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乐雅深吸一口气,慢慢的抬起双手,轻轻的抚上周博雅的脸颊,刚刚那么灿烂好看的笑容真想再看一次。
——哥,可不可以再给我一些时间?
周博雅的回答是皱起眉头,随即,低头,狠狠的含住周乐雅的唇,在周乐雅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直接qiáng势扭住周乐雅的下巴,然后长驱直入,霸道的扫dàng了整个领域,宣布了占有,随后缠着那软软的舌头就共舞起来。
可怜周乐雅两世为人却半点都没有xing事方面的经历,单单这个吻就让周乐雅已经晕头转向喘息不已了。
当周乐雅好不容易被放开的时候早已气喘吁吁,嘴边甚至有一丝银线滑落,周博雅的眼眸更加幽深,周博雅用指腹慢慢的拭去银线,低头轻轻的啄吻着周乐雅的脸颊,然后,慢慢的哑声说着,“我只接受一个答案,你知道的,乐儿。”
周乐雅慢慢的回过神,眼睛渐渐的清明起来,看着在他上方的周博雅,周乐雅慢慢的点头:我知道了。
周博雅笑了笑,抱着周乐雅翻身躺好,一边轻声说着,“乐儿,刚刚我吻你的时候,你不会觉得恶心,对不对?”
周乐雅僵了僵,垂下眼,刚刚,他不但没有觉得恶心,还差点沉溺其中,是因为太熟悉兄长的味道吗?不,周乐雅心头有些苦涩,不是,他知道,他本不想面对,但兄长的直接问话,bī得他不得不去面对。
周乐雅突然转身,在周博雅的qiáng势怀抱里,闷闷的转身,看也不看周博雅一眼,背对着周博雅,心里恼怒,就算喜欢兄长的亲吻也才不要让兄长知道呢!
周博雅看着周乐雅突然间转身背对着自己,愣了愣,随即就感觉到心里来自于乐雅的恼羞成怒的qíng绪,周博雅嘴角扬了扬,伸手将背对着自己的周乐雅再次揽入怀里,低头轻轻的吻着周乐雅的耳垂,头发,额头,一边轻声喃喃着,“乐儿,我们一起白头,我们一起老去,我们一起……”
闭着眼睛的周乐雅听着耳畔的这喑哑的声音一遍遍的重复着,“我们一起……”不知不觉中,周乐雅只觉得眼泪已经慢慢的滑下了。
——
那日后,周乐雅便觉得和兄长的相处越加亲昵了起来,醒来后会有亲吻,有时只是蜻蜓点水,但有时却是让他喘不过气的热吻,还有那不再遮掩的赤果果的深qíng目光。
一开始,周乐雅还有些压力,特别是每每接触到兄长那赤果果的仿佛要“吃人”的目光时候,但,渐渐的,这压力,在兄长的有意化解之下,就消失了。
然后,今天,周乐雅在药田里看药糙的时候,来了清晖园已经有两天的单岳平终于看见周家二少爷了。
单岳平眼睛发光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对周家二少,他最深刻的一个印象就是——周家二少的字!那可真是大家风范啊!
对单岳平来说,好字好画那可是他最大的爱好。
单岳平搓着双手来到面露疑惑的周乐雅跟前,呵呵笑了一下,才轻咳了一声,恭敬的拱手做礼,说道,“单岳平拜见二少爷。”
周乐雅身后的红石上前一步,低声介绍道,“二少爷,这是新来的总管。”
新来的总管??周乐雅疑惑,他曾经在鱼柳馆见过他,当时的单岳平可是鱼柳馆的馆长。怎么现在来了清晖园?是兄长安排的?
第81章基qíng明朗史(9)
“那个……小的逾越了,不过,二少爷,小的实在是太喜欢二少爷的字了,二少爷能不能给小的写一副字?”单岳平搓着手,很是不好意思的样子。
周乐雅愣了一下,喜欢他的字?他以前也曾经遇过人家向他求字,不过都被他婉拒了,毕竟他是李云鹤的亲传弟子,他的字从某方面来说代表着李云鹤先生,代表着他们这个流经风门派,他不能随随便便的赠字给人。
周乐雅有些为难的看着单岳平,这个单岳平不是普通的总管,他是鱼柳馆的馆长,是兄长的得力下属,而从单岳平的面相上来看,这单岳平应该是一方大儒,世家出身才是。
可现在,这个出身不凡的有大成就的人却屈居于这个清晖园的总管,是兄长授意,也是因为出于某方面的考量吧,现在,他向自己求字,他该如何拒绝才好?
周乐雅还没有开口,他身边的西福就皱眉上前,语气有些婉转,但也透出了不渝,“单总管,我们二少爷现在要回去歇息了,有什么事改日再说吧。”
西福的语气很客气,而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透出了将他们一行人定义为来清晖园做客的客人。
西福的这话一出,站在周乐雅身后的红石就马上脸色一沉,西福找死吗?!这话若让大少爷听见,西福定是要受罚的!
而单岳平也有些意外,作为长期混迹于yīn谋阳谋的老狐狸,单岳平自然嗅出了西福这话背后的某些不能言明的意味。
——少主和他的弟弟感qíng不好?不能吧!
每次少主提到这位失音的弟弟时才会露出真心的笑容,他在一旁察言观色多年,可是知道,少主是非常重视这弟弟的。
难道说……这位二少爷是因为嫡庶之间的那点破事而对少主有了隔阂有了不满?!
那可糟糕了!
这二少爷可是对少主的事qíng知道不少的,特别是还入住了这清晖园!
单岳平yīn谋论了,他慢慢的收回了脸上那代表着真实表qíng的谄媚的笑,反而换上了虚假的恭敬卑微的表qíng,“是小的逾越了,请二少爷责罚。”
一看单岳平这表qíng,一听单岳平这话,红石心头咯噔了,糟糕,单老肯定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了,要是单老跟大少爷提了今日的事qíng,那西福肯定麻烦了!
红石心头急了,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周乐雅却已经摆摆手,转身离开了。
红石只好对着单岳平挤挤眼,眉眼传递一下意思,然后就转身赶紧的跟着周乐雅走了。
而西福看见红石挤眉弄眼的,西福就眼神冷冷的,这红石莫非又在打什么主意?哼!他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二少爷的!
北喜瞥了西福冷冷的脸色,顺着西福看向红石,北喜垂下眼,还是要想办法离开清晖园才行。
周乐雅慢步朝前走着,他的步伐走得很慢,很随意,脸色也很沉静,但此时他的心头却是沉闷的,单岳平最后的脸色变化,他看在眼里,他自然知道单岳平一定误会什么了,但他无心解释,西福的话冲动了点,但,西福是为他生气,他自然不会苛责,当然,事后提醒西福一声是必须的,只是,他没有必要也无需去跟单岳平解释什么,红石可以,但他可不必。
——兄长是桃源社的当家,单岳平对他持的礼节可是下属礼。
只有单岳平向他解释的,可没有他跟单岳平解释的礼。
之前,他还犹豫着怎样得体的拒绝,实在是脑子犯傻了,不管单岳平本人有多大的能耐和背景,现在的单岳平不过是清晖园的总管,他兄长的下属而已。
而至于西福和北喜的压抑和愤怒,他也看出来了,周乐雅心头长叹着,也不枉这些年他对他们不薄了。
——
此时的京都,帝宫里。
黑色龙袍服的男人,头带金冠,沿着长长的走廊慢慢的走着,他的身后,跟着白色袍服的老者,老者瘦削,眉眼间有jīng光闪烁,脸色平静,气息温和,看得出来,老者年轻时定是一个温雅书生。
“那么,这茶馆的主人就没有办法查出来?”黑色龙袍服的男人出声问着,他的声音清冽,语气很温和,似乎没有任何不悦。
但白色袍服的老者却知道,帝君是生气了。
老者看着背对着他的男人,慢慢的垂下眼睛,大夏朝的帝君都是十岁登基,六十岁退位,不管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朝议里的六世家,不会让你说一个不字!哪怕帝君在位期间,六世家恭敬无比,乖巧听话,只要时间一到,他们就会将你送下龙椅,然后,扶持新的帝君。
而新的帝君自然是六世家里挑选出来的,眼前的帝君现在已经五十五岁了,还有五年,他就必须离开这座富丽堂皇的帝宫,前往帝陵,等待死亡。
老者知道,帝君是着急了,心焦了。
所以,那茶馆的主人,传出《十六策》的人,就是帝君最后的希望了。
“臣下想,如果找不到那位茶馆的主人,想办法拿到《十六策》的剩下六策……”老者没有说下去,他不是六世家之一,但他是帝师,负责培育帝君的帝师——温儒。
他是帝师之族的后人,他不属于任何世家,他只属于帝宫,只忠于帝君!
帝君沉默了,温儒也安静了下来。
在一个月前,帝都的踏chūn墨宝会上,有一人展示出了《十六策》,此《十六策》一出,就轰动了整个京都。
《十六策》策一论天下,策二论民生,策三谈国事,而至于策四以后的,可惜相传是茶馆主人的家伙没有再说下去,而现在,一个月了,据温儒所知,京都里的世家豪门都在找这个传出《十六策》的人。
温儒也在找,不单单是是因为帝君的旨意,还有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十六策》很有可能是他们帝师一族寻找多年的善公主后人所传。
善公主当年应该是有子嗣才对,只是,几百年了,也不知道到底去了何处……只有善公主的后人才能有《十六策》!
“温儒,想办法拿到《十六策》!”帝君沉声开口命令道。
温儒回过神,恭敬应下。
——
这时的周家书房里,周文德和沈高义正在对弈。
“十六策?”沈高义扬眉,慢慢的放下棋子,一边说道,“这个我在没有到京都的时候,就看见过。怎么了?”
周文德轻叹一气,“你看过,那你觉得这东西会怎么样?”
“搅动世家格局,惑乱世人。”沈高义直言说着,顿了顿,淡淡道,“博雅弄出来的东西,总有他的理由,你我无需担心。”
——该担心的,是怎么将你家的小儿子“救”出来。
周文德叹了口气,“不瞒沈兄,我是越来越看不懂博雅的行事了。”
沈高义微微点头,这点他赞同,他也越来越摸不清博雅的想法了。
“如今,我只担心他把这个事qíng闹得过大,六世家和帝宫都不是吃素的,大夏朝几百年的基业啊,岂是他想改革就能改革的?十六策是好,可那十六策也要看是什么人在执行!桃源社的盘子有多大我不知道,但,这再大的盘子也要抗的起啊。”周文德忍不住絮絮叨叨的抱怨起来,这些年,他和大儿子的沟通渐渐的少了,很多事qíng,大儿子都不跟他说,他也不清楚,而这沈高义是些年来和大儿子联系最多的。他也只希望,沈高义能够将他的不便说出口的担忧告诉大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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