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骚腥货,快快滚出宫去,莫等我等动手。”
“你以为你魅惑得了宫主就说服得了我们吗?快快离开。”三长老竟是口径一致得惊人,不仅一致轰韩量走,更是拉开了架势,大有武力解决的样式。
陆叔在旁边自是乐见的,使了个眼神,人群中就不知谁喊了一嗓子,“韩量快滚!”
紧接着又一道声音:“韩量你走吧!”
“就是,韩量快滚!”
“韩量走。”
“韩量快走。”
“滚,快滚。”
“滚出宫去吧!”
“韩量快滚。”
“滚。”
“滚……”
“走吧……”一时间,聚事堂里让韩量离开的声音竟是响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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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鼎原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三长老大有以武力bī迫之势,自己就是功夫再高以一敌三也甚吃力,教众又受蛊惑,四护法怕是安抚尚且不及,更是无暇他顾。陆叔武功虽不jīng湛,但也不俗,又有自己亲部,他竟是将韩量bào露在了一片险恶之中!亲故相迫,加上这一片滚滚而来的声讨之声,让陆鼎原心情烦躁之余向韩量偷眼望去,却见韩量目似寒潭、面凝沈霜,竟是举步要走。
难道他是怪他刚刚没说要拒绝娶妻的话?
“量!”陆鼎原这一惊可非小。想也没想的,自座位上闪身而起,“啪”的一声就跪到了韩量的面前,甚至低垂着眼睑,不敢看韩量决绝的表情。韩量是他求着、缠着才留下来的人,他怎能让他走?就是这宫主不当了,他也不能失去他的。陆鼎原面沈如水,无甚表情,心思却是定了的,韩量要往哪边走,他就往哪边跪,反正决计不让他抛下自己的。经过了这些时日,他知道韩量对他也绝不是毫无情义的。
韩量可是给面前的陆鼎原骇得一怔。他原也不是打算走,而是看场面剑拔弩张的,随时会打起来。他无甚功夫傍身,虽知道陆鼎原定会护他周全,却怕又像上次一样最终累了他为人所制,所以原打算暂且退去一旁,也好让陆鼎原全力施为。谁想到陆鼎原好像误会了什么,竟突然就跪了过来。
若说韩量只是一怔,心理承受能力qiáng是一方面,说到底还是因为平日里也受过陆鼎原几次跪,若非是第一次当着众人,他连这一怔都省了。
其他众人却不然,别说教众,就是三长老和四护法都当场吓傻了。尤其小何子。小何子是从小陪着陆鼎原长起来的,这陆鼎原跪过谁啊?上跪天,下跪地,除了拜师拜年的时候跪过父母,连皇帝老儿他家主子都没跪过的,如今这金漆铁打的膝盖,怎么就弯了下去呢?小何子吓得脚软,“腾”的一下,也陪着跪了下去。他的想法很单纯,主子跪着,他没有站着的道理。
众人又是一惊。
飞影略一思索,已然明白了陆鼎原缘何而跪,眼神一暗,却也郑重的,冲着韩量的方向跪了下去,代陆鼎原同求。
夏天其实从入广寒宫以来,就没跪过陆鼎原,但此时形势所bī,加上小何子惊得魂都快飞了一样,既然不能拉小何子起来,那他就只好陪着跪了下去。
冬离是最迷茫的一个,她甚至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前一阵子她还是打算杀掉韩量的那一个。而现在,看着另外三护法,她只能别无他法的跟在陆鼎原身后跪了下去。
这下满堂皆惊了!什么情况,短短不足半盏茶的功夫,连宫主带四大护法的跪了一地。谁也不敢说话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包括陆叔和三长老。
韩量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种情况,暗叹了口气,轻轻扶着陆鼎原的腰,将人搂起来,直接就回后堂去了。实在觉得今夜这戏码无聊的可以。这帮老骨头,何苦来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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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韩量和陆鼎原双双走了,飞影才站起身来。小何子仍被吓得回不了神,是被夏天从地上拽起来的。冬离狠狠地起身瞪向陆总管等人,很想要个解释。
“陆总管,您逾距了。”飞影面色沉重。
“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陆叔像瞬间老了十岁,他是为了陆鼎原好,却不是来bī他的,看着陆鼎原就那么跪了下去,他何止是心疼?
“宫主在求他别走。”在一片让韩量滚蛋的声làng中,独独陆鼎原求韩量别走,用的还是那种骇坏人的低姿态。
“为了一个男宠……”陆总管还想说什么,却被飞影的一声质疑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