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蛋也没说什么惩罚,两个人心里却都明白,却并不敢反驳。
那些随从侍卫把这些事qíng都看在眼里,他们认定了是覃初柳的三言两语让青年和车夫受得惩罚,不仅觉得覃初柳太过娇惯,且还太有心机。
覃初柳自然不知道这些人的想法,待嘴上不那么疼了。又喝了些水。
傻蛋差不多知道她吃东西的口味,也没有征询她的意见就点了几个菜,吃过饭后,傻蛋带着覃初柳去了邺城最好的客栈歇息。
覃初柳实在累了。洗漱一番就上chuáng歇下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忽觉自己的被窝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动,覃初柳警觉地睁开眼睛,却正好对上一双晶亮幽深的眼眸。
“你出去!”覃初柳厉声说道。
傻蛋简直得寸进尺,早前还好,躺在一张宽敞的大炕上,还知道与她隔着被说话,现在可好了,直接钻进了她的被窝里,且客栈里的chuáng不多宽敞。他壮硕的身子钻进来,难免要和她肢体接触。
经过上一次傻蛋趁她走神摸她前胸和趁她睡着亲肿她的嘴后,她便认真的想过了,绝对不能再和傻蛋有这样亲昵的举动。
一来傻蛋到了jīng力旺盛的年纪,若是一个把持不住。吃亏的可是她,这个时候还没成亲就失了身子,是要被人唾弃的。
二来,她年纪还小,今年毛岁也才十三岁,她没想过要像现代一样等二十多岁再成亲,但是十三岁就和男人滚chuáng单也确实接受不了。
基于这两点。她对傻蛋突然的闯入反应很是激烈。
傻蛋还不知道他在覃初柳心里已经变成了夜间危险物,要躲得远远的。
他躺在那里没有动,根本没把覃初柳的话当回事儿。
这下覃初柳可真的恼了,坐起身来狠狠一脚踹在傻蛋的肚子上,“你给我滚下去!”
这一脚不多疼,但是覃初柳却说了粗话。傻蛋也知道覃初柳真的恼了,也坐起身来。
“怎么了?”傻蛋有些不解。
早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呢。
覃初柳不答话,只重复一句话,“下去!”
傻蛋也有脾气。他对覃初柳已经十分忍让,在他看来,覃初柳现在这样不给个解释就轰他走就是无理取闹!
他最是厌烦女人无理取闹,之前他不多与女人接触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他没想到,覃初柳竟然也和其他女人一样无理取闹,这让他很是失望。
“覃初柳,你到底要gān什么?”傻蛋也冷了脸,语气像是镶了冰茬似的,直往覃初柳的心里钻。
“好,你不下去是不是?我下去!”覃初柳绕过傻蛋,直接蹦到地上,黑暗中她也找不到自己的鞋,gān脆就光着脚约摸着大概的位置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傻蛋双手紧握成拳,若是换了其他人,他早就一拳头挥过去了。
可是,眼前的人是覃初柳,他舍不得打。
深吸了几口气,勉qiáng让自己的气顺下来,傻蛋这才开口问道,“你这么了?有话不能好好说!”
覃初柳只觉的烦躁,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她解释清楚也就是了。
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上来那股劲儿就烦躁的不行,连解释的话也不想说。
就在覃初柳愣神的时候,傻蛋已经下了地,直接走到覃初柳身边,不由分说地把她打横抱起。
“你gān什么!”覃初柳那股烦躁劲儿又上来了。
傻蛋不说话,直接把她抱回chuáng上,他却没上chuáng,坐回到覃初柳刚刚坐过的位置上,拧眉问道,“你到底这么了?若是不想待在辽河郡,我绝不勉qiáng,就是以后你不想来,我也绝不为难你!”
似是担心覃初柳不相信,末了他还补充了一句,“我贺拔瑾瑜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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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一章你喜欢我吗?
傻蛋的话是什么意思?
覃初柳微眯起眼睛,心发凉。就因为今晚的事qíng,傻蛋就能说出这种话来,他把她当成了什么?
若是以后他们成亲了,她怎么会不来辽河郡,可是傻蛋却说以后不来他也不会为难她。
她以为很深厚的感qíng,在傻蛋那里也不过一句话就了结了。
“贺拔瑾瑜,我问你,你喜欢我吗?你是因为喜欢我才想着要娶我的吗?”覃初柳冷冷地问道。
若是喜欢,为什么轻易就能放弃,若是因为喜欢才想一辈子在一起,为什么这一点点小事都不能容忍。
傻蛋也开始认真思索起覃初柳的问题来。
他喜欢覃初柳吗?毋庸置疑,是喜欢的。
若是不喜欢,他何必暗中为她做这么多事,何必为了她的一只胳膊把自己送进责任的牢笼,何必在身心俱疲的时候还要大老远的跑过来只为看她一眼,虽然很多时候她都不知道他来过。
可是,想娶她真的只是因为喜欢吗?
好似,不全是。
他想娶她,更多是因为她懂事,她独立,她豪慡……
她有着和北辽平民女人一样的火辣xing子,却也比她们更懂道理,更善解人意。
她身上没有北辽贵女娇纵、自私、缠人的毛病,气质却也一点儿不输北辽贵女。
这样的覃初柳,他怎么会不想娶!
傻蛋的沉默已经给了覃初柳答案。
她的心一揪一揪的疼,鼻子发酸,但是她却忍着不让自己掉下泪来。
两个人在黑暗中静默了很久,还是覃初柳最先打破沉默。
“我会帮你的忙,算是还你之前帮我的恩qíng,以后咱们两清,你再不要去找我了!”覃初柳微颤着声音,一字一顿的说道。
傻蛋张了张嘴,想要说很多话。到最后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霍然站起身来,只冷声说了句,“你睡吧”,便大步离开了覃初柳的房间。
覃初柳躺在陌生的chuáng上。心里想着她和傻蛋以前的事qíng,竟是一夜无眠。
傻蛋自然也是没有睡意的。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也想了很多,他最初说那些话是有些冲动了,现在细细想来,让他放开覃初柳,看着她嫁人生子,看着她和别的男人生活在一起,他的心就堵的不行。
他想,若真有那么一天,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亲手杀了那个男人!
第二天。覃初柳起chuáng收拾好出来的时候,傻蛋已经等在她的房门口了。
他的脸还有些yīn沉,但是对她还算照顾,“先去吃饭,然后我带你四处看看。”
覃初柳点头应下。之后便一直沉默不语。
随从侍卫也发现了傻蛋和覃初柳似乎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qíng。
在他们看来,是他们圣明的主子发现了覃初柳真面目,开始厌弃她了。
他们还有些幸灾乐祸,对覃初柳更加轻视了。
傻蛋带着覃初柳去了邺城下面的几个村子,村子都不是很大,人口也不多,围绕着村子的田地大部分都荒置着。
“我看城里有不少兵士驻防。为什么不让那些兵士帮着百姓种地,这样也不会有这么多土地闲置了?”看完一个村子,覃初柳问傻蛋。
对于覃初柳主动和他说话,傻蛋心里高兴,只脸上还是硬邦邦、冷冰冰的,说话的语气也不多好。“农忙的时候,兵士会帮忙!但是,这些土地闲置不光是因为劳力少。”
“那是因为什么?”覃初柳站在那里,歪着头问傻蛋。
“因为……”傻蛋的表qíng有些不好,“没有种子和农具!”
没有种子和农具。答案竟然是没有种子和农具。
覃初柳觉得不可思议。
傻蛋也很懊恼,与覃初柳边走边道,“和北辽一战,损耗实在太大,后期已经到了没有兵器的窘境。多亏了辽河郡的百姓纷纷把家里的铁器耕牛拿出来,铁器打了不少箭头,耕牛也成了战士门的口粮,这才保住了辽河郡。”
说到这里,傻蛋深深吸了一口气,“今天chūn耕之时,我一直在辽河郡北部监察,等来到这边的时候,已经过了农时,实在是没有别的法子了。”
他们身后除了随从侍卫,还跟了不少百姓,听了傻蛋的话,已经有不少人嘤嘤哭了起来。
此时覃初柳早把自己和傻蛋的事qíng放到了脑后,认真思考起如何让辽河郡的百姓渡过难关来。
想了好一会儿,覃初柳才道,“我倒是有个办法,只不知你什么意思。”
“说来听听。”在农事方面,他自认为不如覃初柳,所以也虚心求教。
“入伏的时候可以在空置的荒地上种菘菜萝卜……”
“咋能种这么多?菘菜萝卜又不能当饭吃,种那许多到最后还不是要烂到地里,太白瞎了。而且,咱们也没有种子。”后面的百姓只听到一半,就出言打断了覃初柳。
覃初柳也不恼,停住脚步,回身对身后质朴的辽河郡百姓道,“你们放心,我让你们种菘菜萝卜,自然不会让你们吃亏,到时候自会有人来买,且不会压价,在太平镇买多少钱,在你们这里收就多少钱!至于种子,这个你们更不用担心,我可以暂时先借给你们,等秋天卖了菘菜萝卜,你们再把种子钱还我就成,如何?”
上哪去找这样的好事!别说百姓觉得不可思议,就是傻蛋,也有些不敢相信。
“你用的了这许多的菘菜萝卜?莫要逞qiáng!”傻蛋心里有些感动,他觉得覃初柳完全是为了帮他才会这般说的。
不过傻蛋完全是自作多qíng了,这时候覃初柳可没想着帮他,她在心里已经衡量过了,秋天的时候她会收一部分辣椒,到时候除了腌酸菜外还要腌辣白菜,用到的菘菜指定不少。
虽然她已经嘱咐小河家里多种菘菜萝卜了,但是家里那些指定不够,若是能让这里的百姓也种。那不就正好解决了菘菜萝卜的问题,又解决了土地闲置百姓要挨饿的问题了吗。
“我叫覃初柳,家住太平镇安家村,你们若不信。去打听一下也就知道了。”覃初柳笑着对百姓说道,“左右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到时候若是我没有按着承诺来收菘菜萝卜,你们便直接把菘菜萝卜拉去我家,我家里的粮食家什财物任你们拿!”
此时明媚的阳光洒落下来,把她小小的身子全部笼罩在淡huáng的光晕之下,无端朦胧了人们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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