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容目送着姜胜转过了书铺一角的一架屏风,心里有些犯嘀咕,这老头儿gān嘛去了?剧情难道不应该是他直接说此剑没什么稀奇的就是剑柄里头藏了一个什么劳什子纸条么?他记得这姜胜就该是一个重回英雄稻香村的接引人而已啊。
直到公孙容目光有些呆滞地拿着一张烂纸条,走出姜牙书谱的时候还没有回过神来。尼玛这老头神神叨叨的半天摆出一副高人样……最后也就是仅仅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去稻香村一探究竟了事么。亏得他们还如临大敌地易容变装,公孙容有些郁闷。
“喂,臭小子,唉声叹气有完没完了你。快点吃你的,磨叽!”公孙盈有些烦躁地用剑柄拍拍桌沿。这货从那书铺回来就不大对劲,垂头丧气地扔给她一张纸条就没怎么说话。问小七也没问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到底怎么了?
公孙容敏锐地感受到了自家姐姐话中极淡的威胁之意,一边迅速扒饭一边默默内牛。本以为挖到一个隐藏任务到头来却发现是个毫无价值的支线,这种心情你们谁懂……T^T!
而且最最坑爹的是…锁河剑是把不错的好剑啊!那个二货老头子竟然非常bào力的把一把宝剑给拆了!原本他还还很jī贼地想着拿到破纸条后把这剑收为己有的…真是bào殄天物啊,公孙容痛苦掩面。
见公孙容很识相的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公孙盈这才转头和公孙幽聊起锁河剑中的那张纸条来,“大姐,你说这字条上的笔迹是爹的?”
“嗯。”公孙幽温柔地替小邪子擦掉嘴角沾上的饭粒,直起身来,“爹写字习惯我再清楚不过,他每行结字落墨手都会习惯性的往内里收腕。你看这纸条上每一行的最后一字的最后一笔…况且爹曾经说过,他自创的cháo声体从未写于人前,但我却是见过的。”
“如果此事与爹娘有关……”公孙盈静静看向若有所思的公孙幽。
“纵是陷阱,或也值得一探。”公孙幽思虑良久,咬咬牙,像是最终下定决心一般,“今夜之前我们就离开长安。自我们进了长安城门,就已经起码有三方势力盯上了我们,真是麻烦!这里龙蛇混杂,不可久留。锁河剑毁了最好,这个狡猾的杨宁,倒是很会转移视线!”
公孙盈点点头,自己这个姐姐不愧是一手建立七秀坊的公孙大娘,果然不是什么单纯过头的白莲花。不过听到公孙幽对杨宁的评价,她撇了撇嘴,在洛道的时候,那货小心思就不少。果然哈士奇虽然二但还是有些个láng的狡猾么?唔,难道这就是为什么内里如此之二的狗还长一副láng样的原因吗?
唐时初chūn时分的长安,自然环境清雅优美,虽然城郭繁华,但处处透着十分古朴的韵致。隋唐时期的长安大兴城是中国建筑艺术发展到鼎盛的标志性建筑群落,此时细密的chūn雨细细密密地落下,一城烟柳,马蹄在青石板道上轻踏而过,竟然让公孙容有种吟诗的冲动。但是他满脑子就是一句渭雨轻尘柳色新,别的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雨中huáng昏时分的长安城笼罩在一片连绵的雨雾之中,带着一种朦胧的梦幻之感。公孙容拨了拨身上有些湿重的蓑衣,打马扬鞭,紧紧跟在自家俩位姐姐的马后,迅速消失在长安城南雨色氤氲的路口。
“杨大人,那几人已经离开长安城。属下无能……派出去的人都跟丢了。”一个裹着一身鸦色夜行服的人单膝跪地,语调羞惭。
“天策那边有什么动静?那个姜牙书铺里的老不死呢?”
“天策没什么动静,杨宁已经带兵回了府……但那书铺已经人去楼空了。”
“这个杨宁,倒是有那么几分本事。”被唤作杨大人的那位开了口,保养的莹润洁白的手指缓缓抚过杯沿,狭长的眼角高高挑起,漆黑的眸子深处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妩媚。
“大人,那剑已经毁了。还要不要属下去……”伏在地上的黑衣人语气有些急躁,却被人打断了话头。
“住口,没用的东西。一把破剑而已,捡来做什么。继续盯紧了天策动作,有什么动静的话,招子放亮点。这次也就罢了,若是再有个闪失……你明白什么后果。”
“是,属下明白。”黑衣人感觉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上的青蛙,答完话后动也不敢动,背上冷汗涔涔而下。
过了半晌,杨大人形状姣好的薄唇才吐出一个字:“滚。”
黑衣人这才如释重负地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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