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小地主_脚滑的狐狸01【完结+番外】(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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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她还奇怪,以采香院的样貌,就是当采香院的花魁也不为过,怎么就沦落到这步田地?

  原来这里面还有贺拔瑾瑜的gān系!不过她相信贺拔瑾瑜的为人。他绝对不会是那等无缘无故就处置人的人,指定是郁皎做了什么出格的事qíng,贺拔瑾瑜才会出手的。

  与此同时,覃初柳又想起一件事来——

  “这些事qíng对与错我不必与你解释,你心里也应该清楚。我只好奇一件事,因为你赵兰的爹落得那样的下场,你们怎么会以姐妹相称?”覃初柳好奇地问道。

  按说赵兰应该把郁皎当成仇人才是,姐妹相称实在奇怪。

  郁皎撇了撇嘴,十分不屑地道:“谁和她是姐妹,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你应该觉得可悲,因为在她心中,你更可恨。”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郁皎和赵兰就是这样的qíng况吧,覃初柳恍然。

  这时候,外面突然有脚步声传来,覃初柳霍然睁大了眼睛,机会来了!

  她张嘴要喊“救命”,可惜郁皎比她的动作还快,救字还没出口,郁皎已经欺身上前,一手捂住了她的嘴。

  “等过了今晚,我看你还有瞎折腾的心思没有!”郁皎凑到覃初柳的耳边,yīn恻恻地说道。

  然后,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颗药丸子,直接塞进覃初柳的嘴里,还不等覃初柳吐出来,那药已经化开,顺着喉咙流了下去。

  “今晚,我让你知道这些年我过得都是什么日子……”临昏厥前,覃初柳隐隐约约地听到郁皎如是道。

  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已经乱作了一锅粥。

  先是萧白那里,小院儿依然宁静,可这宁静中又透露出一股肃杀之气来。

  萧白坐在炕边,看着炕上并排躺着的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的亲娘,一个是宁愿舍弃一切也要跟随他的女人。

  一个老大夫单手支头,坐在桌边打瞌睡。

  这时候,赵兰的手突然动了一下。

  “你醒了?昨晚到底怎么回事?”萧白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的声音也惊醒了瞌睡的老大夫。

  赵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伸手就要摸自己疼痛不已的后脑,触手才发现现下自己没戴幂篱,她赶紧用双手捂住脸。

  “你,你不要看我,不要看我!”她虚弱的声音里隐隐还透着哭腔,让萧白的一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他握住赵兰的手腕,一个用力,便掰开了赵兰覆在脸上的手。

  “有什么不能看?你都是因为我才挨那一剑,在我看来,现下的你才最美。”

  ☆、第三百七十新七章尝新鲜

  在赵兰细腻瓷白的左脸颊上,横亘着一条足有一指长的淡粉色疤痕。

  房间内的灯光很是昏暗,看上去不多明显,但是若是到了光亮的地方,那一条伤疤就显得格外狰狞。

  沈致远查萧白的时候,萧白虽然早做了防备,但是沈致远派下来的人也不是吃gān饭的。

  萧白为了引开那些人,让几个侍卫带着他娘先来了这个院子,而他则带着赵兰去了别处躲藏。

  那些人还是找到了他们,在打斗的时候,一柄长剑从斜刺里向毫无防备的萧白刺过来,站在萧白身后的赵兰却是看到了。

  她想也不想便纵身撞开了萧白,萧白躲开了那一剑,而赵兰的脸却正好从剑锋上划过去。

  后来,他们终于成功逃脱,而赵兰的脸上却留下了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伤疤。

  这也是为什么萧白在明知道覃初柳不喜男人纳妾,却依然要把赵兰留在身边的主要原因。

  愧疚虽然不能让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但是它可以让那个男人更加疼惜和照顾那个女人。

  赵兰深知这一点,所以她在萧白面前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在脸上留疤之后更甚。她出入不管什么时候都带着幂篱,不是怕别人看见,而是怕别人看得久了就忘记了她所受的苦。

  就像现在这样,偶尔有机会把自己的伤疤露在萧白的面前,在滴几滴子眼泪,萧白指定对她更加愧疚,若是这个时候她说想要天上的星星。说不准萧白也会爬上房去摘呢。

  不过,赵兰不会要天上的星星,那些个东西于她来说一点儿用处也没有。她需要的是萧白的——信任。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没有看好大姐姐。”赵兰泪眼朦胧的看着萧白,十分自责地道:“昨晚你走了之后。我想烧些热水给姐姐擦擦脸,谁知道刚进灶房便有人给了我一棒子,我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说完自己,她又侧了侧头,看向不知是昏厥还是睡熟了的萧白的娘,“娘现在怎么样了?她年纪大了。若是也像我这样挨了棒子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

  萧白握着她的手刚想劝慰,坐在桌边一直没说话的老大夫突然开口道:“你娘好好的,中了迷香,估计再过一个时辰就该醒了。”

  说完萧白的娘的qíng况,老大夫把目光落到萧白身上。捋着胡子说道:“公子啊,人我也诊过了,现下已经醒了,你是不是该放我走了?”

  萧白看着老头儿,心里有些拿不准主意。华老大夫是认识他的,兴许也知道覃初柳被他劫走的事qíng,若是他把华老大夫放走,老头儿向贺拔瑾瑜报信可如何是好?

  可是。若不放……

  “不能放他走”,赵兰艰难地坐起身子,一手捂着后脑。一手拉住萧白的衣襟,“若是他去报信,你我和娘都别想活了。”

  萧白想想也是,他都走到了这一步,难道还能因为一个老头儿,因为一时心软就让前面所做的一切功亏一篑吗。

  “华老大夫。可能要委屈你在这里多待上几天了。”萧白说话还算客气有礼。

  可是赵兰的话却是当着华老大夫的面说的,他这个时候还如此说。倒是有些yù盖弥彰的意思了。

  华老大夫倒是淡定,重新坐回到杌凳上。也不言语。

  “你说大姐姐被劫去了哪里?都被劫走了那么久,不知道会不会有事啊?”赵兰见华老大夫乖觉,便也没有再与他多说,而是与萧白说起覃初柳的事qíng来。

  萧白低头沉思,赵兰又小心翼翼地道:“会不会,会不会被那人救走了……”

  那人指的自然就是贺拔瑾瑜。

  萧白依旧不语,只是掩在衣袖下的手已经紧握成拳。

  不过很快他便想通了,“不可能是贺拔瑾瑜,他若是找到了咱们,怎么可能会这般轻易地放过咱们,他定然是不会叫咱们好过啊。”

  没有被贺拔瑾瑜救走,那是被谁劫走了呢。

  “哼,柳柳那丫头吉人天相,就是被天王老子劫走最后也能化险为夷,只一些心术不正的人啊,就算是躲过了一时,也别想躲过一世”,在边上看热闹的华老大夫突然开口讥讽道:

  “还有一些人,别以为自己事qíng做得多周密,别忘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那小花招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老大夫。”

  赵兰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这个老东西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她恶狠狠地看着华老大夫,眼睛里已经有了杀意。

  因为华老大夫深夜出诊,一直到天明都还未归,华家医馆已经乱作了一团。

  华令朝在医馆前堂来回踱步,他的父亲坐在圈椅上直捶脑袋。

  “都怪我,昨晚听到有人拍门,应该先出去开门的,怎么就让你爷爷先出去了呢。”华令朝的父亲十分自责。

  华令朝却没有心思安慰自己的父亲,他在回忆昨晚的事qíng。

  昨晚他也听到了拍门声,穿衣下地的时候爷爷已经进了前堂,他还冲自己摆手,让他先回去睡,说他年岁大了,晚上没有那么大的觉,回去也睡不着。

  他转身回房的时候朝门口瞟了一眼,当时前堂的灯光很昏暗,那人手里也没拿灯笼,面容看的不是十分真切,但是,却有些熟悉。

  他好似见过那人……

  正这时候,忽听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华令朝与父亲对视一眼,忙忙奔出医馆,就见一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俊朗青年赤红着眼睛,用一柄长剑指着着趴伏在地上,身上已经多出伤痕的男人。

  “说,人在那里?”俊朗青年冷声问道。

  现下已经是初chūn的天气,但是他的声音却仿佛让人置身深冬。

  地上的男人抬头去看马上的青年,嘴角竟然现出一抹笑来。

  “他要自尽”,华令朝大叫一声,可还是晚了,等贺拔瑾瑜下马扒开男人的嘴的时候,那人已经咬破了嘴里暗藏的药丸。

  贺拔瑾瑜看着余温尚在,但是已经再不能开口的男人,心里恨恨。

  好不容易查出了一点儿线索,找到了一直跟在萧白身后的高手,没想到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贺公子,这人放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还是先抬进我们医馆吧。”华令朝看了看附近越围越多的人,提醒贺拔瑾瑜。

  贺拔瑾瑜从善如流,把男人搬进医馆。华令朝冲周围的百姓摆摆手,“大家快回去吧,这人没事,定然能救回来。”

  太平镇的人自然是信得过华家的医术的,见没有什么好看的了也就散了。

  “贺公子,可是有覃姑娘的下落了?”回到前堂,华令朝关切地问贺拔瑾瑜。

  覃初柳被劫的人知道的不多,恰好华家的人就知道。华家医馆迎来送往的人比较多,兴许能得到有用的信息也说不定,所以贺拔瑾瑜便托华老大夫和华令朝多打听打听。

  贺拔瑾瑜摇摇头,“这人是萧白身边功夫最好的暗卫,本来以为可以从他口中得些消息,是我大意了。”

  萧白,是萧白!

  听到贺拔瑾瑜提起这个名字,华令朝恍然想起,昨晚上来拍门的那人,可不是有几分像萧白吗。

  他赶紧把昨晚的事qíng与贺拔瑾瑜说了,最后道:“贺公子,若那人真是萧白,他指定不会轻易放了我爷爷,你可一定要把我爷爷救出来啊。”

  贺拔瑾瑜点点头,只留下放心两个字,便急匆匆地走了。

  夜幕很快降临,采香院后院东面单辟出来的一个小院儿里也点了灯。

  摇曳的灯火中,郁皎妖娆地坐在一个中年微胖的男人腿上,素手执着一个玲珑剔透的杯盏,里面淡huáng色的酒汁在摇曳的灯火的照耀下dàng漾着醉人的色泽。

  “大爷,想不想喝酒啊?”郁皎朱唇轻启,轻轻地呷了一口酒,莹润的酒渍沾在她殷红的唇上,十分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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