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摇晃着,看着摇晃着的四皇子进了暖阁,退了半步,靠到小厮身上,转过正厅,跌坐在偏厅的椅子上,轻轻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些,灌醉老四这事,真正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这会儿,他头晕着,眼睛里一片迷离和跳动,小厮奉了醒酒汤上来,二皇子慢慢喝了一杯,头却晕得更厉害了,二皇子扶着小厮,口齿含糊的吩咐道:
“扶我到前面,找个厢房里歇会儿去。”
“是,爷,刚才奴才进来,听侍候的婆子说,是琴姨娘侍候着沈家小姐过来写字的,琴姨娘现在东暖阁外头候着呢。”
二皇子顿住脚步,眼神迷离着笑了起来,昨晚,她花样真是多,可惜昨晚没尽兴,东暖阁……二皇子只觉得身上发起热来,
“扶我去东暖阁。”
二皇子含糊着吩咐道,小厮答应着,小心的扶着二皇子往东暖阁穿过去。
东暖阁的榻上,一个玲珑的身影穿着身淡粉的贴身衣裤,面朝里躺着,小厮忙垂下了眼帘,二皇子顿住脚步,松开小厮,摇晃着稳住身子,小厮忙悄悄的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二皇子踉跄着扑到榻上,搂着榻上的人,重重的吻了上去,身下的人娇俏的惊呼着,柔软的扭动了两下,二皇子急切而忙乱的扯去两人的衣服,挺着身子,硬硬的qiáng行顶了进去,身下低低的痛楚的惊呼,让二皇子兴致瞬间高涨,用力大动起来,口齿含糊着叫着:
“爷就在你身上,才最尽兴。”
沈青叶脸色yīn寒的盯着零乱着扔在东厢门口的短袄和红石榴裙,微微眯了眯眼睛,转头冷冷的吩咐小厮,
“开门”
小厮畏缩着跪在地上,重重的不停的磕着头,说什么也不敢起来开门,沈青叶眼底闪过丝淡然的笑意,转头示意跟着自己过来的婆子,婆子上前两步,轻手轻脚的推开了东厢门,沈青叶昂然跨进东厢,听到动静,一时呆住了,忙冲到榻前,猛然伸手掀起了帘子,愕然傻怔住了。
榻上,浑身赤luo的二皇子正伏在沈五小姐身上,拼命用力大动着,沈五小姐四肢缠在二皇子身上,两个赤条条的身子紧紧贴成了一体,用力摇动着,仿佛整个院子都跟着摇动起来。
沈青叶只觉得头目森森,喉咙里涌起股甜意来,帘子从她手里滑落下来,沈青叶面无表qíng,眼神空dòng的木偶般直直的转过身,挺直着脊背,僵直的往门外走去,被门槛绊着,直直的往前倒去。
丫头婆子惊叫着扑过去垫在下面,接住了沈青叶,沈青叶伏在一个婆子怀里,一口血吐在婆子胸前,人才渐渐清醒过来,用力撑着婆子的肩膀,直起身子,声音平直得没有任何波动的吩咐着:
“给我搬把椅子来,叫琴姨娘来,叫这院子里侍候的人过来。”
丫头们脚步零乱的奔进去取了把扶手椅来,婆子取了个厚厚的垫子放上,扶着沈青叶坐下,两个婆子很快从西暖阁拖了琴姨娘出来,琴姨娘身子软瘫着被拖到沈青叶面前,两个婆子松了手,琴姨娘身子斜歪着软瘫在地上,仍是晕迷不醒。
沈青叶脸色青白得没一丝人色,死死的盯着琴姨娘,从牙fèng里挤出几个字来:
“用冰水,浇醒她”
一个婆子提了桶冰水,倒在了琴姨娘头上,琴姨娘机灵灵打着寒颤,清醒了过来,浑身发着抖,眼神茫然而痛楚的转头看着站在身边的丫头婆子,转过头看到沈青叶,急忙伏地重重的磕着头,颤抖着求着饶:
“夫……夫…人,咯咯,恕罪……咯咯咯,奴婢不该……睡……了,了,咯咯,奴婢当差……睡觉……该……死,咯咯咯……”
琴姨娘抖成一团,冷得牙齿不停磕在一起,一句整说也说不出来。
二皇子穿了衣服,满脸láng狈的出了东厢,看着跪了满院的丫头婆子,眼神落在浑身湿透,正抖成一团的琴姨娘身上,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脸上的láng狈退去,面色从容着不豫起来,也不看沈青叶,沉声吩咐道:
“还不赶紧扶姨娘下去换衣服去?怔什么?”
几个婆子迟疑着,琴姨娘的两个丫头急忙扑过去,扶起琴姨娘,拖着她往院子外去了。
沈青叶眼神直直的盯着二皇子,二皇子背着手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会儿,微微眯着眼睛,冷漠的吩咐道:
“四弟还在这院子里歇着,你也收敛着些,收拾个院子出来,明天就把她抬进府你是个贤惠的,别让爷多掂记。”
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径自去了。沈青叶后背挺直,微微昂着头,两只手无意识的拉着斗篷裹紧着自己,失神的端坐在椅子上,院子里雅雀无声,满院的丫头婆子屏声静气,一动不敢动。
沈五小姐畏缩着,发着抖顺着门边蹭出了东厢,眼神恐惶胆怯的扫了眼沈青叶,急忙垂下了眼帘,偷眼扫着周围,找着自己的丫头知墨。
沈青叶眼神凌利冰冷的盯着沈五小姐,一个婆子畏缩着上前,跪在地上,低声禀报道:
“回夫人,五小姐的丫头知墨躲在后厢倒座间,奴婢带她过来了。”
沈青叶从沈五小姐身上收回目光,死死的盯着知墨,突然温柔的笑了起来,
“真是个聪明的丫头,你是怎么知道爷们都是从后门进这书院的?我倒是小看你了,真真是聪明,原来你掂记的是这个院子。”
知墨跪在地上,不停的重重的磕着头,只几下,额头上就渗出血珠来,
“夫人,夫人,不是,不是,是小姐,小姐叫我,小姐的裙子,我才去的找了六小姐来,我没有害六小姐,不是我。”
沈青叶上身微微往前倾去,盯着知墨,
“抬起头,你说说清楚,怎么又扯了六小姐进来的?”
知墨忙抬起头,额头上沾满了泥,混着血慢慢流到脸上,看起来láng狈而狰狞,沈青叶眯着眼睛冷冽的盯着知墨,听她零乱的说着经过,嘴唇渐渐抿了起来,转过头盯着内书房的管事嬷嬷,那嬷嬷胆颤心惊起来,忙曲膝回道:
“回夫人,这院子里,除了琴姨娘带着五小姐过来,就是后来二爷陪着四爷过来歇息过,四爷随身带着三个小厮,在后厢歇了半顿饭的功夫就离开了,是奴婢送出去的,没见过六小姐进来。”
沈青叶眯着眼睛,转头盯着沈五小姐,咬着牙吩咐道:
“去请六小姐过来”
第一卷第二百五十五章花嫁
第二百五十五章花嫁
不大会儿,沈六小姐跟在婆子身后,满脸惊恐仓惶的进了院子,垂着头一眼不敢多看,紧跟着婆子走到沈青叶面前曲了曲膝,规规矩矩畏缩着垂头站着,沈青叶眯着眼睛,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沈六小姐。
沈六小姐微微颤抖着,胆颤心惊的拼命控制着双腿的抖动,寒风chuī进裙子里,顺着空dàngdàng的裙底直冲进双腿间,他**进她体内的那些东西,还在从她身子里不停的往外流着,顺着双腿间往下慢慢漫延着、凝结着,沈六小姐头目森森的压抑着仓惶和恐惧,努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和镇静。
“知墨找过你?”
沈六小姐仿佛活了过来,忙曲了曲膝,颤抖着声音回道:
“是,她说五姐姐,五姐姐裙子脏了,让我过来换给她,我跟着她,她,知墨带着我转来转去,不知道在哪里,到了一个门前,知墨说让我等着,她先进去看看,我等了好长时候,也不见知墨出来,我害怕,害怕得很,就回去,迷了路,问了人,才回到园子里。”
沈青叶盯着颤抖不已的沈六小姐,看这样子,还真是吓坏了,这话倒也可信,沈青叶声音微微温和了些,吩咐道:
“今天是我没照顾好,让六妹妹受惊了,我也不多留六妹妹了,这就让人送你回去吧。”
沈六小姐眼帘抖动了下,一口气舒了过来,人也有了丝活气,急忙曲膝告了退,只恨不得一步回到自己屋子里,今天,那些事,那个人,那惊心动魂的极至欢愉……一定是在做梦,她一定是被梦魇住了,她要赶紧回去,回去了就能从梦魇中醒过来了。
看着沈六小姐畏缩着,步履飘浮的出了院门,扶着丫头离开了,沈青叶才转过头,看着脸色青灰中带着丝茫然的沈五小姐,慢慢眯起了眼睛,淡淡的吩咐道:
“你既有心,我也不好不随了你的愿,你这贱婢,竟敢作耗起六小姐来,真当我是菩萨?”
沈青叶缓了口气,居高临下的盯着知墨,叹了口气,
“这口齿也太过伶俐了,掌嘴,把牙都给我打下来”
两个粗壮的婆子上前,各拿着根半寸厚、两寸来宽、长约一尺的竹板,狠狠的轮流往知墨脸上扇去,片刻功夫,知墨口鼻流血,牙齿和着血喷了一地,一个字也说不出,只呜咽着满眼哀求的看着沈五小姐,沈五小姐定定的站在檐下怔怔的看着知墨,惊愕而茫然。
两个婆子打了十几下,手底下微微缓了下来,转过头迟疑的看着沈青叶,沈青叶微微挑了挑手指,两个婆子垂下眼帘,轻轻顿了顿,重新握了握手里的竹板,互相对视了一眼,竹板高高的、呼啸着扬起,闷闷的落在知墨头上,只几下,知墨眼睛和耳朵里就涌出血来,身子象泥一样软瘫下去,大小便一起流了出来。
沈五小姐抖成一团,喉咙里“咯咯”作响,再也忍不住,抱着头尖叫起来。
沈府修齐堂,沈尚书浑身散发着yīn寒之气,手指抖动着指着低头垂手站立在修齐堂正中间的沈志文,恶狠狠的呵骂着:
“jian货,jian货个个都是jian货好好的路不走,要做妾啊?姨娘养出来的都是当姨娘的贱种”
沈志文脸色紫涨着,咬着嘴唇一声不敢吭,女儿从二皇子府回来,就只会哭,一个字也不肯说,王府跟过来的婆子,那凶悍的眼神,不屑的话语,让他如坐针毡,什么叫“……得片刻不离的看着,免得转眼功夫就招了蜂啊蝶的上身,王府可丢不起这人……”
沈尚书的呵骂如石头般砸在沈志文头上心上,砸得他头晕耳鸣,姨娘生的,姨娘生的,姨娘生的……
沈尚书恶狠狠的转过头,死死的盯着屏气敛声,垂手侍立在旁边的沈晔,声音yīn冷的吩咐道:
“回去告诉你老子和你母亲,这府里,这族里,还容不得他张狂,四皇子府的亲事,回去告诉你老子娘,三天后下小定,就是上吊抹了脖子,也要把尸首给我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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