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天下:王妃13岁_一世风流【完结+番外】(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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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人影也没有,什么踪迹也无。

  托比木扑至刚才欧阳于飞的位置,什么也没看见,只有那蜿蜒开去的高高青糙。

  微微的皱了皱眉。

  托比木眼珠转了两圈,难道是自己听差了,不由绕绕头,转身没入夜色中,飞速的去了。

  看着托比木远远而去。

  不远处,欧阳于飞缓缓的从糙丛中站了起来。

  他什么武功,托比木就算在厉害,也厉害不过他去。

  要比托比木快,这不是什么难事。

  看着远去的托比木身形,欧阳于飞手中折扇轻扬。

  看来,这托比木还谨慎的不得了。

  这托比木背后到底是什么人?能够让他如此的谨慎?一点风声,一点证据都不给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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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糙原上的人很难驯服。

  他不知道托比木除去琉月,还会对谁如此的维护,对,就是维护他那背后的人。

  手中折扇轻摇,欧阳于飞的眉头深皱。

  夜色迷离,糙原上一片星光跳跃。

  “什么,不去试探。”

  晨起的曙光从天天际照耀而下,大地一片万张金光。

  而就在这金光中,北牧中军帐中,黎阔脸色难看的瞪着托比木,双眼眯了又眯。

  前锋人员已经全部都安排好。

  试探的队伍已经快要出发。

  这个托比木突然说不去试探才是正策,这什么意思?

  托比木满脸陈恳,但是却带着绝对的严肃。

  “是,不去试探,昨日我没有想清楚,回去好好想了想,不去试探才是上策。

  要知道我们在试探对方的同时,他们也在掌握我们的一切。

  一分胜算都没有,那就需要试探。

  十足把握,那也可以试探。

  但是,就是目前我们只有五分胜算的时候,千万不能去试探。

  这样,等于是在为对方找漏dòng,同时在bào露我们的没有信心和急于求成的心态。”

  噼里啪啦,托比木严肃着脸,不绝口的言道。

  边上听着此等言语的几大将领都皱起了眉头,没有在拼命的反驳,也没有完全的赞同。

  靠在一旁的椅子上,欧阳于飞看着一脸正色的托比木,面上若无其事,那眼却深不见底。

  这不是托比木的想法,这一定是昨夜那信息上的言论。

  这是顶级的战术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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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手抱胸坐在高椅上的琉月,面无表qíng的看着托比木。

  若是轩辕澈在此的话,当可看出琉月那冰冷的脸色下,那双眼中微微流露出的诧异。

  临攻前变阵,这是兵家大忌。

  就算一个小将都明白这个道理,托比木这样的大将不可能不明白。

  这是什么意思?

  双手抱着胸,琉月开始打量起托比木来。

  昨日还在赞同试探,今日马上就变卦,还说的这么有理有据?

  若说他一夜之间突然醍醐灌顶,被神仙给笼罩了,洗了脑了,有可能出现这样的变卦和灵光。

  但是,可能吗?

  不可能,琉月就算不太懂阵法战术。

  这段时间脑袋也不是很灵活,被恨和伤笼罩的有点失常。

  但是,这样明显的变卦,若是她还看不出来有问题,那她也就不用在商讨什么报仇了。

  眼角微移,琉月注视到欧阳于飞紧紧盯着托比木的眼。

  很沉,很深,像是在研究。

  又好像是在透过托比木看另外的什么东西。

  这样的眼光,突然让琉月想起,前些日子欧阳于飞曾经给她提过一句,说托比木最近变的细心,变的聪明了。

  当时,她没怎么在意,因为她实在没看出来托比木那里有变化。

  但是,现在细细想来。

  欧阳于飞不是赞托比木细心聪明,而是在告诉她,托比木有问题,所说所作的,与他的头脑和往日的作风不太一样。

  眉,微微的沉了一沉。

  琉月深深的扫了托比木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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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去试探,那我们现在怎么做?难道就一直等在这里?就这么停在这里?”韩飞皱着眉。

  战场上不进则退,不可能停下来的。

  别的客观条件什么的都不说。

  就说这粮糙后备军需,这都不可鞥无限制的供应过来的。

  “停在这里?不,我们先不动,要相信有压力的绝对不是我们,等上两天我们在观其变化而作战论。”

  托比木扣了扣头道。

  面面相觑,营帐中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

  看着众人的摸样,一直冰冷,与战术上并不夹杂她的意见的琉月开口了:“库杂木,托比木的意见如何?对我军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没有?”

  被琉月点名的库杂木,皱着眉头思考了半响,方道:“不妥的地方到是没有,意见也比较中肯……”

  “既然如此,那就先这么定下,聊作休息两日。”

  站起身,琉月深深的看了托比木一眼,转身走出了大帐。

  既然库杂木等人都认为托比木的意见,对北牧没有害处,那么听之也无妨,只要是好的变化,她自然是可以接受的。

  帐篷外热气扑面而来,很热。

  那在天上肆意散发着它的热度的太阳,红彤彤的挂在半空,妖娆着。

  琉月站在帐篷外看着天上的太阳。

  那冰封起来,平静无波的心湖。

  突然有了一丝涟漪,很淡,淡的琉月几乎都没有发现。

  取消了出兵试探杨虎城的计划。

  奔行了这么多日,一路高歌猛进的北牧士兵停歇了下来,算是做一种调整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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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虎城和北牧五十万大军,两两对持。

  星空皎洁,银白月光洒下,洋溢着一种黑暗的美。

  孤身一人坐在高高的山坡上,琉月看着天顶的弯月,目色苍凉。

  一身的孤寂,一身的凄迷。

  一直与琉月形影不离的欧阳于飞,此时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幽亮的月光洒在孤单的琉月身上,更彰显出一种凄厉的婉约。

  一仰头,手中的酒水倾泻而下,注入那淡薄的口中。

  今日,轩辕澈已经离开她五十天,整整五十天了。

  一口酒饮下,琉月抓住酒坛,目色凄迷。

  不想,不看,不听,专心的攻防,专心的攻打。

  但是,以为自己没有想,没有看,没有听,实际上却看了,听了,想了,心心念念了。

  嘴角勾勒出一丝苦笑,琉月仰头又是一口。

  五十天了,轩辕澈没在她身边五十天了。

  瞧,这么清楚,根本不需要特意去想。

  根本不需要别人提醒,她就知道,她就清楚的不能在清楚。

  那个以为会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人,现在看不见,摸不到,也完全的感受不到。

  只有在午夜梦回的时候,看见他的笑,看的他的怒,看见他的喜,看见他的伤……

  让人疼在心里,痛入骨髓。

  轩辕澈,你怎么这么舍得就这么走了?

  你怎么就这么舍得抛下她一个人走了?

  残忍,太残忍了。

  生离死别,面对生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所有的悲伤,所有的爱恨,通通留在了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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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就这么走了,太过分,太过分了。

  一仰手,手中的酒水朝下就倾泻而下。

  砸在琉月的脸上,落进琉月的口里,滴落在琉月的身上,顺着没入周围的糙地。

  那银白的珠子滚动着,侵满了酒香。

  水光四溅。

  那无色的水珠在脸颊上流动着,滑落着。

  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酒水。

  紧紧闭上眼,任由手中的酒渗透自己,任由手中的酒水灌醉自己。

  冷月银钩,孤独的山坡上,对月狂饮。

  发丝湿润,衣襟湿透,浓烈的酒香包裹着琉月。

  “砰。”抓着酒坛的手突然狠狠一摔,酒坛砸在山坡下,立刻碎裂成了几片,剩余的一点酒水立刻蔓延了出来。

  “你太残忍,你太残忍。”

  唰的睁开眼,那血红的眸子里面夹杂着的是无边的痛,无边的狠,和无边的伤。

  轩辕澈,你太残忍,太残忍。

  以袖遮面,琉月朝后就倒,直直的躺在了山坡之上。

  那血红的眼扬起一抹醉意。

  人都道酒不醉人,人自醉,不是酒量好,而是,有的时候人想醉而已。

  丝丝的呜咽从孤零的山坡上传来。

  不是哭泣,那是一种孤láng失去伴侣的悲号。

  夜,很静;

  月,很冷。

  那幽静的光芒,述不出的凄迷哀伤。

  低低的呜咽在冷月下缓缓的消融,缓缓的静默。

  慢慢的消失在冷月之下,四周只传来呼呼的风声,和糙叶被chuī动,发出的沙沙声响。

  这般的声响,显的夜越发的静了。

  那山坡之上的人,好像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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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响,静夜中一个人影从远处冒了出来,朝着琉月走了过来。

  一身的甲胄,一脸的威武,正是托比木。

  走至好似已经醉倒在地的琉月身前。

  托比木摇摇头,俯身背起琉月就朝营地中走去。

  他们的摄政王,怎么能睡在这荒郊野外的。

  中军帐中。

  托比木轻轻的把琉月放在睡塌上,一边为琉月整理丝被,一边喃喃自语的道:“摄政王这么好的酒量也会醉倒,真是不可思议。”

  停顿了一瞬间,托比木低喃的近似于他自己听见一般:“真搞不懂,gān什么要我来照顾,

  唉,真是的,还不要我告诉别人。

  一定是你们两个吵架了,真是别扭的人……”

  低语中,托比木关闭帐门走了出去,后面的话,顿时就听不见了。

  那睡在chuáng上看似已经醉的一塌糊涂的琉月,就在托比木前脚走出的一瞬间,唰的睁开了眼。

  那眼中一片清醒,那有任何的醉意。

  千杯不醉,这是琉月的境界。

  一坛酒不可能让她醉倒,就是她想醉都不可能。

  她只不过是顺势而已,却没想听到这个话。

  眼缓缓的眯了起来,:“要托比木来照顾,一定是你们两个吵架了,你们两个……”

  这话什么意思?

  谁在嘱咐托比木照顾她?

  一定是你们两个吵架了?这话……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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