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桥?”
胜男不确定的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对着木板砸了过去,“嘭”“噗通”,石块先是落在木板上,弹跳起来又掉落在一侧的湖水中。
“主人,我去试试?”
馒头见胜男还是犹豫不决,便扭着圆滚滚的屁股晃了过来。
“你?行不行呀,我担心这是机关!”
胜男看馒头的横向尺码,估计比木板还要宽,就算不是机关,也难保这只肥球直接滚落下去。刚才石块掉落湖底的声音,告诉她这个湖非常深。馒头貌似不会游泳吧?
“那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gān等着吧?”
馒头抬头看了看峭壁口的天空,天色已经不早了,再等下去,估计都要傍晚了,呜呜,人家还没有吃午饭呢。
“嗯,好,咱们试试!”
胜男有了主意,她先把悍马和馒头收进葫芦里,然后一手捏着塞子,一手拿着开口的葫芦,小心翼翼的走上了木板桥,准备万一有qíng况,她就直接躲到葫芦里。
就这样,她摇摇晃晃的仿佛过独木桥一般,顺着临时木桥从湖岸走到竹屋前的空地上,正当她拍胸脯庆幸安全着陆时,身后又发出“轰隆隆”的声音,木板桥缓缓自湖面沉下去。
“喂,你好!请问屋里有人吗,在下李胜男,误入贵地,打扰之处还望高人原谅!”
胜男站在门口对着屋里喊了喊,没有回应,她抬脚进了竹屋,屋里的面积很大,摆放着各种jīng致的竹制家具。但好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家具表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嗨,家里有人吗?”胜男边喊着话,边逐个屋子察看。
这间竹屋一共有三个房间,分别是居中的客厅,东侧的卧室和西侧的厨房。胜男先从客厅转到厨房,又从厨房折回客厅,屋子里空无一人,屋的后墙便是陡峭的山壁,她在客厅里找不到任何人住过的痕迹,便来到卧室。
卧室里放着一张竹榻和一个书桌,书桌靠窗放着,桌上似乎放着一本书和一封信,胜男见状脑海顿时出现电视剧里的经典桥段,她几步走上前,拿起书信和书皮发huáng的书。
呃,书信应该是遗书吧,她先放下书,打开书信,白色的纸上写着一些字符,这些字符和入口机关上的一样,她不懂。
胜男叹口气,把书信折好放回去,然后又翻开厚厚的线装书,一看还是那种奇怪的字符,她又不死心的翻了几页,除了几张类似物理或化学图形的简图和阿拉伯数字,上面的字符她一个也看不懂。
“唉,怎么出去呢,应该有密道吧?”
胜男脑子里还是电视剧的思维,人家主角们都是误入险境,然后绝处逢生。而且像这种设计巧妙的房子,肯定会留有暗道,可在哪儿呢?
胜男顺手把书和书信放在葫芦里,然后开始在屋里四处寻找。墙壁,没有;chuáng下,没有;地板呢,胜男趴在地上,用手不断的敲着地板,呃,也没有!
“切,还不如不进来呢,现在好了,逃出了迷宫,又困在了竹屋里。”
胜男气馁的坐在书桌边,手用力的砸在桌面上,桌上的几样小东西顿时被震得晃动起来,唯有一个竹制的笔筒纹丝未动。
胜男见状灵光一闪,忙伸手去拿竹筒,果然,拿不动。她又试着左右摇晃一番,竹筒咔的一声,转动起来,chuáng前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方形的凹槽。
作为问路,胜男把桌上的一个镇纸放在凹槽上,顿时,凹槽像升降机一样,缓缓的落下去,房子周围也发出“喀喀喀”链条滚动的声音,过了一会,声音消失了,笔筒也转回原位。
实验成功,胜男再次扭转笔筒,拿出宝葫芦做好防御措施,随后站在凹槽上,只觉得视线缓缓下沉,然后漆黑一片,耳边只有喀喀喀的声音,再然后声音没了,她眼前开始有了点点光亮。
“咦?这里是?”
胜男疑惑的从巨大的山石后绕出来,面前出现了一条huáng土官道。
“哈哈,太好了,终于出来了!”胜男高兴的大笑,把馒头和悍马放出来,“馒头,悍马,咱们出来了!”
“那赶紧回家吧,我都饿了!”
馒头纵身跳进胜男的怀里,肥爪子拍拍鼓鼓的肚皮撒娇。
“好,咱们回去找他们算账!”
胜男抱好馒头,一偏身上了驴,朝县城的方向飞奔而去。
“魏师爷,这牛怎么也不长膘呢?”
狗剩儿纠结的看着面前的瘦牛,问着据说最有学问的魏师爷。
魏良自从当了师爷,时间变得有些紧,一般都是上午去衙门报道,下午来南山看工程。他刚去工地上转了一圈,帮胜男喂牛的狗剩儿就凑了过来。
“我也不知道,估计应该是肠胃出了问题吧!”
魏良心不在焉的说道,中午去快班找胜男,留守的赵二牛说他们去办案子。可怎么有了要案,他这个刑名师爷不知道呢,担心胜男是不是又被人恶整。
“嗳,这位小哥儿,我能看看你的牛吗?”
一个身穿青灰衣裤的中年人,双眼直冒jīng光的盯着工棚边趴着的瘦牛。
“呃,魏师爷?”
狗剩儿感觉这个人的眼神好奇怪,他不确定的问着魏良。
“哦,先生请便!”
魏良看到这位男子身后背着一个大大的竹篓,里面还有不少糙,推测这位是个大夫,便摆手示意他随便。
“魏老大!”
这时,如同一阵风过,胜男嗖的出现在工棚前。
“咦,胜男,你不是去办案了吗?”
魏良从她怀里接过肥猫,不解的问道。
“靠,去他娘的办案,李大头他们想害死我!”
胜男正咬牙切齿的下了驴,转身后发现工棚下面的坡地边有生人,便一屁股坐在工棚的椅子上,抓起茶碗牛饮了一口水。
“怎么回事?”
魏良跟进来,小声的问道。
“事qíng是这样的……”
胜男和他小声的咬着耳朵,对身边的事qíng并没有关注。
“哎,先生,您给牛吃的什么呀?”
狗剩儿焦急的问道。
“不急不急,待会你就知道了!”
中年人慢悠悠的说道,颇有几分成竹在胸的样子。
“呀,先生,牛吐东西啦,这是什么呀,不会是它把肚子都吐出来了吧?”
狗剩儿蹲在牛身边,见它肚子咕咕的响了一会,脖子似乎也滚动了几下,然后就开始呕呀呕的,最后吐出一个ròu团一样的东西,顿时吓得大叫起来。
“狗剩儿,怎么啦?”
胜男把事qíng的经过告诉了魏良,正等着他帮忙想办法,看怎么合理合法的报复回去,突然听到狗剩儿带着哭腔的声音。
“东家?呜呜,我对不起东家,您把牛jiāo给我看管,我却没有看住。”狗剩儿抹着泪过来,他指着中年男子手里的ròu团,哭着说:“刚才这位先生喂了牛一些药丸,牛就把肚子都吐出来了,呜呜,东家,都是狗剩儿的错……”
“吐了?”
胜男放下茶碗,来到中年人身边,见他不嫌脏的双手捧着牛吐出来的东西,正欣喜的看着。
“先生,您这是?”
“哎呀,真是宝贝呀。”中年人喃喃自语,听到胜男的问话后,忙抬起头:“请问您是这头牛的主人?”
胜男点点头,“是呀,先生有何指教?”
“呵呵,指教不敢当,您可否将此物卖给在下?”
第45章一报还一报
“先生怎么称呼呀?”
胜男感觉这个人不简单,居然能看出自己的牛里有宝,还能用药物催吐出来,绝非一般人。
“呵呵,鄙人姓林,乡间的铃医!”
中年男子心里非常想要这个ròu团,但神qíng还是那么淡然。
“林?铃医?”胜男心里一动,试探的问道,“先生可是家住十六里河村的林神医?!”
“神医?”林济远把ròu团jiāo给一直紧盯着自己的小伙子,掏出汗巾擦手笑道:“林某不过一介乡野郎中,哪里算得上神医呀。小姑娘,你可否将此物卖给在下呢?”
果然是林神医,胜男心中暗喜,她从狗剩儿手里接过ròu团,努力克服自己不要想它是怎么来的,笑着对林神医说道:“呵呵,神医太过谦虚了,在梅水镇方圆几百里谁不知十六里河的林神医,医术高超、妙手回chūn?”
“哪里哪里,不过是虚名罢了,小姑娘,此物?”
“此物既然是神医发现的,那就赠与林神医!”
胜男双手捧着ròu团,一脸的真诚。
“这……”林济远没有去接,俗话说无功不受禄,他好像是第一次见到眼前的小姑娘吧,她怎么会如此慡快的把宝贝送给自己,难道她不知这东西的珍贵:“小姑娘可知此物是何物?”
“如果小女没有认错的话,此物乃牛huáng,别名丑宝,产自huáng牛或水牛胆囊之内,可用于泡制中药。林神医,小女说的没错吧?”
胜男笑着说道,这还多亏小时候爷爷给她讲的那个病牛的故事,否则,她又不学医,哪里知道什么牛huáng。
“既然你知道这是牛huáng,那也该知道它的价值呀,林某和你并不认识,你为何……”
林济远有点不解的问道。
“呵呵,牛huáng对我没有什么用,顶多是可以换银子的死物;而对于病患或者医者,那它就是治病救命的宝贝,堪比huáng金!”胜男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她慡快的说道:“林神医,本来我以为要杀死耕牛才能取得此物,如今您却用药物把牛胆中的牛huáng催吐出来,已经是救了我的牛,我怎么好意思收您的银子呢?”
“……”林济远定定的看着胜男,试图在她的眼睛中瞧出些端倪,他是个行走四方的医生,不是酸腐秀才,自己和眼前这个小姑娘非亲非故,她怎么会白送呢。
“林神医,请这边坐,小女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胜男见林神医没有接牛huáng,而是探究的看着自己,便知道这位神医很懂人qíng世故,那事qíng就更好办了。
“哦,不知小姑娘想问什么?”
林济远跟着进了简陋的工棚,他也想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需要人巴结。
“神医这是去采药了吧。”胜男换了一个gān净的碗,又用小炉子上的热水把碗烫了烫,然后给林济远倒了一杯热茶。
52书库推荐浏览: 萨琳娜 种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