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小地主_脚滑的狐狸01【完结+番外】(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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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娘也不傻,听出了她的试探,心里不喜,对李氏的态度也冷了下来,只兀自逗圆子,不再搭理李氏。

  李氏知趣,心知元娘警惕起来,她也问不出什么来,待了一会儿便抱着圆子走了。

  元娘舍不得圆子,直把他们送到大门口才回去。

  李氏抱着圆子往前走了几步,忽见一个人影闪进一边的胡同里。

  那人的动作很快,她的眼神更好,扯着嗓子对胡同里的人喊道,“黑子娘啊,快别躲了,裙角都露出来了。”

  ☆、第三十九章是人是shòu

  那人的动作很快,她的眼神更好,扯着嗓子对胡同里的人喊道,“黑子娘啊,快别躲了,裙角都露出来了。”

  等了一会儿,黑子娘也没有走出来,李氏有些不耐,心道你一个寡|妇装什么装,那点儿小心思当谁不知道,不就是看元娘家来了大人物,后悔退了亲事吗。

  李氏猜想的不错,黑子娘确实后悔了,悔的肠子都青了。

  谁能想到,她前脚从元娘家里离开,还在窃喜摆脱了麻烦,以后可以给黑子找更好的媳妇,后脚永盛酒楼的掌柜就来了,好似还和元娘关系不一般。

  实在是坐不住了,她便想悄悄地在元娘家门口守着,亲眼证实外面的传言都是假的,元娘和郑掌柜根本没有关系,郑掌柜是认错了人才误打误撞地来了这里。

  不想,她还没走到元娘家门口,就被李氏发现了,真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李氏心里鄙夷黑子娘,gān脆也不等她出来了,对着黑子娘的方向挑衅地说道,“这次可真要谢谢黑子娘了,若不是你退了亲,我们家柳柳也没有机会找更好的。”

  提了提怀里的圆子,李氏越说越兴起,“你是不知道啊,元娘现在和以前不同了,啧啧,你没看见,元娘家现在饭后还有点心吃,镇子里的大户人家吃啥,俺们元娘就吃啥。给柳柳找个样样比黑子qiáng的,那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

  黑子娘气得浑身发抖,黑黢黢的手紧紧地握着油渍渍的衣襟,准备下一刻就冲出去,和李氏好好理论理论。

  不过李氏没给她这个机会,说的口gān舌燥,那一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好像一拳打在被子里,收回拳头,被子还是那个样子,无趣的紧。

  李氏紧了紧圆子,啐了口唾沫,扭着屁|股走了。

  过了好半晌,黑子娘才踉踉跄跄地从胡同里走出来,这时候她已经冷静了不少,开始仔细思索李氏的话来。

  都说隔墙有耳,李氏的一番话是在大街上说的,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只耳朵听到了,不知道激活了多少人的心思。

  第二天,高壮带了两个伙计来拉咸菜。

  覃初柳和元娘把大坛子里的地环分装到小坛子里,小河则帮着高壮把小坛子搬到马车上。

  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才忙完,整整二十七坛子,一坛一百个钱,高壮给了二两银子并七百个钱。

  送走高壮,元娘小心的把二两银子收了起来,还给了小河和覃初柳各一百个钱,剩下五百个钱家用。

  “这二两银子给小河娶媳妇,等下次再赚了银子,就给柳柳当嫁妆。”收银子的时候,元娘自言自语。

  只是她自言自语的声音着实有些大,小河和覃初柳听得清清楚楚。

  两人相视一笑,拿元娘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小河觉得自己没有地方花钱,悄悄的把钱都给了覃初柳,覃初柳也不客气,虽然她现在也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但是谁会嫌钱多啊。

  在以后的日子里,每当小河手里有了钱,都会jiāo给覃初柳,以至于养成了习惯,直到他娶妻,她嫁人,这个习惯才慢慢改过来,但是这样美好的记忆却一直深埋在他的心里,不能忘,不想忘。

  转眼到了第二天,覃初柳对元娘说她要带着小河去周围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能腌咸菜,元娘不疑有他,叮嘱了几句就让他们出门了。

  出了家门,覃初柳冲着小河得意一笑,“咋样,我说我有办法吧!”

  小河无奈地摇头,以前虽然柳柳总闯祸,但是从来不会对大姐说谎,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学会说谎了。不过,看着她言笑晏晏的样子,他突然觉得,就算是说谎,她也是最美的。

  还是上次紫苏和南烛带她走的那一条路,进山前,扎好了裤脚,把从南烛那里要来的香囊挂在身上,他们才进山。

  小河以前也进过山,都是跟着安贵和大海、大江来的,有大人保护着,他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但是这一次跟他一起的是比他还小的覃初柳,他自觉担任起了保护者的角色,走在覃初柳身前,为她拂开挡路的枝枝蔓蔓。

  刺枚果已经变红了,覃初柳采了一些,一部分晒gān,冬天泡水喝,一部分就当零嘴吃。

  两个人走了好一会儿,都有些累了,正好前面有几块平整的大石头,小河便拉着覃初柳过去坐下歇息。

  刚坐下不大一会儿,小河便捂着肚子直嚷着肚子疼。

  “定然是早上吃多了,我去解个手。”小河羞赧地说完就钻进了一边的林子里。

  “唉……”覃初柳想叫住他,这里的林子都比较深,这样贸然进去只怕有危险。

  只是小河根本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转眼便不见了。

  覃初柳支首坐着,耳边尽是风chuī树叶的沙沙声,间或还有不知名的虫叫声,扰的她心烦意乱。

  好一会儿也不见小河出来,冲着林子喊了几声,没有听到小河的回答,她有些着急了。

  站起身就要去林子里寻人,突然,有微弱的呻|吟声从另一边的林子里传过来,惊得覃初柳冒了一身的冷汗。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她开始害怕,那声音是人发出来的吗?是好人还是坏人?若不是人,会不会是猛shòu?那猛shòu会不会吃人?

  电光火石之间,无数个问题滑过脑海,她也越来越恐惧,觉得自己的腿都不好使了。

  “柳柳,怎么不坐着?”小河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覃初柳倏然转身,小河才发现她的异样,慌忙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咋了柳柳?”

  此时覃初柳脸色煞白,唇上也没有一点血色,见到小河,她才慢慢地冷静下来。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她凑近他,“小河,那边好似有什么东西”,伸手指了指,“像是人,又不大像”。

  小河心里也害怕,却不想在覃初柳面前表现出来,松开覃初柳的手,“我过去看看。”

  覃初柳不放心,也跟了过去。

  ☆、第四十章救还是不救?

  拨开层层枝蔓,在林子里走了大约二十来步,就见一株粗壮的松树下,蜷缩着血淋淋的一团。

  “是人!那人浑身是血。”小河停下脚步,声音有些发颤。

  覃初柳侧身歪头,看清前面的qíng况,心里也抽了一下。

  确实是一个人,虽然蜷缩着,也能够看得出来,那人的身形十分高大,应该是个男人。

  他背朝着他们侧蜷着,一头墨色的长发已经散开,铺散在翠色的糙上,妖冶而刺目。身上的衣衫破烂不堪,浸染上大片大片的血渍,有的血渍已经gān涸,有的却还很新鲜。

  朝后看去,青翠的糙叶上,淋淋洒洒蜿蜒出一条红色的曲线,一直蜿蜒到眼睛看不到的地方。

  这里,应该不是他最开始受伤的地方,流了那么多的血,还支撑着走了那么远,这个人的意志着实令人佩服。

  “柳柳,现下咱们该怎么办?”小河已经没了主意,下意识,他把问题抛给了覃初柳,就好像她是他的主心骨。

  覃初柳收起纷乱的思绪,捅了捅小河,“咱们去看看这人是活着还是死了。”

  小河恍然,他看到那里躺着个人,便想着救还是不救,根本就没想到这人是活着还是死了。

  他有些懊恼,这样的时刻,他应该站在她身前,为她挡灾挡难的,但是,关键时刻,往往都是她更加的冷静,反倒是他,会乱了分寸。

  覃初柳不知道小河的心思,又捅了捅他,小河这才往前走。

  其实,覃初柳哪像小河想的那般冷静,她害怕的要死,若那人活着还好,若是死了……

  不自觉地抖了一下,覃初柳qiáng迫自己不往下想。

  走到那人身边,犹豫了一下,小河才颤颤巍巍的伸手,去推搡那人,“喂,你还活着吗?”

  那人动也没动一下,更没有应声。

  小河更害怕了,回身拉住覃初柳,“柳柳,他死了,咱们走吧。”

  覃初柳想的比小河多,若是这人只是昏迷,自然是不动也不能回话的,若是他们就这样走了,他就真的死定了。

  挣开小河,覃初柳走上前,伸手去探那人鼻息,很微弱,但是还有热热的气息喷薄而出。

  “还活着,还有气息……”说完,覃初柳动手把那人翻了过来,让他面朝天躺着。

  他脸上也沾满了血,不少头发黏在上面,看不清他的面貌,也猜不出他的年纪。

  覃初柳从头往下,一点一点检查他的身体。前额有一条长长的伤口,幸好不深,已经不再流血。

  刚要动手去脱他的衣衫,小河却拉住了她,“柳柳,还是我来吧,你毕竟是女子,不大合适。”

  都这个时候了,还讲什么男女大防,覃初柳有些不高兴,抬头却见小河拧眉看她,眼睛中,已经有了属于青年男子的执拗。

  覃初柳败下阵来,把位置让给小河。

  小河松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到覃初柳的小手碰触那个男人,他的心里很不舒服,这种不舒服在她要去解男人的衣带的时候到达的顶点。

  他忍不住制止,制止后又怕覃初柳反驳,这样纠结的心理,最后都随着覃初柳的退让消弭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不讨厌,却也不好受。

  小河检查过男人的身体,转头对背对着男人的覃初柳道,“他腹部受了伤,好似很严重,还在流血,后背和腿上也都有划伤……”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男人腹部的伤不是一般的严重,伤口很深,现在还有汩汩的鲜血往外流,若是继续下去,男人的血早晚要流gān。

  “用衣物把他的伤口包上,不要让血往外流。”顿了顿,覃初柳有些迟疑地问道,“小河,这人咱们救还是不救?”

  小河一边脱自己的外衫给男人包扎,一边回复覃初柳,“大姐肯定不会允许咱们带外男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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