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至今对班里的小屁孩印象模糊,这个粉嫩的娃娃我确实有印象的,典型的天之娇娇女,漂亮是漂亮了,就因为开学沈làng对于象征“班级第一美女”的文艺委员一职一搅和,他帅气小正太还好说,人家反倒把我恨上了,而且很快发展成阶级敌人xing质,啥事都要跟咱争一争,当然,人家盯得最紧的还是咱同桌沈làng小盘友。
我要真跟人一般见识我上辈子就不是被骆亦宏推死的而是傻死的了,可谁让沈làng老喜欢在我跟前凑合,我孤家寡人一个难道还要把这难得亲近的好孩子给推开?自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小美女现在对咱又恨又怕,奈何成绩不如咱,相貌不如咱,智商也不如咱,年龄更不如了……唯一比咱多的就是朋友。
好吧,于是我无比荣幸的被二年级小孩子孤立了,在这个他们还不明白勾心斗角为何物的时候。
“小làng?为什么你只请她啊?”小艾景眼珠胡溜溜转,忽然笑了,“啊!你们两个在谈恋爱!”
昏死!
我头一回败在这孩子的石榴裙下,丫太雷了!
表面反应就是我噗的一口水喷出,然后一边咳嗽一边拍桌子狂笑:“哇哈哈哈哈哈你太有才了我佩服你!啊哈哈哈!”
谁知全场就我一笑的……
沈làng脸通红的:“小茶,有什么好笑嗒?!”
我指着董艾景:“咱才二年级耶大哥!这孩子什么家教啊,小小年纪就学会八卦了,还专挖桃色新闻……甚至挖到自家同学身上了,哈哈,厉害!”
董艾景立刻知道不是好话了,眼里立刻朦胧一片:“不知羞!随便就去男孩子家玩!”
“总比你乱吃飞醋好吧!”
这话高深了点,董艾景眨眨眼:“什么乱吃?”
“即使说你暗恋他!”我指指沈làng。
俩孩子都红了,不过沈làng很快发白了。
我放下水杯和多啦,拍拍沈làng:“孩子,人家对你qíng深意重,要负起责任来啊!”
说罢拿上纸巾,冲向厕所去也!
谁知这件事后,说要请我去家里玩的某人迟迟没有提出邀请。
我本来就无所谓也不是特别乐意,此时总不好死皮赖脸的要去,于是编好的红手链就这么放着,这事就这么揭过了。
不过我总觉得,沈làng有些怪怪的,哪里怪,我说不出来。
日复一日同样的日子过得有些腻烦,我百无聊赖之下终于将毒手伸向了高三的数学,不过这玩意没人带确实不是一般人能看懂的。
我看着那线条怎么看怎么迷茫,但是家里只有一台电脑,而网上查到的教案也跟书上讲的没什么两样。
比起被历史地理语文,数学对我来说真是另外一个星球的神奇文明。
我还剩下一个目标,勾搭钟意。
终于让我逮着机会了!
钟意是七岁入的学,也就是说跟我同岁,我好几次远远的观察她,发现她也有点成熟的感觉。
长的并不是特别出色,那微黑的肌肤和略厚的嘴唇,如果打扮再朴实点特别像刚进城的留守孩子,但我不相信这是她奇怪的原因,我总觉得她看人的时候,有种只有成年人会有的隔阂感,但是隔阂感却又那么脆弱,很容易被热qíng的同龄人打破,但是在温暖过后又会急急忙忙的把自己武装起来。
我当然不会说这世上再没重生的了,但我确定丫不是重生的,她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生活过往,既然相信我的爸妈只能培养出我上辈子那样神经粗大成天傻乐的人,那她可能并不是我爸妈亲生的。
更何况,我死的时候,妈妈都四十多了,爸爸比妈妈还大,他们怎么可能再生?
领养,这是唯一的途径了。
有一天体育课的时候他们拖堂,而恰巧下一节课正是我们的体育课,难得一次提早到cao场的我很惊讶的发现她慢吞吞走在同学的后面。
想也不想,跑上去:“你好,你叫钟意吗?”
她有些惊讶的抬头看我,眼中闪过明显的慌张和自卑,她立刻低头看着自己脚尖:“你,你好……”
“我刚在花名册上看到你的名字就好喜欢啊,钟意钟意,你喜欢吃巧克力吗?”我摸摸口袋里的德芙,哎呀,不是很多了。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谢谢,我,我不用了。”
我掏出几块塞在她手上:“记住,我叫林小茶啊!下次我来找你玩!”
然后立刻跑掉了。
第一次见面还是不要说的太多,循序渐进就好……尤其是对钟意这种对社会有戒心的孩子。
偷偷回头,她看着手里的巧克力,有点手足无措。
三年级的时候,我死活不愿意再让人接送了。
上辈子的时候我二年级就自己背着小书包挤公jiāo车了,这辈子能多忍一年,还是看在忠叔一大早起chuáng打了好几轮太极拳找不到事qíng做眼巴巴看着我的份上。
但是即使现在忠叔的眼神已经纯洁可怜到堪比我最爱的德国黑背,我也要坚持到底!
“我、要、自、己、上、下、学!”
我一字一顿,状若宣誓,无比庄严。
骆亦宏优雅的喝着咖啡,拿着报纸翻了一页,缓声道:“不行。”
“为什么啊!”我跳起来。
“小茶。”他叹口气,“我知道你长大了,但是你长不长大和你坐不坐车上下学没有必然联系知道吗?”
“我不想坐车,我不要你们来接我。”
“你知道公jiāo车多làng费时间吗?从家里到学校那么远,虽然有公jiāo车直达,但是却要走好久的路,而且末班车也很早,你如果有个拖堂或者大扫除就会赶不上末班车,到时候你怎么办呢?乖,让爸爸来接你吧……”
“小茶,忠叔早上不送你上学,就真成吃闲饭的了。”忠叔也在一旁劝。
我在两面夹攻下宁死不屈:“我不管!同学都自己上学,我不想被他们笑话!”
这话纯粹诳骆亦宏不明qíng况,首先以我的成绩和冷漠班里目前还没出现敢嘲笑我的,其次周围也不是那么多人自己上下学,最后,有人笑话我我也不怕,我脸皮厚。
心里觉得这话铁定能让丫相信,谁知骆亦宏丝毫不为所动:“小茶,会有人敢笑话你吗?”
俄,我瞪大眼,明知故问:“为什么不敢?”
他笑眯了眼:“我家小茶这么优秀,谁敢笑话?”
我摇摇头:“不知道优秀者最容易收到嫉妒的嘲讽吗?”
“那么……”他缓缓的说,眼里冷光闪过,“谁敢嘲笑你,告诉爸爸,爸爸会处理的。”
那模样,看的我小心肝都颤抖了。
僵持了一会我都快哭了,吴妈听说我的要求后,擦着手从厨房里出来,转眼我的处境从双面夹击变成了三堂会审,三个大人嘴巴巴拉吧啦的摆事实讲道理,铁了心要为我这白眼lánglàng费世界珍贵的石油资源。
“OKOK你们厉害!”我举手双手投降,拜倒状,“我说不过你们,我人少嘴巴小咬也咬不过,我睡觉,睡觉总不用接送吧。”
说罢气冲冲的上楼,楼下吴妈唧唧呱呱的说什么宠坏了,但还是多宠点啥啥啥的。
但是我小茶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吗?做你骆亦宏个大头梦吧!我的出生就是为了与你对抗的!抗战到底,永不屈服!
晚上习惯xing的数次惊醒后,我自己给自己唱着“大刀向!骆亦宏滴头上砍去……”终于心满意足昏睡过去。
清晨起来一切如常,我不会傻到和两个老人家比谁起的早,所以早上偷偷溜出去的计划在得知忠叔四点多就起来在院子里打拳后流产,我乖乖的在骆亦宏似笑非笑的注视中被忠叔载着扬长而去。
下午,我开始紧张了。
“小茶你怎么了?”沈làng在数次看我后终于忍不住担忧问了出来。
就等你问!我嘿嘿一笑:“沈làng,帮个忙。”
“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等会放学你找到你骆叔叔,告诉他我林小茶先走一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骆叔叔?”他歪头一想,惊,“你爸爸?!”
“唉唉算是吧,怎么样?”
“为什么要我去说?他不是来接你的吗?”
“唉反正等会放学也别等我了,我等自修课一开始就走了,你只要别出声没人会知道我不在了,有人问就说我肚子痛厕所里蹲着呢。”
“为什么?你要逃课!?”他一面表达惊讶,脸上的崇拜却遮也遮不住。
我暗叹要我自己三年级的时候估计打死都不敢逃课,难怪在这孩子看来我一个人就想逃是多么伟大的事业,不过我也有我的无奈啊:“你就去说吧,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你只要去说就行。”
“哦……”他犹疑的说了下,“小茶你要去哪?”
“回家!”
他惊了:“逃课回家?自修课让你这么难受吗?”他低下头嗫嚅,“其实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和你聊聊天,做做作业……”
“行了行了!”我才懒得理会一三年级小盘友的少男qíng怀,一边掏出书包里藏着的钱塞到口袋里藏好,左右翻翻实在找不出还需要带的,于是坐直吁气:“万事俱备,就等下课铃啦!”
“你怎么不理书包?”小问题包又凑上来了。
我瞪他一眼:“废话,你见谁上厕所还背书包的?”说罢摇摇头,这孩子平时挺聪明的,关键时候怎么净掉链子,不成,万一等会老师多问了一句他给我招了怎么办,于是立刻转身严肃的对着他:“记住啊沈làng,别到时候老师一多问就心虚,理直气壮的给我打掩护知道了吗!男子汉就要说谎都面不改色的!”
他一开始还好,听到最后一句话脸都扭曲了。
我不放心,还要再教育,这时上面给补课的张老师忽然说:“林小茶,这道题你来解解看。”
我正着急呢,这大姐摆明找碴,我叹口气一手揪着沈làng的袖子一边看黑板,什么纸箱木箱的,快速看了一遍题目,略微一思索,我不耐烦的报了数:“一木箱六十双鞋……”刚转头看张老师还要说连忙补充:“张老师我算得头都痛了!”
张老师一脸喜色还僵在脸上,转眼就忽青忽白的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疯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