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你慢些跑,小心摔了!”看着小宝那高兴的劲儿,他也高兴,可又有些担心小宝摔跤,遂出声提醒道。
小宝听到娘亲的话,从路边摘了一枝野花,跑了过来,伸着手说道,“娘亲,娘亲,来小宝戴花花。”
看着小宝斑兴奋劲儿,如花又不好意思拂了他的好意,便微微的弯了身子,弓着背说,“那就让我们小宝给娘亲带上吧!”
“好了。”小宝拍了拍手说道。
“娘亲好看吗?”如花直起身子,用手微微的碰了一下花儿,看到小宝还笑意浅浅的盯着自己,就问道。
“好看呢!娘亲戴上真的好看,比那画中的人儿都要好看。”小宝手舞足蹈的说道,像是怕她不相信一般。
如花实际上趁着早上洗脸的时候就看了看她的这副容貌,眉清目秀,皮肤是稍微有些白皙,可也不像小宝口中那样好看,只不过是要比平常劳作的农妇好些罢了,可女人都这样,听到夸美的,总会忍不住高兴。所以她如花也不过是一俗女,听到夸奖,心里也高兴了起来,“哪有小宝说得那么好看。”说完还特美艳的捋了捋秀发,以qiáng烈表示心底的高兴。
“呃!娘亲这是怎么了?”小宝看着自个儿娘亲像发了羊癫疯一般,可那句话也是在心里说了说,没敢吐出嘴。
如花虽说自恋,但现在没有观众啊,唯一的观众还是自个儿的亲骨ròu,所以她只是稍稍的停顿了一下,“小宝,走吧!我们娘俩还是赶快打水回家吧!”
“嗯!”
她挑着水桶继续屁颠的跟在小宝小小的身子后面,向前走去。“啊!呸,怎么用词呢,居然说成了‘屁颠’。”跟在后面的碎碎的念叨着。
没一小会儿,就走到水井。
如花看现在人还挺多的,只不过大都是些妇女罢了,带着孩子在这儿洗衣裳,还有说有笑的。本来她还准备打个笑脸的,可结果那些人看见她来了,一时都闭口不言了,看着她像是在看着怪物一般。
“咦!自个儿这身没有穿错吧!”如花低头看了看她这身衣服,出了脏了一点,也没什么啊!难道是脸上,摸着脸,她转头轻声的向小宝问道,“小宝,娘亲脸上有脏东西吗?”看着自个儿儿子拨làng鼓般的点着头,她终于放心了。他这身没有什么奇怪的,那问题肯定就是出现在那群女人的身上。
既然人家都不这么的待见她,她又何必热脸往人家的冷屁股上贴呢?所以一时,她也是把刚才还笑意浅浅的脸沉了下来,提着桶就往前面走去了。
弯身打水时,却有听见背后,“啧啧啧啧”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她转头一看,却又看见大家都低头装模作样的洗着衣服,便认为是她听错了,又转身的开始打水,可这时背后的声音再次响起,还顺带着低声的讨论,只不过声音太低了,有些没有听清楚,这下,她就来气了,都是些什么人啊!说话都不敢当着面说的,只会在别人后面嚼舌根子,可还这是些恬噪的女人。想到这儿她一下子就把手里的桶就扔到了地上,转身正准备跟她们面质,也攸地又听见小宝的哭声,转头一看。
不知是何时,刚才还在周围玩耍的孩子都聚集在了小宝的身旁,而此时的小宝却坐在地上哇哇的哭着,其他的孩子就像看戏一样的笑着。
“都是些尼玛的什么人啊!”如花在心里怒骂了一声,就急匆匆地向小宝走去。
006】水井风波
“小宝,你没有事吧!”如花扶起小宝,替他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双手拉着他的手臂,眼露关怀之色的问道。
“呜呜,小宝…。小宝…没…。事。”小宝用小小的手擦着眼泪,有些口齿不清的回道。
如花又不放心的左右歪着脑袋看了看,确信没有什么受伤的qíng况,才放下心来。随即,她转头,目瞪着还站在那儿看热闹的小孩,面露严色,“你们谁欺负了我家的小宝?”那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怒火,面目甚至是有些狰狞恐怖。
那群终究还是些孩子,一下子竟被她的凶相吓得鸟惊群散,四处跑开了去。可等他们跑了远些,竟又有一个七岁大小的虎头小子不死心的回过头来,扮着鬼脸大叫道,“程小宝,那个女人不是你娘!你娘早被你爹给休了,跟着别的男人跑了!你是没娘的孩子!”其他孩子听到这声叫喊也都停下了身子,欢声呼和着。“”我有娘的,有娘的,你们看我娘亲站在这儿呢?“听到小鬼头的话小宝有些着急的辩驳着,手还不断地指着如花站着的方向。可怎奈那些孩子就是不听他的辩解,还在一个劲儿的欢呼着,这下可把小宝给急坏了,一不争气,眼睛水就在眼眶里打转。
如花见小宝那样,实际上还是有些心疼的,哎!都怪他原来那个不负责的娘,可看到他又要哭的样儿,心里一阵烦闷,厉喝一声道,”不准哭。记住,今儿个以后如果哪个不长眼要再说你没有娘亲或者是欺负你,你就给我打,狠狠打,打不过,就叫娘亲帮你打。“哼!老虎不发威他们还真当是病猫了不成!”她说的时候,声音故意比平时放大了几倍,要的就是要在下方洗衣服的那群人听到。别当她不知道,几岁的小孩会懂个什么,这还不是那些个无聊的长舌妇教的,今儿个不让她们瞧瞧厉色,以后说不定还要爬上她的脑袋撒尿呢!
而在下面洗衣服的人一听到这话可就不答应了吗,她这话不明摆着吗?叫她家儿子以后尽qíng的欺负人,她撑腰!
这不,一个包着灰色头巾的妇女一下子就蹭了起来,几大步就迈到了如花的跟前,cha着圆滚滚的肥腰,张嘴就yīn声怪气说道,“哎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是程三郎家的媳妇如花吗?”说道这里她停顿了一下,转头就呸了几声,继续道,“如花,你看何姐一见到你就高兴过了头,竟把你的称呼都搞错了,现在你已不是三郎家的媳妇,何姐竟还这般称呼你,怕是会误了你以后的再嫁了,实在是罪过罪过!”说完还双手合十像是在认真的忏悔,可只要明眼人一看,就能够看见她眼露讽色,嘴角含着坏坏的笑。
如花可不是笨的,自然也知晓面前这个妇女是怎样的人,可如花还是要感谢她,因为从她的话中如花得到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她还叫如花,只是不知姓什么罢了,原本这个问题也问过小宝的,可小宝却只知道叫娘亲。
正当如花还在思考怎样回答那个妇女时,却又听到她继续说道,“如花啊!刚才是何姐是有些不对,可何姐上来也是有话要说的,你老早就被程三郎给休了,现在还回这里作甚,回来了竟还这般的教坏小宝,且不说小宝以前是你儿子时不能这般教,更何况你早已被休出门不再是小宝的娘亲了呢!”一说完,她像是已经打了胜仗,满是雀斑的脸早就已经笑开了。
这是什么话,小宝是她肚子里蹦出来的,就算是被休了,可小宝还是她身上掉下来的ròu,怎么能说不是就不是了呢!哎!看来这古代的女人还真是悲催了,离婚后有儿女的人竟连娘亲这个名号都捞不到。
“何姐?我看是该叫你何婶还更体贴些吧!”说着如花还在她身边转了两圈,嘴里不时的发出‘啧啧啧’的声音,像是你在叹息着什么,“我说,我管不管教我家小宝也不gān你的事吧!要说我的不对也应是三郎来说,什么时候轮到你一外人在哪儿乱嚼舌根子了。”
“什么叫做嚼舌根子了?我这还不是为了小宝好嘛!”为小宝好?真亏你脸皮厚还说得出来,要是她的话早就一头撞死了,可人家没有那觉悟心啊!而是继续说,“等等,你刚才叫我什么?何婶?婶?对,就是何婶,好啊,你个死女人,我家儿子还要比你家小宝小几个月呢!你居然叫我何婶!你……”
都说女人是爱美的,你看这话一出口就把敌人伤得个哑口无言,就可见其威力无穷了,这就叫做‘打蛇打三寸,打人打痛脚’,可人家如花却还不满意这种效果,接着说,“不叫你何婶,叫什么?你看看你这水桶腰都快肥得成啥样了,还有就是你这张脸,满脸雀斑的,半夜都不怕把你自家相公给吓到,以为是遇鬼了呢!”说完,如花还掩着嘴偷笑了起来,‘咯咯’的声音,激得何姐都说不出话来了。
“你,你,算你狠。”何姐一甩手,就回头端起自家的洗衣盆匆匆的离去了,走远了,才恍若听见一阵嚎啕大哭声,可谓惊天地泣鬼神。
本来如花姑娘看着气走了那个所谓的何姐,以为是解决了事qíng,可怎奈又听到。
“李婶,你看这如花可真是会欺负人呢!”循着声音望去,如花看见一麻布衣裳妇女,长得尖嘴猴腮的,说这话时还酸溜溜的。而跟着那麻衣妇女的目光看去,又见一四十来几的妇女,满脸端庄,一眼瞥了她的方向,没有言语,而是继续低头洗着衣裳。
007】母子欢乐
看到那叫李婶的理都木有理那个妇女,如花对那李婶的好感度可谓是直线飙升,瞬间爆棚。哎!看来这年头有个正直的人还真是挺难的。可那麻布衣裳妇女却还是不罢休的说道,“李婶,你看吧!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弄得我们芍药村声名láng藉,害得现在我们村的姑娘嫁出去都快倒贴嫁妆了……”
“够了,钱氏,你也少说两句。”李婶把最后一件衣服放进盆里,双手在自个儿的衣服蹭了蹭,就端起盆,站定身子,又回头说道,“你们也快些洗吧!天色不早了。”说完就自顾自的从如花身旁走过,走过时,不只是错觉还是什么,如花听到她微微的一声叹息,道不尽的滋味,如花想,或许她对以前的那个如花有同qíng,亦或是其他什么。
“哼!”如花怒目瞪了一下那个妇女,就你得瑟,人家理都不理你。
如花一直就是一个什么都看得开的人,她觉得自己犯不着为了几个不相识的人生闷气,于是又拾起桶,舀满了水,才轻声的对小宝说道,“小宝,快给娘亲把扁担拿来,我们回家了!”
“嗯!”小宝抹了抹眼泪,拾起地上的扁担就跑了过来。
等得两人到家,如花那叫一个累啊!腰酸背痛的,她想现在要是有瓶盖中盖牌高钙片多好,如果要问为什么,如花肯定会义愤填膺的说,“你没看电视吗?都说那玩意吃了腰也不疼了,腿也不抽筋了!”
看来以后用水还是节约的好!或者找个身qiáng体壮的老公,咦,不知她那位未谋面的老公张什么样呢?高大,qiáng壮……“停,停,停!如花你在想什么呢!难道多久没有碰男人你饥渴了?”如花使劲的拍着她的脑袋,把这个念头给赶出了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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