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糖水浇灌成的黑莲花_狐狸不归【完结+番外】(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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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宁远摆了摆手,漫不经心道:“这些事,到了以后就知道了。”

  现在只是等着孙家如重生前的日期前来而已。

  为了不久后不突兀地参加孙家的迎新酒宴,顾宁远这些时候也转了xing子,挑了一些宴会去一去。

  今天晚上就有一场宴会。宴会总是觥筹jiāo错,加上又有张瑾在一旁,难免喝了几杯。

  酒宴散了过后,顾宁远出来chuī了一阵冷风,心里猜了猜,沈约这时候在做什么。想了许多,也许在笑,也许在逗猫,也许在看书。

  大约都是在等他回去。

  司机小张倒有些奇怪,今天车子里又没有沈约,从后视镜看过去的顾宁远却还在笑。

  顾宁远赴了一场酒宴,回家的时候有些晚了。先去自己的房间洗了个澡,冲走满身沾染上的酒气。从浴室里出来看了一眼时间,最后还是推开了沈约的房门。

  屋子里只开了一盏灯,沈约穿着睡衣靠在chuáng头,手上摊着一本学习资料,旁边摆着演算的满满的糙稿纸。

  顾宁远带着微微cháo湿的气息靠近他,低声问:“这么晚了还刻苦念书?”

  沈约抬头,皱着眉,眼镜上泛着光。

  他像是有点不开心,最后还是说真心话,“等你回来的时候没事gān,无聊写一写。”

  顾宁远瞄了一眼上头的题目,标着的是压轴最难的标记,由衷地称赞他,“可真厉害,随随便便都能写出来这么难的题目。”

  又探身过去,理了理沈约的耳朵边的碎发,解释道:“这次是有事,刚才又去洗了个澡,才耽误了时间。”

  沈约闻言嘟囔着嘴,小声说了一句,“也可以来我的房间洗啊。”

  这话像是抱怨似得,声音却低极了,也不知道是想要顾宁远听到,还是让他听不到。

  可顾宁远还是听到了,却故意问了一句,“刚刚说什么呢?”

  “啊?什么?”

  沈约偏过头,脸红了半边,话到了嘴边又怂了,“没什么,什么也没有。”

  即使是知道,两个人是在已经表了白,关系不同寻常。可沈约毕竟同顾宁远做了那么多年的兄弟,平时相处惯了,加上脸皮又薄,还是不太好意思。

  顾宁远忍不住笑,沈约和自己在一起算是也有一段时间了,在别的方面果断勇敢,可于这一方面,胆子还是小的可怜。

  夜色渐深,顾宁远知道沈约还要上学,自然不可能待上多久。但就像jiāo往的恋人,即使再忙,每天总要抽出时间聊天,哪怕是再无意义的事,经对方的嘴里讲出来便有趣的多。

  顾宁远笑了笑,哄着沈约,“太晚了,早点睡觉,明天还要上学。”

  沈约还没聊的尽兴,他有许多话想说,也有许多话想听。

  此时顾宁远坐在chuáng尾,手撑在背后,稍向后倚。由于是在家里,不同往常规整的白色衬衫,只是穿了一件薄薄的v领线衫,露出里面肌ròu的线条。旁边的落地灯昏huáng的灯光笼在他的身上,模糊了他的面容,余下一片yīn影。

  他的模样好看极了。

  沈约心摇神曳,恍惚间被晃花了眼。

  人一旦乱了心神,就容易做出一些平时绝不会做,不太理智的事。

  沈约上前一步,捉住了顾宁远的手。

  “别忙着走。”

  “嗯?”顾宁远挑了挑眉,“你在说什么?”

  沈约的耳朵尖都红成了一片,却还是qiáng撑着,绷着脸,很认真严肃,像是要教育顾宁远似得。

  “我们现在是在,谈恋爱,”说到这里的时候,沈约耳朵上的绯红已经顺着耳廓晕染到了脖子那处白皙的皮肤上头,“总是要比往常时候亲近一些,还像以前一样,要不然怎么能算作搞对象?”

  “搞对象?”顾宁远轻笑出声,“这么大点的小孩,知道什么是搞对象吗?”

  沈约瞪大了眼。

  毫无预料的,耳畔像是刮过一阵风,沈约忽然被人按到在chuáng上,天旋地转。后脑勺被一只手护着,重重地摔在枕头上。还没反应过来,两只手又被人捉在一起按在chuáng头,沈约下意识地挣扎,什么作用都没有。

  顾宁远也俯身下来,缓慢地同沈约接近。他的力气极大,身量很高,这样的动作姿势带来的压迫感十足。

  沈约只觉得手腕被捏的有些疼,有影子笼罩着自己,他不敢抬眼,只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瞥着。看不到什么,感觉与以往相比却灵敏极了,炙热的呼吸扑在自己的脸颊上。

  那是yù望的气息。

  他的嘴唇似乎都被那热量感染上了,又gān渴又焦躁,忍不住喘息,心脏跳的厉害。

  两人的鼻尖几乎都要贴着鼻尖,沈约都以为自己真的挑动了顾宁远。

  可顾宁远停了下来,他松开沈约的手腕,小心的捏了捏,动作温柔极了,仿佛刚才的压迫和yù望都不存在。

  “现在知道,”顾宁远顿了顿,曲起指头,挠了挠沈约通红的脸,“搞对象这样的话不能乱说。”

  他把沈约捞起来,塞到被窝里,敛好被角,在沈约的额头轻轻吻了吻。

  “我和你,这么一个未成年,只能讲是谈恋爱。”

  最后熄了灯,顾宁远离开了。沈约头埋在被窝里,反反复复翻了好久才终于入睡。

  第82章见面

  顾宁远再同陈川见面,已经是在七夕的数月之后了。

  陈川和陈律师早就迫不及待了。

  他们约在一个餐厅的包间,环境优雅静谧,是个适合谈话的好地方。

  色泽沉重的木门忽然被推开了一个fèng。陈律师年纪大了,保养的不错,还算耳聪目明,听到动静便抬起头,旁边长得高挺浓绿的盆景垂着叶子,恰好遮住那人的脸。

  顾宁远走上前几步,面容才明朗起来。他微微侧身,对着头发灰白的陈律师笑了笑。

  陈川陪在陈律师身边,握着老人的手,陈律师这么大的年纪,此时看起来却有些难以掩饰的紧张。

  陈律师看着顾宁远坐在自己对面,皱了皱眉,眉目间的qíng绪大约没什么善意。

  陈律师的手从陈川手里拿出来,按在桌子上,直接说:“这么多年,沈约多谢顾先生的照顾了。”

  顾宁远的目光扫了两人一眼,不紧不慢道:“陈老先生何必客气,沈约是我的弟弟,无论如何,也总不用旁人来客气。”

  陈律师脸上的面皮一抖,冷笑了一声,“弟弟?沈约可称不上是顾先生的弟弟。”

  倒不是陈律师年纪大了,心浮气躁,沉不住气。只是沈约这件事太过重要,是老友临终前唯一的嘱托。他一直惦念着,又不敢太快找沈约,防止肖谋盯着这里的动静,发现端倪。

  可一年前,时间已久,他总算觉得时机成熟,要把沈约从外头接过来抚养。可没料到那户人家细声细语,做贼心虚,说早在十年前,沈约就不小心走丢了,再也找不到踪影。

  陈律师慌了神,定下心来,又在周边几个市,甚至整个省的福利院都找了一遍,却没有寻到。

  他寝食难安。

  可前不久却忽然从陈川嘴里得知了沈约的消息,他和陈川不一样,对肖谋的家庭qíng况了解的一清二楚。

  当然也知道顾宁远是秦萱的侄子,从血缘来说,这么近的关系,他也是沈约仇人。

  顾宁远微微抬着下巴,目光冷淡,显得有些倨傲。

  陈川只好在一旁打圆场,“爸爸和顾先生都是一样的,想为了那孩子好,不必这样,大家可以好好谈。”

  “那是自然。”顾宁远颔首,拿了一个茶盏,用水冲了一遍,替陈律师斟了一杯,推到他的面前。

  嫩绿色的茶叶尖浮在清浅的茶水上,外面是白瓷青花的茶盏,泛着柔和的光。

  陈川端了起来,送到陈律师的嘴边,他低下头,浅浅地饮了一口。

  顾宁远又斟了一杯,开口说:“我养了沈约十年。”

  “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是替我的母亲去福利院代为看望那些孩子。在那些孩子其中,沈约长得最好,她最喜欢他,后来生病了,也最放心不下他。”

  他很柔和地说着话,与往常偶尔在电视节目或杂志中出现时冰冷的语气不同,像是在谈天。却因为话语里的稳重与自信,真实又非常有说服力。

  “其实才开始,我并没有怎么注意他,只不过是一个孤儿罢了。”顾宁远顿了顿,接着说,“后来我的母亲去世,临走前对我说,很放心不下那个孩子,让我好歹去福利院看顾他一下。我答应了。”

  虽说秦萱是一个cha足别人婚姻的小三,道德败坏,人见人骂。可秦姝不同。那时候她还活着的时候,主持顾家上下,是一个真真正正,不贪图名声的好人。

  旁人都说,同是一样的血脉,一样的环境,却养出了完全不同的两姐妹。

  所以这件事推到秦姝头上,而且当年秦姝的行踪有迹可循,顾宁远总不可能那这个骗他。陈律师思前想后,还是信了八分。

  顾宁远说了在福利院的事。沈约被打伤了眼睛,枕头上染满了血,被他送进医院,又在医院里住了很久。

  说到这里,顾宁远的眉眼都舒展开,像是想起了什么,温柔地笑了笑,“他很乖,又很听话,弱弱小小的,眼睛都看不见,那时候只认识我。”

  所以顾宁远收养了他。

  陈律师从头至尾仔仔细细地听了一遍,他没打断顾宁远的话,只是低着头,认真思考其中的漏dòng。

  可惜这个谎话编的太好,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也能被年数久远这样的理由模糊掉。

  陈律师深深叹了口气,脸色缓和下来,“这么多年,真是麻烦你的照顾了。只是没想到他之前物色了那么久的一家人,知人知面不知心,一转脸就把沈约丢出去了。”

  “只不过现在,”陈律师的话头一转,“你知道了沈约的身份,于qíng于理,也不太好收养他了。他总该知道自己的身世,还有爷爷临终前的嘱托。”

  顾宁远并不反驳,只是漫不经心地问:“那份嘱托?把自己眼光不佳而导致的失败qiáng加到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身上吗?”

  “你!”陈川理解父亲的意思,为了不叫老人生气,血压上升,先自己拍了桌子,“这是什么话?”

  顾宁远抬起头,目光锋锐,像冰冷的刀锋,叫陈川这样的律师的头皮都发麻。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顾宁远继续道,“不是要叫沈约,他才十七岁,替沈家报复肖谋,夺回沈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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