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chūn武一晚上连著要了全有道三次。全有道到底白日累著了,也早没了夕日的功夫抵著,仅三次便沈沈睡去,眉头虽还是皱著,拳头还是攥著,嘴里却不嘟囔了,算是睡了个安稳觉。
赵chūn武却没那麽好命,看著全有道的láng藉,终是於心不忍,打了两盆热水来给他擦洗。却也不敢弄得太gān净明显,怕天明了被人看出来,全有道会被欺负得更惨。所以也就随便抹擦了头脸和四肢,头发也顺便捋顺了些,仅这样,两盆水就已经脏得不成样子了。
等赵chūn武归置完,天也快亮了,他又急著忙著去给牢里的人准备早饭,等於一夜没合眼。
到中午再送午饭的时候,赵chūn武被秋宫的人给拦下了,“老武,你是不是给那个姓全的梳洗来著?”
赵chūn武一愣,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只得喃喃道,“收拾地面的时候,就顺手随便给他擦了擦。”
“给他收拾嘛?他的死活不要紧,到时伤到你,可别怪咱兄弟没提醒你。”秋宫的人一脸巴不得那人早死早解气的表情。
“太……太脏了容易生病。兄弟们进来出去的,到时传染了大家就不好了……”赵chūn武头都没敢抬,搜肠挖肚的找著可以用的借口。
“那到也是……”
“难为你了,想著兄弟们,就是苦了你了。”另一秋宫的兄弟过来拍拍赵chūn武的肩。
“就是,你没闻见那屋那股味儿?又腥又臊又臭的。”那人也反应过来,赶紧圆场子,“真是难为你了。”
“……”赵chūn武摇摇头,勉qiáng挤出一个笑,“我会再打扫gān净些的,尽量不让那里味道太重,熏到大家。”
秋宫几个兄弟有的笑笑,有的点头,谁也没有太在意。毕竟这些年来,这地牢的卫生一向是赵chūn武打理的,别说扫地擦地通风铺草(地牢里铺的gān草或草席当chuáng,没人给供棉褥子),就连倒屎倒尿都是他来操持,这就是他的工作,应该的,没有人觉得有什麽不妥。
(8鲜币)番外之──有道难为37
到晚上赵chūn武再到全有道的石室的时候,终於明白了白日里秋宫的兄弟所说的味道所谓何来。和各个牢房一样,原本在石室的另一个角落里,摆放著一个不大点的恭桶的。全有道没疯以前,嫌弃恭桶摆在离吃饭睡觉不远的地方,尽量少吃少喝少如厕。疯了以後的全有道却没有那麽讲究了,不仅不讲究,根本是随地大小便。加上一天十几个男人几十次的发泄,这密闭的空间里,男人的汗味、体味加上屎尿的味道,确实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全有道的样子却是更惨了,大概是因为他的到处拉撒,全有道的身上不仅有欢爱的痕迹,更多的,却是被nüè打的伤痕。仅仅一天的时间,全有道身上的伤口竟比昨日多了一倍不止。而他也不再嘟嘟囔囔得了,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四肢紧缩在胸口,头脚都顶在墙壁上,整个人在瑟瑟发抖,却让赵chūn武分不清他是醒著还是睡著。
赵chūn武先将屋里的屎尿和白浊都清扫gān净,才端著一碗温热的饭来探全有道。却发现,其实他是睡著的。赵chūn武轻轻把人摇醒,企图喂他口饭吃,谁知道全有道掀开饭碗,仍旧来扒赵chūn武的裤子。赵chūn武有了前次的经验,到底躲开了,没让全有道将饭打了。
全有道张著嘴喊,嗓子里除了发出“嘶嘶”的气声,竟是已经发不出声音了。赵chūn武站在拴著全有道的锁链长度以外,刚好到全有道够不到他的程度,他却偷著全有道张牙舞爪的空当试图往他的嘴里喂饭,无奈好容易喂进全有道口中的饭菜,也不见他吞咽,随著叫喊又都吐了出来。赵chūn武无奈,又改喂水,只不过这次换灌的,因为他知道全有道依然不会好好喝。但也失败了,全有道呛得自己差点咳嗽得背过气去,也是一口没喝下去的。
赵chūn武没办法,只能将东西都放在了一旁,还是依著前夜的办法,一边让全有道叼著自己的家夥,一边给全有道清理身上的污浊和伤口。,没办法,全有道只有得到那东西的时候,才会稍微老实点。
以後的几天,日子几乎都是这麽过的。白天,赵chūn武伺候全牢房里其他人的饭菜,全有道伺候全牢房人的命根子;夜里,赵chūn武变著法子想给全有道喂饭喂水,吃食从开始的正常饭菜,到後来的厚粥、面糊,但都被全有道拒绝了,赵chūn武仍旧只能依著旁人的方法喂他。
但随著日子越久,他们的日子开始越来越难捱了。大概就是从全有道大小便失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