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容抿抿嘴,他知道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桑放勋需要一个有魄力有能力的接班人,可是他从小便唯唯诺诺,很不得桑放勋和他父母的喜欢。据说几年前桑放勋又找了一个女人,好像是生了一个儿子。
多年来对他不闻不问,就只在他十二岁管他要学费的时候很不耐烦的丢给了他五十万罢了。四年大学,他搬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一次桑宅,那家人也毫不在意,从来没有过问过他只言片语。
看了看自己行李,桑容没有忽视自己心头的不对劲,便摇头拒绝道:“不用了,我早就吃过了。我要赶飞机,就不去了。”
桑放勋右看看腕表,听到一想懦弱的桑容竟然一口回绝了他,有些惊讶,面色却更加yīn沉,怒喝道:“赶什么飞机,我桑放勋养了你十几年,你竟是一点孝心都没有吗?吃一顿饭你都推脱成这样,还能指望你什么!”
桑容抿抿嘴,努力忽视路人投来的鄙夷目光。今天看来是推脱不掉了,桑容一言不发,走到开后备箱那儿,想把自己行李箱放进去。老司机见状从驾驶座上下来,一边帮着他放行李,一边小声劝道:“小容,你就先应付着,别惹怒先生。”
桑容点点头,这个老司机打小便开着车,接送自己上学。却是整个桑家为数不多的,真正关心自己的人。他的好意,桑容还是心里记着的。
一路无话,桑放勋抚摸着手上的羊脂玉扳指,闭目养神,一副不打算开口的样子。桑容也和自己的这位父亲无话可说,双手抱着膝盖,看着窗外风景。
桑容只知道月樽楼是桑家旗下的高端酒楼,但是具体月樽楼在哪儿他不清楚,反正也有司机识路他也不用操这份儿闲心。
慢慢车子开出了城外,慢慢驶入一处风景秀丽的山庄。整座山庄模仿古代庄园设计建造,处处小桥曲水,亭台楼阁,飞檐勾角,颇有一种皇家园林的感觉。
车子终于在一处殿宇似的建筑物前停下,桑放勋施施然下了车,上下扫了一眼桑容一副学生仔的打扮,皱皱眉头,挥手叫了一个领班样的女人过来,嘱咐道:“你去带少爷整理一下仪容,待会儿带少爷到膳厅去。”
桑容心中警惕更甚,还要整理仪容?这顿饭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既来之则安之,隐蔽的打量四周,桑容心中升起一种焦灼感。前面的女人中规中矩的走着,脚步声在古色古香的回廊中敲击出一串沉闷的音符。
终于走到一间雕花木门前,那女人从怀中掏出一张磁卡,轻轻一刷,门应声而开。桑容跟着走了进去,里面的装潢非常现代,四周大量一阵。那女人对着桑容轻轻鞠了一躬,“少爷稍候。”便推开一间房门进去了,不一会儿便拿出一套做工jīng致的月白色唐装,放在chuáng上。
女人一欠身,替他关上这间房门便出去了。桑容心情极为复杂的换了装,看着镜子中一身贵气,犹如一个古代书房中刚作完画的翩翩公子施施然立在镜中。
那女人开始敲门:“少爷,时候不早了,您换好装了吗?”唐装没有地方能放手机,桑容便将手机握在了手里,打开房门应声道:“不用进来,我们直接走吧。”
女人又是极为恭敬的微微欠身,带着桑容向另一侧的回廊走去。不多时,两人便到了一处装潢的极为jīng美的厅前。女人停下身来,“少爷,就是这儿了。我就不进去了,您直走便可。”
桑容有些犹豫的迈开步子,进了这处华美雍容的厅子。向前走了不久,就出现一道拱门,一个妆容jīng致的旗袍美人看到他,一福身,“少爷,请您我来。”说完转身踩着轻盈的小碎步,带着桑容进了那拱门。
水晶帘后面,似乎坐着许多人,极为热闹的谈笑风生。桑容仔细听了听,里头似乎夹杂着他那对爷爷奶奶的声音,带着兴奋的声音,弄得尾音都颤起来。尤其是他那位极为刻薄,小时候动辄拧掐他胳膊大腿的奶奶,因为声音太过尖细谄媚,显得有些锐利刮耳。
“哎呦,秦小姐真是一表人才,瞧这皮肤水当当的,哪里来的一个水娃娃哟!”桑容刚进去就听到一声肉麻至极的奉承,顿时牙根一酸。
那个被称作秦小姐的人礼貌回了一句:“谢谢奶奶,您谬赞了。”倒是声音十分悦耳柔和,听得出是一位受过良好教养的淑女。
环绕四周一眼,桑容看到自己的父亲桑放勋,正同坐在他右边的一位身形威严的男子点头哈腰的攀谈。桑放勋左侧坐着一个面生的女人,正抱着一个约莫两三岁的一个胖嘟嘟的男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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