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时间提前一半,他们的布置……
“月儿,答应他。”
就在这一瞬间的沉默中,殿外一声冰冷而仇视的声音,突然响起,几人从白玉台阶上行了来。
一身粉红长袍,面罩白色面纱,却是北牧萧太后拉着北牧王耶律洪。
身后,紧跟着北牧几大将领。
满身冰冷,一身肃杀。
“连轻?”蓝衣右护法看着萧太后,微微皱了皱眉道。
萧太后冷冷对视着冥岛左右护法,声音冰冷之极的道:“我是北牧萧太后,不要叫错了名字。”
dòng房花烛6
此言一出,寂静的大殿顿时一片哗然。
此地的中原群雄,若是以前不知道北牧萧太后是谁。
现在,那可是便天下皆知。
他们的皇后琉月是在那里发家的?
是从那里从平民走向女王,从落败走向辉煌的。
北牧,就在北牧。
就在这给与了琉月全部的信任和权力的北牧萧太后手里。
若说琉月是浴火重生的凤凰。
那么这火无疑就是北牧萧太后。
殿上众臣,不由齐齐惊叹了。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各路人马到齐了。
拉着耶律洪,萧太后与冥岛左右护法擦身而过,站定在琉月面前。
“答应他,他们急着自找灭亡,我们为何不成全。”
萧太后冷冷一笑,回身眼中夹满了愤恨和鄙夷的看着冥岛左右护法道:“跳梁小丑,也敢与日月争辉。”
“连轻……”
白衣左护法,脸色一沉。
“半月后,洗好你们的城门等着,现在,来人,送客,这里不欢迎你们。”
粉红衣袖一挥,萧太后越俎代庖,一声冷喝。
“送客。”
秋痕,彦虎等人也是jīng明人。
眼见如此,立刻一声唱罢,礼官附和。
送客的声音,立刻远远的传了出去。
单单的两个字,瞬间让冥岛左右护法脸色铁青。
他们何曾受过这样的侮rǔ。
不由气的脸色都快扭曲了。
袖袍一挥,一连落下两个好字,身形在送客声中,飞she而出。
踏着虚空,如飞而去。
气势汹汹而来,一肚子火气而走。
真正是气煞人也。
冥岛一行尽皆离去,殿内陷入短暂的寂静。
“噗嗤。”就在这寂静中,突然一声笑声传了出来。
欧阳于飞笑的没眼睛没鼻子的,那白白的牙齿露出来,笑的只见牙不见眼。
“厉害,厉害,我还没见过他们两脸色这么扭曲过。”
朝着萧太后高高的竖起大拇指,欧阳于飞那叫一个欢愉啊。
dòng房花烛7
而欧阳于飞这一笑一说,就如那引火线点燃了一般。
一下子,整个大殿中的人都笑了起来。
各种表qíng不一而足。
殿中,琉月和轩辕澈对视一眼,也对视着勾勒起了嘴角。
“不怪本宫越俎代庖吧?”
就在这笑声中,萧太后转过头看着轩辕澈。
“无妨。”轩辕澈顿时朝萧太后点点头,毫不介意。
萧太后见此也朝轩辕澈点点头,眼睛中微微露出点笑意。
“姐姐。”而另一旁,眼见气氛缓和下来,耶律洪一个猛扑,就朝琉月扑了上去。
紧紧的抱着琉月的裙脚,像只小树懒。
“喂喂,仪式还没完结,继续,继续,快……”
眼见下方乱糟糟的,第一个恢复过来的礼部尚书,立刻扯开嗓子就吼了起来。
也不管下面的是他的皇帝和皇后。
万事,此时都没错过吉时大。
“萧妹子,过来,过来,让他们先拜堂,我们在叙旧。”
陈太后听言,立刻朝着萧太后急挥手。
萧太后也直接,一把从琉月腿上扯过紧抱着不放的耶律洪,就朝一旁的高位走去。
满殿的大臣和宾客也快速的整理仪容,端正态度。
“夫妻对拜……”
高亢的赞礼声,冲破九霄,绵延天下。
两两对视,轻轻一拜。
从此,天涯海角,携手与共。
从此,祸福共享,生死不弃。
从此,一生一世,一双人。
“礼成。”赞礼声飞扬,回dàng于正殿之上,萦绕于万里山河之中。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群臣俯首,震耳齐呼。
侧首对视,盈盈一笑。
终于,是夫妻了。
礼pào炸响,钟鼓轰鸣,百乐飞扬,山河同chūn。
大宴宾客,大赦天下。
帝后,大婚。
夜色降下,天辰皇宫灯火通明。
前殿,百官喧闹,杯盏皆欢。
dòng房花烛8
而轩辕澈的寝宫,此时却已经人声皆静。
无数红烛闪耀在寝宫中,把周围的一切都照耀的喜庆殷红。
琉月坐在案前,看着硬把她从前殿群臣中,给拽回来dòng房的轩辕澈,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在烛光下,映照的红彤彤的。
屏退下侍女左右。
轩辕澈握着那桌上早就斟好的jiāo杯酒。
把凤杯递给琉月,自己握着龙杯。
深深的看着琉月,压抑不住欢喜的道:“我们终于是夫妻了,名正言顺的夫妻。”
一句名正言顺,内包含了多少起伏。
已经不用去说了。
琉月眼中闪过浓浓的qíng意,举起杯,弯过轩辕澈的手,对视着一饮而尽。
“唔。”一口饮尽杯中酒,抬头,就见轩辕澈突然一脸扭曲,口内含着jiāo杯酒,饮也不是,不饮也不是。
“怎么?”琉月顿时挑起了眉头。
轩辕澈嘴角挑动,一口酒含着,硬是说不出来。
琉月见此,接过轩辕澈手中的酒杯,轻轻舔了一下杯壁上的残酒。
天,好苦。
任凭不介意口味的琉月,也不由皱了皱眉。
一滴就苦成这样,难怪轩辕澈含着一杯,喝不下去,与她的截然不同。
谁这么乱搞,喜酒又拿苦的来吗?
不待琉月发火。
那唇舌间那点苦味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酸。
一股瑟瑟的酸。
琉月看着轩辕澈的脸已经扭在了一起。
然而那极致的酸过后,一股淡淡的甜缓缓的酝酿开来。
很醇厚,很芬芳。
后味越来越甜,越来越甜,几如蜂蜜。
“咕噜。”轩辕澈此时才咽下去,满腔的怒火也消弭在这甜中。
“杯子底下有字。”轩辕澈指了指琉月手中的龙杯。
琉月尝的时候,他刚好看见。
“先苦后甜,尝尽百味方知甜之真味。”琉月缓缓的笑了。
这个欧阳于飞,真是乱来。
dòng房花烛9
不过,寓意却极好,极好。
“这次就饶过他。”轩辕澈砸砸嘴,那味道简直不敢恭维。
话音落下,轩辕澈一把抱起琉月就朝白玉chuáng前走去。
“我们的dòng房花烛。”
低笑着,轩辕澈一边亲吻着琉月的颈子,一边嘶哑着声音道。
琉月听言轻轻一笑,伸手抱住了轩辕澈,伸出小舌头,轻轻的一舔轩辕澈的耳垂。
dòng房花烛,任何时候都比不了今天。
被琉月勾引般的一舔,轩辕澈早就激动的qíng绪那还能够控制。
一个闪身,一下把琉月朝chuáng上按上去。
“哎哟。”
被轩辕澈合身压在chuáng上,琉月一个没防备,突然呼痛出声。
“怎么了?怎么了?我压着你了?”
轩辕澈顿时大惊,一下就跳了起来。
嘴角抽了抽,倒在chuáng上的琉月,伸出手朝后背摸去:“这chuáng上是什么东西?烙的背疼。”
听琉月如此说,轩辕澈松了一口气,笑着拉起琉月,一边道:“应该是些寓意极好的gān果。
不过不多,应该不会怎么烙人才……”
一边说,一边伸手一把揭开那红色的龙凤chuáng被,露出下面的白玉chuáng。
轩辕澈的话瞬间哑在了口里。
只见,那宽阔的龙chuáng上,密密麻麻的铺满了花生啊,枣子啊,莲子啊……
等等等等寓意早生贵子的瓜果。
几乎是里三层,外三层,整个把chuáng垫高了一层。
chuáng被揭开,露出一个被琉月压下去一个人形的瓜果图形。
嘴角抽动,轩辕澈开始有打人的冲动。
这寓意不过是取两三颗就行了,那个混蛋给他铺了这么一chuáng。
摸着后背,琉月笑着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扑上chuáng去,一阵乱动。
然后从层层叠叠的gān果中找到一张纸。
“早生贵子,早生贵子,早生贵子,生这么多吧,我真是好人。”
典型的欧阳于飞作风。
dòng房花烛10
“欧阳于飞。”一时间,轩辕澈真不知道是气好,还是不气好。
“我要闹dòng房。”就在这时候,外殿突然响起耶律洪嫩嫩的声音。
“小孩子,不闹dòng房,快回去。”秋痕。
“谁说我是小孩子,我是北牧的王,让开,我要闹姐姐的dòng房,你给我让开。”
“好好,不是小孩子,这里不能进。”
“谁说不能进,母后都说了能闹dòng房,你给我让开。”
“小祖宗,今天不闹啊……”
“要,娘亲说了可以闹,让开……”
噼噼啪啪,乒乒乓乓,外殿打上了。
内殿的琉月和轩辕澈,站在chuáng边,一头黑线。
幸好,他早有准备,四个方向分别派遣了秋痕,彦虎,杜一等人把守.
真正是一群不省心的人。
“姐姐,我要闹dòng房……”
“姐姐,叫他们让开,不然我就去告诉母后和陈太后他们,你不让我闹dòng房……”
打不过的耶律洪索xing一嗓子吼开了。
糙原上的孩子,那嗓子说有多好就有多好。
一嗓子吼出,几乎距离这里很远,还在通宵畅饮的天辰群臣和宾客们,几乎都能听的见。
沿途,往来巡逻的侍卫们,被这一声吓的加快速度就冲了过去这段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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