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歌,我先回虹城看一看父亲病qíng如何,三日后回来找你,你一定要等我回来。”钟离修洁走到冷凤狂身边,有些不舍地凝望着冷凤狂如花的笑靥。
冷凤狂点头:“用不用,我陪你?”
钟离修洁一笑:“你就在醉风楼里等着我便好。”
“那好。”冷凤狂悠悠一笑:“我等你回来,三日后,你若不来,我便去虹城找你。”
钟离修洁听冷凤狂这样说,眼底便有了深深满足。冬歌是在意自己的,她是不会抛弃自己,独自走掉的!
“三日后,我一定会回来。”钟离修洁郑重地说完这话,朝着在场众人纷纷一揖手,道了别,便疾疾而去了。
待钟离修洁走远,冷凤狂眼底里忽而就有了深深探究味道。虹城城主偶感不适?时日无多?这等骗小孩子的伎俩,亏他们也想得出来!
“偶感不适,时日无多?”莫世峰微微挑眉:“这么严重?”
“是啊,若不是因为他是钟离的爹,我还真想让他时日无多!”赫连忘忧冷笑勾唇,眼神里有些东西,冷凤狂看不懂。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云昭雪的脸色分明的又难看了几分。自己的爹爹呢?冷凤狂可曾因为自己顾惜过半分?
“几位贵客来醉风楼多时,一直未曾好好招待,阮慕白失礼得很,今日,在下特命下人准备了一桌好宴,望大家赏脸,热闹热闹。”阮慕白适时开口,打破了紧绷的气氛。
“楼主的好宴,我们自然是求之不得。”冷凤狂呵呵一笑,顾盼间,神采飞扬。
一时之间,几人有说有笑奔着阮慕白设宴的小楼而去。
这边冷凤狂他们有好宴吃,好不自在。
那一边,虹城之内,却是暗云涌动,一片低迷。
钟离修洁随着家丁回到自家城楼前,望着过分安静的城楼,剑眉拧成了疙瘩:“虹城几时如此静得骇人?”
随从一个愣怔,很快接口:“城主身子不适,虹城所有人都不敢吵闹。”
钟离修洁剑眉未曾舒展半分,父亲的身子,什么时候这般弱不禁风?偶感不适?时日无多……
白色的衣袍飘动间,钟离修洁的身影慢慢bī近了钟离寂居住的厢房。
厢房外,只有两个小丫鬟守着,jīng神有些不济,恹恹的,磕头机一样打着盹。
钟离修洁皱眉:“你们两个,就是这么当班的?”
两个小丫鬟一激灵,诧异的抬头,一看是自家大公子,连忙双双跪倒:“大公子!”
钟离修洁心头一叹,自己不在的这三年,虹城的变化真是太大了,想当年自己在虹城主事,哪一个属下敢如此掉以轻心?可是现在,这两个奴才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打瞌睡!
见钟离修洁沉默不语,两个小丫鬟心里开始打鼓:“大公子恕罪,奴婢、奴婢二个守了一夜,实在是,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钟离修洁好看的眉头微微一展,眼帘微垂,轻叹一声:“罢了,你们下去吧!”
两个小丫鬟如蒙大赦,慌慌张张跑开了。
看着两人慌张的身影,钟离修洁心头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眼神看向父亲的厢房时,便多了几分焦灼。
伸出手,推开门。屋内静得落针可闻。
钟离修洁的心,不由就提了起来。
父亲,父亲,真得是时日无多了吗?脚步轻轻抬起,轻轻落下,钟离修洁缓缓靠近,钟离寂的chuáng。
帷幔随着室内清凉的风不住起伏,隐约间父亲真得躺在chuáng上,一动不动。
“父亲!”钟离修洁眼神里掠过几分惊骇,疾步到了钟离寂chuáng前。
钟离寂紧紧阖着眼,似乎是睡沉了。
“父亲……”钟离修洁低低一唤,抬手便去梳理钟离寂鬓角的发。
然而,他的动作还未做完,身周忽而就传来阵阵冷森之气。
钟离修洁一怔,几乎是本能的一个侧身腾翻。
刀枪剑戟齐齐cha在自己刚刚栖身的地方!
翻身而起,钟离修洁气极而笑看着屋里一众人等,自己的三弟以及他的随身亲军——血之盟。
“三弟,你这是何意?”钟离修洁唇角挑起,眼神因为怒火而有些赤红。
钟离墨冷冷而笑:“何意?”红袍抖动间,钟离墨yīn沉沉道:“我想知道,冷凤狂究竟有多在意你呢?我的好大哥!”
话音落,钟离修洁站立之地,忽而dòng开,钟离修洁整个人,就要掉下去。
钟离修洁心神一动,震声一喝,气冲牛斗!白色衣袂一晃间,已是再次稳稳落到了地面上:“三弟,你别bī我!”
“bī你?我的好大哥,你和外人联合起来,对付自己的弟弟,欺骗自己的妹妹,到底,是谁在bī谁呢?”钟离墨哂笑,眼神里幽冷的味道如冰。
钟离修洁不语,目光有意无意扫向chuáng上的钟离寂:“你把父亲怎么样了?”
钟离墨幽幽而笑:“父亲大人临阵退缩,我帮了他一把,让他睡了。”
钟离修洁闻言,俊逸不凡的脸,气得差点变形:“你竟对父亲无礼?”
“无礼便如何?挡在我前面的人,不管是谁,我必除之而后快!”钟离墨恨恨的咬咬牙,看向钟离修洁的眼神陡然放光!
声震九州119祸害还是除了好!
钟离修洁双眼眯fèng这,深深望着钟离墨,这便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三弟?这便是自己隐忍三年,却仍旧执迷不悟的三弟!
“好,很好!”钟离修洁眼神冷幽如冰:“今日,你既敢对父亲无礼,我也无须再对你顾念兄弟qíng谊!”
白色衣袍在钟离修洁说完这话之后,陡然便鼓dàng起来。真气流转,神一样存在于虹城的大公子——怒了!
“大哥,我的好大哥,你终于要卸下你那伪善的兄长面具,于我刀兵相向了吗?”钟离墨邪气的笑着,眼神里红芒闪烁,全然没有一丝惧怕。
钟离修洁不语,手掌翻转间,索魂掌起式威势已成。
“大哥。”钟离墨依旧笑得没心没肺:“你要对我用索魂掌?”挑眉,戏。钟离墨红衣悠扬,唇带玩味。
“不错!”钟离修洁恨恨咬牙,手下却一点都没含糊。既是早晚有一日要跟自己的亲生弟弟对上,与其让他毁了虹城,不如让自己毁了他!
两道人影恍惚,片刻间整座屋里都是凛冽的煞气。
血之盟得人,眼见自己两位公子真的斗了起来,却再不敢出手了。虹城,毕竟还是钟离家的天下,自己这些人一个站错了阵脚,可能就会丢了xing命。三公子是自己的主子不假,但是大公子在虹城的威望。可不是三公子轻易就能超过去的!
须臾间,两人已是过了百招。
说到底,钟离修洁终究还是狠不下心对自己的亲生弟弟下手,是以,尽管他的修为远在钟离墨之上,却迟迟没有胜出。
就在钟离修洁与钟离墨斗得不分彼此之时,房门吱呀一动,一道绿色的身影悄然掩进门来,诧异地望着二人:“大哥!三弟!”
钟离墨倒是一派淡定,毫不理会钟离素,钟离修洁心思却不由一动。
之时一动间,让他意想不到的事qíng发生了,钟离墨袍袖微微一拂,两道几不可察的光影瞬时bī向了钟离修洁。
“大哥!”钟离素瞳孔陡然放大,那两道光影,钟离修洁没有注意,她可是注意到了,虹城必杀暗器——碎月玲珑!被两道暗器袭中,便是大哥修为非凡,亦是会元气大伤!
水绿的身影不假思索地一跃,纵身便挡在了钟离修洁身前。
噗噗两声响,碎月玲珑齐齐打进了重力术的体内。
俏脸瞬间煞白,唇间血沫不断。
“二妹!”钟离修洁抱住钟离素,只觉喉间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扼住,让他艰于呼吸。
“大哥,不要跟三弟斗。。。。”钟离素双手攥住钟离修洁的衣襟,眼神里全是难过与哀求。
钟离修洁紧紧抱着钟离素,喉间一热,哽咽道:“二妹,你不要说了,大哥这便带你去疗伤,这便带你去疗伤。。。。”
白色的身影刚刚站起,红色衣袂已是再次来袭。
钟离修洁抱着钟离素,恍然若未觉,就在钟离修洁迈出钟离寂的厢房那一刻。钟离墨瞬时而至,劈天盖地的攻势大有将钟离修洁毙于掌下之意。
然而,就在钟离修洁默然出门,钟离墨杀气腾腾抢攻之时,一声戏谑的笑像是空谷莺啼婉转而来:“钟离墨,你可真是不要脸!”
话音一落,一道月白色的人影自屋顶翩然而落。
含笑的眼睛,漫不经心挑起的唇角,桀骜不驯挑起的眉毛,生生刺痛了钟离墨的眼睛。
冷风狂!她竟然还敢来虹城!竟然敢来管虹城的闲事!
“冬歌。。。。。”钟离修洁抬抬眼,声音有些颤抖。
“这里jiāo给我,你赶紧给二小姐疗伤。”冷风狂敛容扫了一眼钟离修洁怀里的钟离素已然知道她伤得不轻,当下出口便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
“不行。”钟离修洁猛得抬头,冬歌大伤痊愈,怎么能让她来对阵自己的三弟,这不是送死吗?
“放心。”冷风狂淡淡挑唇:“我不杀他。”
钟离修洁苦笑一声,推辞的话还未出口,钟离墨已是跳脚骂道:“小贱人,你若真有本事,就来杀我!”
冷风狂的眸子在听到钟离墨的叫骂以后,一下子就冷了。好一张狗嘴。真是吐不出象牙来!
“三弟!”钟离修洁黑色幽深的眸子里满是怒意,自己这个三弟,毒害父亲,暗算自己,伤了自己二妹,如今又来rǔ骂冬歌,他是真得在脑袋进水了,还是想要挑战自己的耐xing?
“大、哥!”钟离墨亦是咬牙切齿:“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哥,竟然勾结外人来gān预我虹城之事。”
“少把话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不待钟离修洁开口,冷风狂已是不屑地冷笑:“什么叫外人cha手虹城的事,钟离修洁是我的朋友,你想伤害我的朋友,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一句话生生堵住了钟离墨的嘴。
“钟离墨,今日我要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还这贼心是不会死的了。”冷风狂眯fèng着眼睛,不理会钟离修洁对自己关切的眼神,一双jīng光四she的眼睛定定盯上钟离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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