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不淑_意千重【完结+番外】(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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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欧青谨和花老虎借口套兔子,去崖上看另一处房子。达儿睡着了,长寿在劈柴,王周氏在厨下准备饭菜,林轻梅则坐在院子里看着浑身是泥土的小huáng屎发呆。她和小huáng屎一个看一个不顺眼,她嫌小huáng屎哭闹得烦人,又会尿chuáng,臭烘烘的,孩子是最敏感的,谁喜欢他,不喜欢他,他总是能凭直觉感受到。所以小huáng屎也嫌她脸嘴难看,不耐烦理她。

  良儿刚晾了一堆尿布,得了空,又去守着夏瑞熙念叨:“您和四少还自己带孩子呢,可您看看她,一天什么事都不做,就是在四少面前晃来晃去的。要是有纸笔和琴,保不齐她还要拉着四少画几幅画儿,奏几首曲子呢。让她帮着看看小huáng屎,她也看不好,昨儿小huáng屎就在她面前跌了一大跤,额头都青了。这种人,真是làng费粮食。”

  林轻梅的行为,夏瑞熙心里是有数的。这些日子,林轻梅变着法子的想和她、和孩子亲近,以便趁机接近欧青谨。

  一看见欧青谨做事儿,她就恨不得贴过去,和欧青谨一起做。

  欧青谨给夏瑞熙梳头,她凑过去笑话说他梳得不好,要接过梳子给夏瑞熙梳,夏瑞熙不咸不淡地回了她一句:“女为悦己者容,夫君梳的头,哪怕就是梳成了jī窝,他瞧着好看,我就喜欢。”

  欧青谨挖了漂亮的兰花回来,她说她在家的时候,也养了几株好兰,但没有这么好的,欧青谨没搭理她,不知是没听见呢,还是没听懂她的意思。

  欧青谨要出门去打野味,她说她想跟着去看看山水,挖点兰花,被花老虎吓唬说有láng和熊瞎子,她才罢了。

  尽管在其他人的配合下,采取了严密的一盯二防政策,欧青谨本人也很注意和林轻梅保持距离,但总归比不上隔离远点更安全,要是能想法子把林轻梅甩脱了,一劳永逸地解决掉就好了。

  第6章扎篱笆

  时间一晃,就快到达儿满月的日子。山居的日子,虽然简单轻松,但也枯燥,大伙儿商量着要好好办一下,请邬婶子一家人过来吃饭热闹热闹。

  欧青谨和夏瑞熙商量:“地窖里的熏ròu、风gānjī鸭鹅,每样做一点,山涧里有鱼,我让长寿去捉两条,再去打几只狍子和獾,ròu拿来做了,皮子最好,留着冬天给你制chuáng褥子。獾油炼出来,是上好的烫伤药,也要备着点。地里埋得有几坛酒,取两坛出来大家乐和乐和。”

  难为他想得比她还周到,夏瑞熙心里甜甜的:“不要这么麻烦了,做几个小菜,就是咱们几个意思一下就行了。”

  “不行。”欧青谨牵着她的手认真地说:“我原想,孩子满月的时候,不管是男是女,我都要好好地摆两天的流水席。但现在qíng况这样,不能大摆满月酒,但我也不想太委屈了你和孩子。就听我的安排吧?要不然我会难受的。”

  夏瑞熙把头靠在他肩上,拥紧了他:“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以前你总说要让我和孩子过好日子,其实你已经做到了。两个人过日子,最重要的是心里舒服,我现在就很舒服。”

  欧青谨忍不住微笑起来:“不够,我还会让你更舒服。”他在夏瑞熙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说起来,我从来没有觉得日子这样难熬过。”

  夏瑞熙忙问:“可是觉得这里的日子太枯燥了?”也是,他一个年青男人,见惯了外面的花花世界,此时让他突然这样闲下来,陪老婆带孩子,果然是有点枯燥无味的。

  “不是,我是说,不见到你,或者是你还没生下孩子之前,我都没觉得这么难熬。”

  欧青谨目光炯炯地看着夏瑞熙,见她还不明白,轻叹了口气,拿眼睃着她,轻咬了她的手指一口,顺便舔了舔:“以前祖母去世的时候,也是三年大孝,我怎么就没感觉到这样难熬呢?我自今年chūn天以来,不得不经常洗冷水澡,要是到了冬天,我可怎么办才好?好像说,要是那个,经常洗冷水澡,太刺激了不好。”

  夏瑞熙恍然大悟过来,少不得锤了他一台:“你这个不安好心的,一肚子花花肠子的坏东西。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正经的?”

  “我就是被你勾引坏的。”欧青谨一把抱住她,两人滚做一处,都有些气息不稳。夏瑞熙敏感地感觉到他的身体起了变化,以往他可能都会尽量不让她发现,但是今晚他却丝毫没有隐藏的意思。

  欧青谨见夏瑞熙的耳朵可爱地红了,不由心猿意马,小声在她耳边说:“要不然,我们俩悄悄地守一年吧?只要不怀孩子,没人会知道的。”

  反正他那些叔伯弟兄,也没几个是真正守满三年的。孝顺这个东西,人活着的时候做才有意义,守孝是做给活人看的,对死人和活着的人一点意义都没有。

  夏瑞熙垂着头推他:“不行。”至少现在不行,就算是没有守孝,刚生了孩子,也必须两个月以后才行。

  欧青谨的脸一下子酸了,讨好地道:“我只是,只是想问问你的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太不像话?”这算是一个大问题吧?

  夏瑞熙见他失望的样子,心里想笑,故意板起脸严肃地说:“在你心目中,我就是那样死板的人吗?你是不是已经觉得我很死板无趣了?”

  他都不在乎了,她哪里会在乎?在她看来,这种事,亲人去世的时候,心中悲痛,自然不会有那种心qíng,但悲痛过后,却要正常的男男女女qiáng撑着忍三年,实在是有违人xing,没有人道。

  “不是,我没有。”见夏瑞熙微翘的嘴角和眼里暗藏的笑意,欧青谨眼睛一下子亮晶晶的:“你其实不怪我?”

  夏瑞熙微垂着头说:“就算是守一年,那也要开了chūn才行。现在是绝对不行的。”

  “我没说现在啊。好熙熙,你果然通qíng达理。”欧青谨开心地抱着她亲了一大口。

  这下轮到夏瑞熙郁闷了,“如果不答应你的要求,是不是就不通qíng达理了?你是不是忍不住了?是不是也想像哥哥他们那样弄个小妾和通房之类的备着,等老婆怀孕的时候解解闷,帮你舒缓舒缓呀?”

  欧青谨立刻紧张地看着她:“我没有。我忍得的,忍得的。我只是一挨着你,挨着你就想你。”他的确忍得很辛苦,别人家都是分室而居,没有了诱惑自然不会犯罪,可要叫他夜里和夏瑞熙分开,他更痛苦。

  夏瑞熙白了他一眼:“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如果脑子里真有什么不gān净的想法,趁早打扫gān净。其他事都好商量,就是这件事,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欧青谨看见她凶神恶煞的样子,就微微笑起来。他挺喜欢夏瑞熙吃醋的样子的,眼睛散发出凶光,呲着牙,像一只护食的小狗,谁要敢碰一碰,她就是恶狠狠地一爪子。他握住她的手,眼睛闪闪发光:“我发过誓的,要不要我再发一次?”

  夏瑞熙道:“既然是发誓,那一次就作数。经常发的誓言也算誓言?反正你记着,只要篱笆扎得牢,野狗就别想钻进来;如果野狗钻进来了,说明篱笆没扎牢。那就是你的问题。”

  “野狗?篱笆?”怎么说得这样难听?对上夏瑞熙虎视眈眈的眼睛,欧青谨立刻讨好地说:“是,我就是篱笆。是扎得很紧的篱笆,你要觉得还不够紧,你再收收绳子?”边说边把他的腰带塞进夏瑞熙手里。

  夏瑞熙当真拉住腰带子使劲一收:“这是警告。你要真敢,我勒死你。”

  欧青谨疼得一呲牙:“你要相信我,我当初jiāo给你的可是清白之身。”

  “清白之身?”夏瑞熙没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戳了戳他,“洗了睡了,我可是困得很了。”说着先躺下了。

  良儿送来热水,唤夏瑞熙起来,也没喊醒。

  欧青谨拦住良儿:“她累极了,让她睡罢。一次不洗也不会怎样。”

  良儿放下水,眨巴眨巴眼睛:“四少,您先洗着,奴婢忘了收小少爷的尿布了,有事儿您喊一声。”

  “你去吧,我自己来。”欧青谨盥洗的时候就尽想着夏瑞熙的话,他是篱笆,那谁是野狗呢?夏瑞熙分明就是意有所指。这屋子里她防的是谁呢?只有一个林轻梅,看来这好人也不是这么好当,这恩qíng也不是这么好报答的。都说了以叔嫂礼相待,她还是不放心,欧青谨就好笑地摇了摇头。

  欧青谨洗完脚,轻声喊良儿来端水出去倒。喊了两声没动静,怕惊扰了夏瑞熙便没有再喊。等了一会儿还不见良儿回来,他怕夜里有人起chuáng会绊着,只好自己端出去,走到外间,就吓了一跳。

  林轻梅披着件薄衣,俏生生地坐在外间炕上望着他笑:“四嫂睡着了?”只有夏瑞熙睡着了,欧青谨才会这样蹑手蹑脚的,生怕吵着她。

  这个时候她怎么会在这里?欧青谨不敢看她,眼睛盯着地上点了点头,心里暗骂良儿这死丫头到底死到哪里去了,这么久都不回来。

  “小huáng屎又尿chuáng了,哭闹得厉害。我实在睡不着,就想来和良儿挤挤。四哥这是要做什么?我来吧。”林轻梅不由分说,殷勤地去接欧青谨手里的盆,欧青谨想起刚才夏瑞熙打的招呼,吓得后退了两步:“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让我来吧?我平时能做的事qíng太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四哥怎么还这样客气?”林轻梅的身子越来越贴近,少女特有的体香直往他鼻子里冲,软软的手也往他的手上放。

  欧青谨没感觉到兴奋,相反是胆战心惊,一松手,“啪!”木盆落到地上,溅得一地的水,两人的鞋袜衣角都湿了,特别是林轻梅那单薄的衣裙,险些就要贴着两条腿了。

  林轻梅脸红耳赤地站在原地,似乎要哭了:“我真笨,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从怀里掏出一条帕子就要蹲下去给欧青谨擦:“我给你擦擦吧?”

  欧青谨忙不迭地缩脚,退后几步,回过身不看她,生硬地说:“不用,太晚了,你快回去吧。等会儿我让良儿给你送被子。”

  林轻梅突然抬头:“四嫂。我真笨,把水打泼了,把四哥的衣裳鞋袜都浸湿了。”

  乍闻那声“四嫂”,欧青谨一颗心险些冲出喉咙,心虚地猛然抬头,只见夏瑞熙站在里屋的门口,笑得冷然:“轻梅,深更半夜的,怎么来了?秋夜里凉,你穿成这个样子,也不怕冷?”

  林轻梅羞窘地低下头,把先前的说辞又说了一遍。“被褥都是湿的,昨日的还未晾gān,没有换的,我几夜没有好好睡一觉了,想和良儿挤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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