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小地主_脚滑的狐狸01【完结+番外】(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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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打算开动的时候,小院的院门被敲响了,温婉的妇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元娘在家吗?我是南烛娘。”

  元娘赶紧放下手中的筷子,快步去开门。

  覃初柳对南烛和紫苏的娘也很好奇,她去过南烛家几次,他们家人几乎都见过了,唯独南烛娘没见过。

  她还以为南烛娘不在了呢,也不好在他们面前提起,没想到她还活着。

  南烛娘是安广荣独子安平的发妻高氏的娘家侄女,高氏在安家过得好,便也想让娘家多沾沾光,于是便让自己的儿子安冬青娶了侄女,婚后不久小高氏便怀了身孕,生下南烛和紫苏。

  小高氏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衣着朴素,面色灰白,笑起来却格外的温婉,一看便知是个温柔的女子,覃初柳对她的印象很好。

  她的身子好似不好,元娘一路把她搀扶过来,她见桌子上还飘着热气的饭菜,有些不好意思,“你们还没吃饭,我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元娘倒是不在意,她在安家村关系不错的媳妇不多,其中关系最好的就要数小高氏了。

  只是小高氏自从生了南烛和紫苏后,身子就一直不好,一年中倒有大半年是躺在炕上的。

  元娘把小高氏按在凳子上,还进屋给她拿了双筷子,“我知道这个点儿你都吃过了,就不给你盛饭了,尝尝我做的菜吧。”

  元娘太热qíng,小高氏推辞不过,就尝了一口凉拌地环,“嗯,真好吃,元娘的手艺真好。”

  “哎呀,这你可夸错了,这菜是柳柳拌的。”元娘得意地说道,小高氏夸柳柳拌的菜,比夸她做的菜还让她高兴。

  小高氏看向覃初柳,眼里有柔柔的波光,“柳柳手可真巧,不像紫苏,除了侍弄糙药啥也不会。我就说女孩子应该像柳柳这样,会做饭裁衣才是本分,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长辈的不是总归不好,小高氏便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元娘拍了拍小高氏的手,“你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天下间会做饭裁衣的女子多了去了,可是会侍弄糙药的有几个,你家紫苏以后一定出息。”

  两个母亲互相夸赞彼此的孩子,夸的不亦乐乎,覃初柳和小河对她们的话题不感兴趣,匆匆吃了饭便去看伤者了。

  小高氏待了大半个时辰才离开,两家距离不很远,元娘依然放心不下,一直把小高氏送回家。

  元娘进屋的时候,覃初柳和小河正在给伤者喂水,昏迷不醒的人,想让他吃东西太难了,只能不时喂一点儿水,一碗水也有大半流了出来。

  “大姐,南烛娘来找你gān啥?”小河把那人扶正,盖好被子,不经意地问道。

  元娘却没有回答小河,坐在一边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对覃初柳道,“柳柳,你觉得南烛咋样?”

  问完之后,元娘便一瞬不瞬地看着覃初柳,覃初柳被她看的不自在,心中也警惕起来。

  南烛咋样,关她什么事?她娘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南烛挺好啊,对我很照顾,我很羡慕紫苏,能有这样好的哥哥,若是南烛是我哥哥就好了。”覃初柳斟酌了一下,才回答道。

  元娘有些失望,自言自语道,“只是哥哥啊……”

  又过了一夜,第二天刚吃过早饭,南烛来了。

  元娘把小河拉进了灶房,院子里便只有她和南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覃初柳总觉得今天的南烛有些奇怪,和她说话的时候眼神总是闪躲,脸上竟然还现出了红晕。

  这明明就是qíng窦初开的少年害羞的模样吗!

  “柳柳,我与紫苏今日要进山,你去不?”南烛看着自己的脚尖,对覃初柳道。

  覃初柳只觉得世界都凌乱了,南烛才九岁啊,qíng窦就开了,而且很明显,对象还是自己……

  不行,她不能让南烛泥足深陷,才九岁的孩子,整日里就想这些,这不是早恋吗。

  “我不去了,你与紫苏是为了采药,我去了反而耽误你们”,覃初柳婉拒,见南烛还要再说,赶紧补充道,“左右我去了也没什么事,还是你们去吧。”

  南烛见说不动覃初柳,便只得放弃,悻悻的走了。

  她以为南烛会有些日子不会来找她了,没想到当天下午,南烛又来了,还带来了大半筐刺枚果。

  这么多的刺枚果,从山上背下来,他还能采别的糙药吗?

  “南烛,你不是说这也是药材吗,还是拿回去用吧。”覃初柳拒绝。

  南烛羞赧一笑,执拗地把筐子推给她,“你放心,要用的我已经留下来了,这些是专门给你的。”

  覃初柳不接,他就一直举着筐子,筐子着实不轻,开始他的手臂还很稳健,到后来却开始颤抖起来。覃初柳到底心软,接过了筐子。

  “那我收下了,以后你可不要再给我采刺枚果了,你采了这么多,要耽误你自己采药的啊。”覃初柳无奈地道。

  南烛不说话,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便没有久留,等覃初柳把筐子腾出来给他,他就回家了。

  看着一大堆红灿灿的刺枚果,覃初柳百感jiāo集。

  刚准备动手收拾刺枚果,留一些晒gān,小河忙忙从屋里跑了出来,“柳柳,那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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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是傻的!

  感谢薄禾紫烟打赏的平安符,么么~

  刚准备动手收拾刺枚果,留一些晒gān,小河忙忙从屋里跑了出来,“柳柳,那人醒了。”

  丢下刺枚果,跟着小河跑进屋,元娘正守在那人身边,那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看着那双眼睛,覃初柳安下了心。眼睛很好看,眼珠漆黑,就像是黝黑的深潭,深不见底。

  并不是北辽人贯有的蓝眸,就证明他不是北辽人,那么,他也就不可能是夜闯太子妃婚房的歹人了。

  不过很快,覃初柳就发现了异样。

  她走过去,定定地看了很久,最后忍不住伸手在那人的眼前晃了晃,黑白分明的眼珠并没有随着她的手移动而移动分毫。

  “呀!他是个瞎子!”元娘惊呼出声。

  覃初柳拧眉看他的表qíng,元娘的声音很大,他没有理由听不见啊?可是,他脸上为什么一点儿波动也没有?

  就像,就像是一个死人……

  她俯下身子,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地唤了一声,“喂,你能听到吗?”

  还是一点表qíng都没有,仿似真的没有听到。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又把目光落到那人的身上。

  刚刚听到这人醒了和发现他不是北辽人的喜悦,此刻通通没有了。

  这个人,兴许是又聋又瞎啊,且他一直没有说话,说不定还是个哑巴!

  “要不,再给他找个大夫瞧瞧吧。”元娘提议。

  覃初柳想了一下,觉得可行,只是,“娘,咱们还有钱吗?”

  元娘好半晌才不说话,覃初柳已经猜到了。

  卖咸菜的二两银子给了高壮,剩下的几百个钱哪里够请大夫抓药的,这大夫,他们根本就请不起啊。

  三个人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听门外有人喊道:“覃姑娘在家吗?我是高壮。”

  出门去看,原来不仅高壮来了,郑掌柜也来了,他还带来了孙大夫。

  真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上一刻他们还在为没钱找大夫发愁,现下大夫就自己上门了。

  “孙大夫医者仁心,放不下病人,正好我来有事与柳柳说,孙大夫便一起过来了。”郑掌柜解释。

  站在一边的孙大夫嘴角抽了抽,事实好象不是这样的啊。

  他是大夫不假,只是多年跟随百里家,只为百里家的人看病,人早就惫懒了下来,早已没了悬壶济世的热血激qíng。

  若不是少东家的吩咐,他怎么会一路颠簸来这里给人诊病?

  不过,郑掌柜往他脸上贴金,他自然是要顺坡下,“郑掌柜谬赞了,伤者qíng况如何?烧可退了?”

  小河一边把孙大夫往屋里引,一边jiāo代了那人的qíng况,不大一会儿,那边便安静了下来。

  约莫过了有一刻钟,孙大夫才走出来,脸色晦暗难明。

  “孙大夫,qíng况如何了?”覃初柳担忧地问道。

  孙大夫摇了摇头,“外伤正在逐渐恢复,继续用外敷的药即可。只是……”孙大夫的眼神有些闪烁,顿了好半晌,才继续说道,“只是,这人的脑子只怕有些问题。”

  脑子有问题是什么意思?覃初柳疑惑地看着孙大夫。

  “他眼睛和耳朵都好好的,应当是能看到能听到的,但是他却好似对外面的事qíng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这样看来,他应该是傻的。”

  似是担心覃初柳不相信,他继续解释道,“这样的qíng况孙某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过,某还没出师的时候,倒是见师父诊治过这样的病患,病患确实是傻的。”

  覃初柳的心qíng很复杂,没想到他们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救回来的竟然是个傻子。

  但是,若是猜到了这样的结果,她还会不会救人?答案是肯定的,不光是她,她娘也会毫不犹豫的救人吧。

  “孙大夫,等他的伤好了,可能下地行走?”覃初柳收拾好复杂的心qíng,继续问道。

  孙大夫想了一下,“应是可以的。”

  覃初柳舒了口气,只要能走就行,等人伤好了,马上就让他走。他们救了他的命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管他是不是傻的,他们家现下的qíng况可养不起闲人!

  孙大夫又jiāo代了些调养时的注意事项,最后还告诉覃初柳,“他的身子还有些虚,最好多吃些滋补的东西,这样恢复的也快些。”

  滋补的东西?覃初柳心道能让他吃饱饭就不错了,哪里有滋补的东西给他吃。

  郑掌柜一直在一边听覃初柳与孙大夫的对话,心中纳罕,若是按着少东家所言,那人不应该是傻的啊,难道,少东家猜想错了。

  不管对与错,救人一命总是好的,他悄悄对高壮使了个眼色,高壮会意,悄悄地走了出去。

  孙大夫知道郑掌柜有生意上的事qíng要谈,便也不在这里害事儿,兀自回了马车等待。

  小河和元娘去了伤者的房间,这里便只剩下覃初柳和郑掌柜了。

  郑掌柜喝了口水,开口说道,“柳柳,那地环咸菜我们酒楼打算大量购进,不知道你这里可有困难?”

  覃初柳早想到了,既然永盛酒楼想到用咸菜配着其他食材做菜,定然需要大量的地环咸菜,他们之前做的二十七坛恐怕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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