准我们替它伸张了正义后,它就不会再缠着我了。”
顾升看了一眼那个柜子,“南山同志,身为一个党员,你要相信,世界上是没有鬼的。依照我科学的分析,应该是你和它所带有的磁场相互影响的结果,你不是说对它有亲切感吗?当然,也有可能在陶源村整个磁场的中和下。”
他尽量用所学的科学知识来解释这一现象。
南山:“……我不是党员。”
“不是党员也关系,”顾升笑了笑,说,“跟我念一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富qiáng,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南山:……他是认真的吗?
望着顾升殷切的眼神,南山不得不念道:“富qiáng,民主……”
宛如一个智障,她念了十多遍。
直到顾升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被他这么一打岔,南山差点忘了接下来要说的内容,“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孟清河的小纸包吗?”、“记得。”
“我计划这两天去探探孟清河的卧室,偷偷查看那个小纸包里究竟有什么。那次我见孟清河神神叨叨地对着它说着话,宛若它是思想的,我有些担心它会成为我们离开的变数。”
尸骨能gān扰她的能力,兴许那个小纸包里的东西也可以。
顾升质疑,“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
南山明白他的顾虑,“今天吃饭的时候,陶明说晚上要和孟清河一起去山过去的大河边钓鱼。我们刚好可以把握这个机会。”
“那便如此吧,到时候让小黑在山脚候着,等他们回来了也可以及时通知我们,而大黑二黑则帮我们注意二老的qíng况。”
顾升自认为安排妥当了,“希望今晚不要再发生别的变数,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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