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拖家带口过日子_十日十月【完结+番外】(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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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横挑挑眉,那意思大概是问我可以说话了吗,楼小拾笑着点点头,李横道:“你这个跟诸宫调差不多啊,都是唱白相间,只是诸宫调有乐器伴奏,宫调也有长有短有快有慢。”

  楼小拾赶忙摆手,道“咱可不要乐器伴奏,哪里还有钱买乐器,编的段子也以说为主,间或依依呀呀的唱一句,云娘也没学过,咱就得靠段子内容吸引人。”

  李横皱眉,以前读过的书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却编不出什么新鲜出彩的,有些为难地道:“我倒真编不出段子来,要不咱还是……”

  楼小拾哈哈笑了几声,然后拍拍胸脯:“我想内容,你来给编成顺口的段子。”

  李横每次看他那副胸有成竹的小样就想乐,点了点头道:“你若能说出内容,我就能给编成段子。”

  楼小拾之前其实早就想过了,最一开始想的当然是四大名着,但说来惭愧,四大名着除了每个假期都反复重播的《西游记》,其他三个楼小拾还真没看全过,倒是知道内容,但若要他细细讲来,就有些难了。楼小拾又想了一些电视剧,发现都太长,最后他决定先由童话故事开始,既篇幅短小jīng练又有海誓山盟qíng和爱,对了大多数人的胃口。

  楼小拾给李横分别讲了《白雪公主》、《灰姑娘》和《美人鱼》,李横听得聚jīng会神,听完后直赞故事优美曲折。楼小拾没想到李横最先编写的是《美人鱼》,按他的话来讲这个更像是志怪小说,又凄凄美美的留个让人惋惜的结局,定会吸引不少人。

  李横想了想便开始执笔撰写,下笔成章行云流水,楼小拾只讲了五分钟的故事,李横写了满满四页还未见停笔。楼小拾chuī了chuī纸上未gān的墨汁,李横以前虽纨绔自大,却也满腹诗书肚子里有些墨水,句子文笔流畅内容层次清晰,qíng节辗转曲折,楼小拾若不是早知道了结局,真生生急的人想知道故事的后续。愣是把一个外国的童话变成了古色古香的志怪爱qíng小说。

  楼小拾看了眼外头,时当正午,日悬中天,扭头道:“你先慢慢写,我去前面看看,顺便给你端杯水来。”

  李横头也不抬,只是点点头。

  茶肆开始上人,多了云娘,即使少了楼小拾和李横也不见忙不过来,江半jiāo给楼小拾十来枚铜钱,又将上午卖茶的qíng况简单说了几句,楼小拾点点头,嘱咐他们好好盯着,有事往后面喊他俩去,就端着碗茶水回屋了。

  下午茶肆人多,却也井然有序,楼小拾往前面溜了两趟,其他时候就呆在屋里看李横编段子,偶尔俩人商讨几句用词,或者又添了些qíng节,直给一短篇故事编成了中篇,那内容怕是可以说上三四天了。

  直到屋里暗了,青莲送油灯进来,俩人才发现日已西斜,李横将油灯往纸前凑了凑,正要提笔却让楼小拾一把夺了过来,不解的抬头,就见对方笑意正浓,道:“别写了,都一下午了,歇会吧,先给云娘说说,这些也够她练上几天的了,剩下的明天再想,再写!”

  李横勾起嘴角,坐了多半天没动地,脖子都疼了,却不觉得累,捏了捏额头两边点点头,道了声好。

  楼小拾放下笔,整理好纸,拉着李横起身:“你光捏额头不行,来,到院里活动活动,我教你眼保健cao和广播体cao。”就给李横拉了出去。

  李横和楼小拾在院里做着奇怪的动作,青莲和云娘笑着越了过去,到厨房去准备晚饭,江半多看了几眼,然后才想起自己手里还端着盆子,赶忙回铺子擦了桌子关好门,就又到院里看新鲜来了。

  吃饭的时候,楼小拾跟云娘说想让她在茶肆里唱曲子说段子,起先她还有些为难,说自己不太会那些传统的曲艺,楼小拾道故事是咱自个编的,又粗略讲了一遍,对面的三人都忘了扒饭。楼小拾只讲到李横编写的地方,那三人直央求大爷快快编完,停在这里简直太磨人。云娘也满心欢喜,说自己一定好好的练习,不糟蹋了这个凄美的故事。

  云娘不识字,晚上楼小拾给她将前面编好的念了两遍,喜欢这个故事记得自然就快,云娘用自己的话讲了一遍,一些文邹邹的词语换成了白话,倒也更显贴切真实。云娘回屋后又对着青莲练习,青莲也喜欢听故事,再加上他讲得比楼小拾好多了,最后俩个女子又围在一起猜着故事结局。

  chuī熄了灯,李横躺在chuáng上也给楼小拾讲着那故事后半段的qíng节安排,起先楼小拾还听着起劲,不时的提些意见,后来就慢慢不说话,发出了均匀的呼吸,李横停了嘴,翻了个身子替他往上拢了拢被子。

  第68章食肆开业!

  李横用了一天半完成了故事剩下的部分,当楼小拾将结局讲给众人听后,青莲和云娘都红了眼眶,不一会就偷偷拭着泪楼小拾想自己果然没看错人,只三四天的功夫,云娘就将故事讲得有模有样,声音时而低沉时而高亢,表qíng时而欢喜时而悲伤,再配合一双挥袖翘指的素手,引着人不由自主的就进入了美人鱼的故事,时常讲哭了青莲,接着俩个人就一起哀叹连连,末了,云娘道那女子一句命苦。

  紧接着,隔壁也腾出了屋子,过来和楼小拾他们道别,然后驾着马车举家搬走了。隔壁的房型和这边的一样,同样一间方正的店铺连着跨院,跨院带着两间卧房,一间柴房,一间厨房,东边角落里是一方茅厕,院西边有一口井。

  楼小拾又赶忙张罗食肆的桌椅板凳,锅碗瓢盆,还请人将两个店铺打通,正式合成了一大间门面。客人们一看就明白主家这是要扩大生意,闲搭时都说了些道喜的好话。

  来改墙的手艺人都认真尽责,也不用楼小拾时时刻刻盯着,他却闲不下来,拉着李横商讨日后食肆的菜色,还要长吁短叹这以后究竟让谁掌勺好。

  “咱都坐在一起研究研究菜色。”白天要忙和铺子和添置食肆的应用物件,也只有晚上吃完饭,众人才能一起围坐在桌前。旁边摆着火盆,桌上放着油灯,倒也不算太黑,光亮也够李横提笔记录的。

  青莲皱皱鼻子,想了想道:“奴婢以前在家也大都吃些稀饭馍馍就些自家腌的酱菜,偶尔炒锅野菜,哪里讲得出什么道道啊。”

  楼小拾无奈地点点头,原本他还想一人贡献出一道家里的特色菜,这好歹就能对付出五六种,楼小拾到想的出来许多菜,只是大都他只记得味,却根本不会做。

  “我曾随友去过开封,那里冬季奇寒,若遇大雪则盈一二尺,那的人常食一道叫‘拨霞供’的菜。”李横开口,语气里大都是惆怅。

  其他人却被他的话勾起了好奇,尤其在座的都是哪都没去过的土包子,楼小拾前生就生活在北方,来到这里两年愣是没见过一场雪,多少有些怀念那白茫茫,问道:“什么是拨霞供?”

  “新鲜兔ròu切薄片,置高座风炉里涮烫,然后佐以椒酱,ròu嫩料浓,汤鲜驱寒,十分美味。”说的其他人差点流口水。

  楼小拾眼睛一亮,心想这不就是涮火锅吗,这道菜做起来也简单,没有兔ròu可以用猪ròujīròu代替啊,还可以涮些菜,做成真正的“火锅”。还有那兔子,不是说繁殖极快吗,他家若逮来几只饲养,以后自给自足岂不又一条生财的道?楼小拾笑眯了眼,道:“这个菜好,咱就来这个菜。”

  李横皱眉:“咱这边卖兔ròu的不好找吧?”

  楼小拾闻言呵呵笑出了声:“没有更好……”

  “更好?”李横不解,做菜没材料怎么会更好?

  “这个以后再说,没有兔ròu咱可以涮别的啊,猪ròu、jīròu,再涮些蔬菜,蘑菇、土豆、豆腐一类的,什么不能涮着吃啊。”

  李横想了想,也觉得这主意不错,便在纸上记下了,其他直咂嘴。

  李横又想了几道菜,大都是材料简单,或煮或蒸他猜得出做法的,如用酒淋的huáng金jī、萝卜和白面调的玉糁羹、直接用火煨烤的芋艿丹,鲫鱼做的煮酒菜。还有一些,李横能说出味道和用料,具体如何做只能楼小拾和青莲一起猜测实践了。楼小拾也说了一些跟土豆有关的菜,做法也都不难,一来二去倒凑出了十来道菜了。

  天也晚了,楼小拾盯纸上的字都觉得眼睛发酸发涩,他招呼众人都回屋睡觉去吧,明天再继续。

  转天,再转天也都是那样,就在众人忙得团团转的时候,三叔像能掐会算的神仙,将周我遣了过来。对着屋里几人愕然的表qíng,周我咧嘴一笑:“三老爷让小的过来跟着帮帮忙。”

  楼小拾也决定日后让周我留在食肆掌勺,这几天他们试做研究定出来的菜单,删了几样又添了几样,到真给其他人解了馋。一开始众人还担心粗枝大叶的周我进不了厨房掌不了勺,可事实正好相反,周我劲大,端起锅来也轻松,做菜的速度快于青莲,连味道都不相上下。

  忙了七八天,备了几种酒,置了不少鱼ròu蔬菜和香料,楼小拾有先见之明地又添了好一点的茶,碗筷整齐的码在厨房,写有菜名的牌子也挂在了墙上,桌椅gān净,屋内敞亮,一起准备妥当,“不倦食肆”的新旗帜迎风招展,和茶肆的那面一左一右遥相呼应。

  云娘也正式在铺子里说唱,选在中午人最多的时候开始。起先也只有在屋里歇脚的行脚商或是正好来他家买饼子的听上个一段半段,后来被故事吸引,买饼子的人又要了一碗茶gān脆坐下来不走了,还需要上街叫卖的行脚商则不舍地挑起担子,跟相熟人约明天讲给他听,这才出了铺子。

  云娘清脆洪亮的嗓音从铺子里传出来,路过的人免不了要好奇,抱着观望的态度站门口瞧了瞧,结果又不少人被吸引,与其站在外面挨冻,不如要上一碗茶,美滋滋地坐在屋里听,才花一文钱,只是炉子上做的茶叶蛋忒香,又眼巴巴瞧着人家大啖香喷喷的饼子,实在禁不住诱惑的便招手要了一个。

  云娘所处的位置正好是食肆和茶肆的中间,茶肆坐满了人,自然有人坐进了食肆,后来gān脆有人要上一壶茶或一碟小菜,边吃边听。得,又是一连串的效应,周我在厨房里开始忙了起来。

  一声“预知后续如何,请听下回分解”闹的铺子里乱了起来,有的嚷嚷着让她唱下去,有的则问下回哪日哪时讲,楼小拾连忙出来圆场,说这故事还是细水长流的好,客人见天也黑了便就不再闹了,有人继续坐在食肆里吃着饭,有人付了钱就出去了。

  等晚上李横和楼小拾一算账,今个一天,茶肆和食肆两边共赚了一百八十来文,对于食肆第一天开业已经算不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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