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拖家带口过日子_十日十月【完结+番外】(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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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横连瞪了李乔好几眼,后者赶紧转移话题:“看,这壶里的药煮开了!”

  楼小拾将扇子放在一旁,垫着布掀开壶盖,接到李乔求救的目光,笑呵呵地帮他转移话题:“郎中说开后还要用文火在煮一会,一会趁不烫口时就让李程喝了,然后捂上被子闷闷汗。”

  李横点点头,帮他将碗放在了旁边。

  “不过谢五那厮也忒不是东西了……”偏偏李乔自个又提了起来。

  “没事,等着下次我让他得瑟不出来,蒙了我的他得加倍给我吐回来!”楼小拾胸有成竹,李横看他一副窃笑的摸样,也敛了怒气跟着勾起了嘴角。

  晚点的时候,给李程灌了药,捂上被子半天却仍不见出汗,脸颊倒是越来越红,吐出的气息都烫人。喝了药后,李程就迷迷瞪瞪的睡着了,嘴里一直喃喃着什么,凑近了才听清是“混蛋”二字,可能是难受的原因吧,眉头一直紧蹙着,平日里身qiáng力壮的李家三公子,此时看起来竟说不出的可怜。

  第40章价格翻番!

  直到半夜,李程的额头上才总算出了层薄汗,嫌热的想要挣开被子,守在一旁的李横立马给他按住,又缅好了被角,起来放水的楼小拾刚好看见李横掩着嘴角打哈欠,见楼小拾醒了还会问一句“吵到你了?”。楼小拾想,原来他也还有优点的嘛!

  转天,李程的热度就褪下去了,只是浑身乏力的很,嗓子也哑了,楼小拾让他好好躺着,再休息几天,李程这会也不逞qiáng了,翻了个身对着墙,一会就又睡着了。

  再回过头来说那只小母猪,昨天,楼小拾给小母猪牵进猪圈,结果两边都惊了,小母猪连连往后退,小野猪则是一直往前凑,大鼻孔张张合合,哼哼着就要往小母猪身上拱掘,小母猪也畏畏缩缩地哼了几声,估计是在jiāo流呢。楼小拾给小母猪解下绳子就出了猪圈,他这还没回屋呢,就听见猪圈里发出两只小猪的嚎叫声,吓得他立马又折了回去,隔着猪圈往里看。

  小野猪像是生气了,追着小母猪又拱又撞,鼻间的哼声也越来越重,小母猪吓得到处乱跑,躲它老远,嘴里发出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可怜。楼小拾又气又担心,担心小野猪给小母猪顶伤了,那可是1500文啊,可他又不敢此时进去,怕刺激到了小野猪再给他来一下,暗自琢磨着是不是单独给小母猪搭个圈。仔细观察了一会,小野猪终于累了,像是宣告自己所有权似的躺在了猪圈正中间,小母猪则缩在角落里。

  楼小拾总念叨要单独给小母猪盖一个猪圈,但他一忙起来,这件事就被抛到了脑后,也只有在每次见到小母猪畏头畏尾吃食时才想起来,可下次同样又顾不上,可能是天天担惊受怕的原因,小母猪日日吃好的,却一直没肥起来。

  楼小拾买了滑石,自然是要用到,他还指着让那谢五爷将蒙他的都给吐出来呢。稻谷脱壳的最后一步是用簸箕筛去壳子和杂物,楼小拾就在簸箕里撒上滑石,翻滚的过程中,滑石粉摩擦包裹着米粒,等到筛完米,簸箕里的米粒颗颗圆润饱满,光滑透亮,而且在不知不觉间,那些滑石粉也都加进了米里。

  “这会不会吃死人啊?”李舟抖着簸箕一脸犹豫,看着楼小拾的眼神都怪怪的。

  李乔替弟弟说出了心声:“想不到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楼小拾竟然这么黑心,为了报复谢五竟在米里混东西,你还真敢卖!啧啧……只是你会不会被送到衙门吃官司啊?”

  “你们瞎说什么了,滑石可以入药,人当然能吃了,尤其混在米里这么一点点,指不定还能qiáng身健体呢……”李乔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楼小拾继续说:“我们老家,米里都是要加滑石的,你们看,加了滑石的米粒是不是比以前要有光泽……这就对了,我自己都敢吃,怎么就不敢卖人了?这样一来咱家米的档次立马上升了一级,看他谢五还能有什么可挑的!十五文一斤是吧,我这次让他翻番的给我吐出来!”

  其他人见他说得信誓旦旦也就都信了,反倒一副迫不及待要瞧好戏的模样,等着看谢五挨宰,手里的动作都更快了。

  上次跟楼小拾同去县城的小哥跟村民们一说,大家都知道那些米卖了4贯多铜钱,天天上门的更勤了,时不时地问他何时能教大家挖沟渠,楼小拾满脸歉意,说他们家最近实在太忙了,这眼看天就凉了,可他家连一半的米都还没舂出来,过冬的物事也还没准备。村民们看李家兄弟那砸五下歇两下的架势就发愁,最后有人带头提议,由村子里的壮汉帮他家舂米,而楼小拾则要负责教大家挖沟渠,楼小拾和李家兄弟自然举双手双脚赞成。

  那些gān惯了力气活的农汉就是不一样,速度几乎是他们的三倍,因为是轮番来又不用歇息的原因,短短四天,就舂好了三十筐米,楼小拾也根据大田不同的位置和高低,教村民在合适的位置上挖沟渠,等明年开chūn就能排水洗盐地了。还有那个蓄粪坑,现在几乎家家都在田边挖了一个,有的家人口少,就三四家公用一个,倒也省地。

  张大叔带着张小福进县城添过冬棉衣,楼小拾装上那三十筐米,再次厚着脸皮搭上了车,李家兄弟知道年底了,谢五肯定天天待在店里,想看他挨宰的模样,又不乐意去县城,于是就派李夏和唐娃子去,让他们看好了谢五的表qíng,回来将给他们听,两个孩子一听能去县城,自然高兴得手舞足蹈。

  三个孩子坐在车里叽叽喳喳,张大叔似乎也觉得上次的米卖贱了,但是益祥一向厚道,应该不会做坑蒙村民的事来,楼小拾也不说破李家和对方的渊源,一路上听着张大叔讲这谢家的事。

  楼小拾自牛车上跳下来,一眼就能望见宽敞规整的屋里,谢五坐在桌边,对方也看见了他,蹙着眉头,放下了笔墨。他果然知道自己和李家的关系,楼小拾迎上对方的目光,并冲对方挑挑眉。

  回身将筐子卸下,张大叔要来帮忙,楼小拾冲他摆了摆手,只搬进去一筐米,迎出来的还是上次那位老掌柜,在看清筐子里的米后眼睛都瞪大了,一副想夸奖的表qíng却一个字不说,半天看向站在身后的玄衣男子:“五爷,您看……”

  谢五的表现自然比掌柜的淡定多了,伸手捧了一把筐子里的米,连腰都没有弯,一副可有可无的态度:“这米……”

  “这米色泽可算剔透?”楼小拾打断他的话。

  “呃……到是有光泽。”谢五愣了一下但又不好睁眼说瞎话。

  “这米里可还混着糙米?”这次都是老手舂的米。

  “倒也见不着。”

  “那我这米可能算一等的米?”

  “呃……”

  “谢五爷,咱还是痛快点谈价钱吧。”

  谢五掸了掸手,仔细打量了一遍楼小拾:“这位小哥先说个价听听吧。”

  楼小拾也不客气,伸出三根手指:“三十文一斤。”

  谢五故意表现出吃惊的样子:“小哥真是狮子大开口啊,我这粮铺卖米也不过三十文一斤。”

  楼小拾也不回话,走到了粮铺里米桶的旁边,学着谢五的动作,捧起一把米:“那谢五爷可觉得咱家的米比之您店铺的米呢?”

  谢五不说话,看着楼小拾学着他刚才的动作掸了掸手,楼小拾继续道:“我这米放在您店里,您可还会卖三十文?我这米比之那酒馆、邸店又差在哪里?”

  “二十二文一斤。”这次换谢五打断了他的话。

  楼小拾摇了摇头:“我们也都是小户人家,抛去自留的也剩不下多少米,我要是去那酒馆推销,纵使不能一次都卖了,三十文的价应该也差不多。”

  谢五冷哼了一声:“三十文是绝不可能,你再说一个你能妥协的价。”

  楼小拾想了想,死咬着一个价反而让双方闹得挺僵:“二十八文。”

  “二十四文。”

  “最低二十六文。”

  “痛快些,二十五文。”

  “好,成jiāo!”

  二十五文收来这种成色的米,谢五其实并不亏,但他怎么看楼小拾怎么是一副占到便宜的样子,心里恨得牙痒痒,张大叔听闻这次的米已二十五文成jiāo的,楞得都差点忘了反应,然后赶忙帮楼小拾将米都卸了下来。

  伙计在一旁清点,掌柜的那个算盘噼里啪啦的算账:“三十筐米一共是346斤,每斤25文成jiāo,一共是8650文。”掌柜的取了八贯钱,又数了650文给楼小拾。

  楼小拾喜滋滋地掂量了下钱,走时还冲谢五摆摆手:“谢五爷,下次还得麻烦您了啊!”chuī着口哨就坐上了车。

  谢五第一次觉得谈了一笔赚到钱的生意后心里竟如此不痛快,察言观色的老掌柜立马招呼伙计将米都搬到了后院。

  第41章细逛县城!

  口袋里有了钱,楼小拾有些飘飘然,走起路来感觉都摇摆了,大手一挥:“叔叔我请你们吃甜糕!”三个孩子闻言笑眯了眼,小拾叔叔前小拾叔叔后的直拍马屁,直到一人手里捧一块热乎乎香喷喷的甜糕,吃得嘶嘶直烫嘴。

  张大叔也跟着高兴,驾车来到布店门口,几个人一起进店挑选布料。这也到年底了,该为过年做准备了,张大叔给张小福选了一块喜庆的红色布料,给自己和老父选了几块素色的,又给媳妇扯了几尺带着小花的huáng色麻布。楼小拾买了一匹深蓝、一匹铁灰、一匹青色的麻布,棉布稍贵些,扯了一匹白色的做亵衣亵裤,一匹素布做被子褥子,给两个孩子也扯的是鲜活(儿)色的料子,又买了棉花好蓄被子和做棉袄,一共花了1500文。

  想那铜钱刚才还8贯呢,这么一会就变成了7贯,叹这钱真不禁花,刚刚的飘飘然顿时消失无踪,看来光种地要想过上富裕的生活那还真是有些难度,还得想点法子gān些什么。

  今天无事,索xing就围着这淑浦县好好转一转,来到这个世界半年有余了,每次逛县城都跟赶场似的,买了需要的物事就匆匆回去,竟没有好好逛过着淑浦县。

  茶肆里面三五人坐一桌,有的是货郎为歇脚,占据门口喝上一大碗茶,稍歇片刻,挑起门口的担子又继续沿街叫卖去了。有的则是闲来无事的文人、公子坐在茶肆内里的雅座,或是指着这门口的松树吟上一首酸诗,或是坐在一起闲聊市井八卦,谁家的新妇和公婆又吵了一宿,谁家姑娘嫁给了那巷尾的憨子,谁家公子在万花楼里和那个谁大打出手,谁家的小娘子整日勾着一张狐媚眼搔首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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