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可一瞧qíng状不对,连忙跪下,叠声赔罪道:“祖母,孙女什么都不知道啊,孙女没有做过!他冤枉我!”说着便哭了起来,一边看了眼林氏,连忙道,“孙女的金钗明明是白天丢了,怎么会被他捡到了……孙女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呀!丢失金钗不过是无心之失,我哪儿知道会……”欧阳可看见老太太面带讥讽的瞧着自己,再也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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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背叛主子没有好下场
林氏几乎气了个仰倒,到了如此地步,欧阳暖竟然能绝地翻盘!她唯一想到的就是小桃背叛了自己,根本没有将欧阳暖的东西拿出来!可……又怎么会变成了自己女儿的金钗!
她怎么会想到欧阳暖让丫头故意撞倒欧阳可,取走了她头上的金钗,而红玉就趁着一片混乱的时候偷梁换柱呢!又怎么会想到欧阳暖今晚瓮中捉鳖特意挑选了信任的人手,没有露出半点风声给她!这一环一环下来,她当然弄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欧阳暖眼波流转,看了一眼在旁边目瞪口呆的林氏,轻柔地道:“爹,娘,你们可不能再任由此人污蔑妹妹的清白了啊!”
林氏的脸一下子就绿了,自己的女儿这么小,又怎么可能与人私会,可自古男女七岁不同席,欧阳暖这么做不是要别人相信欧阳可跟外人有什么私qíng,分明是要将可儿也拖下水,搅浑这一锅粥!
事qíng到了现在,可以说是和欧阳暖关系不大了,就算张文定被人邀请,外人看来也是欧阳可邀请的他,而且他还没进院子就被人捉住痛打了,只是大小姐无辜被牵连在里面,多无辜啊!
林氏看看那根金钗,知道此事已经被欧阳暖引到了自己亲生女儿的身上,如今最重要的是一定不能再让欧阳可出事,至于张文定——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不过一霎间她已经想明白了利害关系,当即喝道:“好你一个张文定,竟然安下了这等贼心!偷了东西也就罢了,居然还要一再污我们欧阳家的女儿!”
张文定大惊失色:“夫人,明明是你——”
林氏怎么可能容他说话:“堵上嘴巴,拖下去狠狠的打!打完之后送到官府查办!”
张文定还想说话,已经被人堵住了嘴巴,呜呜呜呜呜说不出话来。原本已经冷静下来的欧阳爵扑过去把人推开,怒斥道:“说!谁指使你的!”
张文定再也顾不得许多,一下子大叫起来:“是夫人让我做的,是夫人让我今天晚上来,说以后把大小姐嫁给我,还给了我银子……”
欧阳治听了心中大震,忽然站起来一掌拍在桌子上:“还不给我拖下去打!居然连夫人也敢诬告,当真是畜生不如!”
欧阳暖冷笑着看着这一切,只觉得无比讽刺,事qíng到了这种地步,明眼人都看得出幕后指使,欧阳治却还要百般维护林氏,真是鬼迷了心窍!这种糊涂人做的什么亲爹,当的什么官员!
王妈妈跳了起来,领了两个壮实的男仆一下便把张文定堵住了嘴,捆住了手脚,张文定宛如一头野shòu般,疯了似的挣扎,硬生生被人捆着抬出去了。
屋里一片寂静,久久无声,只闻得院子外头树叶被冷风chuī得哗哗的摇曳声。
“娘,谢谢你主持公道,不然妹妹的清白真要被这贼人污蔑了去……”欧阳暖的泪水像是又要落了下来,本来旁观局势发展的李姨娘立刻上前,安慰道:“大小姐说的哪里话,是那个混帐东西偷了二小姐的东西,不想被人捉住所以才如此污蔑,你放心,老爷绝不会放过他的!”
林氏听了这话,只觉得心中有一把烈焰熊熊燃烧,只是她还有三分理智,不得不qiáng压下这股怒火,看了一眼吓得几乎瘫倒在那里的欧阳可,转而严厉地扫了一眼周围的丫鬟婆子们:“今天的事qíng,如果外面听到了半点风声,我叫你们全都没命!”
“是。”所有管事丫鬟婆子都应声跪倒在地,屋子里一片肃杀之气。
李氏高高在上地坐着,心底冷笑不已,虽然她也不明白欧阳可怎么就被拉下了水,但从这件事看来,林氏半点不省心,总是想方设法给自己添堵,好啊,这个儿媳妇做的还真是孝顺……
欧阳暖看了一眼气得半死的林氏,心中暗道,这可是你咎由自取,从今天起,为了保住欧阳可的名誉和掩盖你的毒辣计谋,你可有的忙了!
从正厅里出来,红**都软了,跨过门槛的时候差点摔倒,方嬷嬷不着痕迹地扶了她一把。欧阳暖看见了微微一笑,红玉心地善良,忠心耿耿,唯一不好的地方是还不够心狠手辣。对待恶人,善心永远多余,要打倒林氏,只能是她狠,你要比她狠百倍千倍,打得她永世不得翻身!
回去的第一件事,欧阳暖将菖蒲升为了一等大丫头。红玉看了傻呵呵笑着的菖蒲一眼,小心道:“大小姐,小桃那里……”
欧阳暖看着窗外怒放的梅花,淡淡地道:“她不会回来了。”昨日事成,小桃会被林氏灭口,昨日事败,她一样逃不了这种下场,小桃背叛了主子,就要承受这样的后果。
红玉想了想,也明白过来,但总是相处了不短的日子,她脸上流露出细微的黯然之色。方嬷嬷瞧见了,冷笑着说道:“你可别同qíng那丫头,昨晚之事若是被他们构陷成功,且不说小姐会如何,单是你这个随时伺候小姐的丫头就要落个怂恿主子与人私会的罪名,到时候是活活打死还是卖出去就难说了!”
红玉听了这话,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战,立刻点点头,不敢再乱想。
方嬷嬷看着欧阳暖清丽的侧脸,大为欣慰,大小姐能不被林氏所骗已经让她很高兴了,万万想不到还能有如此漂亮的应对之策,她想了想,含蓄地提醒:“大小姐,这件事倒是一个可以扳倒林氏的契机……”
欧阳暖看了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的方嬷嬷一眼,眼神柔和了许多,道:“不,嬷嬷,凡事要择机而动,一击必中,不中则退,今晚爹爹的立场你还没有看出来么,他不倒戈,我们就没那么容易成事。”
“可是老爷一向宠爱这位继夫人,恐怕他没那么容易……”
这倒未必,欧阳治再宠爱林氏,也绝不会超过爱自己的权势地位,等着瞧吧。欧阳暖微微勾起唇角,带着一丝神秘莫测的味道:“宠爱么?只怕再宠爱也有限……”
☆、027 上门兴师问罪
寿安堂
李氏神qíng肃然地在正厅里坐着,屋内下首坐着的正是欧阳治,他看到李氏表qíng不善,心里有些紧张。
“老太太,今晚的事qíng着实太不堪,您放心,我一定会将那张文定重重惩办!挽回我们欧阳家的颜面!”
“颜面?现在还有什么颜面可言?”李氏恼怒万分,重重一拍桌子,猛地咳嗽了一声。张妈妈见她说的急了,立时端起茶杯凑到李氏嘴边,一手还轻轻在她背上顺着。
欧阳治见状,一脸惶然,急切道:“老太太千万保重,您有什么训示,儿子都听着!”
“我本以为你这些年处事愈发老道,一切便任由你自己拿主意,谁知你把府里一切完全jiāo给林氏,搞得乌烟瘴气不说,连欧阳家清白的家风都差点保不住!”李氏冷冷地说。
欧阳治从袖中掏出素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李氏轻轻缓了口气,看了他一眼,端着茶碗轻轻拨动茶叶,一旁的张妈妈极有眼色,轻声招呼屋里的丫鬟婆子出去,才又回到正房服侍,正听见李氏在说话:“我原也不想多嘴多舌惹人厌,你房里人这些年被你那个媳妇都清的差不多了,你去外头打听打听,哪个规矩人家像你这个年纪还只有一个儿子的!给她脸面罢了,她还不知道收敛,先是祸害我孙子,今日终于闹出诬陷来了!”
欧阳治满面愧色,站起来连连作揖:“都是儿子的错,儿子糊涂,总想着她到底是侯府的千金,嫁给我做继室,多年来孝敬老太太、辛辛苦苦照顾一双儿女,我心里不免怜惜了些,却没想让她愈发不知进退,儿子回头一定好好教训她!”
李氏听见他的话,知道他还在为林氏说话,不由轻轻冷笑几声,也不说话,张妈妈见状,便上前说:“老爷,老太太宅心仁厚,有些事不想管,有些话不便说,今日就让奴婢这老婆子托个大,与老爷说说清楚,望老爷不要怪罪。”
欧阳治见张妈妈开口,忙道:“妈妈说的什么话,这些年你服侍老太太尽心尽力,于我便如同自家长辈一般,有话尽管说。”
张妈妈侧身福了福,道:“原夫人和继夫人都是侯府出身,一个是嫡一个是庶,却因自幼在老太君身边长大,感qíng是极好的。原夫人贤良淑德、宽厚大度,一派大家风范,她的庶妹来咱们府中小住,原夫人待她十分亲厚,吃的,穿的,用的,样样都挑顶尖的给,谁曾想,这位庶小姐却是个有大主意的人,私底下竟与老爷生了qíng愫。这事老太太本是不赞同的,接她来本是照顾姐姐,怎能与姐夫闹出事qíng来,传出去于老爷声誉有损,好在原夫人体贴大度,反过来替老爷说项,还亲自去与侯爷府老太君讨了她来。原夫人的病本是好转了,可经此一事反而日渐沉疴,终于不治,现在想来,再大度的女人也有几分心气……”
欧阳治羞惭不已,面红耳赤,话也说不出来。所有人都以为是原配夫人替他选好了这个继夫人,却不知道他和婉如早已在婉清生病时就已经暗度陈仓,说起来,婉清那么早就去世,他们确实脱不了gān系。
张妈妈看了一眼李氏的脸色,放缓了口气道:“原夫人在的那会儿婆媳俩是亲亲热热、有商有量的,继夫人进门前些年,倒是对老太太有些尊敬,这些日子是越发不像话了,先是把大少爷的院子弄的乌烟瘴气,生了病竟然要老太太亲自去看望,今天晚上还折腾出这一出,您也别怪老太太生气,继夫人真是伤透了她的心!”
欧阳治噗通一声,直直的给李氏跪下了,垂泪道:“儿子罪该万死,给老太太惹了这许多不快,儿子不孝,儿子不孝。”张妈妈连忙去扶欧阳治,欧阳治不肯起身,告罪不已,李氏道:“你先起来吧。”
欧阳治爬起来,张妈妈准备了热帕子来给他擦脸,又搬了椅子让他坐下。李氏缓了缓口气,道:“现如今你仕途的确一帆风顺,但外面还有多少人在等着挑你的错处的,今晚的事qíng说小了是贼人诬告,说不好就是家风不正,若让外人知道了,参你个治家不力,你还能顺顺当当的做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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