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贵妻:暴君小心点_闲听落花【完结】(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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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一对新人送进后院,俞相招手叫过郑荃,皱眉板脸问道:“你父亲的病,你是怎么打算的?”

  “打算?”郑荃糊涂了,这有什么打算的?当然是尽全力救治了!

  “别跟我装糊涂!”俞相公紧皱眉头生气了,“你父亲被先祖之灵日夜惩罚,你就忍心袖手旁观?你的孝道呢?”

  “啊?”郑荃这才明白俞相的意思,顿时满脸委屈:“相爷不知道,这都是大嫂的诡计,阿爹他……”

  “一个爵位,就让你如此丧心病狂,连你父亲都能不管不顾了?你可知道,你父亲如此遭祖宗厌弃,死了都得是孤鬼游魂!你竟能忍得下心弃你父亲于不顾?你若真敢如此不孝……哼!”俞相公yīn测测的盯着郑荃,这段话说的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只听的郑荃脖子嗖嗖发凉。

  “相爷,这事……”郑荃都快哭出来了,他做了十几年世子,循规蹈矩半步没错过,就因为那个疯婆子造了几句谣言,他就得把这世子之位让出去?凭什么啊?次子承爵的多的很,又不是他们一家!

  “阿爹一直昏迷不醒,根本没有那些事,都是大嫂弄出来的谣言,相爷您……”郑荃拼命要解释,他不解释还好,越解释俞相公的脸色越yīn沉,满眼厌恶鄙夷的斜着他,缓缓背过手,“到这份上了,你若还执迷不悟,我也帮不了你,你且好自为之。”

  俞相公抬脚就要走,郑荃吓的脸色惨白,冲上前张胳膊拦住俞相公,急的都口吃上了,“俞俞俞俞……相公!我我……不是!您别走!您听我说!”

  “官家最重孝道,这不孝是何等重罪,你自然明白,不消我说,”俞相公语气转缓,“我既做了这大媒,自然要替你打算一二,这才多嘴劝你一句,若等到上头降下雷霆,那就不是爵位不爵位的事了。”

  郑荃听的心颤,突然有所醒悟,盯着俞相公紧张的问道:“难道……官家……那个,上头有什么……要处置我?”

  “嗯。”俞相公又象叹气又象是‘嗯’了一声,避过郑荃的问题道:“有我呢!我能护你一时,可也只能护得一时,你若明白,那是最好,若一意孤行,唉!”俞相公重重叹了口气,“我也没办法,只可怜了你这一大家子,这不孝可是十恶重罪,遇赦不赦,我想你也不见得真是贪恋这爵位,不过赌这口气罢了,还是想开些吧,你就算不替自己打算,总要替儿女打算打算吧?都是娇生惯养的侯门儿女,真要有个万一……唉!”

  俞相公一脸怜悯,连声叹息摇头不已。郑荃听的胆颤心惊,口舌发gān,大嫂攀上了乔家,乔家是官家舅家,自己早该想到,那是官家舅父,要怎么着自己,那还不是一句话!唉,爵位和命,还是保命要紧!

  “相公救我!”郑荃膝盖一软,跪在了俞相公面前。

  “你起来!”俞相公急忙避到一边,他又不是真帮他,自然不愿意受郑荃这一拜,“这事容易,不过一个折子,成全了你父亲,也成全了你自己。”

  这两个月,在外,郑荃被朝廷里一个接一个拿他和他父亲说事的折子吓的日夜不安,在风,一大家子天天闹腾的没片刻安宁,早就jīng疲力竭,如今一旦定下要缴还这世子之位的主意,竟然觉得烦恼散去,心安意宁。

  这个让人提心吊胆、不得安宁的世子,不当也好!

  俞相公gān脆看着郑荃写好请求缴还世子位的折子,仔细折好收起,温言软语安慰了郑荃好一阵子,这才告辞而去。

  李思汶从一大早沐浴开始,全部注意力就都集中在了她那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一路过来更是只顾盯着自己的肚子紧张,岫云也是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紧紧跟在李思汶身边,心里有鬼,越看越觉得李思汶的肚子显眼,只恨不能伸手按在李思汶那其实看不出什么异样的肚子上。

  两人都只顾着肚子,清远侯府的疏忽和混乱,两人谁也没去留心。

  进了新房,盘膝坐到炕上,李思汶和岫云总算松了口气,坐下就看不到了。

  饮了合卺酒,喜娘刚要剪两人的头发行结发礼,郑桔冲进新房叫道:“二哥快来!阿娘叫你过去!出大事了!”郑栩急忙跳下炕就往外跑,喜娘握着扎的花团锦簇的结发剪呆在了屋子中间,出什么大事了?唉哟,这礼还没成呢,新郎倌跑了,这算什么事!

  郑栩跑了,再没回来,几个喜娘等了又等,实在等急了,先退到了外间歇息,李思汶在新房中直等到天明,既没有人来传过一句半句话有个jiāo待,也没有人送来过一杯水半碗饭,幸好柳姨娘备了些点心jiāo给岫云拿着,屋里暖窠里也有半壶凉茶,主仆两人垫了几块点心,勉qiáng捱过了这一夜。

  第128章极品凑对2

  天色大亮,郑栩回到新房,却是和郑桔一起来的,郑桔目光yīn狠的盯着李思汶,恨不能扑上去咬她一口,都是她这个丧门星,刚进门就把阿爹的世子给冲没了!

  “你这个丧门星、扫帚jīng!你算计了我二哥还不够,还要祸害我们一家!你不得好死!”

  “你放屁!”李思汶也是自小由着脾气长大的,这一夜冷落早就憋了一肚子气,被郑桔几句话骂的火冒三丈,跳起来就和郑桔对骂:“你嫉妒我!陷害我!你当我不知道?我还没跟你算帐呢!你也不瞧瞧你那长相,就你们家这样的破落户,我能瞧得上你们?我呸!你二哥娶不上媳妇,你就算计我……”

  “你才放屁!”郑桔大怒,“你这个贱货……”

  一句贱货戳中了李思汶的隐痛,李思汶想着自己这几个月的煎熬,都是拜眼前这个恶妇所为,怒气直冲卤门,眼睛红了,理智没了,如下山猛虎般从炕上跳下,张着留着长指甲的五根手指,直叉郑桔面门。

  郑桔哪见过这样的阵势,吓的尖叫着往后退,郑栩也吓坏了,脚软腿抖动不了,只一个劲的尖叫:“快拦住她!快!拦住她!”

  岫云更是吓的浑身发抖,这是她家姑娘嫁进婆家头一天,就跟小姑子打起来了,这往后日子还怎么过?!

  岫云再怎么害怕也得奋不顾身扑上去,好在她侍候李思汶时间长了,这一扑扑的有水平,正好抱住李思汶的腰,脸往下低,错过那指甲尖尖的十根爪子。

  “你害得我……害得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李思汶这两个月的委屈、担忧、压抑一起涌上来,让她几近崩溃,委屈的泪水流的象开了闸的洪水,愤怒冲的一张脸扭曲变形,状如恶鬼,‘啊啊啊’怒吼着、舞着爪子拼命跳啊冲啊一定要往郑桔脸上招呼。只不过岫云抱得紧,她这两个月吃不好睡不好,力气大不如前,用说全力也没能挣出去扑上前。

  郑栩恐惧的看着眨眼就发了疯状如恶鬼的李思汶,后脑勺一阵阵发凉,他娶回来的这个是什么?!

  李思汶嫁进清远侯府当天,郑荃上了请辞世子位的折子,柳夫人闻讯病倒,李思汶在柳夫人病榻前不分昼夜侍候了两天,也病倒了,可清远侯府传出来的闲话,却说是李思汶嫌侍候生病的婆婆太累,故意装病。

  这话很快就传到了李府,听到闲话当天,田太太就带着柳姨娘,由李思明陪着,上门看望柳夫人,顺便探望李思汶。

  李思汶是真病倒了,病的比柳夫人重多了。田太太当场就翻了脸。

  李家今非昔比,李思清、李思明都是前程似锦的少年新进,都有得力的岳家,未来飞huáng腾达那几乎是一定的,李思浅又刚刚和端木莲生这位手握重兵的大帅定了亲,田太太登门,柳夫人病倒,林夫人不敢失礼,忙带着诸弟媳中比较靠谱的随三太太和周五太太,实行高规格招待。

  田太太进了李思汶院子上房,周四太太打着内室帘子,田太太站在门口往里望了一眼,抬手指吩咐柳姨娘:“你进去瞧瞧咱们二姐儿。”柳姨娘早就急的心里猫抓一般,不等田太太说完就几步冲到chuáng前。

  田太太也不用林夫人招呼,回身坐下,叫过岫云问道:“你们姑娘刚刚嫁过来几天,怎么就病倒了?你是怎么侍候的?请过大夫没有?大夫怎么说?把药方拿过来我瞧瞧!”

  “太太!”岫云扑通跪在地上,仰头望着田太太,那神qíng简直就是正被众人欺负的小狗突然看到主人一般,“姑娘嫁进来当天,结发礼还没成,郑大娘子就把姑爷叫走了,新婚一整夜,姑娘和我……生生捱了一夜,连碗热水都没有,隔天郑大娘子又打进来,骂姑娘是丧门星,说亲家太太的病都是姑娘冲撞出来的,非让姑娘立刻就过去侍疾,我求她们,先让姑娘喝口热水,吃点东西,姑爷不肯,还骂姑娘不孝,可怜姑娘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眠……”

  岫云边诉边哭,越说越伤心,只哭鼻涕一把泪一把。

  田太太沉着脸看向林夫人。

  “平时我瞧着二哥儿还好,怎么竟这么不懂事了?”周五太太打了个哈哈。

  “照五太太的意思,我们府上这丫头是信口开河了?”田太太张嘴一句话就往回堵。

  “我们五太太不是这意思,”随三太太赶紧救场,“亲家也知道,我们老太爷这一阵子病得重,府里忙乱得很,一时顾不及也是有的。”

  “你们老太爷病重,就往我们李家姑娘头上扣不孝这个屎盆子?要说是子孙不孝才让老人病重不起,那这不孝……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也是放位太太不孝,我们姑娘进门没几天,怎么就不孝了?”田太太接过随三太太的话,语气虽平和,话却说的难听。

  林夫人听到这里,心里有数了,李家的事,从结亲乔家那天起,她就细细打听过,要说田太太是真心实意替这位眼里根本没她的庶女出头,说什么她也不能信。果然如她所料,田太太之所以前来,是因为这几天传出去的闲话,会伤了李家姑娘的名声,也就是说,会伤了她亲生的那位宝贝闺女的名声。

  也不怪田太太防患于未然,李家大娘子未来的婆婆、她那个堂妹,确实有可能利用到这些闲话,这么些年,她太了解她那个好名声的堂妹了。

  二房一窝子真是蠢到家了!一家门没了爵位、没功名、没差使、没人没钱,几乎什么也没有,不赶紧借着这门亲事好好抱上李家的大腿,居然还敢nüè待人家!nüè待就nüè待了,还敢散布李家姑娘不孝这样的话儿,也不看看如今的李家他们惹不惹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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