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瑾在他怀里点头。
前世。她只活了二十五岁。
如果今生她能活到八十岁,一直陪伴在程池的身边,该有多少好啊?
有了这个念头。等到晚上程池褪了她的中衣,把只穿了件肚兜的她抱在怀里的时候。她虽然感觉很是羞涩,身体还有些痛,还是乖顺地闭上了眼睛。
有凉凉的东西箍在了她的手臂上。
她不由睁开了眼睛。
是枚汪水般碧绿臂钏。
比寻常的臂钏都要细,乍眼一看,像是扁镯。
可能是因为她的手臂细吧?
如果以后胖了,还可以用做镯子。
“真漂亮了!”周少瑾赞道,“这是送给我的吗?”
程池点头。
那(在)时他把这镯子丢到了一旁,转过身来又鬼使神差的找了出来,吩咐朗月放到了库房。
还好没有丢。
她戴着正好。
程池不禁道:“给我看看。”
屋里温暖如chūn,填漆chuáng上挂着的帷帐,又让chuáng内更暖和,可就算是这样,只穿肚兜,还是有冷。
但周少瑾还是乖乖地从被子里爬了起来,满脸霞飞地半垂着眼睑蹲坐在那里任由程池打量着。
大红的肚兜,雪白的肌肤,乌黑的青丝,还有臂间的那一抹绿,组成了世间最美的颜色。
程池忍不住低头,隔着那顺滑的绫罗,噙住了那水滴般饱满的丰盈。
周少瑾“嘤咛”一声,慌慌张张地抱住了他的头。
又粗又硬的头发在她的手掌里,她感觉到了男子和女子的不同,脸红得更厉害了。
他咬了她一口。
痛得厉害,可也有着酸酸痛痛的苏麻感窜到了后背,让她打了个寒颤,不由地推了推胸前的人。
程池抬头,低声道:“弄痛你了吗?”
周少瑾脸上火般的烧,说不出一句话来,垂了脸,却看见胸前湿的那块。
她的脸又腾地一下,连烧得感觉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程池却想到粉嫩嫩的尖尖,小小的,像从未经过风霜的初绽的花蕾……他的呼吸就开始有点乱,低头又隔着肚兜又噙住了那小小的一处,手却自有主张从她的腰间攀越而上,握住了那粉粉的一团,心里模模糊糊地想着,实际上她身上的颜色都很轻,粉粉的,像樱花的颜色,好像还没有长开似的……可她皮肤白,就让人觉得娇娇嫩嫩的,特别的柔美……
那些旖旎的风光就从他的脑海里掠过。
不知道假以时日,她会长成怎样的感觉?
他突然间就有种护花长大的感觉。
程池低低地笑。手顺着那玲珑的曲线,慢慢地朝那gān净的花谷探去……
周少瑾当然知道程池要gān什么。
她吓得半死,一动也不也动。
不仅仅是因为程池对她的意图,而是程池对她所做的事……好像她身上藏着什么宝贝,他要看个清楚明白,探寻个究竟……
男女之间应该是这样的吗?
她陡然间好后悔。
早知道这样,她就应该好好地看看那chūn宫图的……至少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样。不用像现在这里心里慌得不行。夜明珠的光彩,帷帐上的图样,空气的寒冷。全都不见了,她目光迷离,只能感觉到那温暖的手,所到处之。如火焰般的炙热起来……
她喘息着,一把就捉住了那只手。低低地喊了声“不要”。
他停下来,咬着她的耳朵道:“痛?”
她摇头,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是什么?”他耐心地哄着她。
她哆嗦着,道:“我怕!”
声音支离破碎。
不像恐惧。倒像逃避。
程池心里如万马奔腾。
他好不容易才压制住自己翻滚的yù望,爱怜地捧着她的脸,让她的目光落在了(脸上)他的脸上:“还怕吗?”
俊朗的面孔。暖暄的眸子,温柔的神qíng。
是程池。
疼爱她的池舅舅。
是爱怜她的夫婿。
周少瑾的心定了下来。
她赧然地摇头。
程池在她的注视下慢慢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周少瑾软得像团云。
由他予取予求。
主宰着她的喜怒哀乐。
是因为他是程池吗?
他想到昨天晚上。她也是这样的看着他。
一直看着他。
好像只要是他,就能对她肆无忌惮一般。
程池大悸。
他的手掌不禁贴在了她的胸口。
那里有一颗心,怦怦地跳着。
为他跳着。
只为他跳。
他问她:“我是谁?”
热气把周少瑾的眼泪都蒸了出来。
她哽咽:“是四爷!”
程池摇头。
她道:“是子川!”
“不是。”程池吻了她的红艳如血的唇,含含糊糊地道着,“是四郎!乖,叫我一声四郎……”
那是母亲给他取的小名。
他想也给她。
周少瑾发着抖,喊了声“四郎”。
程池控制不住qíng绪地在那花谷里纵qíng嬉戏起来……
※
人老了,睡眠就开始变短,何况是这几天家里办喜事,来来往往的应酬,喧嚣的更加让人睡不着了。
天还没有亮,郭老夫人就醒了。
她躺在chuáng头的大迎枕上,一颗颗地捻着手中的沉香木佛珠,想着心事。
吕嬷嬷笑着走了进来,悄声地对郭老夫人道:“四老爷那边,说是到了三更天才歇下。”
“是吗?”郭老夫人又惊又喜,停住了手,坐了起来。
吕嬷嬷点头,笑道:“不会有错的,我问过四太太的rǔ娘樊刘氏了。”
“那就好,那就好!”郭老夫人不由双手合十,朝着西边念了声“阿弥陀佛”。
她自己的儿子她知道,不是喜欢极了,不会这样不管不顾的。
三个儿子寻得都是自己喜欢的人,虽然她不喜欢袁氏,但也觉得很好。
吕嬷嬷笑道:“恭喜您了!明年就能抱孙子了!”
郭老夫人高兴地笑,道:“得好好给少瑾补补才成,她年纪本就小,身子骨又弱,可别生产的时候遇到麻烦就遭了。”
“怎么会?”吕嬷嬷忙笑道,“吉人自有天相。四太太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
郭老夫人笑了几声,道:“还是要小心。从明天开始就让她早上跟着我走一圈,晚上再走一圈。”
吕嬷嬷掩嘴笑。
郭老夫人一愣,随后也笑了起来,道:“看我这记xing,就算是跟着早晚走一圈,那也是等他们回了门之后的事了。”
“可不是!”吕嬷嬷笑着,去试了试放在熏衣笼上衣物的温度,道,“您是再躺会,还是叫了小丫鬟进来服侍您更衣?”
郭老夫人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珍珠就神色有些慌张的走了进来,道:“老夫人,四姑奶奶不知怎地晕了过去,夫人已派人去请大夫了。您看我要不要过去一趟?”
☆、第四百七十二章愿望
一大清早的,天还没有亮,就听珍珠来报说程笳莫名的晕倒了,就算是郭老夫人这样经历过风làng的人都不由得吓了一大跳,忙道:“笳丫头出了这等大事,你自然要去看看!”又道,“来禀的人可还说了些别的?”
珍珠道:“说是昨天晚上用了晚膳就有些不舒服,早早地就睡了。李家姑爷还以为四姑奶奶chuī了冷风,寻思着请大夫来看看。一来是天色太晚,二来四姑奶奶说自己不打紧,困得很,李家姑爷也就没有放在心上。谁知道早上醒来,丫鬟刚端了杯茶过去,四姑奶奶闻着那味道就吐了起来,人还没有站直,直接就晕了过去。李家姑爷脸色发白,直呼着去请大夫,又派人去请四太太的rǔ娘,说是奶过小姐们的人,比旁人都要细心,知道的多……”
郭老夫人点头,赞许地道:“笳丫头的这姑爷倒是个能细事的。”转念想到周少瑾和程池闹到三更天才歇下,此时去叫,只怕还有一番折腾,忙对吕嬷嬷道,“你快跟过去,让四太太别急着起来,她去也没什么好办法,李家姑爷那边又去请大夫去了,大夫很快就会过来,她凑在那里反而不好。等大夫过来,给笳丫头诊过脉了她再过去也不迟。”又道,“谁去帮李家姑爷请的大夫,快拿了大老爷的名帖过去,最好能去御医院请个大夫过来瞧瞧。”
珍珠应声而去。
可在消息传到郭老夫人耳朵里的同时也传到了周少瑾这边。
周少瑾惊了一身冷汗,也顾不得身体的疲倦,一面迷迷糊糊摸着衣服,一面对站在帷帐外的chūn晚道:“你快过去看看。毕竟不是在自己家,李家姑爷行事只怕没有在家里便利。你这就派个人去跟管事们说说,李家姑爷怎么吩咐你们就怎么做,切不可有半点的怠慢。行事要知道轻重,不要惊动了其他的贵客,弄得人心惶惶的,让大家都跟着担心。”
chūn晚应诺,匆匆下去传话。
周少瑾这才觉得花谷间有大团大团的东西落了下来。
昨天晚上他把自己搂在怀里肆意妄为的qíng景骤然间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面红耳赤。低了头。自己还寸丝未着,不由得又是一阵赧然,胡乱抓了件衣裳就披在了身上。转身去找分辩自己的衣裳,却看见靠在chuáng头的程池,luǒ露着肩膀,露出白皙的皮肤和结实的胸膛。正饶有兴趣地望着她,目光清亮如水。
帷账里还弥漫着那暧昧的味道。
她心中大悸。不敢再多看他一眼,别过脸去,喃喃地道了一声“四,四郎”。
程池一阵笑。伸手就把她搂在了怀里,低头吻了吻她头顶,道:“我的小姑娘长大了。如今遇到突然的事都知道怎样处置了……”
肌肤相亲,让她又想起昨天晚上的缠绵。
周少瑾的脸火辣辣地。心不在焉地道:“我,我也不知道对不对?”
“很对!”程池赞扬道,“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应该这样办才是。特别是不知道笳丫头怎样了,最好别让家里的客人知道出了事,这样对笳丫头比较好我……”
他的话音未落,外面传商嬷嬷的声音:“四爷,四太太,四姑奶奶醒过来了。只说是不舒服,想吐,怕是吃了什么不gān净的东西,李家姑爷正在那里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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