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初柳却皱了眉头,就这么简单?若只是因为后|宫争|宠怎么会给傻蛋那么久的喘息时间。北辽新王不是再傻,不会连卧榻之侧不容他人安睡的道理都不懂吧。
“你们家主子暗中动了什么手脚?”覃初柳才不相信傻蛋暗中一点力也没使。
果然,就见谷良摸了摸鼻子,有些得意地说道,“我们主子运筹帷幄,”凑近覃初柳神秘兮兮,“早就和你说了,我们主子在北辽王宫里有不少人,身份尊贵的也不少!”
覃初柳恍然,又是离间计。
她还想知道傻蛋具体是怎么做的,可惜这些事qíng谷良也不知道。这边能够打听到的,也只是最基本的消息罢了。
“管他怎么做到的呢,只要结果是好的不就好了!”谷良大大咧咧地说道,“这下辽河郡的百姓可以过几年安稳日子了。主子可放出话了,要让整个辽河郡的百姓都吃饱穿暖呢!”
谷良说的有道理,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是大家喜闻乐见的。
傻蛋要富民,这是正确的选择,只有百姓富足,军事qiáng大,辽河郡才能真正的不惧怕北辽,甚至大周!
“你出去就打探这么一点儿消息?”她想要知道更多关于傻蛋的消息。
谷良不服气,“这消息还少吗?你换个人只怕连我这一小半儿都打听不到!”
覃初柳有些失望。原来只有这么多。
谷良可不知道她的心思,见时辰也不早了,就要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覃初柳叫住了他,“你帮我把这辣椒里的籽抠出来。”
这可是个艰巨的任务,覃初柳只给谷良做了个示范。既不损害辣椒的外壳还能不把籽取出来,然后就躲到一边,看着谷良一边咳嗽一边抠辣椒籽。
好不容易抠完了,谷良如释重负,下意识地用手去揉眼睛,结果……
第二天,谷良赤红着双眼。满眼怨愤且不甘地看着覃初柳,覃初柳对他抱歉地笑笑,把一个让谷良又恨又怨的布包递给他,“谷良,今日麻烦你再去一次太平镇,把这个jiāo给郑掌柜。告诉他,这就是辣椒。”
谷良咬牙,到底是没敢反抗,委屈地接过布包,不qíng不愿地走了。
元娘看到谷良临走时候的表qíng。戳覃初柳的额头,“你又欺负谷良了?”
覃初柳顺势抱住元娘的胳膊,“我哪有!”又在元娘的身上打量了一圈儿,“娘你这是要出去,穿的这么漂亮?”
元娘穿了一身年后新做的襦裙,上襦是素底青花,下裙是石青拖地长裙,腰间系了深色的腰带,整体给人一种沉稳却不沉闷的感觉,正适合元娘这个年纪。
元娘不仅换了新衣,还带了一套素银的头面,不显庸俗反添贵气。
元娘有些不要意思地抻了抻袖子,然后又抿了抿头发,这才回道,“娘和你梅姥姥要去一趟镇上,找镇上最好的媒婆去给小河说亲!”
这么快!覃初柳讶然,她娘可真是急xing子,一天都等不得。
正想着,梅婆子也出来了,她也是jīng心打扮过的,整个人都年轻了许多。
覃初柳毫不吝啬地夸赞了梅婆子一番,直夸的梅婆子心花怒放,这才欢欢喜喜地和元娘坐着牛车去了镇上。
小河的婚事十分顺利地就定了下来。
刘芷卉的爹娘都是刘地主家的佃户,生活不多富裕,人却十分老实。
媒婆上门说亲,夫妻两个并没有马上应下来,他们打听了不少人,正好小河在刘地主那里待过几年,识得他的人不少,大家都对他赞不绝口。
老两口商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应下了这门婚事。
彩礼之类的人家也事前都说好了,不要多贵重,只要小河以后能好好对他们闺女就成。就是彩礼给的多了,他们也会放到闺女的嫁妆里再陪送回来。
至于婚期,老两口有两个闺女四个儿子,最疼的就是这个小闺女,自然不舍得她早早地家人,所以打算多留一年,明年chūn天再嫁过来。
人家夫妻俩已经这般深明大义,元娘哪里会不同意,只暗暗谋算着,明年成亲,后年就能有大胖小子了……
亲事已经定下,刘芷卉要回家备嫁,不能在成衣铺子帮忙了。
覃初柳听到这个消息,很是遗憾地对小河道,“小河啊,这一年你可怎么熬,想见一眼都不行了。”
小河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只要小卉姑娘能安安稳稳地过门,就是多等两年也无妨。”
覃初柳马上就沉默了下来,这件事能安稳吗?有崔氏和安贵在,根本就安稳不了!
果然,崔氏和安贵听说小河的婚事定下来了,连婚期都定好了,他们差不多是村里最后知道的,心里就堵的不行。
俩人这回倒也没有冲动,没有直接冲到元娘家里去找小河。而是去打听了女方的qíng况。
听说女方爹娘只是刘地主家的佃户,他们心里就不大乐意了。
“咱们小河长得好,手里又有银子,还有元娘这样的大姐。想找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偏找了个佃户之女!这指定是元娘搞的鬼,我算看出来了,她就是不想让咱们小河好!”崔氏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安贵心里也犯嘀咕,元娘平素对小河不错,咋就在小河的婚事上这般大意。
她家现下有钱,就是给小河找个镇上的姑娘也不是不行,咋就偏找个乡下的呢!
“等家里的地种完,我就去找小河说说,他兴许还不知道女方家的qíng况。咱们一提醒,他自己就该不乐意了!”安贵说道。
崔氏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儿,便没有反对,只嘴里絮絮叨叨。“小河娶媳妇,没有我这亲娘把关咋行!这次让他吃点亏,他就知道谁对他才是真好了。没有咱们看着,他媳妇带过来多少嫁妆最后都得进了元娘和那小泼妇的荷包,小河可没她们心眼儿多……”
说到底,他们不过也就是惦记小河还没娶进门的媳妇带过来的嫁妆!
家里的地种完,安贵果然去找了小河。当时小河还在地边上给长工分配晚上给水田灌水的事儿,看到安贵来了,他很是惊讶。
“爹,你咋来了?”
安贵背着手,看到好些个汉子对他家小河毕恭毕敬,自己也觉得十分有面子。便开始抬着眼睛看人了。
“我是你老子,咋就不能来了!你这里有这么多人,还让你爹在家受累,真是不孝!”安贵斥责小河。
这是家里的事儿,小河也不好当着外人说。只压下心中的厌烦,道,“爹,有什么事咱们边走边说!”
“走什么走,我就在这和你说!”安贵把小河的隐忍当作了心虚。
长工中有几个有眼色的,拉着其他人就要走。
安贵在安家村一直都是那种喜欢逢迎的人,早几年安禄还是里正的时候,他就没少拍安禄的马屁,现下换成了安冬青这么个油盐不进的,他才收敛了一些。
一直跟在别人后面点头哈腰,现下借着自己儿子的光也能扬眉吐气了,安贵怎么能不把握这个机会。
“唉唉,都别走!”安贵唤住长工。
长工们刚刚听到小河唤安贵“爹”,猜想这jīng瘦的老头儿就是东家的姥爷,哪里敢不听话,都停下了脚步。
安贵得意了,还要训几句话,小河的脸已经黑的不行了。
“你们先回去吧,一会儿在和你们说!”小河打发走长工。
安贵正要发火,小河已经开了口,“这些人都是柳柳请过来的,外人怎么好意思多说什么!”
小河这句话可没给安贵留脸面,直接把他算作了外人。
有走的慢的长工正好听到了小河的话,回去之后好一顿宣扬,也有那心思灵活的人,特意去打听了这个安贵的事qíng,知道了安贵他们做的恶事,都很是不屑。
“你来找我有啥事?若是没事,我可就去忙了!”小河十分不耐地对黑了脸的安贵说道。
安贵攥在袖子下的手直发抖,想到这次找小河的主要目的才勉qiáng下压怒火,但是说出来的话也十分不客气。
“元娘给你找的是一门什么亲事?你自己也不好好看看,趁现下还来得及,赶紧把亲事退了,让你娘再给你找个更好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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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八章一巴掌
往常都是崔氏直接掺和小河的亲事,这还是安贵第一次当着小河的面直接说起他的亲事来。
小河的心里酸酸的,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爹,这桩亲事是我点了头的,关大姐什么事?这件事已经定下了,决计不会更改!”小河压下心里的苦涩,冷着脸梗着脖子说道。
他这个样子,让原本就有气的安贵更加生气,“你点了头?你点头算个屁!你老子娘还没同意呢。你爹你娘说啥都是错,你大姐放个屁都是香的,我告诉你小河,这桩亲事我和你娘不同意,你就别想娶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人进门!”
“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这门亲事我还就认定了!”小河的脾气也压抑不住了,瞪着眼睛冷声说道,“你们只想着我信大姐不信你们,你们怎么就不想想我为啥不信你们。你们若是真心为我好,不图银子,不图面子,只为我这个人好,早前怎么会有那个崔chūn花!”
小河越说越激动,说到后来眼睛已经赤红,额头上也起了青筋,看上去十分可怖。
“你们别说什么是为了我好!你们以前能那样对大姐,保不齐以后就能那样对我……”
“啪……”
安静了,除了沙沙的风声和粗重的喘息声,四下里没有一点儿声响。
安贵有些怔愣地看着还举在半空中的手,就是这只手,刚刚毫不犹豫地,狠狠地抽在了小河的脸上。
他有些惊恐地看向小河,这个儿子是三个儿子里面最有出息的,若说以后他和崔氏要靠大海养老送终,那能给他们足够银子花和挣来更多面子的,只怕就是小河了。
而现下,在他们的关系已经十分紧张的时候,他还打了小河。
看了一会儿。他发现小河好似并没有生气,他的脸上,除了那个红红的五指印,看不出任何异常。就连刚刚bào起的青筋和赤红的眼睛都已经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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