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弥天盖地一眼望不见头的北牧雄兵。
空旷的九霄上蓝如海洋,没有一丝云彩。
金色的阳光从天际洒下,投she在当前的琉月身上,带起目空一切的英姿威武和杀伐。
扬眉冷眼对上那高高在上的匈奴太后。
琉月一挥手,身后雄兵立刻停下,严阵以待。
两目相对,一则盛气凌人,一则惨败萧索。
目视着一脸苍白的匈奴太后,琉月一字一句的道:“若降,一个不杀,仁政以待。
若战,血洗屠城。”
冰冷的话响彻在匈奴王城前,就是那天际炙热的阳光也挥透不去其中冷酷和肃杀。
话音落下,高居王城城墙之上的匈奴残余文臣,无不打了一个寒战。
血洗屠城,面前的这个杀神做的到的,那一身冰冷和肃杀不是假的,她会屠城的。
身躯微抖,却竭力保持着平稳。
匈奴太后看着琉月,深吸了一口气道:“投降,真一个不杀?仁政对我匈奴百姓?”
琉月看着匈奴太后:“此后糙原只有我北牧,再无匈奴。”
此斩钉截铁的话一出口,让匈奴太后脸色越发的苍白。
一统糙原9
话音落下,琉月再度接着道:“我北牧摄政王说话,一诺千斤,绝不反悔,此后匈奴自是我北牧子民。
对待我北牧自己的子民,岂有两政之理。”
掷地有声的话伴随着夏风飞扬而起,跃过匈奴王城高高的墙头,挥洒于盛京之内。
高立与城墙之上的匈奴众臣齐齐对视一眼,面露动摇。
不过,现在匈奴早已经无兵可守,迟早是给吞并的料,他们心里都清楚的很。
投降或者血洗,已经无路可退。
金光耀眼,却带着对他们来说无法言喻的冰冷。
仰头,匈奴太后一行清泪涓涓而下,滑落面颊。
“匈奴王室列祖列宗,姆雅对不起你们,对不起匈奴,今日匈奴败了,这城我们守不住。
请匈奴王室的列祖列宗原谅,原谅……”
轻声的低喊却清楚的传递入在场的每一个人耳里,心酸无言。
朝代的更替,总是如此。
“开城。”袖袍一挥,匈奴太后转过身,闭上了眼,不忍目睹。
金光下,厚重的匈奴王城城门缓缓的开启。
城门口,一身匈奴王子袍的这一代匈奴大王子,手捧着一huáng色托盘,一步一步走了出来。
身后是万千的盛京匈奴臣民。
那huáng色的锦布上,一块和田玉印信。
那是匈奴王信印,那是匈奴存在的代表。
看着匈奴大王子脚步沉重而来,琉月轻轻的一挥手。
身后库杂木立刻从马上跳下,疾步朝匈奴大王子走去。
空旷的城门前,两方对视之中,库杂木和那匈奴大王子走道了一起。
一统糙原10
在众目睽睽之下,库杂木伸手从匈奴王子手中接过了那匈奴王印。
众匈奴臣民不忍目睹,齐齐转过了身。
那代表从此没有了匈奴。
接过信印,库杂木唰的转身快步行道琉月面前,高高的朝琉月举起了手中的匈奴王信印。
琉月俯身接过,转过身朝着北牧大军,高高的举起手中信印,大吼出声道:“我北牧一统糙原了。”
“万岁,万岁……”
“一统糙原,一统糙原……”
“我们北牧一统糙原了……”
狂烈的大吼尘飘之上,直入青云。
琉月身后一字排开的韩飞,阔巴力等大将,一个翻身半跪于琉月身前,满身激动的大喊出声:“摄政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摄政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qíng激昂的几十万北牧雄兵已经不知道该喊什么了。
几百年的梦想,几百年的争斗。
今日,归结于这里,归结在他们的手里。
归结在他们摄政王的带领下。
百年梦想,一朝得偿。
那种滔天的喜悦,已经不是任何语言能够言喻得了的了。
几十万大军的大吼犹如一道惊雷炸响在天际。
随着微风狂飙而过整个糙原,朝着四面八方飞she开去。
糙原,从此归北牧。
利剑所向,直指盛京都城,琉月一声冷喝:“入城。”
众马抬蹄,兵行赫赫,朝着匈奴王城,进入。
城门上高高飘扬的匈奴王旗,在城墙上落了下来。
取而代之的是北牧的王旗,那铁黑色的旗帜飞扬。
一统糙原11
金光灿烂下,北牧王旗高高的飞舞于匈奴王城之上。
从此,再无匈奴。
匈奴王朝的兴衰荣rǔ,已经翻过去,迎接整个糙原的不再是三雄并立,而是一尊独大。
秋风飞扬,糙原一统。
夜色降下,秋来天高气慡。
那璀璨的群星在夜空下越发显的高光和妖娆。
星星点点的皎洁光芒从天际洒下,映照在下方的山河大地上,美的如梦如幻。
匈奴王宫。
不复这些日子来的死寂,此时的匈奴王宫又恢复了生气。
只是,它的主人已经不是匈奴王族,而是琉月。
月夜婆娑,匈奴王宫一片热火朝天。
安四方,整军队。
尾随琉月进入匈奴王宫的库杂木,黎阔,韩飞,等人忙的脚不沾地,各司其职而去。
相比较,摄政王琉月反而是最没有事qíng的那一个。
站在匈奴王的寝宫台阶上,琉月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抬头望了眼天际,今日的月亮格外的圆。
嘴角勾勒起灿烂的笑容,琉月转过头举杯朝身边的轩辕澈示意。
轩辕澈见此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也朝琉月举起了酒杯。
“砰。”清脆的碰撞声在月夜下响起,那么美丽。
“庆祝我们的第一步成功。”一口饮尽杯中酒,琉月朝着轩辕澈笑的万分灿烂。
“祝贺我们。”轩辕澈笑着举杯一饮而尽。
成功,第一步,统一糙原。
他们已经做到了,鲜卑十七族已灭,匈奴臣服投降,其他糙原上零星的小势力已经根本就不用在意。
一统糙原12
值得庆贺,值得祝贺。
双杯清空,琉月和轩辕澈对视一眼,眼中齐齐闪过灿烂的笑意。
不约而同的伸出手,紧紧的握紧了对方的手。
“让你受苦了。”伸手拥过琉月,轩辕澈压低了声音。
这些本来应该是他来做的,却让琉月担在了肩上。
靠在轩辕澈的怀里,琉月摇摇头微笑着道:“那是我们两的未来,我们一切承担。”
两个人的未来,两个人一起创造,一起挑战风雨。
听着琉月的话,轩辕澈没有在多说什么,只紧紧的紧紧的抱住了琉月。
皎洁的月光从天幕上洒下,笼罩在相拥的两人身周。
那么朦胧,那么温柔的让人心醉。
夜,也能如斯之美。
“摄政王,摄政王……”就在两人沉静在如此美好的感觉之中时,远处托比木的声音突然传了来。
琉月和轩辕澈不由微微凝眉,站直了起来。
“什么事?”看着快步而来的托比木,琉月沉声道。
“军师的传信。”托比木见琉月和轩辕澈在一起,一点也不意外,快步上前把手中的传信递给琉月。
琉月本来不满的qíng绪一听托比木之话,立刻转变。
伸手接过信快速的扫了一眼,琉月眼中一亮,拽住轩辕澈道:“走,跟我走一趟。”
轩辕澈见此任由着琉月拽着他就朝前走去。
他记得从糙原上走的时候,琉月给欧阳于飞单独说了什么,欧阳于飞就留在了糙原上没跟过来。
此时,走一趟?什么事?
神兵利器1
夜色茫茫,星空璀璨。
洁白的光芒从天空中洒下,照的下方去往糙原的道路分外清晰。
纵马而去,踏破夜空虚静。
茂盛糙原离得盛京本就不远。
一翻疾奔下,还不到半夜,琉月和轩辕澈,带领着秋痕和彦虎几人,驶入了茂盛糙原。
“摄政王。”糙原边上,早静立着等候琉月前来的人,此时一见琉月前来,立刻迎了上去。
“军师在什么地方?”琉月根本就不勒马,直接飞纵而过道。
“在前方,摄政王请随小的来。”
那等候在此的小兵,见琉月停也不停,立刻也不拖延,快速的应了一句,转身纵马就在前引路而去。
紧随其后的轩辕澈,见琉月如此急切,不由微微扬了扬眉。
什么东西,值得琉月如此在意?
那他到要好好的去看看了。
当下,纵马紧跟琉月,与着秋痕彦虎如飞而追。
夜色朦胧,很快就深入了糙原的边缘。
不同于琉月和欧阳于飞在那黑土被三面火围攻的中部糙原。
而是边角,就在进入茂盛糙原的不远处。
不同于茂盛糙原内部的一马平川,此边角有点料峭的峭壁和陡起的山脉。
不过好在并不高,也不险峻。
横陈在糙原上,远远看上去就好像一条卧着的巨龙。
“摄政王,军师就在前面。”领头的小兵,指着前方灯火通明的地方,快声的朝琉月道。
琉月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纵马而上。
夜色中,这夏末初秋的夜风chuī来,已经带着点微微的凉慡之气,相当的清凉和清新。
神兵利器2
然而就在这清新中,琉月清楚的闻到那夜风中夹杂的刺鼻的气息。
一种这里的人应该不熟悉,但是她却很熟悉的味道。
越是靠拢,这味道就越是大。
快速而来,行的近了,眼前的一切立刻映照在了琉月的眼里。
黑土,深黑的寸糙不生的黑土。
比当时欧阳于飞遇险的地方的那块黑土地,还要黑的透彻。
黑土地的周边,一个营的兵马正举着火把,为她照明。
“什么味道?”紧跟其后的轩辕澈嗅了口空气,压低了声音,看着眼前寸糙不生的黑土道。
前方的琉月还没有回答,身后的秋痕就接了过去道:“黑土地,这跟摄政王遇火的地势一样。”
他们当日可是找过去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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