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凤狂冷笑:“你叫我祖宗也没用!”手掌之中软绵的灵之气息涌动,帝都风水宝地,放着这么多灵气不用,倒是làng费了!
望着越来越多的灵之气息bī来,司徒南悲怆一笑:“冷凤狂,你今日来得好,来得好啊!既是你如此咄咄相bī,那么,你们就一起去下地狱吧!”
话音甫落,司徒南忽而从袖拢里掏出一枚火信子,刷的一声点燃,继之抛向半空。
咝咝声响,宛若现代的烟花。
冷凤狂止住身形,抬头看着那火信子飞得高远,接着又是一脸无害地说:“你不是想通知你的属下搞破坏吧?”
司徒南放声大笑:“不错,云寂的惊雷一动,你们谁都跑不了!”
“惊雷啊?”冷凤狂做出一副怕怕的模样,伸出纤纤五指温柔地拍着小心肝,神色却是痞气至极:“貌似,被我的人给拆掉了……”
望着冷凤狂那看似无害的笑容,司徒南浑身再次止不住地颤抖,冷凤狂,难道你真是我的克星吗?怎么每一次你都能坏我的好事!
满口银牙咬得咯咯作响,司徒南心中冒火,却是发作不得,冷凤狂,何许人也,那可是在三方大陆横着走的人,就算自己不满,就算自己想要找人发泄,也绝对不能往冷凤狂的枪口上撞!
然而,司徒南这点儿心思,他的那些随从显然并没有看出来,见冷凤狂不住地bī向司徒南,在谛听的火口下侥幸偷生的人,开始不安分了,一个个跃跃yù试地往冷凤狂身前凑。
只是,身子一接近冷凤狂,便被冷凤狂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的灵之气息震碎了心脉,倒地不起了。
这份气势,便是逍遥尊者在此,也不过如是吧?
灵之气息如云缭绕在她的四周,衬得她素衣飞扬,墨发如泼,仙颜飘渺。
她抬手,遥遥指着司徒南,笑道:“司徒南,你害我莫城分崩离析,手足相残,这笔帐,是否也该好好算算了呢?”
司徒南眼神四下游走,似乎想要找什么可以庇身之所,奈何帝都大殿前,地界开阔,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让他庇身。
心中升起一股绝望,司徒南仰头看向冷凤狂,眼神里便有了几分坚决:“冷凤狂,你不要咄咄bī人!”
冷凤狂嗤笑:“你也算是人吗?”削尖的肩膀一耸,冷凤狂冷冷凝眸:“你要真算条汉子,就别跟个缩头乌guī似的,真刀真枪跟我gān一场!”
话音一落,冷凤狂身子陡然加速,疾疾扑向司徒南,跟这种人说多了,简直就是在làng费生命!
司徒南哪里能想到刚才还说的好好的冷凤狂忽然之间就会攻击自己呢,一时之间措手不及,哪里还能应付得来?
司徒南本身修为不能算很高,能够在这三方大陆闹腾起来,全靠着那点儿小算计以及用毒的本事,今日,算计被冷凤狂识破,毒物对冷凤狂也派不上用场,跟冷凤狂对上,也只有逃命的份儿。
眼见得司徒南左突右支,险象环生,刚刚缓过味来的月城长老施展,老脸一红,咆哮一声:“小蹄子,休得狂妄!”
只是,这一声刚骂完,施展便觉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立时晕头转向,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跳脚刚要开骂,便见眼前一袭紫衣摇曳的少年冷冷看着自己。
“明……明……帝……”施展一个哆嗦,战战兢兢望着赫连忘忧。
赫连忘忧面沉似水,眼神如刀剜在施展脸上:“凤狂,不是你这糟老头子能骂的!”一语未了,白皙纤长的手掌忽而一抬,不容施展反应,恶狠狠拍向了他的脑袋。
啪的一声脆响,像是敲开一个西瓜,施展的脑袋便开了花。
可怜月城一个长老,修为亦是不浅,竟然连赫连忘忧一招都没躲过,就稀里糊涂去见了阎罗。
未曾理会手掌上不断滴下的血珠,赫连忘忧眼神一撩,转向冷凤狂与司徒南。
凤狂的招式依旧是他捉摸不透的离奇古怪,惊得司徒南四下乱跳。
只是这四下乱跳的姿势看在冷凤狂眼里就有些幼稚与滑稽了。
素手一扬,戾气横生,冷凤狂身在半空恰似行云而动,好巧不巧地封死了司徒南的退路,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变掌为拳,直直掏向司徒南的心窝。
离奇的拳路,让司徒南避之不及,胸口一滞,像是一座山压向了心脏,骤然间气血停止。
司徒南的脸色急遽发生变化,从惨白到青紫,最终没有血色的唇角一张,一道血柱喷出,整个人也倒飞了出去。
冷凤狂眼疾手快,身子疾疾一闪,半空里一个翻转落将下来,悄无声息并到了赫连忘忧身边,眼神不屑地瞥着地上出气多入气少的司徒南,懒洋洋道:“哝!我把这个叛徒给你收拾了。”
赫连忘忧淡淡一笑,眼帘一垂:“谢谢。”
冷凤狂扫了赫连忘忧一眼,妖孽至极的脸上竟然有一丝不易被察觉地隐忧,冷凤狂眉头一皱:“我都没怪你骗了我这么久,你倒是还在为什么发愁?”
赫连忘忧眉峰一动:“你,真得没有怪我?”
冷凤狂翻翻白眼,从袖拢里掏出一块丝帕,二话不说拉起赫连忘忧的手,帮他擦拭着手掌:“说什么傻话,我要怪你,今晚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赫连忘忧心头一暖,轻轻笑了起来:“对了,你怎么会来?”任由冷凤狂帮自己擦拭手掌上的血污,赫连忘忧貌似漫不经心地问。
“千里火啊。”冷凤狂理所当然地望了望天空:“我只是好奇,你送我的东西,怎么跑天上去了,所以,过来看看。”
“现在,看到了?”赫连忘忧抽回手掌,顺手握住冷凤狂的柔荑,眼神暖暖罩着她:“你作何想?”
冷凤狂回首看了看帝都大殿前那一双双诧异望向自己与赫连忘忧的眼睛,嘴角抽了两下:“你还是先把这些人的毒给清了,再说我们之间的事吧!”
赫连忘忧摇摇首,轻叹一声:“寒毒乃三方大陆第一奇毒,中毒者每时每刻都将受彻骨冻肺之苦。想要一下子解这么多人的寒毒,不是一件易事。”
冷凤狂闻言一笑:“连你都解不了这寒毒吗?”
赫连忘忧苦笑摇头:“就连我都深受这寒毒之苦数月有余,若我能解此毒,早就解掉去找司徒南算账了,还何至于让司徒南这厮有今日的气候?”
冷凤狂眼神直勾勾望了赫连忘忧半晌,终是无语至极扯扯嘴角:“你可是灵尊级别的能人啊……”
赫连忘忧仍旧是无奈地摇头:“就算我师父快活尊者在此也不见的能解得了这么多人的毒。”
望着赫连忘忧皱得紧巴巴的眉头,冷凤狂的心一软,抬手探探他的眉心道:“算了,我就好人做到底吧……”
在冷凤狂手指的摩挲下,赫连忘忧皱紧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眼神里甚至有些惊奇与探究:“你呢?”
冷凤狂无所谓的摊摊手:“我试试而已。”
听了冷凤狂这话,赫连忘忧反而是心里一松,别有深意地望着冷凤狂。自初见到现在,冷凤狂给自己的惊喜那可是接二连三的,若说她能解众人的寒毒,也未尝没有可能。
“众位,小女子冷凤狂现下要给诸位解毒,因为灵力修为有限,不敢保证能够给每一位都能将毒素清透,若有谁不愿让我清毒的,可以站到一旁。”冷凤狂对着横七竖八歪倒在殿前的众人一揖手,笑容可掬。
众人一听寒毒可解,哪里还管能不能清透,当下只是一个劲附和道:“我等愿意一试,愿意一试!”
冷凤狂抿嘴笑了笑,袍袖一挥,洒然而动:“如此,诸位便请坐好,五心向天。”
随着冷凤狂发出指令,这一gān人等簌簌坐倒,正儿八经地坐了个五心向天,随即眼巴巴瞅着她。
冷凤狂微微一颔首,腕间翡翠镯一动,灵之气息铺天盖地压下了那些盘腿而坐的帝都众人。
绿光冲天,漫天翠意缭绕。
翠意掩映下,帝都众人的神色都是一片既痛苦又择然的神色,每个人的身体里似乎都在经历着冰火两重天。一边是寒毒的冻彻心扉,一边是翡翠镯的温润滋养,众人只觉一会儿浑身置于艳阳天下,一会儿却又似浸于寒潭,这样几次三番的折腾,众人脸上都见了汗,脸色煞白如纸,那寒毒却随着他们不断的冒汗,丝丝缕缕蒸发了出来,如烟飘散了。
眼神有些疲惫地扫过众人煞白的脸,冷凤狂的手臂有些木的收了回来。整条臂膀都已经木得没有任何知觉。
紫衣一拂,赫连忘忧一把扶住她:“你怎么样?”
冷凤狂微微一撇嘴:“你觉得呢?”
赫连忘忧望着她同样是没有血色的脸,面上现出愧疚:“我欠你。”
“欠我什么?”冷凤狂挑挑眉,在赫连忘忧怀里挣扎了一下,想要起身,奈何刚才灵力消耗过度,此刻却是浑身发软,一时手脚无力。
“qíng。”赫连忘忧盯着她的眸子,笑得极为诡诈。
129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qíng?冷凤狂唇角现出一抹轻笑:“那,你现在是不是也该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了呢?”歪着头,一脸的无害,一脸的好奇,一双恍如琉璃的眸子就那么一眨不眨盯着赫连忘忧。
赫连忘忧迎着她黑亮的眸子,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的笑意像是阳光一样绽开:“你如何能这么肯定,我现在的样子不是我的本来面目呢?”
冷凤狂抬起手,莹白如玉的手掌就那么轻轻抚上赫连忘忧的俊脸,樱唇轻启,吐气如兰:“忘忧,难道,你还想接着骗我么?”
赫连忘忧含笑的眸子里掠过丝丝宠溺,目光迷离醉人,qíng不自禁地摇头:“我不会再骗你。以后再也不会。”
“那,给我看看你的真面目。”一双美丽的凤目就那么迷离地望着赫连忘忧,难得冷凤狂竟然也开始撒起了娇。
赫连忘忧抬手握住她在自己脸上摩挲的手掌,悠悠而笑:“你真得想看?”
冷凤狂点点头,gān脆的答:“想看。”
赫连忘忧便不再说话,眼神在冷凤狂脸上流连片刻,将她的手掌轻轻移开,随即自己的手掌覆上自己的脸。
像是变戏法一样,赫连忘忧脸上那一张面皮神奇般地褪去,那张妖孽至极的脸皮竟然诡异地褪去……
一张更是让人瞪目结舌的俊脸就那么悄无声息地呈现在了冷凤狂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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