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西厂已经捉拿到人了,本太子也不跟你闲话,你且休息。”说罢,辰飞没如来时的迅疾,慢条斯理的朝外走了去。
捉拿到人?
琉月顿时心下一惊,难道他被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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拢在袖中的五指一下紧紧握成了拳头,难道为了她不被怀疑,他就去自投罗网?
不,不对,心中一闪,琉月再度看了眼烟花灿烂的方向。
已经是后金国都城郊的方向了,他就算在快,轻功在好,这么短的时间内,也无法整个翻城跑到那里。
应该不是,那这被捉到的人是谁?
心中念头还在闪,那已经走出的辰飞,突然回头看着琉月。
琉月心下一惊,面上却神色不动,难道这辰飞看出什么来了。
岂料辰飞却是笑着摇头,看起来心qíng不错的道:“我说琉月,你这将军府也太不像样子了,人都没有一个,明日我给你遣几个过来,装点一下门面。”边说边没入了黑暗中。
琉月见此暗暗松了下心,朝杜一使了个眼色,杜一立刻躬身去亲自送辰飞出府去。
眼见辰飞远远的走出,周围在没有任何的外人,琉月手中瑶琴砰的扔下,转身就朝刚刚那背影消失的地方冲去。
急冲而至,后花园中一片静寂,一个人也没有,一丝人气也没有。
没有人,这里没有人。
转身就跑,琉月沿着整个后院就朝其它地方一个一个的搜了去。
堂屋没有,正厅没有,前院没有,中堂没有。
屋顶没有,府外周边也没有。
心,整个的崩紧了,那弦拉的犹如张满的弓,在崩就要断裂。
手心微微的出汗,在西厂那么危险的环境中,她都没有丝毫的汗水,此时手中却已经渗透出了丝丝冷汗。
拳头紧紧的握紧,发丝几不可见的颤抖。
不会不见的,不会没有人。
他跑到那里去了?他怎么可能没有在这里?
狂冲急走,初chūn的夜里,琉月额头居然开始见汗,脸色越来越沉。
没有,还是没有,就连后院的茅厕她都找了,还是没有人,没有人。
我回来了6
难道他真的为了消去她的嫌疑,跑去引走西厂的人。
不,不,心紧紧的收紧了,几乎有点窒息的味道。
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洋溢在心口上,堵的人几乎无法呼吸。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人不累,但是心却紧张的好似失去了水的鱼,他不在。
五指深深的掐入手心里,琉月狠狠的一咬牙,齿间破碎了那殷红的唇,黑发临空,唰的转身就朝后跑。
还有一个地方她没找,若是在没有,那怕前面就是刀山火海,她也要冲着去。
一切的计划,一切的谋算都不要了。
要是没有了他,一切还有什么是重要的,还有什么是她要的。
她已经失去过一次,她不要在失去了,她失去不起。
疾奔而走,那白色的里衣在漆黑的夜里,划过一丝白影轻扬。
圆月,缓缓的从乌云中露出了半张脸,清冷洁白的光辉洒向大地,一地银光。
砰的撞开自己住的主屋,琉月靠在门口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焦急的眼对上屋中站立的身影,再也移动不了,再也魂梦难牵。
屋中窗下,一人一身暗红的长袍,正依窗而立,淡淡的银光从窗外映照过来,洒在他的身上。
刀削斧刻般的容颜上,眉飞入鬓,一双暗红的眸子带着毁灭的色彩,让人目眩神迷,高挺的鼻梁下,樱花一般红艳的双唇薄薄的泯着。
chūn花秋月的风qíng,高山深海的凌厉,被他更加完美的演绎了出来。
妖孽和杀戮的双重气息,罗刹和妖jīng的混合体,若说十六七岁时候的他,还是青涩的妖孽的话。
那么此时,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妖孽无双,那是一株来自地狱的两生花,夺人呼吸的同时,带着血腥杀戮。
妖jīng,一个真正的罗刹妖jīng。
而此时,正含着温怒的看着她。
我回来了7
身体缓缓的整个靠在了门房上,琉月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看着她想了三年,等了三年的人,轩辕澈,她的丈夫,轩辕澈。
三年了,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她的澈终于回来了。
“你个笨蛋,这么危险的事,你一个人去闯,你疯了是不是?”温怒的瞪着眼前靠在门房上的琉月,轩辕澈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若是他晚来一步,眼前的人还能这么平安无事的站着,还能靠在这里?
她到底想做什么,明明不懂阵法,还敢去闯,疯了。
心头火起,轩辕澈几步跨上前去,一把抓住了琉月的肩膀,怒声道:“你给我……”
“你回来了。”怒气冲冲的话还没说出口,琉月轻飘飘的话飞dàng在夜色中,传入了他的耳里。
那么轻,那么淡,却那么低沉的直击他的心里。
暗红的眼对上那漆黑的双眸,依旧那么明亮,依旧那么美丽,依旧,不,不是依旧,那眼中的浓浓深qíng,几乎再也无法挡住,再也无法控制,就如那激烈的火山,喷薄而出。
心中的怒火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满腔的爱意再也压抑不了。
双手轻轻的捧起那巴掌大的小脸,那么的漂亮,那么的美丽,与他三年来心心念念想象中的他的小王妃一个样子,这就是他的琉月,不管怎么变化,他一眼就能认出来的琉月。
真真切切在他面前的琉月,不是午夜梦回,只在梦中才能见到的琉月。
是可以触摸的,是真真实实在他面前的琉月。
指尖轻柔之极的拂过殷红的双唇上那丝丝血珠,轩辕澈深深的看着琉月,轻声道:“是的,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轻轻dàngdàng飘扬而出,在这无边的夜色中,四散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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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舌灿莲花的倾qíng相述,没有泪流满面的嚎啕大哭,只有低低的轻语。
就好像晨起妻子送别丈夫,夕阳丈夫归来,轻轻的一句你回来了,平淡的好似那杯中的酒,却陈的芳香四溢。
qíng到深处,无声胜有声。
双臂一展,轩辕澈一把抱住琉月,紧紧的,紧紧的抱住。
好像要把琉月揉入他的身体,揉入他的骨血,与他融为一体。
头深深的埋在了琉月的颈项上,无声的热泪顺着琉月的衣襟渗透了开去,滚烫一片。
他的妻子,他的琉月。
他没忘记当日离开时候,娇小的琉月义无反顾的冲进那茫茫火海,他没忘记那漫天大火中,那一脸血污却执着之极的琉月。
那个,与自己共进退,同生死,不离不弃的琉月。
一别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思念已经汇成海。
而现在,他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回来守护他的妻子,守护今生的唯一。
伸手同样紧紧的拥抱着身前的轩辕澈,琉月一张口狠狠的咬在了轩辕澈的肩头,狠狠的。
嘴里已经尝到血腥味,却不愿放开。
不放开,在不放开了。
屋外,慕容无敌缓缓的扬起了一丝笑容,三年,以为改变了什么,但是到最后却什么都没有改变。
只是,更加的浓郁,更加的芬芳了。
宽慰的笑绽放在嘴角,只是那眼眸深处,却扬着一丝悲切不算悲切,无奈不算无奈的深色。
看不懂,没有任何人看的懂。
缓缓转过身,与杜一对视了一眼,此地,还是留给那两个久别重逢的人吧。
夜风飞扬,chūn已经有夏的炎热。
大手撑起琉月的脸颊,轩辕澈一低头狠命的亲吻了上去。
琉月双手一合,紧紧的搂抱着轩辕澈的颈项,激动的回吻回去。
我回来了9
那压抑了三年的qíng,完全的爆发了。
唇齿相依,深深的吮吸撕咬。
手指相扣,衣襟滑落而过。
火热四起,屋中一片激qíng昂扬。
一抱抱起衣襟半滑的琉月,轩辕澈转身就把琉月压上了chuáng,暗红的双眸此时火红一片,那里面的深qíng已经整个的沸腾了。
琉月激动的回吻着轩辕澈,两人的qíng绪完全的失控了。
三年,压抑了三年,等候了三年,本以为可以平静的对待,但是他们错了,压抑三年的流水,一旦有了缺口,那就是滔天的阵势。
qíng,在也压抑不了了。
指尖移动,一室chūn色。
“兄弟,兄弟,听说今天晚上有大变,那西厂的人全部都出动了,兄弟,你有没有什么事?”chūn色还没无边,门外突然响起云召的声音,来的极快,话音落下的时候,离门房不过几步之地了。
琉月和轩辕澈齐齐一僵,清醒过来。
脸色瞬间扭曲,轩辕澈一把扯起琉月还挂在手腕上的衣服,整个把琉月快速的一包,还好,两人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同时手快的一把抓起外衣,衣冠不整的从门窗中快速的跳了出去。
该死的,他是天辰国的翼王,这张脸太多的人认识,若是被认出,琉月此时可不好做。
一把扯过上衣,琉月整个的黑了脸,杜一跑什么地方去了。
“砰。”琉月才把衣服拉好,云召已经相当不客气的冲了进来,反正他进琉月的房间也不是一次两次,叩门这样的礼节,两兄弟说什么啊。
“我说兄弟,你可有没有……”兴冲冲冲进来的云召,一步站定在屋中,神qíng快速的转变成小心翼翼的看着琉月。
满脸杀气,怎么了?
难道他破坏了什么好事?
快速的打量了屋内一眼,没有女人,不存在什么好事被打扰,那这满身杀气冲着他的琉月怎么了?
我回来了10
以前可没见过被打扰了睡觉,就一副想杀了他摸样的琉月啊。
“兄弟,你……”
“在给我多说一个字,我今天就杀了你。”冰冷肃杀之极的话,从琉月的牙齿fèng里蹦出来。
琉月坐在chuáng上没动,若是动了一步,她不敢保证下一个瞬间,云召是不是还活着。
云召一听顿时扭头就朝外溜去,反应相当的快,看来很是熟悉琉月的xingqíng,什么时候可以惹,什么时候最好溜之大吉。
反手关起大门,云召喃喃自语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怎么着的了,怎么一副yù求不满的摸样,又没见到有女……”
“砰。”屋内传来一声砰然大响声,云召的声音立刻销声匿迹,什么都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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