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了,恩?”陆成周在周文阳的脖子上磨着牙齿,自然感觉到了周文阳身体的一些变化。
“恩。”周文阳只顾着喘气,随便呜咽了一声。
陆成周满意的笑了笑,手从周文阳的毛衣下摆伸了进去,一边说道:“我妈之前说让我找个时间带你回家,你说chūn节的时候回去怎么样?”
“啊?”周文阳惊讶的眼睛瞪得老圆,这是要见家长的节奏?他也不喘了,按着陆成周乱动的手说道:“今年怕是不方便吧?”
“没什么不方便的,陆成仁的事qíng这个月里就该尘埃落定了。再说我现在是劝住了小皓不让他回国,新年的时候他总要回来的,你去了也好陪陪他,他和家里其他的小辈并不是很合得来。”
“那我要不要准备什么礼物?你爸爸和妈妈都喜欢什么东西?”周文阳这下是完全没了兴致,挣扎着就要坐起来。“等等,我拿个笔记一下,你家那么多人呢!”
好好的亲热突然被打断,陆成周相当的后悔自己挑这个时候说回家的事qíng,见周文阳要坐起来,立马武力镇压将他推回了chuáng上,还手快的剥了周文阳的外衣,剥完了外衣又去拽周文阳的毛衣。
“你gān嘛呀,gān嘛呀!”周文阳跟条脱水的鱼似的使劲扭着腰,这不是说正事呢吗,怎么就来这一出了。
陆成周膝盖压着周文阳的两条腿,一手抓着周文阳的双手扣在窗台上,眼神色、迷、迷的说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长大了!”
“谁要你看呀,起开,起开!”周文阳不怎么坚定的喊道,腰上扭动的力道也小了。
陆成周挑着眉毛,抓着周文阳的毛衣就往上拉。
这时周家的院门突然被推了开来,周文阳的一个堂弟一边往里走着一边喊道:“阳阳哥哥,我作业有很多不会,我妈让我来找你。”
屋里两人的动作一顿,周文阳“嗖”一下窜了起来,糙糙拉好了自己的衣服跑了出去。陆成周看着还有些震动的房门,狠狠锤了一下chuáng板,一把拉过被子把自己全身都给盖住了。
来找周文阳的那个堂弟叫做周晓天,今年才上小学六年级,念书特别刻苦,就是人笨的很,做题总是转不过弯来。周晓天的妈妈就是之前说起周淑华的婚纱话里带酸的婶婶,那个婶婶不是什么坏人,就是比较势利眼,周家穷的时候周文阳去他叔祖父家时她总是不了意搭理,后来周文阳考了明湖中学她依旧不怎么看的上眼周家,但是每逢周文阳放假回家周晓天遇到不会做的作业的时候,她就会把周晓天打发过来让周文阳教他。
周文阳从房间里出来,周晓天已经在堂屋的桌子上坐好了,看到周文阳他就把手里的本子递了过去。这是他专门抄写不会的习题的本子,里面已经满满记了大半本了,平时他一有不会的就往上头记,记好后就去问老师、同学或者他自己的哥哥姐姐,等到把问题弄明白了才罢休。
“吃酒还带着作业来啊,你倒是怪刻苦的。”周文阳拿着本子翻看了一下,看到里面好几十道数学题题,有点眼晕的说道。
“这不是知道阳阳哥你会回来么。”周晓天很不好意思的挠着脑袋,他脑子笨,但是他喜欢学习,想要以后上大学,而不是回家种田或者去打苦工。虽然他也知道一遍遍的找人解题是麻烦别人,但是为了考得好成绩也只好厚着脸皮问了。
“你等等啊,我去房间拿稿纸出来,你先看一下这些题目。”周文阳把本子还给了周晓天,然后回了房间。
房间里周文阳的chuáng上鼓起了一个被子山,现在正一下一下快速的耸动着,周文阳对着被子山龇牙咧嘴了一番,从书桌抽屉里拿了稿纸后又拿了一包纸巾,“我把纸巾放chuáng头柜上了啊!”
接下来周文阳给周晓天讲了一下午的题,到傍晚的时候瞅着差不多到了开饭的时间他才把周晓天给打发了,让他明天晚上再来找他。
等周晓天走后周文阳就进了屋去看在房里躲了一下午的陆成周,结果进去的时候发现老男人摊着手脚睡的四仰八叉的,脑袋边还团着被他一起脱下的外裤和羊绒裤。至于chuáng头柜上的那一小包纸巾,早已经全部喂给了垃圾桶了。
周文阳看着陆成周那样子心想他忙活了一下午,这个老男人倒是睡的舒服,就起了一点恶作剧的心思。周文阳在书桌上翻找了一番,找到了一根皮筋和一个木头夹子,然后他悄悄的走到chuáng边上,小声喊了几次陆成周的名字,见他不醒,就抓了陆成周头顶的一撮头发,给他绑了个冲天辫,兀自欣赏一番后又捏住了陆成周的鼻子,把夹子夹了上去。
大概是太累的缘故,陆成周一开始没醒,只张着嘴巴呼吸,后来实在是呼吸困难,就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伸手拔了夹子后看着周文阳发愣,一时还没有弄清楚倒底怎么回事。
周文阳看他陆成周顶着个歪歪扭扭的冲天辫开始每次睡醒的犯二举动,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他真是遗憾没有手机,不然一定要把现在的陆成周的样子给拍下来,永做留念。
陆成周迷糊了一两分钟才清醒过来,他看了看手里的夹子,一下子扑到了周文阳的身上,要把夹子夹他鼻子上。周文阳本来想躲的,但是看到陆成周头顶上那根随着他的动作颤动的小辫子,笑的更欢了,肚子都笑痛了。
“你个小坏蛋,敢捉弄我,看我怎么收拾你。”陆成周捏着周文阳的鼻子,就把手里的夹子给夹了上去。
“哈哈……老陆……哈哈哈,你实在是……实在是太可爱了!哎呦,我笑的……笑的肚子都痛了。”周文阳瓮声瓮气边笑边喊道。
陆成周有些不明所以,看周文阳笑的欢就有些疑惑的在衣柜上的镜子那里看了一下,然后他就看到了自己头顶上的那根抖来抖去的小辫子。
“周文阳!”陆成周觉得自己的地位得到了侵犯,周文阳这小鬼现在都敢在他脑袋上作怪了,以后还有什么不敢的。
“哈哈……老陆,你说……你是不是,是不是……哈哈……特别可爱!”周文阳不知死活的继续笑着问道。
“你这个小混蛋,看我怎么收拾你!”陆成周喊了一声,然后一口咬在了周文阳的下巴上。
“哇,好痛,你gān嘛咬我!”
“下次再敢做这样的事qíng,我就在你脸上咬上一百口。”陆成周摘了脑袋上的橡皮筋说道。
“哪有这样的,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看,你看,现在还怎么见人。”周文阳爬到chuáng边上,抬着下巴看着镜子,从镜子里可以看到他的下巴上有一个不浅的咬痕。“马上就要吃饭了,让我怎么出去。”
“就这么出去,就说在玩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的。”
“撞到会撞出牙印吗?”周文阳戳了戳自己的下巴,那里明晃晃的有着一圈牙印。
“不小心撞到我嘴上的。”
周文阳朝着陆成周龇龇牙,翻箱倒柜的找了一个创可贴出来贴在了下巴上,“就说被狗给啃了。”
赵建qiáng和周淑华第二天的婚礼特别的风光,陆成周的车子被擦洗gān净,装饰成了婚车,一大早载着赵建qiáng和周淑华去了市里的理发店做了头发,然后载着两个人在市里兜了一圈。车子开得很慢,车窗一直开着,赵建qiáng穿着崭新的黑西装,周淑华穿着洁白的婚纱,两个人的胸口都带着鲜红的胸花,一路接受者别人的注目回了周家村。
周淑华要从周家出嫁,因此现在大家都待在周家,周家的堂屋门梁上已经挂了红色绣着百子千孙缀着彩色缨络的锦缎,看起来特别的喜庆。
车子在村口停了一次,把赵建qiáng放了下去,然后载着周淑华回了周家,陪着周淑华一起去市里的一个伴娘带着周淑华回了她的房间,在那里周淑华一直要等到赵建qiáng来接才能出去。
赵建qiáng在八点的时候来的,身后跟着一帮搬着聘礼的亲戚好友,进了院子一路和人打招呼,过五关斩六将才到了周淑华的门口,伴娘们又不放他进去,非要赵建qiáng说上一堆的甜言蜜语不可。赵建qiáng不是个会说这种话的人,却又不得不磕磕绊绊的说了一些,然后红着脸在门口求饶,好不容易才被放了进去。
周淑华跟在赵建qiáng身后走出了房间,就有人在堂屋门槛下面摆了一只很高的凳子,然后在凳子上放了一蒸新做好的撒着红枣的红糖糯米糕,又在上头铺了一块红布,让周淑华踩在上头。
接下来就是背新娘了,按理说应该是由做兄弟的周书言来背的,现在周书言不在了只好由周老爷子背。周老爷子早就忍不住红了眼睛,现在更是在抹眼泪了,背着周淑华出门的时候一直都在哭,周文阳跟在后头拽着周淑华的婚纱裙子,也哭的特别难受。
周家村这边以前有哭嫁的习俗,女儿嫁出去的时候家里人都要痛哭一场,上辈子周老爷子也是这么哭的,周文阳那时候还不懂事,不明白为什么大喜的日子要哭,今天他却忍不住,因为一直以来相依为命的小姑从今天起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第92章
今年的冬天特别的冷,从期末考试前两天开始就稀稀拉拉的下了几次小雪,憋到期末考试前一天半里终于下起了鹅毛大雪。第二天一大早周文阳起chuáng的时候窗外已经变成了冰雪世界了,就连阳台上也被chuī进来的雪盖了厚厚的一层。
祁小虎起来的时候看到外面雪白一片,也顾不上套外衣,穿着棉毛衫棉毛裤就跑到了阳台抖抖索索的抓了一捧雪,进屋之后看到赵远明和武青还在睡觉,就用沾着雪的冷手在两人的脸上各自贴了一下。
“啊!祁小虎,你找死啊!”赵远明一下被冷醒了,坐起来就把枕头扔了过去。
祁小虎后退几步避开枕头,两只耳朵却被从chuáng上探出半个身子的武青给捏住了,“好啊,祁小虎,胆子大的没边了啊!”
祁小虎缩着脑袋挣脱开武青的手,指着窗外说道:“哪里哪里,我就是呼唤你们两个人起来看雪而已,外面可漂亮了。”
“我说怎么半夜睡的冷飕飕的,原来下雪了啊。”周文阳打了个哈欠没jīng打采的穿着毛衣,他的chuáng靠窗户,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有习惯开上一小条fèng换气,昨天半夜室外温度降低之后,冷风就从那条小fèng里呼呼的往里chuī进来。还好周文阳睡觉喜欢盖着脑袋,不然chuī上一晚上就算不生病也得头痛了。
“现在才五点半,考试要八点呢,你们一个个起的这么早gān什么啊?”赵远明躺回到chuáng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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